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放過東條,他可是一個正常人,別霍霍他。”


    “什麽嘛,我也是非常正常的好嗎!”


    榮純有些不開心的看著調侃自己的隊友,然後望著從牛棚練投迴來的金田,熱情的說道,


    “呐,金田你做好準備了嗎?”


    性格有些像川上的金田靦腆的笑了笑,但說出的話卻是擲地有聲的,


    “是,我一直在做著準備呢!”


    夏甲預選賽上,金田作為投手完全沒有機會上場,雖然這種事情他早就能夠預料到了,但不免還是有些失落。


    不過他必須要做好隨時上場的準備,因為這就是他作為繼投的任務。他隻有每一次都發揮好了。片岡監督才能夠看到他,之後才會有更多上場的機會。


    再連續失分之後,黑土館也選擇了換投,這一策略也正好壓製住了第五局上半場青道的打擊陣容。


    “上吧,金田!”


    “是!”


    看著那個就算是不上場也意氣風發的榮純,大家都寵溺的笑了起來。氣勢洶洶的衝上了比賽場。


    黑土館的選手們看著那些一起比賽,卻和自己精神狀態完全不同的青道選手,湧起了一種疲憊的感覺,


    “隻是比我們大一歲而已,為什麽卻感覺差別那麽大呢!”


    今天場上比賽的黑土館選手都是一二年級的選手,三年級的隊員已經在夏甲預選賽落敗之後就引退了。


    黑土館的監督也是想要靠青道來磨煉一下新的隊伍,至於選手們的內心會不會受到打擊,黑土館的監督表示那麽脆弱的選手他們不需要!


    經過這一次的比賽,黑土館的選手們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


    “你們很弱。”


    聽到監督這麽直白的話,黑土館的選手們都低下了頭,


    “今年夏甲能夠走到八強,全部都是三年級的選手,以你們現在的水平,可能連八強都進不去。”


    選手們想要反駁,但是看著場上那個陌生的投手,他們就知道無法反駁,別說王牌了,他們甚至都沒有把青道的那個速球手給逼出來,他們的主力投手連牛棚都沒去。


    黑土館在練兵,青道何嚐不是,他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原本還和隊伍稍顯疏離的兩個投手在這場比賽中和隊伍磨合的越來越緊密了。


    “但正是因為這樣,才說明你們還沒有完全到極限,你們還有很長的路可以走,在下一次預選賽之前,你們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可以努力,所以現在就承認自己的弱小吧!”


    對手並不是從一開始就無敵的,是他們沒有掌握住機會,現在對方進步了,他們又怎麽能駐足不前呢。


    聽了監督的話之後,黑土館的選手們表情都堅定了不少。是的,承認自己的弱小並不可悲,可悲的是那些覺得自己弱小就放棄了的人。


    振作起來的黑土館在接下來的比賽當中用更加專注的意誌去麵對青道,給青道提高了不少難度。


    “你們真強啊!沒想到拿下一分都這麽的困難。”


    “你們也是呢,最後的追擊非常的可怕,差一點就招架不住了。”


    ‘差一點啊....’


    黑土館的現任隊長在心裏琢磨這幾個字,但是他從比賽的表現上來看,完全看不出青道感覺到慌張的模樣。


    ‘除了守備的問題,攻擊力欠缺也是一個大的問題啊,這兩個問題都不是一兩天之內能夠改變的,隻能在後麵的訓練當中下苦功夫了。’


    黑土館的監督非常滿意的看到自家選手的改變,這一場比賽他們的收獲遠遠要高於他們輸掉比分的問題。


    “真的是一場非常棒的練習賽,再次感謝片岡監督您的邀請,我和我的弟子都學習到了很多,再次恭喜你們獲得了西東京預選賽的勝利,預祝你們甲子園征戰成功。”


    “謝謝....,我們也收獲了很多,接下來就看選手的表現了。”


    “那麽,我們先離開了。”


    “是!”


