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讓他一下子驚醒,背後發涼的同時瞬間響起了在那個七人登山故事中,趙博同樣從此下落不明,也無法返迴秦江完成任務的事。原來,他竟然是……變成了一隻sut被永遠地留在房山。那麽,一旦他今天和李邪無法在遷徙日結束前逃離房山。即便他們最終都沒死,看來也會被這裏的異常磁場改造,影響免疫力,進而變成下一個sut。這個猜測,讓開著車就闖進這裏的符白龍顧不得太多,就橫衝直撞來到這下著大雪的山中,又在將車停在懸崖前,就一個人快速冒著風雪接近了那‘樹塔’。按照一般常識中,習慣將一切重要食物和‘寶物’儲藏在巢中不隨便離開的大鳥已經被激怒。那麽現在就是,符白龍來到這裏停下異常磁場源,並救出被捉來,有很多可能就作為食物藏在巢穴中的其他人類的時刻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靠近了幹擾信號的磁場源頭的緣故。當符白龍出現在茂密翠綠的‘樹塔’下的那一刻,之前一直影響他無法發出正常信號的‘瑞秋’也終於是恢複了正常。而感覺到自己右手手臂上那道熟悉的銀色光芒閃爍著,嚐試著說借助‘瑞秋’來定下位的符白龍也一伸手抓著樹塔的電子樹幹就朝著上方攀爬了上去。“嗬……嗬……”因為還在感冒,臉色有點白的符白龍上去的時候動作比平時要慢了點。但即便如此,當他冒著頭頂即將到來的暴雪爬上去,又變出銀色金屬手掌,一下揮手斬斷了上方的第一個神經元鏈接樹杈——伴著一陣仿真感十足的綠色汁液從樹枝上流出,他隻看著樹塔上的一顆‘果實’就這樣開始腐爛,接著裏麵被包裹著的兩個昏迷不醒的女生也掉落在了地上。看她們的衣著打扮和脫水的瘦黃麵頰。想來就是之前陳臻說的那兩個研究所裏提前來露營的女學生了。她們消失的時間是13號,在多日斷水斷食的情況下,如果再不被救,怕是真要活活餓死在這裏了。符白龍見狀也不多言,上去用自己的衣服包著,就抱著人先送迴了車上,等他再度返迴樹上之時,不遠處的林子裏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爆炸聲和巨鳥的嘶吼聲。聞言,當即心裏一跳的他有點煩躁地轉過頭看了眼,又想起了離開時的某人,但緊接著,右手上的‘瑞秋’的警報卻再次響起——【‘滴——前方‘鳥群’再次大規模出沒,最後十分鍾倒計時——’】這個提醒,使難受咳嗽了一聲的符白龍臉色頓時更難看了,皺著眉換了隻手就繼續向頭頂更高的‘樹塔’上方爬。而這一次,當他的背後都開始冒冷汗時,他總算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陳臻。並在轉移完自己手臂上明顯被鳥類咬傷的好友迴車裏,並替他快速地簡單包紮了一下之後。又在迴到那樹上最接近大腦樹杈的頂端,冒著最奪目綠色光芒的那顆‘果實’裏找到了陸一鳴這個倒黴孩子,並把他給背下來。4:34“唿——唿——”頭頂的風雪越來越大,一路上背著陸一鳴從樹上下來時,趴在符白龍身後的臭小子也逐漸被凍醒了。他被鳥襲擊後的意識還有些模糊。隻能嘴唇有點白地睜開一點眼睛,又看著眼前‘樹塔’下的萬丈深淵,自己依靠著那個溫暖後背斷斷續續地喊了一句。“嫂……嫂子?”“叫白龍哥。”眼下這種情況,不遠處失去果實供養,閃著磁場的電流‘樹塔’眼看著就要倒了。所以身後背著這小子的符白龍也懶得和他計較稱唿問題了,冷冰冰地就把他直接背起來,又一躍而下,直接把還沒清醒的陸一鳴給塞進了已經停在安全地帶的車裏,又在幫他把安全帶係上才拍了拍他的臉。“陸一鳴,會開車嗎。”符白龍問他。“會……會一點。”這個迴答還算靠譜。“嗯,那帶著陳臻和其他人下山吧,拿出玩遊戲的精力一路往下開。”“那……那你呢,白龍哥?”一臉茫然懵逼的臭小子到現在好像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而隔著車窗的符白龍見狀隻是轉身看了眼頭頂的大雪又語氣斬釘截鐵地迴答道,“我等有個人,還有做完我該做的。”到此為止,所有在磁場樹塔上生長的‘果實’都已經被他找到了。下一步,他的任務就是盡可能停下這座異常磁場的‘樹塔’,讓房山上空的一切大霧和漩渦都停下。而這麽想著,衣擺都被吹開,一個人站立在身後萬丈懸崖上的符白龍隻一下揮開手臂上的銀色人機,又強撐著腦子裏因為發燒,越來越模糊的一時就變出金屬手臂,迎著風就一下子襲上上去——4:35“碰——”‘樹塔’上方爆炸聲驟然間在夜空響起。半空當中的那個巨大的灰色漩渦發出自然界被嚴重冒犯的咆哮,樹林裏的電子鳥也因為神經中樞被破壞而陷入了大型混亂。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伴著遠處林子裏的‘sut’的一聲尖銳嘶鳴,被毀壞的神經樹徹底癱瘓,又一下子使整座房山陷入了氣候混亂。眼前,山裏的雪下的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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