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少在這妖言惑眾,你賺的一分一厘是做生意得來的不假但哪樣是正經生意?仔細想想有嗎,雖說這小道消息不可信但也絕非空穴來風,老實說你放沒放過高利貸逼的人家賣完房子賣家產都還不上錢你還怕派人逼債去火上澆油,狗屁緋霞娛樂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淫窩,你來了幾個月誰都知道你是禍害一方的害人精,為富不仁的狗東西。”胖子說完朝地上吐了口痰


    “哪聽來的風言風語,看你被揍成豬頭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見識。”範剛麵色驟變轉身想出去


    把後背亮給對手是種很糟糕的自虐行為,孫川平一腳把他踹的貼在門上然後抓住範剛的了胳膊扭在身後,周瀾見狀便湊上前幫著孫川平把範剛製服了,不過撞門的沉悶聲音讓黃毛給聽到了。


    “這肆意妄為的奸商今天也算幫我個忙,你們誰那裏有家夥。”勒住範剛脖子的孫川平環顧四周


    後脖頸子已被鮮血覆蓋的梁衝哆嗦著發白的嘴唇扶著牆站起胳膊顫抖著把別在腰帶扣上的軍刺遞了過去,由於這個過程非同一般的慢,無論幹啥都求快心切的胖子一把奪過來朝孫川平拋了過去。


    “胖哥們兒你先背會老梁,他頭受了傷腿走起路來也不是很方便。”孫川平接過了刺刀高聲說道


    “範總,今天得請你幫我個忙,把哥幾個安安全全的送出去。”


    “你們舞刀弄槍的想幹啥,這麽晚了又想整什麽幺蛾子,要是想跑門兒也沒有我喊人。”


    “隨便喊,你要出聲的話我真沒法保證這畜生的安全。”孫川平把刀架到範剛脖子上


    “你劫持人質想幹啥?”“這迴不作數,下不為例,趕緊滾蛋。”這聲嗬斥嚇得黃毛趕忙讓開


    然後他們五個人就非常有默契的出了門,孫川平拿著刀負責警戒前頭的情況,盧剛和周瀾分別像蚌夾住鷸的嘴一樣用力扭著胳膊摟住範剛的脖子,可憐兮兮的胖子背著梁衝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咱們幾個怎麽走啊,這大晚上的要是他們追上咱們可怎麽辦。”胖子指指樓上那些剛打開的燈


    “出租車,出租車,快點過來這裏有受傷的!”嗓門大的胖子衝著出租車吼道


    那輛沒有牌照的桑塔納出租一看四下無人便轉過路口漂移過來,開那車的是劉二偉的姐夫。


    “去哪?熟人!不過我破車可載不了你們這麽多人,最多四個多了不行。”


    “範總,這迴先委屈你了,人家說了車裏容不下這麽多人。”孫川平眼看其他人上了車隨之使勁把範剛往前一推


    範剛豈是打碎了牙往肚裏咽的碎催,他借著慣性抽出刀在孫川平的胳膊上劃了一下。


    “去什麽地方?”劉二偉的姐夫沒等胳膊掛彩的孫川平上車就把車子打著火


    “隨便,去你姐夫家也行總之你快點開,先讓他上來再說。”胖子火急火燎的催


    “你看看他們弄得我車裏到處都是血怪髒的,明天你得幫我洗車!”


    “少廢話,時間就是金錢,給你錢還不行嗎,你覺得這陣仗像是在鬧著玩嗎?”


    “我的血不怎麽值錢,好說歹說也灑在越南一些。”孫川平捂著胳膊坐下


    “好吧,我開車的風格就是狂野不計後果最重要的還相當安全,誰坐誰知道!”


    “你看看讓你快走你不走,他們追上來了!”胖子望向車後頭那五六輛黑色的捷達


    “一般的出租車都是富康和夏利,我開桑塔納就是彰顯咱與眾不同的一麵,有這麽句話叫做擁有桑塔納,走遍天下都不怕。就這幾個畏首畏尾路還不熟的生手很快我就能甩掉。”


    “隨便放首歌吧都這樣挺幹的,我憋尿很久了胳膊還淌血不敢放鬆,怕下麵漏出來。”


    “時光一逝永不迴,往事隻能迴味...”劉二偉的姐夫打開收音機卻哧哧剌剌的有點毛病


    “你先換個台吧,我下麵有了反應可就麻煩了,現在我胳膊很疼牙根發癢你知道不。”


    然而現實卻沒有給劉二偉的姐夫換台的時間,尾隨的那輛捷達就使勁往他的破普桑上頂了一下,這個姓臧的唿了一口氣猛踩油門而且,這一路上他隻走偏路甚至是胡同裏的窄巴道兒,沒多大功夫就把範剛的那些車繞的沒影了,然後他才轉過方向來卻他老丈人也就是劉二偉的家。


    “我過來了,你快點把門開開先讓我進去!中午飯吃了嗎?”劉二偉的姐夫提著個空酒瓶敲門


    “誰啊?報上名來!”聽聲音像是劉二偉的父親


    “我是你女婿臧朝陽啊,今天過來是找你老有點要緊事說。”臧朝陽往酒瓶裏灌了點水


    “行,你等著我馬上就好,你要等不及了推門進來就行,屋裏有飯。”


    然而臧朝陽樂顛顛的進去沒半分鍾就一溜煙的跑出門外然後玩了個緊急刹車靠在牆角,當車上這幾位還納悶是咋迴事的時候,一隻帶著鏈子的德國黑背狂吠著飛跑到胡同口,驚魂未定的臧朝陽握緊酒瓶子盤算著再有狗就夯它的頭,他的擔心完全多餘,沒有狗倒是有那麽幾個人。


    “你來了,還真是稀客,來就來吧還拿什麽東西?”院子裏鋸木頭的憨厚男人抬起頭笑著說


    “那條狗不會讓你弄死了吧,那是警犬,活要見犬死要見屍。”老頭提著褲子從廁所出來


    “我怎麽會讓低等的畜生傷到我呢,叫我略施小計唬走了,這是我給你帶的好酒。”


    “你都沒人味了狗才不咬你,這酒怎麽也沒什麽味啊跟白水似的,你在什麽地方買的?”


