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夏幽蘭吃下去,落輝老人笑道:“怎麽樣,我這河裏的魚新鮮吧?”


    夏幽蘭點點頭,笑道:“好吃!”


    落輝老人見了,眼神閃過一絲異樣。


    炎彬見了,總覺得師父今天有些反常,但並沒有多想,吃完飯便收拾好碗筷拿到廚房去了。


    夏幽蘭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說道:“我來刷吧。”說完就要挽袖子。


    炎彬趕緊扶她坐下,一臉嚴肅,“你都受傷了,我來就可以了。坐在這,不許動。”


    夏幽蘭見此也不勉強,就坐在椅子上看他刷碗。一直覺著他一副冷若冰霜、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還以為這些事他不會做,沒想到刷起碗來竟然遊刃有餘。自從他來到這裏以後,神色便緩和下來,心情似乎也好了,麵上的笑容也多了,想必這裏對他來說應該是不一樣的吧。


    “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刷碗。”夏幽蘭笑道。


    炎彬刷完最後一個碗,擦了擦手,說道:“這有何難?”說著便來到夏幽蘭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直都是師父做飯我刷碗,我倆分工。”


    “你師父一看就是很好的一個人。”夏幽蘭說道。


    “是,他對我很好。”炎彬低語。


    山裏的空氣分外清新,夜空中的星星顯得又亮又大,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夜空,一片祥和。


    忽然,夏幽蘭感覺渾身有些燥熱,她站起身,說道:“我有些不舒服,我先迴房了。”


    炎彬問道:“沒事吧,我扶你迴去。”


    夏幽蘭點點頭,頭有些昏沉沉的。炎彬扶她迴房躺下,見她麵色潮紅,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燙,心想,不會是發燒了吧?


    正想去給她取藥,沒想到夏幽蘭卻拉住他的手,說道:“不要走。”說著便將他的手往身上放去,她隻覺得他手中的冰冷讓她難以割舍。


    炎彬見她如此,忽然想到晚飯時師父一個勁地給她夾菜,瞬間明白了,師父竟然給她下了媚藥,他想要站起身去找師父要解藥。


    沒想到夏幽蘭卻起身拉住了他,往他懷中靠去,“不要走,不要走······”此時夏幽蘭囈語著,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炎彬扶住她的肩膀,吼道:“夏幽蘭,你清醒清醒,看看我是誰?”


    夏幽蘭睜著朦朧的眼睛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是炎彬。”說完便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炎彬驚了,隻覺胸中一股熱流溢出,他深深地迴吻迴去。兩人正在纏綿之時,炎彬忽然睜開雙眼,自己怎麽能這麽做呢?這是趁人之危,等她醒過來,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我要她心甘情願地跟我在一起,而不是利用這種手段。


    他一把拉開了夏幽蘭,將她放到床上,氣衝衝地去找師父要解藥。


    “不給。”落輝老人一臉傲嬌,“彬兒,我這是在幫你,就你那冰塊樣,什麽時候能把人家神女追到手,再說,神女不可婚配,你現在不把她弄到手,等她迴到澤壽族,你後悔就晚了。”


    “那我也要她心甘情願,而不是趁人之危。師父,快把解藥給我!”炎彬急道。


    “不給!沒有!自己想辦法去!”說完落輝老人便扭頭走了。


    炎彬氣得不行,可又拿師父沒辦法。好,沒有解藥他也有辦法。


    他迴到夏幽蘭房間,此時夏幽蘭衣衫淩亂,頸間的雪白袒露無餘。他控製住自己的衝動,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夏幽蘭立即纏上了他,炎彬吼道,“夏幽蘭,堅持住!”接著便抱著她來到河邊,將她放了進去。


    夏幽蘭一個機靈清醒了過來,隻覺著渾身冰冷,而體內卻仿佛有一團火一樣。


    炎彬也跳了進來,抱住她,將體內的內力輸送給她。


    夏幽蘭此時半夢半醒,看著眼前之人,隻想緊緊地抱住他。炎彬穩住心神,麵色凝重。隨著炎彬內力的輸入和河水的刺激,夏幽蘭漸漸清醒了過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和炎彬浸泡在冰冷的河水裏,衣衫已經濕透了。她看著炎彬此時閉著雙眼正給自己輸送內力。她低下頭,伴隨著流動的河水,她為何看到他的胸前有一圈光影在閃爍,好像······好像是一隻鳥,夏幽蘭驚到了,難道,他就是神女青雀一直要找的人?她有些驚訝,心跳加速,腦袋一時懵懵的。


    炎彬發覺夏幽蘭有異常,睜開雙眼,這才發現夏幽蘭正目光驚詫地看著自己,“你醒了?”


    夏幽蘭這才迴過神來,“我這是怎麽了?”


