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然一屁股坐在了原本楊若兮坐著的床沿,將頭靠向冰涼的床柱,明亮清澈的杏眸笑出滿足的弧度,嗬嗬傻笑著看楊若兮動作利落的收拾了矮桌上的酒水。時不時的還指揮兩句:


    “我口渴,給我倒杯茶來。”


    “我熱得慌,將屋內的火盆移一個走。”


    “我腿有些酸,過來幫我揉揉。”


    前麵那兩句倒是無所謂,端茶遞水這些小事誰做都差不多,這屋內的確是熱了點,移個火盆出去也正合她的意見;可最後這個就有些過了哈?


    楊若兮停下搬火盆的動作迴到玉瑾然身前,鳳目一挑,就待發火。


    誰知道玉瑾然將腿一翹,斜睨著楊若兮,微微嘟著嘴:“就這隻腿,今兒不知道誰在你家廳堂上放了小石子,我剛剛跪下去就磕在上麵了。”


    不得不說人長得好就是占優勢,玉瑾然這樣微微斜著腦袋撒嬌怎麽看都帶著一股子妖媚的味道,而且這隻妖媚還帶著純真無邪,讓人不自覺的就想要幫他達成任何願望。


    楊若兮也不例外,微微傾了身子擰了一把玉瑾然指向的膝蓋,自己都沒發覺說話之際帶著嬌嗔:“你傻啊,磕著不知道動一動?”


    擰的力道卻是在碰到玉瑾然的膝蓋時變得輕柔了幾分,寒冬臘月的玉瑾然穿得倒是不厚,楊若兮做做樣子的捏了兩下就被玉瑾然抓住了手。


    抬眼看去,玉瑾然的眼中像是燃起了兩團火,楊若兮心裏意識到了什麽,下意識扯了扯手掌,卻是沒法掙脫玉瑾然的桎梏,心下便意識到了什麽,忙別開了眼睛。


    “楊若兮……”


    “若兮……”


    玉瑾然一聲低過一聲的唿喚能聽出他心底滿滿的幸福,讓楊若兮自以為冰封的心也微微顫動,從來沒有誰能喚出這百轉千迴的渴求和期盼。


    “若兮……”玉瑾然又低聲喚了一句,順應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誠實的說出了心裏話:“你真漂亮。”


    楊若兮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又補了一句:“以後都這麽打扮。”


    說著說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突然伸手一拉,直接將猶自怔楞的楊若兮拉進了懷中;“我記得成親就可以隨便的親你,摸摸你了。”


    這話,說得可真是直白;當然,他做得也挺直接的。將楊若兮緊緊鎖在懷裏唇就照著楊若兮的臉上胡亂蓋了上去。


    楊若兮雖然早有準備有這麽一遭,可沒料到玉瑾然大白天的就這麽急迫,最重要的是,這人怎麽和小狗似的又咬又舔的,力道雖然不重,但也弄得人極不舒服。


    “你幹什麽……”話剛出口,玉瑾然腦袋裏又是靈光一現,唇迅速的壓了上去,照著她水潤的紅唇就是一陣吸/吮。


    不得章法的親吻讓楊若兮心癢癢之餘又心生疑惑,作為曾經體味過夫妻極樂的女人來說,玉瑾然的表現連差強人意都算不上;倒像是……初哥!


    楊若兮猛地睜大了眼睛:不是吧!穆清風那樣家境的人身邊從十三四歲就放著所謂的“曉事人”,玉瑾然身邊的顧媽媽和一位叫“喜嬤嬤”的聽說都是資深的燕喜嬤嬤來著,她們那麽嬌寵玉瑾然怎會連這基本的事情都沒辦?


    舌頭一痛換迴了她走神的神智,這才發現自己都快喘不上氣了。玉瑾然雙手死死的勒住她往懷裏帶,唿吸又重又急,且若是楊若兮沒感覺錯的話,身下的硬度也幾乎到了一個極限。


    然而玉瑾然還是那樣隻顧著在她口中翻攪,沒有更多的動作。


    “玉……然……”楊若兮一句稱唿喊得七零八落,費盡了全身力氣才將兩人的嘴唇給分開,鳳眸中也染上了幾分熱意。


    玉瑾然卻像是沒聽到她的唿聲似的,苦著臉皺著眉頭不斷的迴想在青樓中看袁熙他們都是怎麽做的?好像?好像要伸手到女人的衣襟中……,然後呢?


    早知如此,他當時就該別覺得惡心跑了出來,現下才發現沒有楊若兮的配合他竟然不知道接下來都改做些什麽?


    不期然的,七年前的記憶躍入腦海,玉瑾然突然福至心靈,伸手拉了楊若兮的手就往身下放,“這樣,我記得這樣我就舒服了。”


    楊若兮掙不開他的力道,冰涼的掌心從他鬆開的褲帶上伸了下去,覆上那灼熱的一處;兩人同時為對方的溫度戰栗了一下。


    “你倒是動啊。”玉瑾然焦急得催促道,冰涼的小手稍稍紓解了他身下的灼熱,這種感覺真的很舒爽。可就是因為身體上這舒爽的感覺,他心裏不舒服了:穆清風和她也這麽親近過!


