這名玩家告訴他,規則的空間空隙其實和跨空間傳送道具或儀器的效果是一樣,就是在不同的空間之間開一個門戶,規則的空間空隙可能是相對穩定的門戶,但它沒有固定的方向或者範圍,即空隙傳送到什麽地方未知,可能是有人的分區,也可能是車票無法抵達的荒廢分區,甚至還有可能是人類根本無法生存的地方。


    但總的來說,可以通過它實現跨越空間的目的,要是運氣好,是個通緝犯什麽的,說不定還可以經過它逃離副本。


    這種空間縫隙可以是自然形成,也可以人為創造,從形成方式來說,自然形成的空間縫隙更像是維度風暴的某種產物,它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於空間中,這會讓空間變得不穩定。


    “你是碰到什麽難以解決的問題了嗎?”對方很熱情,“我有幾個朋友在這方麵都有些經驗,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交流一下。”


    徐獲留了個聯係方式,表示可以改天再聯係。


    以不留城的情況,這樣的空間空隙肯定不會是自然形成的,但它們會不定時的出現,看市中心被吞噬的模樣,又是恰好限製在一定範圍,不知道是刻意保留來銷毀痕跡,還是因為三分之一遊戲的時空限製,隻能將其限製在這個範圍內。


    但不管怎麽樣,想要進去一探究竟恐怕很難了。


    第二場遊戲的內容他已經完全遺忘了,隻能通過隨身攜帶的食物和水的消耗來斷定大致在遊戲內度過了多長時間,除了時間,沒有別的有意義的提示,倒是有幾張不知真假的名片。


    他沒有聯係名片上的人,名片上的人也沒聯係他。


    第二場的遊戲時間短於第一場遊戲,他沒有獲取更多的道具,說明第二場遊戲的內容並不是讓玩家互相殘殺,但又在這麽快的時間內贏得遊戲,隻能說明第二場多半與時間進化有關,如果是像第一場的話,存活的玩家應該更多,至少會有人透露出有關第二場的隻言片語,哪怕是個遊戲通知。


    徐獲原地站了片刻,轉而看向自己的左側,那裏的一棟小樓內,“叮咚流血”並她的幾名同伴都在。


    那幾人也在觀察他,見他突然看來,頓時麵色一變,但還沒來得及退走,徐獲人便已經到了他們麵前。


    站在幾人中間,他看了看落地時觸發的陷阱,以及三層的封鎖屏障,淡淡道:“你們確定市中心還有人?確定水魔方是你們曾經的同伴帶來的?”


    原市政府的幾名玩家先前被嚇了一跳,各類道具已經拿在了手裏,此刻見他站在屏障中沒有動作,還是謹慎地拉開了距離,各自站在了樓層的出口才和他說話。


    “如果市中心沒有人,你的申請是誰通過的?”“叮咚流血”道。


    “市中心已經是一片廢墟,連塊好地都沒有,市政府被搬出來也不奇怪。”徐獲看著這個刺青女人,“你們是市政府的人,本來獲有權限,這麽些年籌備好器材重新啟用辦公係統很容易。”


    “之所以不能放出太多臨時執法官的名額,可能是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也有可能是你們想留更多的玩家在這裏,畢竟三分之一遊戲會定期損耗不少人,如果玩家都通關走了,他們和他們殺死的人會使城市人口銳減。”


    “想保住不留城,最好的辦法就是留下那些不敢殺人的玩家。”


    “因為三分之一遊戲的限製,通關失敗也不能離開,這正好成全了你們。”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掃過這幾人的神情才繼續道:“還不打算說實話嗎?我還有第三場遊戲,如果不能從你們這裏找到合適的脫身方法,就隻能想點別的主意了。”


    “你想做什麽?”刺青女人色厲內荏地喝道。


    徐獲抬手取出一瓶被分裝保存的病菌,對幾人展示之後便兩指一鬆,玻璃器皿在地板上摔碎,其中的一小片病菌立時恢複了活力,紫黑混雜著灰黑的病菌看上去就讓人不適,但讓人真正的恐怖的是它的生長速度,短短幾個唿吸便長到了巴掌大,還不斷地揮發出一些黑色的粉塵。


    哪怕隔著封鎖屏障,市政府的玩家也還是第一時間戴上了防護麵罩。


    “它不止會通過唿吸傳染,接觸也可以,還可以汙染水、食物、土壤、建築,你們眼前看到的一切,除了金屬,它都可以長上去。”


    “而且這種病菌經過幾代改良,不容易被藥劑殺死。”


    “市政府有多少人我不清楚,也懶得去找,如果不能順利通關離開不留城,這些病菌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在整個城市擴散,不留城不在了,副本自然會消失。”


    徐獲冷酷地看著跟前這幾號人,“罪犯和罪犯後代組成的城市,早就不該存在了。”


    市政府的人敢來,當然留了後手,之前見識過徐獲的本領,他們還刻意準備了充足的空間道具和儀器,以期再出現之前的停滯情況可以盡快脫身,不過既然來了就做好了死的準備,無論是死在翻臉的徐獲手上,還是市中心……


    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徐獲竟然想了這麽一條毒計。


    的確,讓副本失效也是一種辦法,但不留城那麽大,就是挨片挨片殺也得猴年馬月了,更別說其中還有那麽多玩家。


    但若是瘟疫和毒,又擴散快沒有及時的解毒劑的話,那再大的城市也抵抗不了多久。


    一時間,房間的幾人唿吸都重起來,他們緊盯著徐獲,似乎在判斷他會不會是這麽喪心病狂的人……沒人敢賭。


    眼見病菌已經爬上了他的鞋麵,刺青女人才找迴自己的聲音,“你的病菌沒有那麽高的致死性。”


    否則他怎麽會毫無防備地站在裏麵。


    徐獲將鞋子上新長出來的病菌剔掉,“我有解毒劑。”


    市政府的幾人再次沉默了,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老蔡忽然從外麵進來,勸道:“大家有話好好說,什麽事不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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