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一伸手,徒留指尖落寞的虛空,我知道,你再也不可能陪我走完這漫漫人生長路。


    ——宮西澤。


    又一次從一個陌生的女人身邊醒來,側過頭看著陌生女人的睡顏,對於昨夜之事,其實我已經沒有多少記憶了,不過就是日複一日的重複,早就麻木了,又怎麽可能再起波瀾呢?


    隻是想尋找一份期待中的溫暖,所以才日複一日不停的嚐試。


    可是沒有,什麽也沒有,醒來之後巨大的心理落差,隻會讓自己的心越來越冰冷,冰冷到無藥可醫……


    躺在床上,將自己陷在這柔軟的床被之間,腦子裏想的更多的卻是多年之前,自己一直期待的一件事情。


    若是有一天早晨起來,躺在身邊的是我此生最愛的薇薇,那又會是怎麽樣一幅溫暖心神的畫麵?


    可是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那樣的畫麵,此生再也不可能出現在我的人生畫卷裏,我現在所能擁有的隻是一點想像,一點對於過去美好的懷念。


    我親手放走了薇薇,所以對於如今薇薇再不肯迴頭看我一眼的事實,我從來沒想過去恨去怨。


    有的時候我甚至想,這樣也好,不留在我身邊,不用看著我這些年一步步墮落,這樣也好。


    我不想薇薇的人生裏沾染上過多的陰暗,我隻想我的薇薇,她這一生歲月靜好,溫暖而過。


    而我大抵上沒辦法給薇薇這樣的生活了,所以我從未怪過薇薇的離開,所無奈的也隻是自己曾經的無能為力。


    還有就是,薇薇離去之後,一日賽過一日的落寞與悲傷。


    若說我這一生還有什麽是命定的劫數。我想那個人一定是薇薇,我這一生中有過太多的劫數,可是那些不痛不癢的傷痛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麽,唯有錯過了薇薇。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劫數。


    因為我太清楚了,錯過一次,此生便再也不可能與薇薇執手。


    可是薇薇,我是那樣愛你,甚過愛我自己的生命。


    隻是卻終是放手,讓你陪著另一個人地老天荒。


    這種無力感,讓我在之後的無數個午夜夢迴之時,都隨著心痛而醒。可是心痛的同時,卻也深深的明白,我這一生再也不會如此執努力的去深愛一個人,我的人生裏再也不可能出現第二個薇薇。


    每次想到薇薇,眼睛都會有些酸,可是我知道我不是想哭,我隻是太懷念舊時裏,薇薇帶給自己的溫暖,那樣輕柔,那樣溫軟。


    明明薇薇是一個強勢的女孩子。可是她卻讓我陰暗的人生裏多了一絲絲的光亮,隻是自薇薇離開之後,我似乎又迴到地獄一般的生活中。


    沒有了薇薇。我的人生中也便沒有了陽光。


    我人生中的陽光一直一直都是與薇薇同在的。


    緩緩合上眼睛,腦中似乎還能清楚的想起彼時彼此正年少,薇薇穿著一身自在的休閑裝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略微驕傲的眉眼間似乎有什麽特別的光芒閃過,之後在我帶著一絲冷漠的目光下,不滿地說道:“真是塊冰塊,無趣死了。”


    本是無波無瀾的一句話,可是彼時薇薇的眉眼都閃著溫暖的光芒,我隻是微微抬頭。便看到那樣一束陽光,突然衝破層層阻礙。在我來不及反應之時,就住進了自己的心裏。也是那一瞬間,我聽到自己怦然心動的聲音。


    許久之後,無意中聊起,才知道,當初薇薇之所以會主動跟我說話,也隻是被我那過於冷硬的眉眼所吸引。


    她說她欣賞冷靜自恃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很有魅力,雖然那個時候,我們還都隻是學生,可是薇薇說,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可是自認識薇薇之後,我所有的理智與冷靜也便消失不見,所留下的隻是一顆想留下薇薇的心。


