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點滑稽,我就像猴子一樣不停的擊打麥克維,試圖找機會釋放幻術。但麥克維巋然不動的站在那任我百般踢打,偶爾揮出一個沉重的拳頭。

    以我的速度,麥克維別說打我了,想鎖定我都很難,就跟我想要抓住天慧一樣難。雖然是拳拳到肉的打著,但麥克維顯然毫發無傷,相反我的手卻被震的有些發麻了。這白人大個子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迷幻藥,就是不肯和我對視,哪怕我停下來挑釁他。

    那邊逐漸安靜的賽斯眼看就要醒過來了,這麽耗下去,吃虧的肯定是我。這麥克維子彈都打不穿,憑我一雙肉拳能乃他何?幻術沒機會,物理攻擊也不行,難道他是無敵的?

    不可能,世界上沒有無敵的存在,任何表麵無敵的存在都有著致命的弱點,隻是我還沒發現對了。又是一拳搗在了麥克維的右腦,他微微的晃了晃腦袋,才反手抓了過來。

    我突然有了點觸動,他的肌骨應該比金屬還硬吧,但他的內髒和大腦卻不是,要是他早腦硬化嗝屁了。既然如此,我隻要全力攻擊他的太陽穴,就算打不死也能造成他短時間的昏迷吧。

    想到就要做到,我從他幾米外的身側,一個加速,把所有內力都運在右拳,照著他左邊的太陽穴狠狠的轟了過去。

    麥克維見我衝來,躲也不躲,幹脆兩眼微閉,脖子一歪,直接拿頭撞了上來。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我一個變招,右拳狠狠的搗在了他的左太陽穴,右手一陣劇痛。反觀麥克維,他的頭被擊中後猛的一偏,接著猶如醉漢般搖搖晃晃的蹣跚了兩步,啪一下趴在了地上,激起了好大的塵土。

    看著麥克維巨大的身體砰然倒下,我提起來的心也開始慢慢落下。剛舒了一口氣,一股酸軟疲憊的感覺便從四肢百骸傳進了我的感受神經。今晚的運動量確實有點大了。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緩步走向還在看戲蘇纓和李佳玉,無力的對她們說道:“你們誰會開車?”

    “我們都會”蘇纓有點茫然的道。

    “那好,趕快離開這吧,那個黑人馬上就快醒了,有什麽話以後再說。現在聽我的,上車,離開這裏。”其實我的內心深處還是有點關係蘇纓這個溫柔婉約的女孩子的。

    “那你多保重。”蘇纓看我神色肅穆,雖然有很多疑問,但也不再說什麽,直接拉著正在好奇打量我的李佳玉進了邁巴赫。然後發動汽車,一溜煙再沒了蹤影。

    不知道大廈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貌似很多人都沒出來,實美是不是遇到了危險?我一邊想著一邊重新提起精神向開過大廈奔去。……

    不知什麽時候,大廈的入口處已經被武警重重圍住,我隻好選了個隱蔽的地方,一躍奔上三樓,再用寫輪眼透過樓層尋找望月實美的能量體。

    根據望月實美的能量體,我很快便找到了事發地點,竟然還在三十樓,而且他周圍密密麻麻的聚滿了能量體,能量有強有弱。

    該怎麽辦?從望月實美的能量看來,他似乎沒出多大力,顯然比我輕鬆多了。看來裏麵應該沒有想象中的殘酷,既然如此,我趁亂混進去,應該沒人注意到吧。

    打開三十層大廳的門後,我才發現,現實跟想象往往差的很遠。裏麵的人已經被牢牢的穩定了下來,全副武裝的武警三個一組的拿著特製槍死死的盯著他們的目標,沒人懷疑如果稍有意動,武警們會不會在自己的腦袋上穿幾個孔。

    此時大廳門被我推開,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了過來。第一次成為這麽多人注視的焦點,我顯然有點不好意思。緊接著我便被兩個武裝到牙齒的武警一左一右的輕易拿下,不是我不想反抗,而是幾百支槍指著我,我沒把握能都躲得過。

    我被押在了一群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堆裏,然後被新過來三把槍指著腦袋。

    “嘿,夥計,送死還這麽積極?”我身旁一個白人青年男子衝我用英語調笑著。

    “不許說話!!”結果被武警狠狠的用槍管戳了一下肩窩。

    看著白人呲牙咧嘴的,我暗道自作自受。同時對著望過來的望月實美還了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先靜觀事態的發展吧。

    時過五分鍾後,一群人從外麵推門而入。其中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向這裏的帶隊的武警說了幾句話,附近的武警頓時鬆懈不少。

    “實在抱歉,讓各位今晚都白忙活了,寶石已經被盜,蕭某也就不留各位了,大家請迴吧。”說話之人我有點印象,正是下午拍出五千億的那名中年男子。沒想到他如此大方,五千億的東西丟了,也能如此沉得住氣。他身後的幾個人我也認識,就是今晚我在二十九層遇到的一女兩男的組合。

    我在打量別人,別人也在打量我,特別是那名女子,看到我稍微有點驚訝,她身旁的兩名男子則是不屑。

    雖然還有很多事情弄不明白,但此刻人家要清場也不能賴在這吧,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離門較近的望月實美首先離去,我跟著大批發著牢騷的外國人緩步走向正門,經過那名女子的時候,她突然開口道:“不是說對寶石沒興趣嗎?那你對出現在這裏作何解釋?”