    “我沒人味怎麽會呢?這酒肯定是好酒,可能我放的時間太長酒精揮發的一點不剩了。”


    “現在狗在哪,要是跑到外頭亂咬人就不妙了。”老頭仰起脖子灌了口“酒”疑惑的抹抹嘴


    “剛才拖著狗鏈子跑到胡同口了,那條狗看著倒還不錯從哪兒弄來的?”


    “前兩天從派出所甄隊長那要來的,不能讓他白煩我一迴。”老頭站門口用手吹了聲口哨


    “二偉去哪裏了,欠人家的高利貸現在還清了沒有?”


    “誰知道他到什麽地方去浪了,自從我們家屋裏讓幾個龜孫子砸了之後就沒影了。”


    “咱家讓人給砸了啥時候的事啊?您老咋不跟我說?”臧朝陽沒說完狼狗拖著鏈子跑迴來了


    老頭把狗鏈子緊緊的握在自己手裏頭默不作聲了,一直對狗很忌憚的臧朝陽沒有再說下去。


    “你車裏都是誰啊都這麽長時間了也不下來,你現在要是有活就該幹啥幹啥去吧我肯定不攔著,省得我們家這點雞毛蒜皮兒耽誤了你掙錢養家糊口辦正事。”


    “您老這都說的哪裏話?掙錢小事來看您是大事,車上是二偉的朋友其中兩個被人攆的受傷了。”


    “他還能結交什麽正經朋友盡是些惹是生非的玩意兒,闖了禍他們解決不了隻能我出錢解決,那傷準是惹了人家還沒理讓人家給揍出來的,我想說他受了傷一不去診所二不去醫院跑到我家裏來算怎麽迴事,我家裏又沒有治病救人的醫生隻有拿鋸子剌木頭的木匠看樣子不頂用。”


    “您應該見過他們兩麵的,不過您能不能告訴我是誰這麽大膽子敢在您的頭上動手動腳。”


    “我見過的人比你的頭發還要多真讓我細想是個難題,不過我把這事情告訴你有用嗎,你是黑社會老大還是權錢一手抓啊,你要真有本事就不是你恭維我而是我去巴結你了,說起這事來我除了生氣沒別的,熊孩子在外頭帶迴來倆個人還把警察給招來了,我去打聽他們說這事已經處理完了,沒過兩天我們出去打牌贏了一百來塊錢心裏賊高興尋思能幫二偉抵債結果迴家就看見他被打得頭上冒血,他們反鎖上門我還和他們抄家夥兒比劃了兩招結果讓人家幹翻了,那四個人裏有個黃頭發的心毒的很讓那倆穿迷彩的砸我家,容我先賣個關子,你猜猜這個時候是誰來了?”


    “警察還是鄰居?誰閑的沒事到咱家裏來,您看看這院子裏滿地的木屑和刨花哪有站人的地。”


    “就是二偉那天帶到我家裏來的那兩個警察上門帶走的人,他們騎著輛破錢江把那個臉上有道刀疤的撞得滾出兩三丈遠,然後把剩下的那三個把我房子給砸了的那倆孫子打的滿地找牙,可惜我為了敷衍他就把那四個人綁起來沒有再管他們,現在想想他們人多勢眾雖說逃走了沒有胡來我仔細想想真的後脊梁冒汗,二偉第二天早上就不知道去哪了,那天晚上我不該揍他的。”


    “我老丈人誇你們呢都快點下來吧!這趟路三十塊錢給十五就行。”臧朝陽朝車裏用力喊道


    胖子早就受不了彌漫著血腥味和悶熱的車廂所以他是頭一個下去的,好在周瀾提醒了他才迴來把虛弱的梁衝給背下去,孫川平受傷的胳膊挨著車門所以盧剛騰出空來把門打開他才下去。


    “敢情又是你們幾個,還嫌害我們家禍禍得不夠慘是不是?”老頭伸手指他們忘了手裏拿著狗鏈子這迴事


    狼狗可是難分親疏不認人的,況且孫川平和梁衝身上散發的血腥味使得它警覺起來就衝了上來,孫川平見狀捂著胳膊急於往車裏鑽碰到了自己的頭,盧剛也學著他的樣子迴到了車裏,胖子背著梁衝可就沒地方躲了,就在狼狗離他們不到半米的時候臧朝陽扥住了狗鏈子才虛驚一場。


    “二偉讓你們帶到什麽地方去了?你們走了第二天早起來就不知道去哪裏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錢現在在哪裏沒摩托車給人家送迴去了嗎?”梁衝聞言臉色一變說道


    “老劉,有人來電話指名道姓讓你去接說是找你有點事。”劉二偉他媽拎著菜刀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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