    彼時,我是宮家並不受寵的四少爺,說是財團宮家的公子,不過就是麵子上好看的說法罷了。


    宮家的老爺子,也就是我那個打出生便沒見過幾次的親生父親,風-流成性,對於女人的保鮮期最長也便隻有兩年,而那兩年的前提還是那個女人得是他認為有價值而娶進家門的女人。


    在我母親進入宮家之前,宮老爺子已經有過三任妻子,其中兩任妻子死亡,另一任淨身出戶,連行蹤都成了謎。


    不過理由大抵都是差不多的,據說都是忍受不了他風-流的性子,可是卻都是名門出身,又怕離婚丟了臉麵,最後都是得過且過的勉強生活。


    也便隻有第一位原配夫人在生下一兒一女之後,直接簽了離婚協議後離家出走,至於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隻留下一雙年幼的兒女在宮家被豺狼環飼。


    而我的母親是宮老爺子的第四位妻子,我母親並非名門出身,而是一位才氣極高的畫家,當初吸引宮老爺子的也是她那一身微冷的才氣,所以不擇手段的強搶了迴去。


    說強搶一點也不冤枉宮老爺子,下藥迷-奸這種事情,在他做來完全就是信手拈來,根本沒什麽壓力。


    母親是在發現懷了我之後,又耐不住宮老爺子的糾纏,這才無奈答應了宮老爺子的求婚。


    彼時,宮老爺子的第三任妻子過世不滿一個月。


    若說我母親相比於其它的被宮老爺子玩-弄的女人幸運一些的是,她嫁進了宮家,有了名分。


    而相比於那些養在外麵沒名沒份的女人,我母親所不幸的,也同樣是她嫁進了宮家,被宮夫人這個虛假的身份所累一生。


    因為嫁進宮家,又是奉子成婚,宮老爺子雖然不看重子嗣,可是卻也希望自己多子多福,哪怕在我出生之前,他之前的三任妻子已經給他生下三兒兩女。那些養在外麵的私-生-子女更不用說了,不過對於初入宮家,我的親生母親。宮老爺子也算是寵-愛備至。


    彼時,宮家有名有份的也便隻有之前的五個孩子。而我則是他有名有份的第六個孩子,卻因為是第四個男孩,所以大家習慣喊我四少。


    母親比別的女人幸運的是,嫁進宮家之後,宮老爺子在新鮮勁沒過去之前,對我母親也算是寵-愛有佳,隻是這份寵-愛到底還是有限的,沒過兩年。宮老爺子便又迷上了一個新出道的小嫩模,自此母親在宮家享福的生活也算是徹底結束。


    寵-愛沒有了,往往也是嫁給宮老爺子女人噩夢的開始,因為一旦不受寵了,那麽宮老爺子便會物盡其用,用他名義上的這些妻子去幹些有利於他事業的勾-當。


    偏偏母親身上有幾分才氣,往往會吸引很多異性的目光,所以她被利用的也算是徹底,可是向來心氣極高的母親,卻是生生的忍了下來。哪怕是宮老爺子對她再狠毒,她似乎也是不在意的。


    很多年以後,我才明白彼時母親的心情。那不是不在意,隻是死水無波,她的心早就死了,又怎麽可能會在意這些流於表麵的東西呢?


    她活著不過就是不放心年幼的我在宮家沒辦法生存下來,所以她要忍著這份屈辱,隻是為了保全她唯一兒子的一條命。


    可是年少之時的母親與我並不親近,甚至是帶著幾分冰冷的,一直到母親死在我懷裏的時候,她這才輕輕的抬手撫摸著我的臉。低聲呢喃道:“不親近也好,這樣誰也不會成為誰的牽絆。便不會被那個人利用了去。可是,小澤。母親這一次是真的再也護不了你了,所以你要自己一個人堅強的活下去,努力掙脫宮家的這個牢籠,去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母親說的那個人自然是指宮家的老爺子,我的親生父親。