    送別黑土館的選手們之後,青道趕緊開了一場賽後反省會。這場比賽雖然是以青道的大比分獲勝的,但同樣也暴露出來一些問題。


    一切結束之後,禦幸來到監督室匯報投手陣今天一天的表現,聽完禦幸的匯報之後,片岡監督和落合監督都沉默了片刻。


    投手的成績並不差,今日出場的三位投手東條、金田、降穀的表現遠超出大家所預料的那樣。


    今天失分的很多原因竟然是青道的守備問題,這樣的認知讓片岡監督的臉都黑了下來。至於落合監督他還在捉摸著降穀的問題。


    雖然他一直都在期待著降穀改變的那一刻,但著實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時候,按照他預想的,這種情況應該會發生在這個秋季,三年級的選手們引退之後的事情了。


    ‘到底是什麽刺激了降穀呢,難道是決賽時候的換人....不過除此之外,在這之前降穀就應該有自己的想法了吧!就是不知道這個改變最終會對青道產生什麽影響呢....’


    “根據上麵的情況,我認為我們可以重點挖掘一下降穀,他應該會給我們帶來驚喜的。”


    禦幸將自己的結論說了出來,眼裏還有些興奮的光芒。


    “那麽澤村那邊怎麽辦?交給其他捕手嗎?”


    “但是這麽差別對待,就算是有王牌的背號,澤村同學心裏也會不舒服吧!在重要的比賽來臨之前,自己的搭檔更在乎其他選手....”


    落合監督摸著胡須,開口說道。他雖然期待降穀的成長,但是在這件事情他卻是持反對意見的。


    “我覺得沒有問題的,澤村他足夠的獨立,而且也能夠引導捕手,再加上澤村也非常期待降穀這個對手成長起來吧!另一方麵降穀本身就和我們三年級的捕手磨合的更好一點,如果錯過這個進步期的話,我害怕後麵的捕手沒有辦法給降穀提供太多的幫助。”


    禦幸的分析看似非常的有道理,尤其是從之後的捕手那裏,從數量上來看,青道似乎確實不缺捕手的樣子,但實際上無論是二年級的捕手狩場還是一年級的兩個捕手,他們的此刻的局限性以及缺點太過於明顯了。


    但是,


    “說了這麽多,禦幸同學你的分析是基於澤村的足夠懂事的前提上啊,確實現在能夠引導降穀的青道大概隻有你了,但是禦幸同學你似乎沒有考慮到投手的占有欲呢。”


    對於落合監督的反駁,禦幸非常認真的聽,


    “無論是投手丘還是捕手,投手都會有獨占欲的,尤其是王牌。澤村雖然卻是一個大方的好孩子,但這不代表他心甘情願的就會和其他人分享這些,每一個有實力的投手都是有著屬於自己的個性的。”


    落合監督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也是他在青道執教的所觀察到的,說實話他非常的意外榮純的性格,因為有時候反差太大了,讓他都覺得很奇妙。


    但包容性強的孩子就必須要經受差別對待嗎?就因為他們的性格就必要承受這一切嗎?


    落合監督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禦幸覺得落合監督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已經是他所能想到的好的辦法了,


    “那麽落合監督,我們應該怎麽辦?”


    “我不知道.....”


    落合監督坦蕩的迴答不禁讓人側目,


    “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辦,畢竟我隻是一個教技術的監督!”


    片岡監督在思考了一會之後說道,


    “禦幸你在保證澤村投球的情況之下,幫助降穀穩定投球,落合監督也請你在一旁輔助了,讓降穀盡快的適應,還有榮純那邊的情況、也麻煩你多費心了。”


    “沒什麽麻煩不麻煩的,畢竟我也是青道的監督,幫助選手本身就是我的責任。”


    在商量結束後,禦幸先一步離開了監督室,讓靠譜的成年人進行自己的談話。但在迴去的路上,禦幸的內心卻有些不太平靜,


    “獨占欲....”


    說實話。這個名詞禦幸還沒有想過會在榮純身上出現。畢竟榮純在青道表現的太大方了,雖然偶爾會和降穀爭奪他的投捕時間,但是大部分的時候,榮純都會找其他的捕手進行合作的。


    禦幸從來沒有想到榮純會對自己有獨占欲,


    “落合監督應該是大部分的投手吧,榮純這種應該屬於個例。”


    “歡迎迴來,禦幸前輩....”


    宿舍裏的後輩看到他迴來之後,齊聲的說道。然後準備收拾收拾上場睡覺了,禦幸卻突然問道,


    “你們覺得澤村和降穀都是一個怎麽樣的投手呢?”


