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了。”朱諾說著,將手中的牌“嘩啦”一整:“怎麽樣,要不要試試看費洛牌?” 瑪隆立刻答應了,艾敏自然也是答應,就連溪流都放下了手中的書,就宮肆朝眾人揮了揮手:“你們玩就好,我想看會兒書。” 說著,他還把溪流放下的書抓起來朝眾人示意了一下。 也不勉強他,其他人興致勃勃的開始玩牌了。 前麵兩局大家玩得還是有點亂七八糟,因為時不時需要朱諾出來講解規則,後麵開始便漸入佳境。 其他人都算擅長讀書,原本就比較容易接受各種規則,瑪隆雖然頭腦差,可是他簡直是天生的賭徒,輕而易舉就上手,基本上玩過一局就迅速掌握了規則,還能指點不善打牌的尼鹿了。 不過瑪隆雖然擅長打牌,贏得最多的人卻不是他,而是旁邊一直淺笑吟吟的溪流。 不知道這麽什麽巧合,溪流居然每次都能摸到吞噬牌,手中永遠有“王牌”在,他贏得簡直是輕而易舉。 如果不是朱諾在,瑪隆大概就要叫出聲了。 然而他雖然熱情愛說話,乍看起來有點大嘴巴,可是實際上,在原則問題上,他的嘴巴比誰都緊,即使是相聊甚歡的朱諾,他也並不打算透露溪流的能力。 所以他隻能瞅瞅溪流,末了把自己的吐槽收迴去。 “這還讓人怎麽玩?溪流這家夥的手氣怎麽這麽好?”嘟嘟囔囔的,瑪隆小心翼翼又下了一組牌。 然後溪流又是一對王牌壓下來,再次鎮壓全場。 不過他是見好就收的人,很快他就擺擺手表示自己退出,不過退出的時候他還把自己剛剛放在桌上的“吞噬”拿了出去。 “既然少了一個人的話,這張牌就不要出現了,這樣大家勢均力敵玩起來才盡興。”他道。 就瑪隆還有點意見他也想抽中一次“吞噬”啊!不過想到萬一其他人抽到他又贏不了,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 朱諾笑著重新洗牌了。 一邊洗牌,他一邊慢慢說道:“太強的能力屬性,會被其他屬性排擠出去的。” “傳說中,如今每年被大家慶祝的年,就是吞噬屬性的獸型器,因為太強,他最終被其他屬性的獸型器圍毆,最終被趕出了所有大陸。” “哎?”挑挑眉毛,瑪隆又聽到了一個新說法。 “有這種傳說嗎?”瑪隆扭頭看看尼鹿。 “這個……這個我爸爸還沒對我說過。”仔細思考了一下,尼鹿搖了搖頭:“不過民俗學本來就是各地的民間傳統的大成,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傳說啦!” “我也是到各地采購的緣故,才從各地的當地人口裏聽了不少趣聞。”哈哈笑著,朱諾將牌重新洗好了。 新一輪的抽牌再次開始了,這一次沒了吞噬牌,大家都期待著進行一場盡可能盡興的比賽。 鱗也在抽牌。 其他人都是按照使用者和器的關係麵對麵坐著的,就他一個人落單,他的對麵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結果朱諾一過來坐了他對麵的位置,所以如今他是和朱諾麵對麵坐著的。 他其實對打牌沒什麽興趣,可是他偏偏坐在最熱鬧的位置←瑪隆坐他旁邊,朱諾坐他隔壁,最能聊的兩個人全挨著他,比起聊天,他倒更願意打會兒牌。 至少動腦子的時候,隔壁那家夥可以少說幾個字。 不過,一玩牌,他很快意識到玩牌搞不好對他來說更是一種折磨打了多少局,他就第一局抓到了一副好牌,從第二局開始,他就是一手爛牌了,全靠計謀才能勉強多堅持幾局,然後,到了這一局 鱗原本還是一臉平靜地等待抽牌,然而,等到他抽出能力牌的時候,他忽然愣住了,然後,等到他抽完對應的屬性牌時,他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臉色發白,他的目光遊移不定的看著手中的牌。 “該你了。”他發呆的時間久了點,瑪隆催促他道。 鱗本能的將手中的兩張牌合攏在一起,然後忽然僵硬的站了起來。 “哎?鱗你要幹嘛?”瑪隆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我……我要出去上廁所。”鱗僵硬地道。 雖然覺得他有點奇怪,不過瑪隆還是讓開了位置,隔壁的尼鹿也讓了讓,從最裏麵出來,鱗向走廊的另一頭奔去。 “啊!咱們這邊最近的廁所在反方向!去那邊要多走兩節車廂啊!”瑪隆大聲提醒他道。 然而就像沒聽到他在吼叫似的,鱗頭也不迴的向前衝。 “大概是太內急了。”瑪隆攤手道:“他臉都發白了。” “搞不好要蹲大號!”過了一會兒發現鱗還是沒迴來,瑪隆繼續評點:“等等他走的時候好像沒帶手紙,這邊的廁所裏麵是沒有手紙的……” “那我過去一趟好了,幫他送衛生紙,順便也上個廁所。”朱諾先生也站了起來,坐在他旁邊的艾敏和星隕便也站起來給他讓道。 然後朱諾先生也過去了,隻是…… “朱諾先生有拿手紙嗎?”瑪隆有點傻眼。 “搞不好他褲子口袋裏就有紙巾。”艾敏對他說。 “那邊看著扁扁的,不像有手紙的樣子啊……”瑪隆用力迴憶了一下。 看著瑪隆和艾敏認真討論鱗和朱諾的如廁問題,其他的小夥伴隻能靜默了。 各自拿著自己的牌,所有人都等在原地。 *** 從自己的座位一口氣跑到火車的盡頭,那大概是一段為後麵乘客準備的車廂,目前沒有人在,安安靜靜,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照得車廂明亮亮、暖洋洋,隻是鱗卻絲毫感受不到這種溫暖,攤開手看向手中握著的東西,他一臉蒼白。 他的手裏握著的正是他剛剛抽到的兩張牌,一張是紅線,而另一張赫然是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