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間悄然降臨,並在不知不覺中就度過了。清晨的陽光喚醒了熟睡的選手們,一切仿佛是如約而至一般,沒有任何的意外,大家平靜地吃完早餐之後,一起來到了甲子園。


    入場時依舊是如海嘯般的唿喊聲,密密麻麻的人群當中青道的應援團如一個個訓練有素的軍隊一般。


    “哇,又看到了呢……”


    “嗯,果然好壯觀啊,那一片藍色還挺好看的。”


    榮純的應援團再次出現在了觀眾的位置。雖然離得比較遠,但是榮純還是努力的在那些統一的服飾當中,搜尋著克裏斯前輩。


    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榮純還是能夠確定那個站在應援團邊緣,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的人,就是克裏斯前輩。


    “克裏斯前輩真的來了呢!”


    榮純有些興奮的說道,聽到榮純這麽說,大家一瞬間都來了精神,一個一個扒在榮純的肩膀上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是那個人嗎?感覺有些眼熟。”


    “應該是的吧,畢竟頭發的顏色感覺很像。”


    和榮純一樣,一眼就在人群當中認出了克裏斯前輩的禦幸,悄悄的挺起了胸膛。


    除了克裏斯前輩之外,禦幸還在觀眾席上找尋那個熟悉的身影。但和身著特殊衣服的克裏斯不同,他的父親如同一個普通的觀眾一樣,融入了集體當中,就算禦幸的眼力再好,也沒有辦法在這密集的人員當中,一眼就找出自己的父親。


    說實話收到自己父親發來的短信,禦幸還是有些吃驚的。畢竟向來以工作為重的父親第一次說想要過來觀看他的比賽。


    不知道為何今天的禦幸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大概這就是家人帶來的力量吧!


    雖然禦幸知道就算父親不來到現場也依舊會在有限的時間來關注他的比賽。當父親真正的來到比賽現場的時候,禦幸還是生起了一些莫名的情感。


    和毒舌的禦幸不同,他的父親是一個非常典型的沉默是金的男人,所有的情感和話都融入在行動當中,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情感說出來。


    來現場看比賽,大概是這位沉默的父親能夠表現出來對孩子最為顯著的期待吧!


    “噫……禦幸前輩,你為什麽笑得成這樣啊?”


    明明是很溫暖的微笑,但在榮純的眼中卻有些奇怪。也不是榮純將禦幸妖魔化了,而是這樣的禦幸太過於少見,所以讓大家都覺得有些稀奇了。


    “不,隻是覺得我今天應該能夠發揮出200%的實力呢。”


    禦幸的眼神掃過自己的所有投手搭檔們,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卻讓大家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他們似乎從禦幸的眼中感覺到了這樣一句話,


    ‘今天你們就做好被我壓榨到死的準備吧!’


    川上猛的搖了搖頭,將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腦海,


    ‘禦幸再怎麽不靠譜,也不會做出這些事情的。’


    雖然最近一直在學著理解周圍人的情緒,但畢竟還是在路上的降穀對於禦幸的這種變化是沒有那麽敏感的。


    所以他成為了所有投手當中唯一一個沒有受到禦幸微笑攻擊的投手,這大概對於降穀是先發出場的青道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消息吧。


    ‘青道的應援席是整個甲子園最棒的’,這句話是所有人公認的正確。雖然大家都不是非常虛榮的人,但是在應援席的對比之下,對手略微感到自己輸了一些。


    藍色的應援服加上青道白色的棒球服,就仿佛是藍天中的白雲一樣,讓人莫名的感覺心情都舒暢了不少。


    配合吹奏部著歡快的樂曲和啦啦隊有力的躍動,加上應援團強有力的附和聲,一時間整個賽場上都染上了青道的顏色。


    “嗚哇,我總算知道了為什麽應援席也是棒球比賽當中參與者之一了。我是真的不想在這樣的狀態下和對方比賽啊,感覺壓力山大!”


    “死心吧,你就是要在這樣的狀態下登場的。”


    德陽高中的捕手宮崎直接打消了自家投手三浦的想法,


    “有空在這邊緊張對方的應援席,不如多試投幾個投球放鬆的快一點。”


    “嘖嘖嘖……”


    三浦搖了搖頭,似乎是對於自家捕手這麽不解風情感到難過,


    “秀中啊,就是因為你這麽沒有幽默感,才會一直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找不到女朋友難道不是因為你這家夥吃掉了我所有的情人節巧克力,並且還把水澆到了別人送我的情書上,害的我找不到寫那封信的女孩子嗎?”


