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公司，在半路上遇見了劉輝和林月兩個狗男女。其實不想抨擊他們的，隻是他們的行為實在是讓我看不過去。
進了辦公室，看見王旭正在帶個耳麥自我陶醉般的坐在椅子上，沒看見我們進來。
林月扯下他的耳麥吼道：“王旭你個孫子竟敢在上班時間看毛*片兒，我還尋思著你是個多純潔的青年呢，原來也就這個德行。”
王旭笑道：“昨晚沒睡好，太困了，提提神兒。這招叫做轉移意識法。”
“呸，這招兒明明叫做‘仙女坐蠟’你當我不懂。”王旭沉下頭悶悶的笑。林月頓時尷尬起來說：“哦，對不起，衝動了，衝動了！”
收拾下東西後我問林月：“小月兒，你們兩個現在的錢夠花嗎？我都感覺我們花的夠節約了，可還是不夠。每個月都要透支幾千塊。”
林月拿起梳妝盒對著鏡子在那畫吧：“我們連個的工資估計也就能勉強供給我一個人的花銷吧，劉輝的家裏給了我們不少存款，暫時還不用為錢的事兒奔波。”
劉輝出身比較好，家裏人是做生意的，在天津這一帶不算太富裕起碼銀行存款也是六個零，當初林月嫁給劉輝也是看在他家還算有錢。一套房子一部車子。車子倒勉強可以算作可有可無的東西，隻要有了房子，那就是有了天，有了依靠。
這時候邱海誠進來說：“下午天津的一家代理商想來咱們公司，能把他抱住了對我們以後的業績幫助很大。希望大家都多多配合啊。”
我問道：“怎麽配合啊？需要款待他們嗎？把你的打算跟我們說說。”
“他們想先來參觀下我們的公司，等到來時我們要大力歡迎，再加上我們有奚曉和林月這兩個大美女，絕對能把他們的魂兒都勾住。”
我不快的問道：“靠，不用我們犧牲色相吧？”
邱海誠說道：“我暈，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人人看見都流口水的尤物啊，都禮貌一些便好，主要是你，奚曉，你可注意你的脾氣，別把我們的財神給嚇跑了！”
“恩，我知道了，到時候絕對裝的小鳥依人行了吧？”
邱海誠一笑道：“就是這樣，等他們到來之際我會在外麵迎接，把客人帶進來之時你們要站起身子來鼓掌。不許敷衍，必須挺胸抬頭。”
王旭笑他太拘謹了，“放心吧，肯定給你麵子，到時候我們裝的就跟國家領導人會麵一般。”
邱海誠看著我們很不放心的說：“我還是擔心不能給他們留下好的第一印象，不如這樣。我們來個現場演戲吧。”
邱海誠左出去後推門而進，虛情假意的說道：“讓我們歡迎下客戶的到訪。”
在坐的幾個人紛紛起立，我挺胸抬頭站得就跟白楊樹一樣挺拔。
一旁的林月說：“奚曉，你沒胸就不用挺了。”然後她故意將胸挺得跟董存瑞一樣。
我大手一揮打在林月的腦袋上：“你大爺。”林月應聲而倒。
最後因為那頭騰不出時間沒有過來，林月頭上白白起了一個大包。
今天公司的事情不算太多，大約是下午四點時候吧，我就離開公司了。我漫步走在街道上，背後有人叫我，我迴頭一看，是程海濤。
“哎？海濤啊，咋在這裏碰見你了，一年多不見了，你小子一向安好？聽說你發達了？”
海濤說：“介有嘛發達不發達的，湊合著混吧，倒是勉強弄了點錢花，那長時間都沒發現你，心裏一直都挺惦記，有時間陪我一會兒嗎？”
我爽快答應他，說實話我最近也是常常迴憶起他，海濤是我大一時候的男朋友，嚴格點說是初戀。他性格也挺老實的，他有個最大優點也可能是最大的缺點，智商太高了，特聰明。隻不過什麽都喜歡精打細算，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整天不知道貓在哪裏學習，我是苦著沒人跟我一起玩才故意說他冷落我。跟他大吵一架，讓他以後滾遠點，別讓我看見，結果他真的消失了。
我們進了一家咖啡廳的包間，裏麵裝修的挺豪華，是高等群眾消費的場所，我壓根都不認為我有機會進來消費，媽媽的，一杯咖啡一百五。
“奚曉你餓嗎？我給你叫點東西吃？感覺你瘦了！”
“真噠？最近一直在減肥呢，總算是看見功效了，海濤你最近在幹嘛啊？混的是有鼻子有眼睛的。”
海濤給我遞了一根煙說：“我現在在我舅舅的公司做業務員，平日裏多半兒是在廣州的，奚曉你最近怎麽樣？”
海濤眼神泛起一層猶豫，我明白我在他心裏還是有地位的。
我點上煙重重的吸了一口，沉默不語，我不知道我現在算好還是不好，跟郭偉生活的不錯，他對我恩寵有加，隻不過我們麵臨很嚴重的經濟問題。怎麽說呢？精神充實身體空乏。
海濤壓低了聲音問我：“奚曉，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沒有了，絕對沒有。我跟郭偉已經訂婚了，不久就結婚。”這話我剛一說出來，就有點後悔。並不是我懷疑跟郭偉的感情，而是感覺自己特對不起海濤。
別的不說，就我吸煙這個問題，海濤隻是暗示過我女孩吸煙不好，從沒多說過什麽。我也沒有完全放開跟海濤的感情，我知道自己欠他的。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什麽都聽我的，無論在公共場所還是私下，他都對我唯命是從。怕我怕的就跟小太監見了慈禧一樣，整天心驚膽戰的放屁都帶顫音兒。而到最後我什麽都沒給過他，甚至沒有溫柔的擁抱過一次，他特尊重我，從沒提過過分的要求。現在想想，怪對不起他的。