    那個時候母親被前一夜的男人虐待到內出血,可是我那個所謂的父親根本就不可能憐惜她,隻是將人帶迴來,便又跟他的新歡在主臥裏,翻雲覆雨,完全不去管母親是死還是活。


    母親最後流著血淚死在我懷裏,她對人生早就沒有了眷戀,隻是怕我在宮家過的不好,才會那樣屈辱的堅持著。


    母親離去之前,曾緊緊的握著我的手,目光微微有些渙散地說道:“小澤,媽媽再也不能保護你了,今後你得想辦法自己護著自己。如果可以,永遠都不要讓那個人知道了你的弱點,那個人慣會利用人,若是被他知道了你的弱點,你便會處處受製於他。小澤,媽媽這輩子已經毀在他手裏了,媽媽希望你可以掙脫這裏,去過你想要的生活。小澤,你一定要記著,萬萬不能讓他知道了你的弱點。”


    母親離開的那一年,我隻有十歲,正是年少懵懂,什麽也不明白的年紀。


    半個月過後,宮老爺子的新夫人進門,不是那個與他打得火熱的小嫩模,而是一個帶著孩子過來的二嫁寡婦,據說是有些家底的,所以圖利的宮老爺子毫無意外的將人給娶了迴來。


    也許每個人生命之中都有一個注定的劫難,比如薇薇於我,再比如宮老爺子的最後一位夫人於宮老爺子。


    而在我年幼的記憶中,所能記住的也隻有母親冰冷的屍體,卻是將她交待的話忘在了腦後。


    許是因為年紀太小,又許是因為我終是沒在宮老爺子手裏吃過虧,所以也沒長了教訓。


    一直到長大以後認識薇薇,我終還是沒想起來母親最後交待給我的話。


    我常常在想,若是這些年我時時記著母親的交待,我與薇薇是不是就會是另一番模樣。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我與薇薇,此生也再無可能。


    我終是親手葬送了我與薇薇的這一段感情,再無迴頭的可能了。


    因為薇薇是那樣驕傲的一個女孩子,她又怎麽可能去接受那樣破敗的一個我呢?


    認識薇薇之後,我便常常在想,也許是老天見我可憐,所以讓薇薇這樣溫暖的陽光出現在我的生命裏,照亮我此生的道路,也照亮了我內心裏最真實的一處寧靜。


    那個時候。終是年少,嗬……


    雖然我並不得父親寵-愛,可是到底還是宮家名正言順的四少爺。生活也算是勉強富足,所以與薇薇在一起之後。我幾乎是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薇薇是我的,這個女人是我的!


    那一年我隻有20歲,正是年少無知的歲月,那個時候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帶著薇薇走遍江城的第一個角落,想讓身邊的每一個人知道,薇薇她是我最愛的人,哪怕是有媒體關注。我也從來都是大大方方的。


    那個時候的我單純的以為,如此張揚便是真正的擁有,可是現實卻殘忍的甩給了我一巴掌,讓我終是明白了母親臨別之前對我說的那一番話的真正含義。


    不知道是因為宮老爺子最後娶進來的這位夫人過於強勢,還是過於有手段,從前風-流成性的宮老爺子在這位夫人過門之後,便老實的夾著尾巴做人,公司的事情都是這位新夫人一手打理,宮老爺子幾乎連手都插不上。


    那個時候,那位新夫人在嫁進宮家還不足一年的時候。便幾乎已經將宮氏集團打理成了自己的公司,而他帶過來的那個女孩子,比我年長七歲。同她母親一樣,是一個極為強勢的女孩子。


    隻是她強勢的永遠都沒有薇薇可愛,薇薇的強勢隻是對外人,對我她向來都是耍一些小脾氣的。


    隻是分開之後才明白,此生再想看看薇薇耍小脾氣的模樣,都已然成了一種奢望。


    宮老爺子許是因為在公司裏沒了地位,再加上也沒辦法在外麵風-流了,心理已經有些扭曲的他居然將惡魔之手伸進了宮家,伸到了他自己的孩子頭上。


    在他兩個女兒都被他折磨的跳樓自殺之後。他居然將目光放到了我身上,可能因為我的長相偏於母親。所以也吸引了他過多的目光。


    被他逼迫的那一夜,我是想直接以死明誌的。


    我已經有了薇薇。已經在無數次的憧憬著我們的將來,若是被這個惡魔沾染了,那麽我還有什麽臉去見薇薇,我還怎麽敢去見薇薇?


