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所有人都向鱗的方向忘了過去。 心知其中必有因,齊氏姐妹也看向鱗,齊三姐還道:“怎麽了?你們……鱗你知道什麽?” 然後鱗就當著所有人的麵掏出了一張卡牌,卡牌上描畫著的…… 正是一根紅線。 “紅線牌”!就是鱗當時從朱諾手中得到的唯一一件東西。 前段時間鱗一直在思考這張牌和自己能力之間的關係,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張牌卻是和他的能力沒有一點關係,而是 “太玄幻了,從來到齊洲開始,一切都很玄幻。”瑪隆再次一臉夢幻了。 齊三姐從鱗的手中將紅線牌拿起來,仔細的再三打量,然後,她的嘴邊終於露出一抹放鬆的笑容:“阿布澤大師說的轉機一定就是這一次了。” “鱗拿迴了自己的力量,和戈順利定契,他們挽救了地底人,又製止了可能還會持續的地動,應該是這裏,絕對是這裏沒錯!”說著,齊三姐還抱起鱗親了一口,然後,寶貝似的捏著紅線牌,美滋滋地向其餘姐妹匯報這個好消息去了。 其他人再次目瞪口呆看著齊三姐,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 “我三姐雖然整天笑嗬嗬看著不像好人,不過她其實是個好人。”齊六姐弱弱地為自己的姐姐解釋道:“就是迷信了點……” “我知道。”看著齊三姐消失的方向,鱗輕聲道:“我知道她是個好人。” 知道了紅線牌的下落,壓在齊家母女頭頂的迷信大山徹底塌陷,她們還特意全部提前下班,當天就在自家大宅召開了盛大的酒會。 不是舞會,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就是喝酒,還是齊洲特有的烈酒! “反正你們都已經通過成年儀式了,都是成年人了,怕什麽喝酒,是男人就給我喝!喝吧喝吧!酒管夠”端著一個比人臉還高的大酒杯,齊母豪邁道。 那一晚,酒量最好的齊母都喝暈了,也不迴房間,所有人抱著酒杯在大廳裏就睡著了。 不過,還有清醒的人。 將瑪隆橫在自己肚子上的小腿挪開,宮肆爬了起來。屋裏到處都是毯子,他把這些毯子蓋在地上橫七豎八的酒鬼們身上,正要給溪流蓋,卻發現溪流正在睜著眼睛朝自己笑。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是醉鬼笑,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溪流意識很清醒。 朝宮肆伸出手去,賴皮地要宮肆拉他起來,溪流還朝宮肆發出了邀請:“一起出去撒尿?” 撒尿邀請也是邀請,好吧,高中男生也有會一起撒尿的。 衛生間就在大廳隔壁,在旁邊放過水之後再次迴到大廳就覺得屋裏的氣味有點難以忍受了。 唔……都是酒味! “我們出去走走吧,外麵的空氣很好。”溪流又提議道。 於是兩個人離開大廳,轉而向室外走去了。 齊家在雪山上,帕拉薩烏蒂市最高的一座山的山峰上,整個齊家就是一座巨大的城堡,建築在雪山之巔,西麵的坡下是整個帕拉薩烏蒂市,而東麵則是無人區,沒錯,他們之前參加的成人儀式的舉辦地也是無人區,無人區大得很,齊家這裏隻是無人區的一小部分而已。 而哪怕是一小部分也大得驚人了。 齊家東麵沒有設立圍牆,從城堡出去就是無人區,這大概是世界上最廣闊的後院了吧? “你的酒量很好啊!”溪流恭維宮肆道。 吸了吸鼻子,宮肆瞥他一眼:“我們從小喝巴掌樹的樹汁長大的,那個酒精含量不低的。” “也是。”溪流點點頭。 “倒是你,怎麽酒量也這麽好,是了,你早就成年了,八成早就開始很久了,練得多了所以能喝。” 溪流:…… “我其實連一杯都沒有喝完。”溪流公布了他沒有醉的原因。 “每次碰杯我就手抖一下,大部分酒沒有被我喝掉,而是撒掉了,再往後他們喝得太多了,都有點暈了,我就把酒杯裏的酒全部倒他們杯子裏都沒人知道。”他還分享了小技巧。 “好狡詐。”宮肆評論道。 “我不習慣喝太多,凡事適度,保持清醒是我的人生準則之一。”溪流笑著道。 “也是,齊洲人喝酒太兇了,雖然寒冷地方的人們為了取暖多少都會喝一點酒,不過他們喝得真的很多,我們那裏的冬天比這裏還冷,可是人們最多喝點巴掌樹樹汁而已,愛喝酒的也有,不過不會喝成醉醺醺的,吃飯的時候也不會有人勸酒,大家全隨意。”熟悉的寒冷與冰雪總會讓宮肆想到自己的家鄉,他又想起冷水鎮了。 “所以我很喜歡冷水鎮,那裏的人非常符合我的人生準則。”溪流道。 “我們那兒雖然冷,不過好像沒有這邊這麽幹燥。”宮肆繼續比較著。 “嗯,這邊好幹,第一天住在高斯市的時候,如果不是阿肆你找了加濕器,我覺得我搞不好會流鼻血,太幹燥了。” “因為這裏是高原嗎?”宮肆想了想,沒有想出來。 兩個人踩著雪,繼續“嘎吱”“嘎吱”的走著。 天不算亮,好在附近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地燈,雖然不是十分亮,不過剛好營造安寧的氛圍。 宮肆和溪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忽然,宮肆看向溪流,一雙鳳眼再次變成了菜刀的形狀。 好久不見的菜刀眼心裏想著,溪流心知接下來宮肆大概要說什麽不高興的話了。 一提到自己不爽的事,宮肆總會習慣性菜刀眼。 果然 “戈變成的器很大很剛很有氣勢吧?”宮肆道。 “哎?”溪流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