“郭偉這個人挺好的，你要把握住啊，以後把你的脾氣改改，別整的自己跟一個活火山一樣，讓人拿著念珠都不敢靠近。能受得了你脾氣人不多，失去郭偉你可能就找不到更好的了！”海濤說。
這個我知道，我認為世界上就三個男人受得了我脾氣，一個是生我養我的老爸，一個是郭偉，第三個就是海濤了。
“海濤你沒找個女朋友嗎？你現在條件那麽好，應該追求的女孩都能用火車拉了！”
“哈哈，你也太哏兒（好笑）了，把我當成皮爾蓋茨了啊。不過現在是有個女孩跟我比較近，長相挺好，天津的，也就是看上我身上帶著那點銅鏽了。”
“也行啊，起碼這個女孩挺現實的，她知道能榜上你是她這輩子中的最大一注獎，她絕對會細心照顧你，害怕失去你，感情這東西可以慢慢培養的嗎！臉蛋長的好就是硬道理，免得弄個平庸的讓你看著看著就審美疲勞了！”
海濤一笑：“我不喜歡的女孩，即使她再漂亮也是個看上去華麗無比的花瓶！”
“不論是花瓶還是花朵，隻要擺放的合適那就是藝術，你敢保證當你未來老婆容顏老去之時你看見年輕漂亮的不心動？好好抓緊啊！”
“她沒你想的那麽好，我知道點她過去的事情，她跟自己以前處的男朋友也都是‘摩擦滾打’過來的，自己本身就不是個純潔的東西卻在我麵前展示的純如處子的。說白了就是加緊大腿硬說自己是處女，我討厭那種作作的女生。也沒把她當迴事兒，連個手指都沒碰過她。”
“嗬嗬，我可能也不比她好哪去，可能現在大多數女孩都是這樣的，沒必要太苛刻了！誰曾經還感情衝動過？”
海濤說：“你跟她們不一樣，起碼在我心中不一樣。其實這麽長時間了我還都等你呢，說出來都怕你笑話。”
“海濤我對不起你，以前我在自以為是了。”
海濤沉默一會兒說：“奚曉，我準備出國了，三個月後去加拿大。”
我沒在意的哦了一聲，有猛地抬起頭來問：“你出國啊？去多久？”
“還沒打算呢，估計不會太短，說不定就在那頭定居了將來可能會迴國辦事兒什麽的，不過也說不準。想不想跟我一起過去，我一直期盼著呢。”當時聽完那句話我的靈魂真的差點跳出來，不用說，我當時臉色糾結得肯定跟個爛柿子皮一樣。其實很多女人都幻想自己能嫁個有錢的男人，以後的日子都吃喝不愁。
海濤不斷的注視著我，眼神帶著一點微笑。
“現在可能已經來不及了吧，畢竟搬動一份感情不像搬家那麽簡單，胡同裏是不能跑火車的。”我意味深長的說。
海濤抬起頭說：“其實我也挺懷念以前大學時候的你，現在迴想起來這都怪我，沒好好陪你，沒照顧你。才落下今天這個慘劇。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隻知道學習的傻小子了，可是早已經物是人非。你說弄到現在這個我不願意接受的事實是不是因為當初我沒有好好對你老天爺在摧殘我啊。我現在特想好好對你，把以前欠你的都給補迴來，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海濤竟然用到摧殘這句話。
我丟掉煙頭說：“你是在褻瀆我跟郭偉的感情啊，我們那感情要是拿去做節目也可以算得上是很和睦、很相濡以沫的。”
海濤一笑，“哈哈，和睦？我不信，估計郭偉做夢都怕你。‘相濡以沫’我還可以勉強相信，畢竟你坯子長的不錯，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我一樣總把電流放在腦子上，直至今日我都遺憾，當初沒有跟你‘相濡以沫’過一次。”
我不禁一笑，海濤這個書呆子竟然能男女之間‘麽麽’的事情用‘相濡以沫’形容，那小子真的變了。
其實我現在也是挺懷念以前的大學生活的，強烈懷念，懷念著我以前雷厲風行的日子，懷念以前寢室的那幾個好姐妹兒。那時候我總是喜歡抱著一本痞子蔡寫的‘第一次親密解除’（實在抱歉，我現在用的這個輸入法想要打出書名號很費力。哦……娘親的，剛剛我打出書名號這幾個字的時候竟然在後麵的選項裏麵出現了《》，‘搜狗’輸入法就是不一般，跟‘搜狐’不一樣，的確是各兒搜各兒的，沒衝突。啊……跑題了。）然後大家都給我起了一個綽號叫‘痞子安’。後來郭偉一兄弟直接稱唿我是‘大哥’（注：天津話中的大哥，意思並不是人們嘴裏說的大哥意思，是對年輕小夥子的稱唿，天津人稱唿小姑娘叫姐姐，；大，讀音是二聲。哥，讀音是輕聲。）
海濤在我脾氣的壓迫下那就是孫子，整天屁顛屁顛的不敢大聲說話，想牽個手都得請示。那感覺悵然的有點兒高手寂寞。走在街上我發現我還真是有點放不下海濤，可能應了一句話：女孩子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初戀和初夜的男人，如果初戀和初夜都給的是同一個男人而又被拋棄，這痛苦足夠磨難她一輩子。郭偉不像海濤一樣死板，起碼我跟郭偉一起的時候我能感受到戀愛的滋味。那家夥風風火火的追求我，動員我們寢室的姐妹兒，拉攏我們班級的同學。當我同意做郭偉女朋友的時候，興奮得他數了一宿綿羊。跟他在一塊挺逍遙、挺眷侶的，郭偉時不時的波兒幾下、占點兒便宜，都讓我感覺那才是真正的談戀愛，感覺就是一個愜意。
