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不吭就像黑/社/會尋仇一樣找了個抗風點的小巷子就蹲下來,抄家夥就上去滅別人整個組織的傳統。尤其是,這兩人這幅祖傳的,嘴裏冒著火星子上趕著和人找茬的口氣,某種程度上給人的感覺一模一樣。“今晚要打幾個。”一上來就直接開口問了這麽句,某人這副我隻是過來隨便出個任務,過會兒就迴家的態度也是很隨便了。“哦,大概四五百個,地底下那隻大的還沒算,咱們三個人夠不夠。”當時正站在巷子口,看到他們倆一塊就這麽來了。作為第五個亞種任務發布和協助者的房三師姐先是一頓,接著卻連和和某人寒暄都沒興趣的樣子,一上來就迴了這麽一句。“還行吧。”聽到這句,李邪想想又問了一句。“那地底下那個怎麽辦?”“地底那個等最後一起炸,其實,我覺得地麵上留我一個人就夠了,要不給點麵子,我們三個一起上吧,打頭的有三個,一人一個我看差不多了。”房三這副完全一臉無所謂揮揮手的樣子,真的非常的隨性了。符白龍這輩子還真沒見過能有人能說話這麽拽,這麽狂的。還沒動手,就已經一副看不起的態度隨便鄙視上人家明明由殺人無數,由無數機械怪物組成的的武裝暴力組織。但估計這可能就是他們北鬥的傳統吧。總之,在關鍵時刻,據說有仇,又據說以前關係不錯的某兩位現役北鬥也沒怎麽和對方吭聲,就直接把各自的任務分配上了。隻是‘他們北鬥’這四個字,才在腦子裏一冒出來。這會兒還在大樓上整個人冷的要死,冒著寒風準備拆裝/彈/夾換上去的符白龍嘴角也跟著輕微地抽搐了一下。雖然他現在很想拒絕承認這點。但經過昨晚之後,他好像已經不能再嫌棄稱對方為‘他們北鬥’,而隻能稱‘我們北鬥’了。“北鬥傳統,就是一起打架。”“隻要一起打過架了,那大夥就是一夥的了,哪天死了,就少一個,但做英雄嘛,生生死死都是正常,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了,是這迴事吧。”“死有什麽可怕的,可怕的從來是放棄自己當年成為英雄的目標,那才是真正毀滅一個人內心信念的東西。”“沒了信念,活著該多沒意思。”“所以,符白龍,要一起來打一次架嗎?”——這就是昨晚他和李邪最後坐在樓底下看星星時說的一番話。他當時這話裏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可一起打架。對於從小到大都暴躁傲嬌不合群,連他們小學班級拔河賽都沒參加過一次的符總本人真的是很大一大考驗了。因為他以前從來都是一個人出門打架。突然要讓他加入集體,還和別人一塊配合著打群架,這真的還蠻具有挑戰性的。隻是,加入北鬥。這真的是個令人意想不到的邀請。但不知道為什麽,符白龍當時卻意外地沒有立刻拒絕,內心也好像不太想拒絕。因為在月光下的李邪親口帶著絲平靜。或者說交付彼此最大的力量與信任地問他那個問題的時。他的心底反而有一種陌生的,奇妙,難以形容的情緒在跟著被一起點燃了。仿佛在過去的多少年裏,他還是個隻能困在心靈世界裏的少年時。他就在一直在等待著這樣一個揮開眼前陰霾,真正熱血沸騰地走向頭頂那個危機四伏,卻也令人光芒四射的英雄世界的機會。事實上,他從來不怕危險。也不怕死亡,因為他熱愛的恰恰就是眼前這份自由。活在那個精彩的英雄世界裏,一次次去勇敢地戰勝頭頂邪惡裏的自由,這也正是他內心所一直真心熱愛的。雖然李邪到最後都沒告訴他,關於北鬥的過去。但既然已經暫時已經同意上了這條‘賊船’。對於‘我們北鬥’這四個怪怪的字他也隻能暫且默認了,又不得不加入了這場緊急救援了。——“我的建議,在氣溫進入-60°,也就是今夜十二點之前。”“我們三個必須殺死目前在戶外散播熱源的三股氣流影響最大的mahat子蟲,這些看著像人,其實已經都被蟲子入侵的機械人,就是現在城市裏不斷降溫的根源問題,地底趴著那個,非常地大,得想辦法最後再攻擊。”“所以,三個人三個方向,最後迴合,將所有mahat子蟲引入地下一次性解決掉下麵這個主機。”這就是他們三個今夜臨時的作戰計劃。因為房三本人,是他們三個當中唯一正麵接觸過丹東槍手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