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一下罷了,如何扯到負責了?”冷琴瑤捂嘴笑道。


    “東方曦,別生氣了,且看看我是誰?”冷琴瑤見他還在生氣,便彎腰用清澈的湖水洗去了臉上的易容物。


    “你是風芷瑤!”東方曦看了看冷琴瑤露出的麵容,失望的淡笑了下,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此刻他的心裏多麽的失落,他的步子踉蹌的後退了一下,將她緩緩鬆開。


    “是啊,我就是風芷瑤。”冷琴瑤很奇怪他此刻的表情,幹嘛一臉失望的樣子。


    “東方曦,你為何這般表情,怎麽?看到是我很失望嗎?”冷琴瑤揚起明媚的小臉看向他問道。


    失望嗎?他何止失望,甚至有點心痛,如果真是風芷瑤,那他剛才對她的想法,那便是太過無恥了。


    “真是風芷瑤?你後背的鳳凰展翅圖可在?”東方曦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啞著嗓音問道。


    “有啊,你還和風芷瑤說過,厄,也就是我說過一句話,你可還記得,你說,瑤兒,那人不是我,縱然所有人都會害你,但是我絕對不會害你!你是說過吧?”冷琴瑤揚唇淡笑道。


    “嗯,真的是你,隻是你如何得知我會在這麗春院裏?”東方曦雖然很不想麵對這個現實,可是終究理智戰勝了情感。


    “你曾經承認過麗春院是你的產業,且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所以我就猜測你必然在這麗春院裏了。”冷琴瑤微微一笑道。


    “這比喻真難聽。”好吧,他承認他是有很多女子,但是身為尊貴的太子殿下,有侍妾或者紅粉知己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為什麽她要用那句話說他呢,且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這話讓他的眼眶有點發澀,心裏很不是滋味,他這輩子可以愛上任何女人,唯獨不可以對她動心,偏偏易容了的她撥動了他的心湖,歎息也隻能在心裏歎息,他黯然的視線看向背後的清澈湖水,心一下一下的沉的很深很深。


    “嗯,是很難聽,但是我覺得說的很形象呢!”冷琴瑤蹲坐了下來,看著清澈的湖水,很想戲水,是以,她想到就做,一邊和東方曦說話,一邊徑自脫下羅襪,將潔白的雙足放入湖水之中,輕輕的撥弄著,不時發出銀鈴般的清脆笑聲。


    “瑤兒,已是秋天,你不可如此赤足戲水,女孩子家在男人麵前要端莊嫻雅。”東方曦雖然很喜歡看她的玉足輕蕩湖水的美姿,但是他心疼她別著涼生病了。


    “哦,好吧。”想起古代生個小病很麻煩的,沒有西藥,吃那苦澀的中藥,夠她頭疼的,一想至此,不用東方曦多說,她立馬乖乖地穿好襪子,再次端莊的站在東方曦的眼前,笑了笑。


    “瑤兒,紫雲已經將你的情況告知我了,你想如何處置慕容衝?”東方曦漫不經心的問道,但是若仔細瞧的話,可以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嗜血。


    “殺了他太便宜他了!”冷琴瑤一想起慕容衝那隻禽獸,心裏就恨的牙癢癢的。


    “那瑤兒的意思是?”東方曦修長的手掌拂過她的背脊,寵溺的語氣如同麵對的是三歲稚童。


    “自然是滅了北瀾國,以血還血!”冷琴瑤雲淡風輕的說道,眼底的嗜血與東方曦如出一轍。


    “北瀾國是草原上的民族,民風彪悍,幾乎男女老少都會騎馬,若要攻打北瀾國,需要費些周折。”東方曦想起自己的計劃,擰眉道。


    “依你的意思是北瀾國的士兵騎術精湛,你沒有贏戰的把握?”冷琴瑤笑著問道。


    “可以這麽說吧,若要攻打北瀾國,如今師出無名,恐其他國家出麵幹預。”東方曦握拳抵著下巴沉思道。


    “東方曦,你何時迴去黑凝國?”冷琴瑤唇邊的笑容拉扯開來,彎成一彎月牙,比正午明媚的陽光還豔。


    傾城絕色的容顏被踱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彩。素白的裙衫也掩蓋不住她的絕豔風華。


    “怎麽?瑤兒想當我的軍師?”東方曦饒有興致的問道。


    “如果你需要,且付的起酬勞,那未嚐不可!”冷琴瑤揚唇淡笑,真好,如果她跟著東方曦去了黑凝國,那就安全了,不用易容用假名了,既可以借機複仇,還可以順便勾勾黑凝國的美男們,多好啊。


    “好,等五嶽詩會一結束,你便跟我迴去黑凝國吧。”本想再給拖延一段時間,但是眼看大皇姐的瘋病發的越發的厲害了,他總該早點迴去看看。


    “這麽好,那酬勞必須多一點,那樣我才會更加賣力哦。”冷琴瑤嘻嘻笑道,此刻的她看起來有幾分俏皮,隻是東方曦不敢多看她幾眼,視線看往湖麵上綻放的水蓮花上。


    “那是自然。”他如今求才若渴,豈會在乎那些個身外之物。


    “那就這麽說定了哦,等五嶽詩會一結束,我就跟著你去黑凝國做軍師。”冷琴瑤明豔的一笑。


    她的笑聲清脆動聽,他很喜歡聽,他希望她快樂,過去的十多年,讓她在風無才的府邸之中,是不是受苦了,那些個姨娘庶女會不會欺負她呢?