跟郭偉一起時間不算太長我們就有了身體的接觸，我不是個什麽保守的人，對那個多少還有點向往和期待和那個……，第一次跟郭偉獨處的夜晚，我們順理成章的抱在一起，順理成章的……我本打算假裝矜持一點拒絕他的，可在他那蠢蠢欲動的眼神，搞得我也渾身都是春天。之後郭偉就變成了一個禽獸，都說女人在時候需要的是理由和信任，而男人需要的是環境和地點，這個說的一點不假。可憐的男人啊，上天賜給你們理性，可你們的大腦卻隻能運轉其中的一個。
想著想著已經到住處了，我挺胸抬頭、氣宇軒昂的走進去，不知道郭偉得知我禁住金錢誘惑，依然堅守我們崇高的愛情信仰之時該有多感動，一興奮搞不好會替我刷好幾周的盤子。
我一得意直接踢著正步前進，‘哐當’一聲把門踢開。郭偉看著我手裏的煙頭跟我用力的眨眼，我意會到原因，把煙頭從身後丟了下去。下麵一個大哥破口大叫：介你媽是誰家倒黴孩子往下麵仍煙頭呢。
我一進門看見郭偉的媽媽正在擇菜，“啊，是媽媽來了啊！你進屋歇著吧，我自己來做飯就好。”
“啊，奚曉迴來了啊，今天我跟你爸沒什麽事兒，就到這裏來看看，瞅瞅你們缺啥東西吧，順便在一起吃點飯。”
我進屋把包包放在床上，郭偉的爸爸正在看電視。
“爸爸你們幾點到的啊？冷嗎？身體還好吧。”
郭偉的爸爸以前是做生意的，現在他那頭還有個比較小的店麵，不咋賺錢，準備出手賣掉呢。一個比較憨厚的老頭兒。
“恩……不冷，我們也剛到一會兒！剛迴來你歇會兒，讓你媽做飯就行。”
“哦，我不累，我給您倒點水去。”我拿起杯子迴頭大吼：“郭偉……”隨即我臉色一紅，在人家父母麵前我可是要擺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啊。
郭偉在門口探出個頭，斜著眼睛看我，我馬上假裝生氣的說：“郭偉爸爸在屋裏呆著你咋就不給他老人家倒點水啊，這點事兒我讓我*操心。”
我努力的拍平衣角，放鬆、放鬆、我現在是淑女。
“奚曉，你過來，洗潔靈放哪兒了？”郭偉媽媽在外麵叫我。“哦，我給您找！”
他娘的奇怪了，明明是放在煤氣灶旁邊的窗台上的，咋就看不著了呢？
郭偉從外麵拿過洗潔靈遞給我。
“奚曉你洗菜別放那麽多，當心中毒。”郭偉媽媽在一旁督促道。
洗好菜郭偉媽媽開始炒菜，“哪瓶是鹽啊？”
我開始在那一頓亂鼓搗，郭偉踱過身子說：“媽，我來吧，”他從我鼓搗東西的反方向拿出了鹽，我平時沒做過飯，整的我特尷尬。
“我去蒸米飯。蒸米飯！”我打破僵局，不能讓老太太看出點什麽蛛絲馬跡的對吧。我當時真的有點想哭的衝動，打開了三個櫃子都沒看見大米……
郭偉指著冰箱後麵的空隙說：“米在那邊兒呢！”
我埋著臉糊裏糊塗的弄了半盆子大米準備洗。郭偉媽媽有些怨言的說：“你洗的大米夠咱們吃三頓的了。而且我早就把米飯弄好了。”
羞愧、羞愧。
郭偉說道：“平時都是我做飯的，奚曉下班迴來的比較晚。”
我收拾好桌子躲進屋子裏發呆，其實郭偉不讓我做飯是有原因的，我粗手粗腳的不說，以前還揮舞著菜刀把自己的手指切破了，嚇得郭偉舉起手來發誓，以後一輩子不用我做飯。
吃過飯，我努力的大刷特刷的洗盤子，不做飯的原因還勉強能應付，不洗碗可就有點不合適了。整的郭偉一個勁的在我背後笑話我，小子你等著，老娘遲早會收拾你的。
哇……看來郭偉爸媽來一次給我們帶來不少東西呢，這下又給我們減少不少的開支。看來這爸媽還是多來幾次比較好！
“郭偉，你說你爸媽來一次還給我們帶這麽多東西，多不好意思啊！”
郭偉白了我一眼：“是咱媽！”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你還記得《蝸居》裏麵有一句經典台詞嗎？六萬是咱媽，兩萬是你媽，估計一分錢沒出那就該是他媽的了！”
“你的意識是再說你閑我爸媽帶來的東西少啊？”
“沒有，沒有。我敢發誓絕對沒有。”我這句是實話！按照我們現在的生活情況，那簡直就是拮據到不能再拮據了。我現在不奢求老人家們能給我們多少資助，隻要別生病別鬧災的就好了。萬一哪天；老人家得上了什麽腦血栓、中風什麽的。我可伺候不起，天地良心啊，不是我奚曉不想盡孝，我沒有盡孝的資本啊！
郭偉倒在床上無精打采得像癌症晚期一樣。我坐在他身邊問：“你想啥呢？別告訴我你欠了人家十幾萬大洋！”
“奚曉，我想買房子。不能總這樣租下去啊，我們現在一個月可是剩不下什麽錢了啊！”
“買啊，我還巴不得哪天你甩給我一張房契告訴我你私下買了豪宅，想走正當程序把哀家娶進門兒呢！”
“我做夢的想買個好房子，以我們現在的積蓄，估計連個廁所都買不起。你是個挺好麵兒的人，跟你一起的姐妹兒出境都比你好，讓我心裏也挺不是滋味兒的。我還想跟你說個事情！”
郭偉怯怯的看著我，讓我萌生一種恐懼感“我靠了郭偉，你現在別告訴我你在外麵還有個小三兒，現在連私生子都有了！”
“滾迴你娘胎裏麵去吧，我是想跟你說我媽想把家裏的店兒賣了，錢應該能夠買個空間比較小的房子了，到底是先貸款買套房子還是暫時買下個空間小的？我的想法就是後者。等我們結婚時間長了可以再賣掉換套好的，那時候手裏應該也能攢下點錢了。如果貸款買個好點兒的，別的不說，就目前我們兩個收入情況來看，別說還房款了，就是利息錢都夠受的！”
我考慮了一會兒說：“恩，十分有道理。就按你說的那樣吧，現在房貸的利息一年好幾千，受不了！”