    看她夥伴那不屑的眼神,我本來是不想說什麽的,但能量石的意義重大,孰輕孰重我還是分的青的,所以我湊近她小聲說道:“我知道是誰偷走的寶石,但此地說話不方便。”

    “你說什麽?!”女子有點震驚的看著我,接著道:“跟我來。”

    ……

    我被帶到了一個休息室,裏麵除了我就剩下那名女子以及她的夥伴。

    “說吧,你到底知道什麽?”女子有點著急。

    “我不想第三個人知道。”說實話,我還是有點小心眼的。

    “你!”那個穿著時尚的皮褲男忍不住道。還想說什麽卻被女子打斷了“高博,你先跟林克出去,有什麽事我會叫你們的。”

    叫高博的男子悻悻的跟著林克出了房間。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我能告訴你的隻有一點,偷走寶石的人自稱天慧,我也不知道這名字是真是假,但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是真的。”我鄭重其事道。

    “什麽!天慧!!”女子失聲道。接著又喃喃道:“難怪沒人發現,原來如此。”

    “怎麽?他很有名嗎?”我不由好奇道。

    “何止有名,他是國際通緝犯,已經被三十六個國家列入了s級通緝犯,此人的能力深不可測,逍遙法外這麽多年也不見得誰能抓得住他。對了你怎麽知道是他幹的?”女子說完也有點好奇的問道。

    “是他自己承認的。”我如實迴答。

    “你遇到他了?”女子更加好奇了。

    “這不是廢話麽,沒遇到我怎麽知道的,本來還想抓他呢,不過實力相差太多了,隻能眼睜睜的看他走掉。”我有點無奈道。

    “你還跟他過招了?而且你居然毫發無傷!天呐,你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女子說話已經有點口不擇言了。

    “我沒有受傷這很奇怪嗎?而且天慧也不像你說的那麽壞,他應該是個真正的紳士。”我有點納悶。

    “唉,你不了解的事太多了,算了,讓我好好想想。對了說了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我叫張怡,怡然自得的怡。”張怡迴過神後總算正經了。

    “哦,我叫沈碧之,對了樓下停車場還有三個美國人……算了,他們應該已經自己走了。”

    “你說什麽?美國人怎麽了?”張怡饒有興趣的問道。

    “沒什麽,剛才在停車場天慧走後,有三個美國人以為是我拿了寶石,非要我交出來還用我朋友威脅我,所以我就跟他們打了一場,當時還死了兩個保鏢,不過都是那幾個美國人殺的。”人命關天,那兩個保鏢的死我得趕緊澄清才是。

    “真想不到,你年紀這麽輕居然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張怡似笑非笑的盯著我,接著又道:“有沒有興趣為國家出力啊?”

    “抱歉,我沒有為任何勢力效力的打算,告訴你這些隻是盡我作為中國人的義務,並不代表什麽。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的同伴還在等我。”不理張怡的反應,我走到門口又迴過頭對她說:“還有,你可以把這些事告訴你的同伴以及上司。”說完直接推門而出。

    頂著高博吃人的眼神,我得意的哼著小調走出了大廳。

    外麵的望月實美已經等候我多時了,看我到來急切的問道:“碧之,你下去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沒事吧?”

    “一邊走一邊說吧,我可不想再在這鬼地方呆了,即使又豪華又免費。”

    ……

    出了開國大廈,過了一條街,眼前又開始熱鬧起來,夜上海,不愧是夜上海啊。一路走來我已經將剛才的事簡短的跟望月實美說了一遍,說來也奇怪,雖然他是日本人,但我發自內心的對他沒有提防。

    聽到天慧這個名字後,望月實美也被震驚了一下,看來天慧真的很有名氣,我不僅想多了解一點關於他的事跡。

    其實望月實美知道的也不多,我們兩個就這麽邊走邊聊,不一會便到了學校門口。緊鎖的大門對我兩來說形同虛設,身形一閃,再出現已經在校園裏了。

    “碧之,今晚你受累了,請好好休息吧。”望月實美向我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道。

    “好了好了,以後別再動不動就鞠躬下跪的,我們中國有句話叫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以後別這樣了。今晚就到這,你也好好休息吧。”說完我們便分道揚鑣。

    敲了敲宿舍門,果然是李月心開的門,然後又火急火燎的迴到了他的電腦前。唉,這個家夥什麽時候能走進現實啊。

    即使很累,我也依然沒有放棄今天的修煉,再次打開寫輪眼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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