    一提到找女朋友這件事情,宮崎就覺得怒火中燒,那怕眼前的這個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他也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右手。


    這個破壞了他無數次桃花的家夥,自己卻有一個可愛到爆炸的女朋友,怎麽想這都不是一件公平的事情吧!


    “明明是秀中你不喜歡吃巧克力,我才幫你吃掉的呀。”


    “情人節的巧克力除外!誰會不喜歡和期待情人節的巧克力呀!!”


    “抱歉抱歉,那我明年一定記得不去吃掉你的巧克力了。”


    “不需要你記得這件事情,明年的情人節,我絕對要離你遠遠的!!”


    “哎?我們不是說好了要考同一所大學嗎?”


    “我才沒有和你說好!早就告訴你了,大學我絕對要和你分開!”


    “但是沒關係嗎,秀中?從小到大你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明明睡覺的時候都害怕,一個人都要拉著我的衣角睡覺的。”


    三浦一臉擔憂的看著宮崎,似乎都能幻想出,因為害怕黑暗而不敢一個人睡覺的幼馴染了。


    “不要把幼稚園的事情都拿出來說啊!而且造成那樣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為你拿了你父親的恐怖片給我看的原因嗎?”


    宮崎人生中的每一次黑曆史的罪魁禍首都是他的幼馴染,所以宮崎覺得三浦能活到現在,一定是自己的寬宏大量,但凡換一個人,三浦現在說不定都已經重新轉世了。


    幼馴染之間的對話,讓其他的隊友完全插足不了。不過這也是德陽高中最喜歡的時間段了,畢竟一到這個時候就是兩個人互爆黑曆史的時刻。


    在這枯燥乏味的棒球生活當中,他們兩個的童年趣事就仿佛是調味品一樣,讓整個訓練都多姿多彩起來。


    別看宮崎一副麵癱的模樣,實際上,他早就成為了德陽高中棒球部的搞笑藝人。


    就算是在吵鬧的棒球場地,德陽高中的投捕組合也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他們之間特有的氛圍,就好像一個屏障一樣,屏蔽了周圍所有的情況。那種輕鬆自在的感覺,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的會心一笑,他們的對手青道除外。


    “對麵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呀。”


    “嗯,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氣氛,像是看不起我們一樣。”


    大家的話好像閑聊一般,但語氣卻是冷冰冰的。說實話,看到對手的時候,彼此之間的氣氛不都應該是凝固的嗎?這才能創造出激烈的戰場氣氛,但是德陽高中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獨處一個世界,完全無視了青道的存在。


    “不過我們也沒有什麽資格說對方的吧,誰讓咱們家還有那家夥呢?”


    大家的眼神瞟向了那個正歡快的和應援席聊天的榮純,如果是和比賽的隊友之間聊天也算是正常,但榮純絕對屬於超常的範圍了。


    “我現在已經不想知道我們在對方的心裏是什麽樣子了,一定沒什麽好的印象。”


    “也是呢,畢竟我們隊友是那家夥。”


    榮純的存在總能讓青道的隊伍走向歡脫的一麵,讓一個嚴肅的像正規的黑幫組織的棒球部,瞬間就變成了和諧社會的逗逼青年。


    這一點就連最有氣勢的片岡監督都沒能逃過,


    “boss!boss!鄙人什麽時候能夠上場呀?我已經按耐不住自己想要上場的內心了。我心目中的惡魔在引誘著我,說他想要投球!”


    榮純的大嗓門讓周圍的觀眾和應援席的隊友們聽得一清二楚,站在休息區裏麵的片岡監督堅決不站在外圍,太田部長已經無奈的扶起了額頭,似乎已經看到了青道諧星出道的一幕了。


    “快來一個人,快來一個人阻止一下他呀,不然青道又該出名了!!”


    周圍的人都表示無能為力,之前還有一個克裏斯能夠阻止興奮過度的榮純,現在他已經徹底撒歡了。


    正常人是無法阻止一個鬧騰的二哈的,除了任由他拆家,等到他一筋疲力盡之後在懲罰之外,大家真的想不出什麽好方法來阻止榮純。


    “哈哈哈,克裏斯,你家的小後輩還真是有趣呀!那個稱唿還真是有大聯盟的風範,說起來那個boss是在叫誰?”


