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裏,隻有一盞燈而已,光線微弱。


    雖是罩了燈罩,風吹的時候,仍然覺得燭火仿佛在搖曳似的,也許不是燈在動,而是風在動,或者,是人的心在動?


    昏暗的光線讓謝宛雲看不清朱承平的表情,隻是,覺得他心情似乎不錯。


    隻是,這話,怎麽聽起來倒像是在調戲?


    “怎麽會?”


    謝宛雲的心裏打了個突,她的眼瞼微沉,遮住了些許的驚慌,這樣的朱承平一點兒也不熟悉,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一點兒也不想跟他太過親密。你想,誰會和將你推入河中的兇手談情說愛啊。


    謝宛雲幹笑,嘴裏還作出溫柔體貼的模樣道。


    “隻是,夜寒風重,這祠堂裏也極冷清,莫要受涼了才是。”


    “是不是也要通知夫人,找個大夫替我瞧瞧呢?”


    朱承雲的聲音盡是揶揄。


    看來,他已經來了一會兒,剛才的事情都看到了。


    謝宛雲如此想,嘴裏卻隻是強笑道。


    “如果世子爺覺得不適,那我現在就去通知夫人就是了。”


    說著,謝宛雲站了起來,想要離開。這個夜裏,這個不太熟悉的朱承平讓她覺得有些危險,不想麵對。然而,朱承平卻容不得她逃避,手一帶,便將她拉入了懷裏,讓她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嘴唇靠在她的耳邊,呢喃著。


    “我是覺得不適,不過,是這裏。”


    朱承平的手沿著謝宛雲的背慢慢地下滑,謝宛雲隻覺得背後好像有螞蟻在爬似的,她渾身輕輕地顫栗著。在謝宛雲看不見的地方,朱承平的嘴角微勾,如玉的麵龐露出幾分不為人所見的邪氣。最後,他的手落在了謝宛雲的臀部,然後,用力地按住,讓她緊緊貼著他的身體,在間不留一點兒縫隙。


    “現在,知道是哪裏了吧?”


    這個色欲薰心的男人,去死吧!


    謝宛雲的心裏在瘋狂地叫囂,有一把推開朱承平的衝動,好不容易才強自按捺住了。隻是,臉卻仍忍不住微熱。


    她可沒有他這麽不要臉。


    原以為,那一世他就已經夠可惡了,沒有想到,這一世竟然還甚。祠堂這種地方,他竟然也能想這種下流事。對了,也是,連自己的妻子都能忍心推她下河的惡魔,有什麽事情是這個喪心病狂的人做不出來?


    謝宛雲的身體僵硬,一個字一個字地提醒道。


    “這、裏、可、是、祠、堂。”


    裏頭躺著的,可是你這禽獸的祖先,能不能讓你那上腦的精蟲冷靜一點?謝宛雲希望這樣的話好歹能拉迴一點這禽獸的理智。


    可是,她錯了,禽獸就是禽獸,把禽獸當人看待,本身就是她的不是了。


    隻聽朱承平輕笑道。


    “我知道,這裏是祠堂,可那又怎麽樣?”


    朱承平笑看著謝宛雲,看到她強作鎮定卻仍掩不住的一絲驚慌,頓時,心頭愉悅不已。他喜歡看她這個樣子,喜歡打破她偽裝的平靜,真實的她,不該是這個樣子的。朱承平邊笑邊一把將謝宛雲抱了起來,轉到了後頭,一把將她按在了牆上。粗糙的牆壁讓謝宛雲的背一陣不適。


    那火熱的眼神,身上傳來的灼熱,還有那不規矩的手,在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息,無一不顯示了朱承平的意圖。


    “我,還很痛。”


    謝宛雲抗議道,隻是,這種抗議在朱承平的麵前,顯得如此地無力。


    她痛恨這一點,這是什麽樣的時代,為什麽女子必須依賴男子而生存。若不是如此,若不是如此,她何必忍受這些?


    “我知道,我會輕一點的。”


    這麽說著的朱承平已經掀起了她的裙子,姿勢堅決。


    這個人總是隻顧著他自己,從來都不會顧著他的。


    自私、自大、惡劣,他就是這麽一個人,為什麽她從前就看不清這些呢?竟然會被一張麵皮迷惑了心智,把自己害得那麽慘。


    愚蠢、愚昧!


    可是,現在她又強到哪裏去了?還不是要依賴於他?在這府裏,她本來就沒有多少資本了,如果再失去丈夫的歡心,她會完全被拋棄,成為一棵無用的棋子,如同前一世一般。她不可以和他翻臉,不可以。


    她一定要忍耐,要忍耐才是。


    謝宛雲如此告訴自己,感覺到朱承平已經又靠近了她。她知道是阻止不了他了,隻能閉上了眼,深深地吸氣,想要將緊繃的身體放得輕鬆一點,這樣,也能少受點罪。


    “乖宛兒。”


    看出了謝宛雲的打算,朱承平好心情地笑了,動作卻一點兒也不遲疑,抬起了她的腿,隨後,就這樣撞入了她的體內,接著就是持續而猛烈地撞擊,沒有留情,沒有體貼,似乎想把謝宛雲撞壞似的。


    而他的唇,這迴卻是換了一個目標,用力地啃著謝宛雲的肩膀。


    吃疼之下,謝宛兒的身體一陣緊繃。


    朱承平卻更興奮了,咬得更用力。


    這個吃人的惡魔,強烈的讓人難以忍受的痛楚衝昏了謝宛雲本來就有些搖搖欲墜的理智,他為什麽總欺負她?總欺負她?這一切又是她願意的嗎?她究竟做錯了什麽?好好的正妻變成平妻,還要遭受這樣的對待?


    都是這個禽獸害的,叫他欺負她,叫她欺負她!


    謝宛雲在痛苦之下,出離憤怒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突然張口,狠狠地咬住了朱承平的肩膀上的肉。她咬得很用力,一點兒也不留情,簡直好像要把他的一塊肉給撕咬下來了。


    謝宛雲以為朱承平會停下,會叫她鬆開口,但,朱承平卻一點兒也沒有停止他的動作,反而更加地用力。謝宛雲的舌頭一鹹,濃濃的血腥味在她的唇間散了開來。


    這個變態,不僅是對她,原來,對他自己,他也一樣的這麽心狠。


    謝宛雲的唇不知不覺就鬆開了。


    一陣涼風吹來,微冷,謝宛雲打了個噴嚏。


    她以為朱承平不會理她,卻發現他反而停止了動作,將她的衣裳拉了起來,動作十分溫柔。謝宛雲楞楞地看著他,有些迷惑。


    以前,他都是不管不顧的,先逞夠了他的欲望,這才會稍稍顧及一下她。為什麽,這一迴,卻似乎有些不一樣?因為她反抗了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滿堂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灑灑三點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灑灑三點水並收藏滿堂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