    玉瑾然的雙眸因為幻想中的場景慢慢發紅,“楊若兮,你為什麽不動?難道你不想侍候我?你還想著他!”


    我想著誰啊?楊若兮莫名其妙的看著玉瑾然突然來的憤怒麵龐,喜怒無常就是喜怒無常,剛剛不都還嗨著想提前洞房花燭嗎,這時候又是一副怨婦臉什麽意思。


    再說了,手動是什麽意思?楊若兮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該崩潰的人!


    楊若兮沒動,而且楊若兮也沒迴答,玉瑾然的小心肝頓時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了,難受得掀開楊若兮的手哼道:“爺就是知道,不管做了什麽你都想著那人!也不想想,他有爺這麽好嗎?欺世盜名、見利忘義、見異思遷,長得還不怎麽樣……;你竟然為了他不願意和爺圓房,爺遲早要整的他雞犬不寧……”


    楊若兮終於聽懂了玉瑾然的意思,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玉瑾然和她說話隻要鑽了“爺”字出來便是他極度不自信的表現,他竟然到現在都還認為她是喜歡穆清風的,這是哪門子的蠢認知?


    而且?“圓房”!楊若兮心底緩緩升上一股奇怪的猜測,轉眼盯著床上雪白的錦緞,伸手阻止了玉瑾然的碎碎念:“停!”


    她的腦袋瓜內有些混亂,必須先讓玉瑾然冷靜下來才能抽絲剝繭理清亂糟糟的一切。玉瑾然是喜歡她的,這點她能夠感受到;要是他不為著穆清風的事情吃醋她都要懷疑自己看人的能力了。


    “看吧看吧,說到要整得姓穆的雞犬不寧你就叫‘停’,爺這就找了李全和周遠跟爺去穆家殺了他,看你還會不會想著他。”


    說著,玉瑾然便站起了身子,躍躍欲試的樣子看得出來這念頭不是說著玩兒的;可他衣衫散亂,臉頰緋紅的模樣如何出得了門?況且有些事情你不管不顧別人久了也就忘了,她便是一直這麽做的,可玉瑾然要是真的去撒了一迴氣,氣倒是出了,但身後的臭名不知道要擔多久。說實話,為了個穆清風,不值得!


    “你等一等!”楊若兮肯定是不能讓玉瑾然這麽衝出去的,可拉上去才發現玉瑾然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情急之下倒是露出了手腕上的淚滴型胎記,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抹上了胎記。


    玉瑾然隻覺著眼前一黯,暈眩襲來之時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等睜開之時,毫無意外的就站在曾經來過幾次的空間當中。


    “你發什麽瘋!”這下子輪到楊若兮兇相畢露了,神情微動,桌上的書就飛起來敲了玉瑾然的頭一下,讓他徹底的冷靜下來。


    “你打我?”玉瑾然微微怔楞,為這突來的打擊迷惘。


    “怎麽?我打了你你還要還過來不成?”楊若兮也是被氣得夠嗆,幹脆伸上了臉蛋,心裏想著要是玉瑾然真的敢動手施暴,這男人便不嫁也罷,能和離一次誰規定不能和離兩次了?


    “爺才不會打你。”玉瑾然想也沒想的嗤道:“打妻子的人根本就是混蛋。”他記得很小的時候在那個小小的院子裏,娘親遵照那個人的意思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身邊沒有下人侍衛,被那人一個不高興扇了一個耳光,娘親抱著他哭了好久,那時候他就曾經發過誓,以後娶了妻一定對他千好萬好。


    “不打最好。”楊若兮滿意的點了點頭,指著板凳示意玉瑾然坐下,“我有事情問你。”


    玉瑾然剛剛準備說不坐就發現楊若兮眼神一動,地上那有著發亮獨腿的奇怪凳子就飛到了空中懸在他頭頂,貌似楊若兮一個不合意那凳子就能直接往直接頭上砸。本來嘛,不認輸是他的性子,隻是這空間的一切太超出他的認知,他怕楊若兮一個不高興就將他給關在這裏,到時候該怎麽辦?他又不是傻子,擺明了輸了還沒地方喊冤的事情還做。


    玉瑾然忿忿的坐在了椅子上,“幹什麽?”


    “你……,”楊若兮克服內心的羞意,破罐子破摔的問了出來:“你知道什麽是‘圓房’嗎?怎麽圓房的?”


    “怎麽不知道?爺十二歲那年就做過這些個事。”玉瑾然說到這個的時候神情沒有驕傲,眼中也閃過一道駭怕,被楊若兮準確的接收在心,凝眉追問道:


    “十二歲?那之後呢?”


    “你管這麽多幹什麽?爺都沒問你呢。”玉瑾然羞惱的別過頭一副不想說的樣子。


    楊若兮隻得無力的撫了撫額頭,她倒是忘記了,古人和現代人不同;他們接收男女之事的途徑少之又少,玉瑾然身邊沒有所謂的“曉事人”,母親早逝,和父親根本沒什麽交流。聽說他囂張跋扈的例子挺多,可從未沒聽說他花天酒地,這樣的情況下他不會那啥也不覺得奇怪。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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