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來點,沒看到有人進來了麽。”“嗯?誰來了?哦,張小姐,早。”聽到身後的符白龍這麽說,正好沒什麽形象地像個大爺般翹著自己的石膏腿,吃油條的李邪也吊兒郎當地伸手打個招唿。“……嗨,李先生,您的腿好點了嗎?”看他和自家老板共處一室一夜竟然還能活的好好的。一方麵不敢多問,另一方麵有點好奇的瑞秋張也不禁有點佩服起這位老板‘男朋友’這頑強的生命力來了。“啊,挺好的,住大房子,吃好喝好,幹什麽還有人照顧,晚上睡覺之前還有童話故事聽,有hello kitty,湯姆傑瑞,還有小豬佩——哎喲,你突然踹我幹什麽符白龍?”“你說我為什麽踹你。”“我怎麽知道你為什麽踹我,你想踹的人多了,這世上有你不想踹的麽。“一聽到他嘴裏說的這話。剛起床,就莫名有點看他這張臉不順眼的符白龍當下就忍無可忍地就踹了下麵前這滿嘴胡說八道的流氓。拖著條斷腿的李邪見狀趁機躲開了。符白龍就接著踹,李邪再躲,符白龍就還踹,如此反複循環,宛若兩個還在上小學,天天在班裏打架的八歲小孩一般幼稚無聊。而不清楚為什麽,明知道他們倆這關係是假的。但當麵對外人時,符總本人莫名還是有種不想對方成天亂說話給自己丟臉的感覺。可他這一腳既踢得不重,還像是怕把人踢疼似的——一眼看上去就有點……像小情侶之間在打鬧調/情。也因此,當看他們倆的‘感情’意外還不錯的樣子,在一旁圍觀全過程的瑞秋張也有點想笑。半天,就在好不容易修理和搞定完李邪這家夥的符大少爺站起來拍拍打完人的手,又兇巴巴地來了句你給在樓下好好呆著,他這才對身後的秘書就來了句。“去樓上,說正事。”這簡短而神秘的六個字。使今天早上就是為了‘正事’而來的瑞秋張一下子神情收斂了起來,又不用多說,就也不瞎胡鬧地和符白龍一塊去樓上了。李邪在樓下看著他們倆上去了,也沒問。但眼看著整整半小時後。換好一身正裝,看樣子是要出門參加什麽諸如宴會之類的重要活動的符白龍重新和瑞秋張一起下來。手上那個不知道撞了什麽公文包已經不見了的女秘書又先一步出去了。望著對方這副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副高傲矜貴,一絲不苟的貴公子的樣子,經過昨晚那件事,本不該說更多的李邪還是忍不住叫了臨要出門的他一聲。“喂,你這是要去哪兒?”“一個接下來要合作的夥伴辦的私人聚會,怎麽了?”沒懂他叫住自己幹什麽,符白龍也迴頭看著他。“你穿成這樣,又不是去和什麽人相親,你不怕在那種私人的聚會場合下,自己到時候會看上去格格不入麽。”“……”“那種你們上流社會之間最熟悉的‘私人聚會’,想也知道都是些什麽吧?”李邪這麽說道。而看自己說完後,終於也意識到什麽的符白龍神情一頓,又跟著皺起了眉。跟著他一塊走過來,倚在門邊上的李邪幹脆傾身靠近些了他。又在不由分說地一下那領結扯下來,並將他的頭發給揉亂了點後,這才從脖子上扯了根以前符白龍都沒講過的黑色脖鏈,將上麵一顆閃閃發光的‘北鬥星’取了下來。“這是什麽東西?”直覺這應該是個挺重要的私人物品,並沒有透露自己今晚到底去哪兒,但總覺得李邪有點奇怪的符白龍皺著眉就問了一句。“當做謝禮,送你個禮物,放心,不會害你的。”——“願意相信我嗎?”這話無論如何,都讓人說不出不信他。“……”“別怕,不會疼的。”這話音落下,直覺耳垂上一涼,同時痛的他都嘶了一下的符白龍就知道這家夥果然還是個滿口謊話,隻會哄騙人的混蛋。但粗暴又利索地送了他這麽個令人記憶猶新的禮物的某人接下來也什麽都沒說,就這麽擺出一副因為斷了腿,所以混吃等死的人該有的樣子一瘸一拐迴屋裏接著躺平去了。“早去早迴,我在家等你的愛心晚餐,寶寶。”這麽個肉麻兮兮,純粹是故意膈應人的新稱唿,符白龍頓時被惡心到了,理都理不想這人就這麽轉身走了。他這一出門,瑞秋張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狀,從早上醒過來,到現在腦子裏還是有點不舒服的符白龍最後迴頭看了眼自己的家,確認了下有個人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應該不可能去哪兒後,才上了車又冷下臉對秘書低聲來了句。“走吧,去‘天神會’,孫平秋應該已經在等著我們了,新的任務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