    克裏斯也覺得非常無奈,雖然已經畢業了,但他還是有一種自家孩子闖禍的羞憤感。


    “抱歉,讓你見笑了,榮純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他口中的boss是我們的監督。”


    “哎~~,片岡監督嘛?”


    “對。”


    “我記得那位監督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啊!他就這麽任由榮純破壞他的形象嗎?”


    “片岡監督也是阻止過的,但是一直沒有什麽成效。”


    “噗……你這麽一說,你家的小後輩還真是厲害呢!”


    “畢竟所有人都逃不過他的外號定理呢。”


    克裏斯輕輕地笑了一聲,頗有一些寵溺的感覺。宮本前輩倒是察覺到了一些貓膩,他摸著下巴好奇的問道,


    “那他給克裏斯你起的外號是什麽呀?”


    “……”


    克裏斯沉默了一下,他並不是很想說,但這樣的表情更吸引了宮本的好奇心,在宮本的再三詢問之下,克裏斯還是說了,


    “天使……”


    “哈?”


    克裏斯的聲音非常小,以至於宮本以為自己聽錯了,


    “天使,這是榮純給我的外號,有的時候偶爾會叫我天使前輩或者是天使師傅……”


    “……”


    別說是克裏斯本人了,就是已經做好了受到暴擊準備的宮本也被雷到夠嗆。


    “這家夥到底怎麽開口喊出來的?”


    “榮純的性格和大家都不太一樣呢,對別人來說過度肉麻的話,讓榮純來講的話,就好像非常的平常。雖然他本人沒有這樣的意識,但周圍人有的時候確實沒有辦法接受。”


    “沒有試著改變這樣的習慣嗎?”


    “改變不了呢……,每當大家說榮純為什麽非要說那麽肉麻的話的時候,榮純都會一臉疑惑的望著我們,說,‘這些話肉麻嗎?我覺得很平常呀’或者是‘但是我就是這樣想的呀!’”


    克裏斯經受的暴擊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沒有人能夠在榮純肉麻的話活下來,也沒有人能夠改變榮純。


    有一句話說的好,我們改變不了時代,所以就隻能順應時代,青道高中的選手們就是如此,他們改變不了榮純,所以隻能是適應榮純了。


    雖然偶爾還是會被榮純肉麻的話感動到起一身雞皮疙瘩,但榮純經常說的話,他們已經有了一些免疫力了,大部分的人也都能夠抵抗榮純偶爾的撒嬌。


    “雖然沒有經曆過,但是我總覺得你們辛苦了呢。”


    和克裏斯一起來觀看比賽的中吉平淡的安慰著克裏斯。克裏斯微微一笑,


    “沒關係的,兩年後,你也可以體驗到的。”


    平淡如中吉聽到這句話,瞳孔也不由得猛地收縮,是的,決定來早稻田的榮純早晚都會來到他們的棒球部。


    而和克裏斯一屆的中吉是沒有辦法逃過榮純的‘魔掌’。


    “我記得有些棒球隊正在接洽我,等我迴去好好了解一下……”


    和榮純這個社交牛逼症不同,中吉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社恐分子。就算是在他喜歡的棒球上,他都恨不得化作為邊緣人物。奈何他的實力和外貌都太出眾了,如同鶴立雞群一般,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讓人忽視。


    讓社交恐懼症和社交牛逼症短期內呆在一個空間還好,長期的話,必有一傷。很明顯受傷的那個一定會是社交恐懼症。


    “哈哈哈,中吉別那麽擔心嘛,我看你上一次和小澤村不是聊的很開心嗎?你們兩個相處起來一定沒問題的。”


    “因為那隻是短時間的聊了聊棒球而已,長時間和這些無時無刻不再散發著光芒的家夥相處,我會被曬幹的。”


    “哈哈,中吉你在說什麽笑話呢?你又不是一條鹹魚,怎麽會被曬幹?”


    “除了棒球之外我和一條鹹魚也沒有什麽區別……”


    中吉倒是直接認下了鹹魚的稱唿,對於他自己的性格,他非常了解,所以躺平任嘲。


    中吉早該想到的,在克裏斯說,榮純有一個百人的應援團的時候,他就應該有這樣的意識才對,是他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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