    被突然問道的兩人多少有些愣神,沒想到這樣的問題竟然會從禦幸的口中說出來。不過前輩的問話還是要迴答的,先迴答禦幸的是他們宿舍的二年級隊員。


    “說實話,我和澤村、降穀做隊友的時間太短了,一年級的時候,唯一接觸的比賽就是紅白賽的時候,從那個時候我就感覺澤村好強啊。但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成為一軍的選手,還是主力投手之一。


    對降穀也是一樣,不過我們那一屆的選手剛開始對降穀的印象都不怎麽好呢。後來澤村和降穀就離我們越來越遠了,留下的印象果然就是很強之類的吧。”


    突然讓說,一時間還真的什麽都想不起來的二年級隻能用強大來形容兩人了,


    “我的意思是性格,你覺得他們會有獨占投手丘或者某個捕手的想法嗎?”


    將問題具體了一下之後,二年級的隊員像是想到了什麽,


    “我覺得應該還有的,如果沒有那些想法的話,澤村應該不會經常因為比賽的事情去堵片岡監督的監督室吧!我還記得的去年我們拿下夏甲冠軍之後,你們迴來的時候,我們特別好奇你們的獎牌,就讓澤村借我們觀賞了。


    那之後有一個隊員說了一句,讓別人加油,結果被榮純教育了一頓呢。貪婪感和毅力,他讓我們保持這樣的心態,隻有保證了貪婪感,才會有不斷進取的內心。這樣看來,澤村應該是對投手丘保持著貪婪感和獨占欲吧!


    至於降穀,之前沒有感受到他有這樣的欲望呢,不過後來在和澤村的競爭中體現出來了呢。一年級紅白賽的時候片岡監督宣布他合格可以進一軍的時候,他毫不留戀的就走掉了,那個時候,對於降穀來說對禦幸前輩的興趣應該比投手丘要大吧!”


    在別人的敘述下,禦幸居然覺得他從另外一個角度上又重新認識了一遍榮純和降穀。


    他也確實經曆過榮純跑到監督辦公室堵監督的事情,那個時候她隻是單純的將榮純的這一感情當做是對投手丘的向往。現在看來,這確實是一種獨占欲望的體現。


    隻不過榮純做的更加的隱蔽,他雖然渴望著投全場,但是很少直接對監督去請求。


    即使是和其他投手一起來投一整場比賽,榮純表現的也會很開心,但其實這個時候,榮成的內心是渴望著投全場的吧!期待被大家的認同,也是可能是這個原因。


    隻有被大家認同了,被監督認同了,他才可以在投手丘上站得更久。


    接著,大家又將目光放在了一年級的奧村光舟身上,似乎都很好奇他對於降穀和榮純的評價是什麽。


    那兩人盯著看的奧村光舟,緩緩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兩個人應該都有吧,雖然澤村前輩很少做,平常也用大大咧咧的性格掩蓋進去,但是他對投手丘的渴望相當的濃烈,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在壓抑著自己。


    至於降穀前輩之前確實表現的不是很明顯,但是最近他對投手丘和王牌的注意力卻大大增加了。似乎已經不單單是將澤村前輩當做投手之間的對手,他好像瞄準了王牌。”


    禦幸有些意外奧村光舟的敏銳,降穀瞄準投手丘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應該隻有一軍的選手,沒想到奧村光舟,竟然通過自己的觀察,察覺到了這一點。


    ‘這家夥的觀察力就足夠他當一個好的捕手了,不過體能還是差了一點呢,還需要好好磨練一下。’


    不過大家說來說去都還是沒有提到兩個人,對於捕手的獨占欲,


    “除了投手丘之外,你們覺得他們對捕手有這樣的欲望嗎?”


    “當然有啦!”*2


    竟然是意外的異口同聲說的,


    “你們說的好堅定呀,為什麽這麽確定呢!”


    “行動吧?”


    “感覺……”


    兩個人說的太過於籠統了,讓禦幸都沒有辦法從中提煉到自己想要的內容。


    “從行動上是怎麽表現出來的呢?”


    “澤村和降穀兩個人不是經常找禦幸前輩接球嗎?”


    “就這一點嗎?”


    “就這一點就足夠了吧?如果沒有想要的欲望的話,以澤村的性格和誰搭檔都可以啊!就更別說降穀了,他來到青島的原因就是為了找一個能接到他投球的捕手,無論是小野前輩還是狩場,都能夠接到降穀的投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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