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雅雀無聲,誰都不敢出聲,就連大氣也都不敢刻意地喘息。


    對於他們而言,此刻的鄭少秋宛如是積壓的火山,仿若隨時都會引發爆炸性的噴湧。


    甚至是在一定程度上,讓人敬畏於他的權威和脾性。


    而李少君這般刻意地添油加醋,完全是為了唯恐天下不亂的態勢,巴不得鄭少秋為此而揪心至極。


    在接下來與霓裳的對質中,也就會變得越發地澎湃,乃至是責備。


    畢竟作為一個男人,誰也不能容許他人膽敢在他的麵前,做出這般背叛和揭短之事,在一定程度上,讓人難以平息這樣的怒火。


    “這個事情我會進一步調查清楚的,所以就無需你再次強調了。”


    “而且此刻李家的事情也不少,應當想好該如何應對這一切。”


    “目前最為重要的三件事,那就是李家門診不論花費多大的代價,也得要搶奪迴來。”


    “其次就是李神醫的挑戰,也得要讓這個家夥無條件接受,並且我們還得要增添籌碼,好讓這家夥為此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再者就是要醫治好殘烈,務必要壓下此事,不然鄭家對外的這一切,就完全白費了。”


    “甚至還會引發不必要的人心惶惶,繼而讓人對於鄭家失去了本質所應有的敬畏感。”


    鄭少秋思慮一番,帶著強有力的語氣,和一抹說不出的愣然。


    鄭老板連忙應承附和道:“鄭少說的對,我們是要如此,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夠徹底擺脫吳天這個夢魘。”


    “而且我們應該團結一致,共同對外。”


    “如果可以的話,大家應當拿出各自的勇氣和能力,為此而顛覆這一切的初衷。”


    “並且我們還得要堅守鄭少的引領,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夠戰勝那個混蛋。”


    朱副市首同樣也是眼神微動,帶著一抹認同:“是啊!鄭少一來,我們頓時有了主心骨了。”


    “想來就是各方勢力動用關係,也足以把那混蛋給壓死。”


    “如果先前不是劉家人倒戈相向,甚至是該死的徐虎辦事不利,不然的話哪裏還需要這麽費勁。”


    “在我想來,這一切早已經塵埃落定,徹底地解決當前的問題。”


    郭淮帶著一抹冷然的神情,眉宇間夾帶著一道說不出的狠厲之色。


    “要知道這個混蛋不但做了這些事情,還攪合我們郭家的家事。”


    “先前我那個侄兒已然被廢棄順位繼承人,按理來說,我的兒子或許會上位。”


    “但是這混蛋居然醫治好了郭史儒,讓我原先一切的計劃全都泡湯了。”


    “聽說這兩天還去了我們郭家,我擔心若是老爺子聽信了這家夥的鬼話,這一切隻怕就變得極為悲哀了。”


    郭淮的話語,宛如一道狠厲的閃電,令得在場眾人臉色驟變,仿若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事情竟然會發生這樣的轉變。


    甚至是在本質上,誰都猜想不到,這該死的吳天,竟然還敢挖牆腳。


    這是多麽可惡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讓人完全難以接受。


    鄭少秋同樣也是神情一怔,帶著一絲陰冷:“我們都還沒找他算賬,這個家夥倒好,還敢挖牆腳,試圖瓦解我們的聯盟勢力。”


    “隻是他未免也太小看我們的合作關係了吧?”


    “要知道先前的韓家已然下了船,但是也得要把韓濤留下,如今這郭家要是不識趣的話。”


    “那麽你先前所說的那個郭史儒,也可以考慮強行留下了。”


    “如果留不住,那就解決了吧!”


    “我想郭家群龍無首之時,總是需要有人站出來的。”


    鄭少秋眼裏劃過一道陰冷,夾帶著一抹深邃的目光,悠然的眼眸裏,迸射出一道說不出的銳利。


    仿若這一切在他的眼中,已然成為一種變相的催命符,足以讓吳天為此而命喪黃泉的催命符。


    要知道在這一刻,他真的怒了,動了殺機。


    就在眾人侃侃而談之際,海濱別墅外頭,悄然進入兩個人。


    霓裳麵無表情地走在前頭,帶著一絲累倦和無力的殘烈,則是走在身後,兩個人的到來,令得會場變得冷場了幾分,仿若是誰也不知道該如何表態。


    霓裳愣神望著鄭少秋,隨即淡然開口道:“你來華海為何不跟我知會一聲?”


    “而且我們都已然跑到高速路口那邊等候,為何沒有遇到你。”


    “如果不是想著你等下必然會來到這裏,我們豈不是還找不到你了。”


    眾人眼神微動,連忙遊離他處,不敢望卻。


    鄭少秋陰沉著臉,帶著一抹慍怒的神情,道:“你還知道我要來?”


    “你還知道跟我說這樣的話?


    我還以為你的翅膀已然硬了,完全不需要我的帶領,更是不需要鄭家的嗬護了。”


    “既然如此,你還是去找那個吳天吧?


    我想你們之間的關係,或許比起我來,還顯得更為親密吧?”


    霓裳微微一怔,悄然皺起柳眉,夾帶著一抹難以理解的憤慨:“你在胡說什麽?”


    “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


    殘烈同樣也是對此流露出一抹詫異,仿若是不解鄭少的說法,他之所以過來,完全是出於對鄭家的情分,而並不是敬重鄭少,畢竟後者已然傷透他的心,一個嗜酒妄想著殺他的人。


    已然不配再做他的少主,更是不配讓他低首誠服!鄭少眼神瞥望著霓裳一眼,夾帶著一抹說不出的悠然和一道冷厲的目光,帶著揪心般的忿惱之意:“你聽不懂?


    在這裏頭,還有你聽不懂的嗎?”


    “要知道在我的認知中,這一切完全就是你自己在作死。”


    “我不知道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也不想知道在這裏頭,究竟存留著怎樣的差別和事實。”


    “但是你要是知道羞恥和檢點的話,你也就不會如此愚不可及地選擇在這個時刻,做出讓我們為此而感到揪心和憤慨之事了。”


    “你覺得我們鄭家什麽時候需要淪落到跟那種人低聲下氣談條件?


    而且你又是以怎樣的代價,才會讓那種混蛋無條件醫治殘烈的?”


    隨即帶著一抹懊惱般的咆哮聲,猛然怒吼道:“霓裳,你自問你在做什麽你自己清楚嗎?”


    霓裳眼神一怔,渾身一顫,帶著一抹失望的神色,和一絲難以理解的憤怒:“我之所以這麽做,我是為了什麽?


    我還不是因為你!”


    鄭少痛苦般地閉上雙眸,憤怒般怒吼道:“為了我?


    為了我就可以給我戴上綠帽子嗎?”


    “口口聲聲為了我,隻怕是為了那個混蛋吧!”


    “這裏不需要你了,你給我滾,滾~”霓裳怔然站在原地,熱淚盈眶,瞬間不知該如何麵對,隻好捂著嘴,轉身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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