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一聽到這些內容,趴在門上試圖偷聽,臉色更古怪的李邪和符白龍麵麵相覷地瞪著彼此。半天,意識到繼續這麽下去,好像也不是辦法的的兩個人才再次焦頭爛額地在洗手間裏壓低著聲音商量,或者說爭吵起來。可因為昨晚喝多了的符白龍其實都什麽都不記得了。所以接下來這關於昨晚的一部分,完全就隻能由看樣子清楚更多細節的李邪來告訴他了。“所以,你真的,什麽不記得?”當下,往洗手間外看了眼,知道陳臻陸一鳴就在外麵不能太大聲,所以李邪也壓低著聲音表情怪怪地問。“……嗯。”看這表情,皺眉一臉忐忑地點點頭的符白龍看樣子也不可能說謊。“那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符白龍,昨晚你自己幹的那些好事,你這就都給全部忘光了?”“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自己昨天喝多了突然發酒瘋你不記得嗎?隨便喝倆瓶啤酒都能吐,我出去和別人說,別人都未必會信,堂堂符氏符總苦兮兮死活拉著我動手動腳不讓走,這種事我現在出去和那倆說,你覺得他們會信嗎?”“這根本不可能,你別給我胡說八道。”一聽到這種性質惡劣的指控,符白龍頓時臉都氣綠了。“喲,怎麽不可能,你看看你看看,我胳膊上都是什麽,一條條都是你給抓的!你自己喝完酒性/騷/擾/別人,我還現在就沒出門報警呢!告你調戲良家婦男!”符白龍:“……”話音剛落,李邪這臉皮一向很厚的家夥還一臉‘落井下石’的,就向他隆重展示了下自己胳膊脖子上那些紅紅紫紫的青/腫/抓痕。當注意到除了被背心已經死死遮擋住的腰以下的關鍵部分。那遍布男人那結實精瘦的脖頸上臂肌肉部分的那一道道引人遐/想的古怪傷痕,也不是常人能輕易辦到的。從沒有在酒後,一個人如此放縱過的符白龍頓時臉色都漲紅了起來,猛地在往後退了一步,更是當時就說不出話了。而還在那兒一個勁兒添油加醋的李邪看麵前的符白龍一副黃花大閨女丟了清白的樣子,頓時給差點沒憋住。也就是這一向坑人慣了的家夥臉上表情一倆秒的微妙變化。讓本還在懷疑人生的符白龍一下子迴過神來,又突然暴起,一把將他整個人撞在洗手間牆壁上,兩人就這麽臉湊得挺近的冷冷質問道,“你到底開夠玩笑沒。”“沒有,哦,不對,是開夠了,嘶,你別翻臉不認人啊,我承認,我是稍微加了點內容,沒有性/騷/擾,就是你喝多了吐了,我單純幫忙換了衣服,然後你警惕性重,下手也特別重死活不讓人碰行不行……”“……”“我說,咱倆能不能先好好商量對策再繼續忙著吵,我弟和陳臻可還在外麵了,現在動手把洗手間東西砸了,他們倆待會兒可就要直接進來圍觀了啊。”被符白龍一陣手段‘暴虐’的逼供,果不其然沒三句話,剛剛其實就是存心拿他開涮的李邪就主動招了。方才被嚇得臉都白了的符總可算是鬆了口氣。聽到他後一句話,還趕緊避之不及地的放開他被自己製住的胳膊,兩個人又各自分開占據洗手間的一小塊地方,保持了一定安全距離再繼續說話。而既然把話說清楚了,現在就是該思考如何應對外麵那副情況的對策了,也因此,這向來八字不合的兩人還不得不忍辱負重地擠在洗手間一塊邊穿衣服,邊私下裏討論了起來。“如果,他們待會兒問起你,我們到底怎麽認識的,你會怎麽說?”像是突然想到什麽,符白龍冷冰冰試探了他一句。“就實話實說?那不然你要我怎麽說,不就是因為上次我正好路過‘見義勇為’,然後你上門還欠我的醫藥費麽,這麽大點事還能怎麽說。”扶著昨晚擠著睡沙發都差點有點崴了的脖子,一天到晚都沒個正形的李邪把背心拉下也迴答了他。“……那如果陸一鳴待會兒問你,我為什麽昨天晚上會突然來你家呢?”“你說為什麽,不就因為你多年單相思失敗,還沒朋友沒地方去,所以自己心情不好就來我這兒發泄失——!?”那個‘失’後麵的‘戀’還沒徹底發完。仿佛存心就是想一次次激怒他的李邪同誌就又被今早怒氣值再次飆升的符白龍給摁在了廁所牆壁上。兩個人腳邊目睹這一切的洗衣機‘插座’也被嚇了一跳。險些擦出一絲靜電的火光後,又趕緊膽小地化作一道藍光,變身全自動當做什麽也沒看見地,在一旁認真地裝洗衣機工作起來。而當下,兩個大男人就這麽在洗手間裏充滿火/藥/味對峙了起來,可當本來隻是想開開玩笑的李邪一抬頭,卻注意到活動了下拳頭的符白龍正目露兇光地看著他。“我警告你,不準和他們說起這件事。”“……”“一個字都不準,否則我就讓你試試一個成年人嘴還不牢……到底會是什麽下場。”“……”——“哢嚓。”這番下一秒準備直接武力鎮壓的意思。這會兒心情已經在暴怒邊緣的符總本人是擺的挺明顯的了。他倆雖然歲數,身高,體格基本都差不多,甚至李邪的身材一眼看過去明顯還要比符白龍更高上個幾公分。但他一個成天混吃等死,不求上進的混混,還隔三差五就在外頭被人四處倒黴的追債,顯然光是從兩人的武力值上,就不太可能真的打得過經過專業訓練的符白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