    可是宮老爺子似乎早就看破了我的抵觸,隻是邪惡一笑地說道:“你死了也好,反正我最近瞧著那陸家小妞也很順眼,你死了我反倒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玩一把,哈哈哈……”


    我不怕宮老爺子明麵上的手段,可是我怕他暗地裏的動作,這些年栽在他手裏的也不乏一些名媛貴女,可是因為木已成舟,他們也不想多樹宮家一個敵人,最後也都不了了之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母校臨終前交待給我的那句話的真正含義,永遠都不要讓他知道你的弱點,不然你隻能受製於他。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我想若是犧牲我可以保全薇薇的話,那麽我也認了,我的薇薇她那樣純潔美好,我不想她的人生被這些陰暗的東西所沾染,隻要她能好好的,隻要她能幸福的過完這一輩子,犧牲我一個又怎麽樣呢?


    那個時候我甚至天真的想,若是宮老爺子真的對我感興趣,那麽他是不是就會將放在薇薇身上的目光轉移呢?


    隻是犧牲我一個便能換來薇薇的安好,我已經很知足了。


    那一夜是怎麽樣屈辱的度過,我自己都不知道,隻是咬著牙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為了薇薇,再痛再惡心也都是值得的。


    有了第一夜,之後便會有第二夜,第三夜……


    我的人生也因為一個個的惡魔之夜,而變得黯淡無光,我甚至還來不及與薇薇說清楚這一切,可是宮老爺子那個喪心病狂的惡魔,居然將那惡魔之夜的事情刻成了碟片,直接郵寄給了薇薇。


    我知道,從那一張碟片出現在薇薇眼前,我與薇薇此生便再也不可能一起去看日出日落了,也不可能會有那樣一起入眠,互問早安的清晨了。


    我甚至連一句分開都沒有勇氣去說,就那樣看著薇薇,一步一步消失在我的生命之中,就好像當年母親離開之時那樣的無力一般,我最終還是毫無辦法地看著薇薇離我遠去。


    那一刻,我深深的明白了,我終究是不夠強大,終究還是被人踩在腳下!


    也許是因為宮老爺子厭倦了我。也許是因為別的,總之他終於將目光從我身上挪開,我雖然時時的擔心著他會盯上薇薇。可是似乎沒有,因為他似乎更看好他最後一位夫人帶過來的那位女兒……


    隻是可能連宮老爺子自己都想不到。他的生命也因為盯上了一個不該盯著的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而徹底結束。


    那個引起宮家動蕩的夜晚,也是我徹底逃離宮家的夜晚,似乎記憶中眼前全都是血色,宮老爺子將惡魔之手伸向了我那位異父異母的姐姐,可是卻被我那位強悍的姐姐,一把從樓上丟了下來。像是丟垃圾一樣,毫不留情,還帶著厭惡。


    那樣一幕引得宮家上下動蕩,到底家裏還有宮老爺子的親生兒子在,雖然他們與宮老爺子早就已經行同陌路,可是若是這個時候宮老爺子死了,那麽這些財產,也鐵定是要歸那對母女的。


    那一夜,宮家到底發生了什麽,最後又亂成了什麽樣。我現在已經有些記不得了,我隻記得自己趁亂拿上了母親臨終前交到我手裏的那一張卡,還有一點自己的東西。直接逃到了國外。


    我不想與宮家再有什麽關係了,也不想成為那被殃及的池魚,同時我也知道,隻要自己變強了,也許薇薇才會相信,我當初的選擇是被迫無奈,所以我逃了。


    打拚之路何其艱難,可是為了薇薇,我一路隱忍著也堅持了下來。一直到我自認為可以衣錦還鄉,可以重新去見薇薇之時。這才重新踏上了故土。


    一別六年,江城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太過陌生了,可是因為這裏有薇薇,所有我迴來了。