“對了奚曉，你上會說的那個千字八十那事兒怎麽樣？有戲的話那就抓緊啊，一天給寫出萬八千字字可也是不少的收入呢！”
“就是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問問我寫論文嗎？他現在給一家報社作編輯，做月刊需要大量原創稿件！”
忘記跟大家說了，我平日閑下來就喜歡寫點東西玩，什麽小說啊，電影劇本什麽的！不過苦於遇不到伯樂我估計自己現在是最沒出息的作家！最開始如果誰用作家稱唿我，我肯定反過來咬他幾口。如果我這水平的人是作家。那秦檜都得評為十大傑出少年了！
“你看著能寫就寫點吧，好歹也能撈到幾毛錢啊！”
“得了吧，我討厭寫論文，看著那些慣用古今典故，討論周圍或者事物那些文章我就頭疼。那些由思想到政治的東西我是不行！”
郭偉歎了一口氣說：“你要是能出點兒名就好了！現在不是很多小說網都挺火的嗎？你不妨把文兒發到那邊！”
“更沒戲！那是中國文學的墳墓啊！看著裏麵的書倒是挺多，能登大雅之堂的能有幾部？一般男生都跑去看什麽玄幻、幻玄！要不就是晚上借黑夜風高殺人放火，整出一大堆的盜墓奸屍的無厘頭！不過我還是有點佩服他們那些作者的，稀裏糊塗的每天都能碼上一兩萬字，沒有情節重心，想到哪裏寫到哪裏！最可怕的就是那些破小說！我天啊……不是穿越到古代帝王之家，就是一覺醒來成為皇帝的老婆，我很差異？難道女人都喜歡權貴？更有甚者整天用腳丫子來闡述愛情，我都擔心別把青少年的心都蒙上豬油！她們的愛情咋就那麽甜蜜呢？她們為什麽都不動就是總裁豪門呢？你知道嗎，郭偉！前幾天我看見一個相當火爆的小說，情節誇張的我都懷疑她沒學過馬列主義。一個叼兒啷當的小p丫頭，和一個男人在大街上吵一架，那家夥情節假的都可以去315投訴了，等散去後她去一家公司應聘，發現裏麵的總裁就是被她在大街上暴打的男人。可是呢……她卻是第一個被入取的人！那些破書不用看我都知道以後的情節是什麽，肯定是女主角整天闖禍然後總裁替她擔著，然後那個什麽破總裁還愛上她的，而且呢女主角還要麵臨很多的情敵！呸呸呸……生活不是那樣的！如果真的向她寫的那樣，我以後就不去上班了，在大街上看見貌似有錢的男人就跟他打架，然後再問他在哪家公司做總裁！”
我還沒說盡興呢，手機有電話打進來，是我一個姐妹兒！
“喂……狐狸，找本宮有啥軍機大事？”
狐狸是我們大家對她的愛稱，起源於她現在奮鬥的目標！狐狸小我幾歲，貌似現在二十剛出頭。為啥說狐狸的愛稱起源她的奮鬥目標呢？因為她的職業就是給有錢的男人充當二寵。通俗點說就是二奶。
狐狸把現在都市男女的關係分析的是相當透徹。一生，也就是男人的合法老婆。二寵，剛才解釋了。小三兒，那就更簡單，第三者。情兒，這個詞有點牽強，也就是說已婚的男女，他們很愛自己的丈夫、妻子，但也愛彼此，所以他們就會在不打破原有婚姻感情的基礎之上在尋歡，這就叫情兒，不夾雜金錢的。
狐狸整日遊蕩在那麽高級社區了，見到有錢的男人就開始放魚線，在她認為，二寵這個職業是多麽的神聖，彼此都擺明了利益關係，不用出現類似感情的糾葛。給成千上萬的男人解決了近渴，又維持住了一家家即將破碎的婚姻。
她總說這句話：“現在的女人真是可氣，她們不能給男人提供需求了，非得怪罪在我們頭上，分明就是白癡加二百五。二寵的職業道德都很高尚，肯定不會迫害她們婚姻的，不像小三兒，一心隻等男人趕快跟妻子離婚，然後自己接班。其實小三兒才是真正的社會碩鼠呢！”
不光這些，狐狸做人的尊準則當大，認著自己的錢可以少拿點，但絕不會做那些一夜的交易，她說做一夜交易的女人才是道德淪喪，才是真正的自甘墮落呢！
貌似我現在說的有點多了。好，繼續話題，打電話的話題。
“姐姐啥時候換的人啊？怎麽都不給引薦一下？看樣子可像個大款啊？你終於不迷信愛情了？”
聽著狐狸開門見山的調侃，一下子把我搞糊塗了。“狐狸你個妖孽說什麽呢？當心你姐夫滅了你！”
“呦……姐姐你就別跟我裝了，我可啥都看見了，下午時候你可是跟著一個帥哥喝咖啡了啊，我正巧在那家店兒裏釣魚呢，說正經的，可不是你妹妹我追蹤你啊！”
“你省省吧，他隻是我大學同學而已。”
“嗬嗬，梁山伯和祝英台不還是同學呢嗎？那家夥恩愛的都變成蝴蝶還親嘴兒呢！”
“狐狸你饒了我吧，有啥事兒趕緊說。”
“死腦筋，就不知道開通開通，需要有錢的男人給我個話兒，我給你送幾火車去。好了，我不跟你貧了，我要打遊戲了！”
郭偉問我是誰來的電話，我會心一笑說：“今兒我看見海濤了，那家夥人家發達的脖子上套的金項鏈就能拴住一頭牛了。”
“我們這群朋友上學時候就屬他用功，沒記錯的話他還是你初戀呢吧？”
“恩，他今兒告訴我他不久後出國，問我嫁他嗎？他想把我也帶過去。”
“我靠，他還沒死心呢？都跟你說啥了？”
我深吸一口氣，眨巴幾下眼珠子說：“也沒說啥，就問我去嗎？我說不去。然後他就把自己包裏的錢拿出來，一摞一摞的往我身上砸，那個叫過癮。”
“你沒掉進錢眼兒裏去吧？”郭偉可能真相信了，他有些緊張。
“就在我想抱著他脖子親吻的時候，我想起了你，我就意外決然的從金錢的海洋中脫穎而出，最終打敗金錢的誘惑。”
郭偉把我拉近懷裏親熱，當我感覺自己靈魂脫離肉體之時才明白：有錢固然好，可我決不能傷害像郭偉這樣一個好男人的心。
