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使用者分為不同等級一樣,器也有專門的等級劃分,甚至比使用者劃分的更加詳細。” 就像一位慈祥地老者,院長彎下腰來,笑眯眯地對冬春講解道:“f、e、d的潛力值是入門級,統稱下品,c和d就可以被稱為中品了,而a則是上品,何況你是a+,這是非常非常優秀的意思,和你二哥一樣優秀。” 懵懂地聽著,冬春先是點點頭,然後又開口問了一個問題:“那我是最厲害的嗎?” 聽他這樣問,院長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搖了搖頭:“很遺憾,還有更厲害的。” “a級上麵還有s和ss,這兩個級別被稱為超品器,不過由於這兩個級別的人實在太少了,所以a+又被稱為準超品。” “哦,原來還有更厲害的啊!”聽到還有更高級的也不氣餒,冬春點了點頭,一副又弄懂一個問題很愉快的樣子。 他還不知道自己將來的生活會發生怎樣的改變。 “去找你二哥給你弄杯水喝,我還要和這位爺爺說會兒話。”輕聲對冬春吩咐道,等到冬春厲害,宮肆才艱難的向對方問出自己介意的地方:“那個……院長先生,冬春他如今這樣,不會見到一個使用者就會……就會渾身發軟隨時跪下吧?” 之前那些器見到秋夏的場麵在他腦海裏的記憶深處,由於太深刻怎麽也遺忘不了。之前他隻是慶幸秋夏是使用者,如今發現冬春成了器,宮肆便重新拾起了自己的介意。 “不會。”看出宮肆非常在意,院長一臉正色否決了這個說法:“我知道你在意什麽,請放心,冬春暫時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因為能夠和他配對的使用者太少了。” “隻有秋夏這個級別以上的使用者才能使他進入「激發」階段,普通使用者根本無法撼動他半分。” 宮肆先是鬆了口氣,然而下一秒就由於院長的這番話重新緊張起來。 “也就是說隻要碰到高級別的使用者,冬春也會變得和那些器……一樣麽……”他喃喃道。 院長點了點頭:“所以他需要進入專門學校學習了,學習控製自己的方法,學習不會輕易被人激發,在遇到可能高級別的激發者前,他要學會給自己上一層盾,這層盾可以保護他不會輕易為他人所奪。” “雖然聽起來有些殘酷,可是事實上就是這樣殘酷,器在這方麵相對被動。” 低著頭,宮肆看著自己握得緊緊的兩個拳頭,半晌沒有說話。 “我上次就和你說過,兄弟之中一旦出現一名器或者使用者,那麽這一輩的其他人就都有成為器或者使用者的可能,而且他們的能力會接近。” “秋夏是冰係的使用者,冬春是水係的器,正是印證了這一點。” “不過你們這次算是遇到了好醫生,及時幫助冬春穩固了形態,否則像他這樣高的潛力值,又是自然係的,很容易在第一次覺醒的時候分解,搞不好就走丟甚至完全分解掉了,真是萬幸。” “啊?”聽他這麽說,宮肆總算抬起了頭:“這又是怎麽迴事?我完全不知道,什麽叫幫冬春穩固了形態?我們把冬春送到診所後那名醫生就幫他輸了液而已,難道他還有做其他我們不知道的事?” “等等,你說是你們把冬春送到診所的,不是那名醫生過去幫助冬春成形、然後再帶去診所的嗎?”院長問他。 “當然不是,是我們把冬春帶過去的。”宮肆理所當然道。 院長愣住了,慢慢皺起了眉。 “有什麽不對的嗎……”本能的覺得哪裏可能有問題,宮肆問對方。 “有……你再把當時迴家時看到的情形和我說一遍。”院長急切道。 心裏七上八下的,宮肆還是盡量客觀的將迴家時發現的情況描述給他聽。 “不對,果然還有哪裏不對。你們迴去的時候房間裏都是冰,冰是水遇冷凍成的,這和冬春的屬性相符,證明冬春有爆發覺醒過能力,然而冬春那時候就是人形了……” “可是a+級別的自然係器基本上沒有辦法完全憑借自己的能量恢複形態,沒有人輔助的情況下,八成要分解的,居然能自己恢複嗎?不應該啊……” “奇怪,真奇怪。” 後麵幾句都是院長在自然自語了。 他的視線無意識的落在宮肆身上,慢慢向下,落在了宮肆懷裏的阿吉身上。 對上了阿吉的一雙大眼睛。 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院長忽然問:“宮肆,你們發現冬春的時候他穿著衣服嗎?阿吉則是光著屁股?” 被這個問題問得莫名其妙,不過宮肆還是迴複他了:“嗯。” 他沒覺得什麽不對,阿吉不喜歡穿太多衣服,穿了衣服就不會爬,為了鼓勵他多爬行學習走路,宮肆特意把屋子燒的熱熱的,阿吉經常就穿一條紙尿褲到處爬,爬著爬著紙尿褲掉了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手指放在嘴巴上沉思了一下,院長站起來向冬春招手道:“冬春,可以過來一下嗎?爺爺有個問題要問你。” 正在那邊和二哥聊天的冬春不明所以的跑了過來。 他也很壯,退燒沒多久就恢複了健康,跑跑跳跳都不成問題。 “我問你哦,冬春,你和弟弟單獨在家的時候是發生了什麽嗎?怎麽會忽然覺醒呢?”院長笑嘻嘻的問冬春。 宮肆和秋夏互相看一眼,愣住了。 是了,他們光顧著帶著冬春去診所,然後又忙著帶他過來測試,他們以為家裏的隻是冬春“覺醒”的必然結果,卻忽視了導致這個結果的原因。 因為秋夏是“自然覺醒”的,所以他們就理所當然以為冬春也是“自然覺醒”的了,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宮肆和秋夏同時看向了冬春 兩位兄長的注視下,冬春先是縮了縮頭,然後慢慢的、慢慢的,他把頭抬起來,閉上眼睛,他大聲道:“對不起哥哥!我不應該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下還燒水的!” “燒水的時候我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阿吉正要去夠水壺,我動不了就昏過去了!” “那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宮肆盯著他問。 “我、我也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被兄長盯得壓力山大,冬春大聲吼了出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宮肆懷裏的阿吉忽然“啊”的叫了一聲。 抓抓兄長的手,他又“啊”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