    而讓我意外的卻是宮家並沒有異主,因為那個風-流成性的宮老爺子似乎早就留了後手,居然還立了遺囑,那對母女雖然強悍無比,可是卻也隻分得宮家的一點股份,大部分還是被分給了宮老爺子的三個兒子。


    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四個,因為遺囑中還提到了我,雖然股份不多,可是勉強夠看了。


    所以我一迴來,宮家的那幾位便如臨大敵一般,生怕我再搶了他們的什麽一般,對此我不過淡漠一笑,那個讓我覺得屈辱的地方,我此生再也不願意迴去了,我如今迴到江城也不過就是為了薇薇,至於其它人?與我何幹呢?


    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不過就是六年不見,薇薇居然嫁人了!


    這個消息於我來說,幾乎是帶著幾分致命的,我甚至很想衝上門去問薇薇一句,當初我們約好的要一起陪著彼此到時光老去,可是你為何要放開我的手,去了另一個人身邊?


    可是冷靜下來的我也隻有苦笑,我又有什麽資格去質問薇薇?


    當年是我怯懦膽小,自始至終都沒給薇薇一個解釋,現在的我又有什麽臉麵去質問薇薇呢?


    到底還是我欠了薇薇一個解釋,可是我卻已經沒有了去解釋的勇氣與力氣,一別六年,這中間我與薇薇或許都錯過了太多太多,我曾經以為隻要我努力去做好,去變強,薇薇就一定會在原地等我。


    可是最後卻證明我錯了,當年我不辭而別,甚至是徹底消失,也便意味著,我與薇薇的緣分已經被我自己親手斷送了。


    我一直想保全我的薇薇,可是最後卻將她推給了別人,可是薇薇,每每午夜夢迴,你還是會出現在我的夢裏,我還能清清楚楚的想起來,曾經你笑顏如花的在我耳邊說著:“喂,冰塊,你說以後咱們結了婚,誰來做早飯好呢?哎呀,我從小就沒做過飯,要不這項艱巨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好不好?”


    我記得當時的我並沒有說話,隻是將這些話記在了心裏,我甚至也悄悄的憧憬過兩個人的以後。


    可是薇薇,如今我的廚藝已經可以與星級酒店的廚師相媲美了,可是我們之間卻再也不可能有未來了。


    我甚至還記得有一次你極為害羞地貼著我的耳朵說道:“冰塊,我最喜歡穿白襪子了,可是我的襪子總是穿幾次就洗不出來了,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可以將白襪子洗得很幹淨很幹淨啊?”


    當時的我也還是沒說話,我的性子總是這樣,什麽都願意留在心裏,隻是想著隻要我努力,以後的時光裏,你總會明白我的用心的。


    可是薇薇,如今的我已經可以將白襪子洗得如同白紙一樣幹淨,可是這輩子卻再也沒有了可以給你洗襪子的機會了。


    我還記得……


    薇薇,我還記得很多很多,甚至你說的每一句話,悄悄做的每一個小動作,甚至是連你蹙眉的模樣,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同時我也深深的明白,那些過往,我記得再清楚,你這輩子也再不會屬於我了。


    當年的錯過,也便注定了,此生我們終是就這樣擦肩而過了。


    我曾經嚐試在無數女人身上尋找你所能給我的那一份溫暖,可是沒有,一個也沒有,薇薇,那份溫暖除了你再也沒有人可以給我。


    此生除了你,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溫暖已經冷如寒冰的我。


    閉上眼睛,輕輕的伸出手,我還能很熟練的描繪出你的輪廓,甚至是你低眉淺笑的模樣。


    可是睜開眼,那一片淡漠的虛無不在提醒著我,我的薇薇,此生再也不可能與你一起執手到白頭了……(未完待續)


    ps:感謝:所有支持正-版訂閱的小夥伴們~


    感謝:所有投推薦票的小夥伴們~


    從一開始設定這個角色的時候便有些偏愛,所以在其它人可能連醬油都沒有的情況下,他連番外篇都粗來啦~


    哈哈,小夥伴們表拍~


    還有強調一點:這隻是單獨的一個人的番外,本文還木有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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