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說完,便體貼的消失了。    留下宮肆,撐在皮椅上坐了一會兒,他重新躺在了椅子上。    一開始他確實是想像溪流說的那樣、好好感受一下周圍的水元素,然而那條大魚遊得實在太緩慢,太催眠,他看著看著,不知何時就有了睡意,眼皮越來越沉,宮肆在皮椅上沉沉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他好像出現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裏,周圍全是水,充滿壓迫意味的水,找不到出口,他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唿吸,他掙紮著、掙紮著、忽然!前方出現了一扇門!一扇開著的門!與屋內的黑暗對比鮮明,門外是一片光明!    宮肆快步向大門的方向跑去,然後,就在他掙紮著出了門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隻手,然後……    一把剪刀。    那個人的手上拿著一把剪刀。   作者有話要說:宮肆:我大概知道我是什麽了……第三十八章  “哢嚓”一聲脆響, 一段花莖應聲而落。    左手撚一隻花,右手執花剪,溪流端坐在茶幾前正在插花。    他的麵前有一個充滿古意的花瓶, 裏麵已經有幾枝花, 他正準備將最後一朵插進去。    “是這樣的剪刀嗎?”輕輕晃動了一下手中的花剪,溪流笑眯眯道:“如果是花剪的話,我還蠻經常用……”    “停”宮肆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要讓我想起更多了!”    不過剛表明拒絕,下一秒, 他就捂著耳朵抬起了頭:“不是花剪,比花剪大一些,不過大的有限, 是銀色的, 手柄的位置還綁著紅線……”    那把剪刀簡直就像長在他腦子裏一樣,隻要閉上眼、不!如今不閉眼他都能想象出那把剪刀的樣子!    自從那天在魚缸裏做了那個關於剪刀的夢之後, 他又做了幾個夢,每次夢裏都先是一片黑暗,那扇門忽然出現, 他循著光走出去, 然後就是一把剪刀。    一開始隻是看出是把剪刀,看得次數多了,他把剪刀的細節都記住了!    而且還是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 從各個角度圍觀了那把剪刀的樣子!    “那個長度……那個花紋……”    “我覺得我大概知道我是什麽了……”    “我是一把剪刀!”    直到剛剛, 宮肆一臉絕望地說出了這個認知。    溪流立刻就翻出了自己的小剪刀,當場剪起花來。    “說到剪刀的話,其實我常用, 咱們每天吃飯時飯桌上擺的花瓶都是我插得花,怎麽樣, 好看嗎?”溪流笑眯眯。    宮肆就更絕望了完了,溪流居然真的會用剪刀!    這還不算什麽,當宮肆終於給父母撥了電話,詢問自己家祖上的器形態時    “嗬嗬,阿肆你終於給爸爸媽媽打電話了?前陣子我們去了很偏僻的地方,信號都沒有,這才一直沒有聯係你們,抱歉,生活費也打遲了,請放心,前幾天已經打過去了,加倍打的哦~你們兄弟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別太節約哦~”自家那個沒心沒肺到家的老爸一開始就用一大段話把他的問題淹沒了。    “說正經的,兒子問你的問題不是這個。”宮肆聽到自家老媽的聲音在旁邊小聲響起。    然後老爸就咳了一聲,勉強正經了一點:“聽說你成器了?這個……雖然你可能不希望,不過爸爸媽媽還是祝賀你吧。”    拿著電話的宮肆:好想把電話掛上。    然後下一秒……    “說到你媽媽懷著你的時候,因為你是第一個孩子,爸爸媽媽每天都好期待,每天都在想你將來會是小刀刀呢~還是小菜刀~”宮老爸的聲音又夢幻起來。    宮肆:原來是你們倆每天詛咒我,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開始詛咒。    “正經點,兒子不愛聽你嘮叨。”宮肆又聽到了老媽的低語。    然後宮老爸下一秒聲音又正經了一點:“雖然你可能不愛聽,為什麽你還沒出生就在想你是什麽器形態,不過說起來這是我們老宮家的傳統,咱們家其實是器的高產戶呢。”    宮肆擰緊了眉頭,這種話他倒是從未聽說。    “也難怪你不知道了,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咱們家幾乎每一代都會有很多器,而且基本上都是菜刀,說起來咱家祖上似乎是刀匠,鄉下專門打菜刀的,咱們家的菜刀那是特別好,冷水鎮上的人家幾乎都有一把咱家的老菜刀呢~”宮家老爸自豪道:“這一代你大伯繼承了老家的手藝,他就是打菜刀的。”    “對了,你媽家則都是匕首,全是小刀!”    “綜上所述,咱家的基因就是盛產小型刀具呢~”    宮肆:又是沒聽說過的事。    “那咱家有出過剪刀嗎?就是普通大小的那種剪刀。”宮肆問他。    然後電話另一頭的宮家老爸就忽然興奮起來:“有哇!”    “不過很少很少,而且據說那一代要是有人是剪刀的話,那一代就一定會出一個超級器!”    “怎麽怎麽?阿肆你難道是剪刀?那你的弟弟們搞不好有一個會很厲害呢~起碼a級!”    已經出了,a級算什麽,阿吉至少s級,冬春也a+宮肆心道,家裏發生的事他在能發郵件的時候就已經已經發給老爸了,如今老爸的反應……    他八成又沒看自己給他寫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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