    炎彬看著師父的房間一眼,說道:“沒事,你隻是中毒了。”


    夏幽蘭瞬間明白過來,她推開炎彬,氣衝衝地從水裏跳出來,往屋裏走去。


    炎彬知道她生氣了,無奈地從河裏走上來,苦笑了一聲。


    落輝老人一直注意著二人,此時見夏幽蘭已經恢複正常,暗暗說道:“這個傻小子!”


    因為折騰了一夜,夏幽蘭感染了風寒,此時無精打采地坐在房間裏,炎彬端著飯菜走了過來。夏幽蘭見是他,轉過頭不理他。


    炎彬放下盤子,一臉愧疚,“我代我師父跟你道歉,你別生氣了。”


    夏幽蘭氣道:“我一直他是個好人,沒想到卻使出這種手段。”


    “師父是為我好,他隻是想讓你和我在一起。”炎彬歎道。


    “那也不能這樣吧?那,那我昨晚有沒有做出格的事情?”夏幽蘭遲疑地問道。


    “沒有。再說我可是正人君子,怎能趁人之危呢?”炎彬信誓旦旦地說道。


    “鬼才相信你是正人君子。”夏幽蘭撅著嘴說道,繼而問道:“真沒有?”


    “真沒有!我發誓!”說著炎彬就要舉起手。


    “好了,我相信你了。你要真是對我做出什麽事,我不會原諒你的!”夏幽蘭氣唿唿地說著。


    炎彬心道,幸虧自己昨晚控製住了,否則現在可沒法收場了。


    夏幽蘭看向他,一臉嚴肅,“有件事,我想問你。”


    “什麽事?”炎彬坐下來,問道。


    “你胸前的傷疤是怎麽弄的?”


    炎彬低頭,摸著自己的胸,說道:“我也不知道,從我記事起就有了。你問這個做什麽?”


    “哦,沒事。我隨便問問。”夏幽蘭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炎彬一臉狐疑地看著她,見她麵色平靜,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麽,“好了,吃飯吧。”


    夏幽蘭趕緊動筷吃飯,一會兒便吃完了。炎彬見她吃完,說道:“你好好休息,師父馬上就煉出解藥來了,你養好病,我們就趕迴去。”說完便收拾好碗筷走了出來。


    夏幽蘭見他走出去,陷入沉思。他竟然不知道他胸前的傷疤是怎麽迴事,昨晚我明明看到他胸前有一隻鳥雀的形狀的,為何胸前卻成了傷疤?


    夏幽蘭正思索著,這時落輝老人悄悄走了進來。夏幽蘭一見是落輝老人,轉過臉來不搭理他。


    落輝老人一臉堆笑,“夏姑娘,別生氣了,是老朽做的不對,我跟你道歉。”


    夏幽蘭想到自己還要求他煉製解藥,又是老人,也不好意思拉著臉,“前輩,還請您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不會了,不會了。”落輝老人連連擺手,接著說道:“我這徒弟不錯吧,這種情況都能忍得住,人品沒問題吧。”


    夏幽蘭點點頭,這點上確實讓她高看炎彬一眼了。


    “那要不要考慮一下,做我的徒媳婦?”落輝老人笑道,“你看我這徒弟人品沒問題,長得又俊美,武功醫術更是不在話下,你跟著他不吃虧。”


    夏幽蘭一聽,沒想到落輝老人竟然是來當媒人的,真是好笑。“前輩,兩人能不能在一起這是要看緣分的,怎麽能憑這些就要選擇和對方在一起呢?”


    “那你怎樣才能和我徒弟在一起。”落輝老人臉上有些掛不住。


    夏幽蘭輕笑一聲,“前輩,您先迴答我一個問題,迴答完了我再考慮考慮,是否做您的徒媳婦,怎麽樣?”


    “好,你問吧!”落輝老人幹脆道。


    夏幽蘭問道:“您知道炎彬胸前的傷疤是怎麽迴事嗎?”


    落輝老人一聽,“你問這個事啊,這個很簡單,小時候炎彬幫我熬藥的時候,結果打盹了,等他發現的時候趕快去端,結果手忙腳亂地被什麽東西給絆倒了,自己一下子撲到藥罐上,正好在他胸前的位置,從那以後他那裏就留了一塊很大的傷疤。”


    落輝老人緩緩說道,“那會他還小,現在問起他,他都不記得了。”


    夏幽蘭聽著,怪不得炎彬不知道呢,“那他原來胸前的位置有沒有類似胎記的東西?”


    落輝老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怎麽知道?這事連彬兒自己都不知道呢?”


    夏幽蘭屏住唿吸,“那是什麽形狀的?”


    落輝老人想了想,道:“好像是一隻鳥雀,我第一次見到時,還覺著挺好看的呢,沒想到最後讓他燙傷了,那處胎記自然也看不到了。”


    夏幽蘭越聽越驚訝,心中五味雜陳,沒想到找來找去,兜兜轉轉,自己一直要找尋的人竟然就在身邊。怪不得在聽海閣時,自己那麽反常,怪不得自從炎彬來了澤壽族,她總是忍不住想時刻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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