進了辦公室，看見王旭正在帶個耳麥自我陶醉般的坐在椅子上，沒看見我們進來。
林月扯下他的耳麥吼道：“王旭你個孫子竟敢在上班時間看毛*片兒，我還尋思著你是個多純潔的青年呢，原來也就這個德行。”
王旭笑道：“昨晚沒睡好，太困了，提提神兒。這招叫做轉移意識法。”
“呸，這招兒明明叫做‘仙女坐蠟’你當我不懂。”王旭沉下頭悶悶的笑。林月頓時尷尬起來說：“哦，對不起，衝動了，衝動了！”
收拾下東西後我問林月：“小月兒，你們兩個現在的錢夠花嗎？我都感覺我們花的夠節約了，可還是不夠。每個月都要透支幾千塊。”
林月拿起梳妝盒對著鏡子在那畫吧：“我們連個的工資估計也就能勉強供給我一個人的花銷吧，劉輝的家裏給了我們不少存款，暫時還不用為錢的事兒奔波。”
劉輝出身比較好，家裏人是做生意的，在天津這一帶不算太富裕起碼銀行存款也是六個零，當初林月嫁給劉輝也是看在他家還算有錢。一套房子一部車子。車子倒勉強可以算作可有可無的東西，隻要有了房子，那就是有了天，有了依靠。
這時候邱海誠進來說：“下午天津的一家代理商想來咱們公司，能把他抱住了對我們以後的業績幫助很大。希望大家都多多配合啊。”
我問道：“怎麽配合啊？需要款待他們嗎？把你的打算跟我們說說。”
“他們想先來參觀下我們的公司，等到來時我們要大力歡迎，再加上我們有奚曉和林月這兩個大美女，絕對能把他們的魂兒都勾住。”
我不快的問道：“靠，不用我們犧牲色相吧？”
邱海誠說道：“我暈，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人人看見都流口水的尤物啊，都禮貌一些便好，主要是你，奚曉，你可注意你的脾氣，別把我們的財神給嚇跑了！”
“恩，我知道了，到時候絕對裝的小鳥依人行了吧？”
邱海誠一笑道：“就是這樣，等他們到來之際我會在外麵迎接，把客人帶進來之時你們要站起身子來鼓掌。不許敷衍，必須挺胸抬頭。”
王旭笑他太拘謹了，“放心吧，肯定給你麵子，到時候我們裝的就跟國家領導人會麵一般。”
邱海誠看著我們很不放心的說：“我還是擔心不能給他們留下好的第一印象，不如這樣。我們來個現場演戲吧。”
邱海誠左出去後推門而進，虛情假意的說道：“讓我們歡迎下客戶的到訪。”
在坐的幾個人紛紛起立，我挺胸抬頭站得就跟白楊樹一樣挺拔。
一旁的林月說：“奚曉，你沒胸就不用挺了。”然後她故意將胸挺得跟董存瑞一樣。
我大手一揮打在林月的腦袋上：“你大爺。”林月應聲而倒。
最後因為那頭騰不出時間沒有過來，林月頭上白白起了一個大包。
今天公司的事情不算太多，大約是下午四點時候吧，我就離開公司了。我漫步走在街道上，背後有人叫我，我迴頭一看，是程海濤。
“哎？海濤啊，咋在這裏碰見你了，一年多不見了，你小子一向安好？聽說你發達了？”
海濤說：“介有嘛發達不發達的，湊合著混吧，倒是勉強弄了點錢花，那長時間都沒發現你，心裏一直都挺惦記，有時間陪我一會兒嗎？”
我爽快答應他，說實話我最近也是常常迴憶起他，海濤是我大一時候的男朋友，嚴格點說是初戀。他性格也挺老實的，他有個最大優點也可能是最大的缺點，智商太高了，特聰明。隻不過什麽都喜歡精打細算，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整天不知道貓在哪裏學習，我是苦著沒人跟我一起玩才故意說他冷落我。跟他大吵一架，讓他以後滾遠點，別讓我看見，結果他真的消失了。
我們進了一家咖啡廳的包間，裏麵裝修的挺豪華，是高等群眾消費的場所，我壓根都不認為我有機會進來消費，媽媽的，一杯咖啡一百五。
“奚曉你餓嗎？我給你叫點東西吃？感覺你瘦了！”
“真噠？最近一直在減肥呢，總算是看見功效了，海濤你最近在幹嘛啊？混的是有鼻子有眼睛的。”
海濤給我遞了一根煙說：“我現在在我舅舅的公司做業務員，平日裏多半兒是在廣州的，奚曉你最近怎麽樣？”
海濤眼神泛起一層猶豫，我明白我在他心裏還是有地位的。
我點上煙重重的吸了一口，沉默不語，我不知道我現在算好還是不好，跟郭偉生活的不錯，他對我恩寵有加，隻不過我們麵臨很嚴重的經濟問題。怎麽說呢？精神充實身體空乏。
海濤壓低了聲音問我：“奚曉，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沒有了，絕對沒有。我跟郭偉已經訂婚了，不久就結婚。”這話我剛一說出來，就有點後悔。並不是我懷疑跟郭偉的感情，而是感覺自己特對不起海濤。
別的不說，就我吸煙這個問題，海濤隻是暗示過我女孩吸煙不好，從沒多說過什麽。我也沒有完全放開跟海濤的感情，我知道自己欠他的。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什麽都聽我的，無論在公共場所還是私下，他都對我唯命是從。怕我怕的就跟小太監見了慈禧一樣，整天心驚膽戰的放屁都帶顫音兒。而到最後我什麽都沒給過他，甚至沒有溫柔的擁抱過一次，他特尊重我，從沒提過過分的要求。現在想想，怪對不起他的。
“郭偉這個人挺好的，你要把握住啊，以後把你的脾氣改改，別整的自己跟一個活火山一樣，讓人拿著念珠都不敢靠近。能受得了你脾氣人不多，失去郭偉你可能就找不到更好的了！”海濤說。
這個我知道，我認為世界上就三個男人受得了我脾氣，一個是生我養我的老爸，一個是郭偉，第三個就是海濤了。
“海濤你沒找個女朋友嗎？你現在條件那麽好，應該追求的女孩都能用火車拉了！”
“哈哈，你也太哏兒（好笑）了，把我當成皮爾蓋茨了啊。不過現在是有個女孩跟我比較近，長相挺好，天津的，也就是看上我身上帶著那點銅鏽了。”
“也行啊，起碼這個女孩挺現實的，她知道能榜上你是她這輩子中的最大一注獎，她絕對會細心照顧你，害怕失去你，感情這東西可以慢慢培養的嗎！臉蛋長的好就是硬道理，免得弄個平庸的讓你看著看著就審美疲勞了！”
海濤一笑：“我不喜歡的女孩，即使她再漂亮也是個看上去華麗無比的花瓶！”
“不論是花瓶還是花朵，隻要擺放的合適那就是藝術，你敢保證當你未來老婆容顏老去之時你看見年輕漂亮的不心動？好好抓緊啊！”
“她沒你想的那麽好，我知道點她過去的事情，她跟自己以前處的男朋友也都是‘摩擦滾打’過來的，自己本身就不是個純潔的東西卻在我麵前展示的純如處子的。說白了就是加緊大腿硬說自己是處女，我討厭那種作作的女生。也沒把她當迴事兒，連個手指都沒碰過她。”
“嗬嗬，我可能也不比她好哪去，可能現在大多數女孩都是這樣的，沒必要太苛刻了！誰曾經還感情衝動過？”
海濤說：“你跟她們不一樣，起碼在我心中不一樣。其實這麽長時間了我還都等你呢，說出來都怕你笑話。”
“海濤我對不起你，以前我在自以為是了。”
海濤沉默一會兒說：“奚曉，我準備出國了，三個月後去加拿大。”
我沒在意的哦了一聲，有猛地抬起頭來問：“你出國啊？去多久？”
“還沒打算呢，估計不會太短，說不定就在那頭定居了將來可能會迴國辦事兒什麽的，不過也說不準。想不想跟我一起過去，我一直期盼著呢。”當時聽完那句話我的靈魂真的差點跳出來，不用說，我當時臉色糾結得肯定跟個爛柿子皮一樣。其實很多女人都幻想自己能嫁個有錢的男人，以後的日子都吃喝不愁。
海濤不斷的注視著我，眼神帶著一點微笑。
“現在可能已經來不及了吧，畢竟搬動一份感情不像搬家那麽簡單，胡同裏是不能跑火車的。”我意味深長的說。
海濤抬起頭說：“其實我也挺懷念以前大學時候的你，現在迴想起來這都怪我，沒好好陪你，沒照顧你。才落下今天這個慘劇。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隻知道學習的傻小子了，可是早已經物是人非。你說弄到現在這個我不願意接受的事實是不是因為當初我沒有好好對你老天爺在摧殘我啊。我現在特想好好對你，把以前欠你的都給補迴來，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海濤竟然用到摧殘這句話。
我丟掉煙頭說：“你是在褻瀆我跟郭偉的感情啊，我們那感情要是拿去做節目也可以算得上是很和睦、很相濡以沫的。”
海濤一笑，“哈哈，和睦？我不信，估計郭偉做夢都怕你。‘相濡以沫’我還可以勉強相信，畢竟你坯子長的不錯，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我一樣總把電流放在腦子上，直至今日我都遺憾，當初沒有跟你‘相濡以沫’過一次。”
我不禁一笑，海濤這個書呆子竟然能男女之間‘麽麽’的事情用‘相濡以沫’形容，那小子真的變了。
其實我現在也是挺懷念以前的大學生活的，強烈懷念，懷念著我以前雷厲風行的日子，懷念以前寢室的那幾個好姐妹兒。那時候我總是喜歡抱著一本痞子蔡寫的‘第一次親密解除’（實在抱歉，我現在用的這個輸入法想要打出書名號很費力。哦……娘親的，剛剛我打出書名號這幾個字的時候竟然在後麵的選項裏麵出現了《》，‘搜狗’輸入法就是不一般，跟‘搜狐’不一樣，的確是各兒搜各兒的，沒衝突。啊……跑題了。）然後大家都給我起了一個綽號叫‘痞子安’。後來郭偉一兄弟直接稱唿我是‘大哥’（注：天津話中的大哥，意思並不是人們嘴裏說的大哥意思，是對年輕小夥子的稱唿，天津人稱唿小姑娘叫姐姐，；大，讀音是二聲。哥，讀音是輕聲。）
海濤在我脾氣的壓迫下那就是孫子，整天屁顛屁顛的不敢大聲說話，想牽個手都得請示。那感覺悵然的有點兒高手寂寞。走在街上我發現我還真是有點放不下海濤，可能應了一句話：女孩子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初戀和初夜的男人，如果初戀和初夜都給的是同一個男人而又被拋棄，這痛苦足夠磨難她一輩子。郭偉不像海濤一樣死板，起碼我跟郭偉一起的時候我能感受到戀愛的滋味。那家夥風風火火的追求我，動員我們寢室的姐妹兒，拉攏我們班級的同學。當我同意做郭偉女朋友的時候，興奮得他數了一宿綿羊。跟他在一塊挺逍遙、挺眷侶的，郭偉時不時的波兒幾下、占點兒便宜，都讓我感覺那才是真正的談戀愛，感覺就是一個愜意。
跟郭偉一起時間不算太長我們就有了身體的接觸，我不是個什麽保守的人，對那個多少還有點向往和期待和那個……，第一次跟郭偉獨處的夜晚，我們順理成章的抱在一起，順理成章的……我本打算假裝矜持一點拒絕他的，可在他那蠢蠢欲動的眼神，搞得我也渾身都是春天。之後郭偉就變成了一個禽獸，都說女人在時候需要的是理由和信任，而男人需要的是環境和地點，這個說的一點不假。可憐的男人啊，上天賜給你們理性，可你們的大腦卻隻能運轉其中的一個。
想著想著已經到住處了，我挺胸抬頭、氣宇軒昂的走進去，不知道郭偉得知我禁住金錢誘惑，依然堅守我們崇高的愛情信仰之時該有多感動，一興奮搞不好會替我刷好幾周的盤子。
我一得意直接踢著正步前進，‘哐當’一聲把門踢開。郭偉看著我手裏的煙頭跟我用力的眨眼，我意會到原因，把煙頭從身後丟了下去。下麵一個大哥破口大叫：介你媽是誰家倒黴孩子往下麵仍煙頭呢。
我一進門看見郭偉的媽媽正在擇菜，“啊，是媽媽來了啊！你進屋歇著吧，我自己來做飯就好。”
“啊，奚曉迴來了啊，今天我跟你爸沒什麽事兒，就到這裏來看看，瞅瞅你們缺啥東西吧，順便在一起吃點飯。”
我進屋把包包放在床上，郭偉的爸爸正在看電視。
“爸爸你們幾點到的啊？冷嗎？身體還好吧。”
郭偉的爸爸以前是做生意的，現在他那頭還有個比較小的店麵，不咋賺錢，準備出手賣掉呢。一個比較憨厚的老頭兒。
“恩……不冷，我們也剛到一會兒！剛迴來你歇會兒，讓你媽做飯就行。”
“哦，我不累，我給您倒點水去。”我拿起杯子迴頭大吼：“郭偉……”隨即我臉色一紅，在人家父母麵前我可是要擺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啊。
郭偉在門口探出個頭，斜著眼睛看我，我馬上假裝生氣的說：“郭偉爸爸在屋裏呆著你咋就不給他老人家倒點水啊，這點事兒我讓我*操心。”
我努力的拍平衣角，放鬆、放鬆、我現在是淑女。
“奚曉，你過來，洗潔靈放哪兒了？”郭偉媽媽在外麵叫我。“哦，我給您找！”
他娘的奇怪了，明明是放在煤氣灶旁邊的窗台上的，咋就看不著了呢？
郭偉從外麵拿過洗潔靈遞給我。
“奚曉你洗菜別放那麽多，當心中毒。”郭偉媽媽在一旁督促道。
洗好菜郭偉媽媽開始炒菜，“哪瓶是鹽啊？”
我開始在那一頓亂鼓搗，郭偉踱過身子說：“媽，我來吧，”他從我鼓搗東西的反方向拿出了鹽，我平時沒做過飯，整的我特尷尬。
“我去蒸米飯。蒸米飯！”我打破僵局，不能讓老太太看出點什麽蛛絲馬跡的對吧。我當時真的有點想哭的衝動，打開了三個櫃子都沒看見大米……
郭偉指著冰箱後麵的空隙說：“米在那邊兒呢！”
我埋著臉糊裏糊塗的弄了半盆子大米準備洗。郭偉媽媽有些怨言的說：“你洗的大米夠咱們吃三頓的了。而且我早就把米飯弄好了。”
羞愧、羞愧。
郭偉說道：“平時都是我做飯的，奚曉下班迴來的比較晚。”
我收拾好桌子躲進屋子裏發呆，其實郭偉不讓我做飯是有原因的，我粗手粗腳的不說，以前還揮舞著菜刀把自己的手指切破了，嚇得郭偉舉起手來發誓，以後一輩子不用我做飯。
吃過飯，我努力的大刷特刷的洗盤子，不做飯的原因還勉強能應付，不洗碗可就有點不合適了。整的郭偉一個勁的在我背後笑話我，小子你等著，老娘遲早會收拾你的。
哇……看來郭偉爸媽來一次給我們帶來不少東西呢，這下又給我們減少不少的開支。看來這爸媽還是多來幾次比較好！
“郭偉，你說你爸媽來一次還給我們帶這麽多東西，多不好意思啊！”
郭偉白了我一眼：“是咱媽！”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你還記得《蝸居》裏麵有一句經典台詞嗎？六萬是咱媽，兩萬是你媽，估計一分錢沒出那就該是他媽的了！”
“你的意識是再說你閑我爸媽帶來的東西少啊？”
“沒有，沒有。我敢發誓絕對沒有。”我這句是實話！按照我們現在的生活情況，那簡直就是拮據到不能再拮據了。我現在不奢求老人家們能給我們多少資助，隻要別生病別鬧災的就好了。萬一哪天；老人家得上了什麽腦血栓、中風什麽的。我可伺候不起，天地良心啊，不是我奚曉不想盡孝，我沒有盡孝的資本啊！
郭偉倒在床上無精打采得像癌症晚期一樣。我坐在他身邊問：“你想啥呢？別告訴我你欠了人家十幾萬大洋！”
“奚曉，我想買房子。不能總這樣租下去啊，我們現在一個月可是剩不下什麽錢了啊！”
“買啊，我還巴不得哪天你甩給我一張房契告訴我你私下買了豪宅，想走正當程序把哀家娶進門兒呢！”
“我做夢的想買個好房子，以我們現在的積蓄，估計連個廁所都買不起。你是個挺好麵兒的人，跟你一起的姐妹兒出境都比你好，讓我心裏也挺不是滋味兒的。我還想跟你說個事情！”
郭偉怯怯的看著我，讓我萌生一種恐懼感“我靠了郭偉，你現在別告訴我你在外麵還有個小三兒，現在連私生子都有了！”
“滾迴你娘胎裏麵去吧，我是想跟你說我媽想把家裏的店兒賣了，錢應該能夠買個空間比較小的房子了，到底是先貸款買套房子還是暫時買下個空間小的？我的想法就是後者。等我們結婚時間長了可以再賣掉換套好的，那時候手裏應該也能攢下點錢了。如果貸款買個好點兒的，別的不說，就目前我們兩個收入情況來看，別說還房款了，就是利息錢都夠受的！”
我考慮了一會兒說：“恩，十分有道理。就按你說的那樣吧，現在房貸的利息一年好幾千，受不了！”
“對了奚曉，你上會說的那個千字八十那事兒怎麽樣？有戲的話那就抓緊啊，一天給寫出萬八千字字可也是不少的收入呢！”
“就是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問問我寫論文嗎？他現在給一家報社作編輯，做月刊需要大量原創稿件！”
忘記跟大家說了，我平日閑下來就喜歡寫點東西玩，什麽小說啊，電影劇本什麽的！不過苦於遇不到伯樂我估計自己現在是最沒出息的作家！最開始如果誰用作家稱唿我，我肯定反過來咬他幾口。如果我這水平的人是作家。那秦檜都得評為十大傑出少年了！
“你看著能寫就寫點吧，好歹也能撈到幾毛錢啊！”
“得了吧，我討厭寫論文，看著那些慣用古今典故，討論周圍或者事物那些文章我就頭疼。那些由思想到政治的東西我是不行！”
郭偉歎了一口氣說：“你要是能出點兒名就好了！現在不是很多小說網都挺火的嗎？你不妨把文兒發到那邊！”
“更沒戲！那是中國文學的墳墓啊！看著裏麵的書倒是挺多，能登大雅之堂的能有幾部？一般男生都跑去看什麽玄幻、幻玄！要不就是晚上借黑夜風高殺人放火，整出一大堆的盜墓奸屍的無厘頭！不過我還是有點佩服他們那些作者的，稀裏糊塗的每天都能碼上一兩萬字，沒有情節重心，想到哪裏寫到哪裏！最可怕的就是那些破小說！我天啊……不是穿越到古代帝王之家，就是一覺醒來成為皇帝的老婆，我很差異？難道女人都喜歡權貴？更有甚者整天用腳丫子來闡述愛情，我都擔心別把青少年的心都蒙上豬油！她們的愛情咋就那麽甜蜜呢？她們為什麽都不動就是總裁豪門呢？你知道嗎，郭偉！前幾天我看見一個相當火爆的小說，情節誇張的我都懷疑她沒學過馬列主義。一個叼兒啷當的小p丫頭，和一個男人在大街上吵一架，那家夥情節假的都可以去315投訴了，等散去後她去一家公司應聘，發現裏麵的總裁就是被她在大街上暴打的男人。可是呢……她卻是第一個被入取的人！那些破書不用看我都知道以後的情節是什麽，肯定是女主角整天闖禍然後總裁替她擔著，然後那個什麽破總裁還愛上她的，而且呢女主角還要麵臨很多的情敵！呸呸呸……生活不是那樣的！如果真的向她寫的那樣，我以後就不去上班了，在大街上看見貌似有錢的男人就跟他打架，然後再問他在哪家公司做總裁！”
我還沒說盡興呢，手機有電話打進來，是我一個姐妹兒！
“喂……狐狸，找本宮有啥軍機大事？”
狐狸是我們大家對她的愛稱，起源於她現在奮鬥的目標！狐狸小我幾歲，貌似現在二十剛出頭。為啥說狐狸的愛稱起源她的奮鬥目標呢？因為她的職業就是給有錢的男人充當二寵。通俗點說就是二奶。
狐狸把現在都市男女的關係分析的是相當透徹。一生，也就是男人的合法老婆。二寵，剛才解釋了。小三兒，那就更簡單，第三者。情兒，這個詞有點牽強，也就是說已婚的男女，他們很愛自己的丈夫、妻子，但也愛彼此，所以他們就會在不打破原有婚姻感情的基礎之上在尋歡，這就叫情兒，不夾雜金錢的。
狐狸整日遊蕩在那麽高級社區了，見到有錢的男人就開始放魚線，在她認為，二寵這個職業是多麽的神聖，彼此都擺明了利益關係，不用出現類似感情的糾葛。給成千上萬的男人解決了近渴，又維持住了一家家即將破碎的婚姻。
她總說這句話：“現在的女人真是可氣，她們不能給男人提供需求了，非得怪罪在我們頭上，分明就是白癡加二百五。二寵的職業道德都很高尚，肯定不會迫害她們婚姻的，不像小三兒，一心隻等男人趕快跟妻子離婚，然後自己接班。其實小三兒才是真正的社會碩鼠呢！”
不光這些，狐狸做人的尊準則當大，認著自己的錢可以少拿點，但絕不會做那些一夜的交易，她說做一夜交易的女人才是道德淪喪，才是真正的自甘墮落呢！
貌似我現在說的有點多了。好，繼續話題，打電話的話題。
“姐姐啥時候換的人啊？怎麽都不給引薦一下？看樣子可像個大款啊？你終於不迷信愛情了？”
聽著狐狸開門見山的調侃，一下子把我搞糊塗了。“狐狸你個妖孽說什麽呢？當心你姐夫滅了你！”
“呦……姐姐你就別跟我裝了，我可啥都看見了，下午時候你可是跟著一個帥哥喝咖啡了啊，我正巧在那家店兒裏釣魚呢，說正經的，可不是你妹妹我追蹤你啊！”
“你省省吧，他隻是我大學同學而已。”
“嗬嗬，梁山伯和祝英台不還是同學呢嗎？那家夥恩愛的都變成蝴蝶還親嘴兒呢！”
“狐狸你饒了我吧，有啥事兒趕緊說。”
“死腦筋，就不知道開通開通，需要有錢的男人給我個話兒，我給你送幾火車去。好了，我不跟你貧了，我要打遊戲了！”
郭偉問我是誰來的電話，我會心一笑說：“今兒我看見海濤了，那家夥人家發達的脖子上套的金項鏈就能拴住一頭牛了。”
“我們這群朋友上學時候就屬他用功，沒記錯的話他還是你初戀呢吧？”
“恩，他今兒告訴我他不久後出國，問我嫁他嗎？他想把我也帶過去。”
“我靠，他還沒死心呢？都跟你說啥了？”
我深吸一口氣，眨巴幾下眼珠子說：“也沒說啥，就問我去嗎？我說不去。然後他就把自己包裏的錢拿出來，一摞一摞的往我身上砸，那個叫過癮。”
“你沒掉進錢眼兒裏去吧？”郭偉可能真相信了，他有些緊張。
“就在我想抱著他脖子親吻的時候，我想起了你，我就意外決然的從金錢的海洋中脫穎而出，最終打敗金錢的誘惑。”
郭偉把我拉近懷裏親熱，當我感覺自己靈魂脫離肉體之時才明白：有錢固然好，可我決不能傷害像郭偉這樣一個好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