    他的思緒慢慢的飄遠,唇邊揚起一抹苦笑,他今日似乎變得多愁善感了,是因為她突然的一吻嗎?擾亂了他的心湖,如漣漪輕蕩……


    他慵懶的合上眸子,淡淡出聲。“瑤兒,你決定好了嗎?那些男人呢?”重要的是最後一個問題,前麵的隻是捎帶的問一下罷了。


    “決定好了,那些男人們,我……我如今沒有做好思想準備嫁給他們任何一個?我如今唯一的目的是想複仇。”冷琴瑤見他問起溫行遠他們,便出聲迴答道,語氣淡然,似乎她和他們的關係隻是一般的朋友關係。


    或許會有人說她水性楊花,音娃當婦,但是她無所謂,因為她隻想過她自己的生活,別人的流言蜚語從來入不了她的耳中,她要像天空裏的鳥兒,自由自在的飛翔。


    如果飛的實在太累了,那就選擇一棵最舒適的樹棲息。


    “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不多言了,你先迴去吧。”東方曦睜開眸子,轉身,看向她,此刻,他的墨發在空中勾勒出一抹絕麗的弧線,更襯托的他豐神俊朗,風姿絕代。


    “好,那我目前還是用冷琴瑤的臉和冷琴瑤的身份吧,你知道的,溫行遠他們正在尋我。我不想見他們,是以,請你用你的勢力阻止他們尋到我,可好?”冷琴瑤想起那些麻煩的男人們,皺眉說道。


    “嗯。”就算他不說,他也會那麽做的。


    ……


    天色早已經暗淡下來,又是一個燈火輝煌的夜晚。


    冷琴瑤沒有料到北堂子謙為了邀她撫琴,再次出了兩千金,她唇角抽搐了一下後,便答應了惠娘,如今她是不怕他的鹹豬手了,因為她覺得某些人可以當她試驗毒藥的對象,而很不巧,北堂子謙很倒黴的成為了她謀算中的一隻試毒對象。


    冷琴瑤穿上月白的紗裙,風姿娉婷的在畫眉丫頭的攙扶下,走入二樓的雅間內。


    “瑤兒,你來了?”北堂子謙一臉開心的站了起來,讓他身邊的其他世家子弟都傻眼了,南芍第三世家的家主何時為了迎接一個青樓女子會這般的熱絡殷勤,甚至可以看到他眼底滿心滿眼的快樂。


    “北堂公子,以及各位公子,琴瑤有禮了。”冷琴瑤微笑著端莊的朝他們福了福身。


    冷琴瑤略略一看,這些年輕的世家公子,她都不是很熟悉,於是她也放心了,還好,那五隻沒有出現,不然她可倒黴了。


    “琴瑤姑娘不必客氣。”其中一個溫雅的男人朝著冷琴瑤笑了笑。


    “北堂公子,他是?”冷琴瑤坐在北堂子謙的身側,是以,她微微靠近北堂子謙,小聲問道。


    “唐門的少主唐風恆。”雖然奇怪於她的發問,但是北堂子謙還是問了出口。


    “哦。”長的倒是俊美,不過據說唐門是暗器毒藥世家,她還是少惹為妙。


    “琴瑤姑娘長的真水靈,比我們蜀地的姑娘還要美麗,嗬嗬……”唐風恆似是讚美的說道,他這話引來其他幾位世家公子的應和。


    “謝唐公子美讚,琴瑤乃蒲柳之姿罷了。”冷琴瑤淡淡一笑。


    “風恆,可要喚琳琅前來伺候?還是喚若秋?”北堂子謙似乎對他頗為禮遇。


    莫不是北堂子謙有什麽事情想有求於唐恆風?


    “不必了。”唐風恆竟然拒絕了。


    北堂子謙的眸子閃了閃,他為何拒絕?


    “趁著雪雁和琳琅的比試還沒有開始,不如,讓琴瑤撫琴一曲給我們大家夥助助興如何?”北堂子謙揚眉笑道。


    “真的隻是一曲?”冷琴瑤有點擔心,等下別叫她彈奏第二曲,她可是懶的很。


    “當然隻是一曲罷了。”北堂子謙衝著她笑了笑,讓她放心。


    於是冷琴瑤走到琴案邊,隨意撫了一曲,琴聲悠揚婉轉,讓人聽了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眾人拍案叫絕。


    特別是唐風恆的眼中帶著一抹詫異,這樣的琴技早就超過了雪雁抑或是琳琅。


    那雪雁和琳琅有什麽好比的?


    北堂子謙自然也看懂了唐風恆眼底的意思,暗暗擔心,唐風恆可別和他搶女人。


    這些世家公子多半是懂音律的,如今聽了冷琴瑤一曲,哪裏有心思看台上姑娘們的表演,直說,“琴瑤姑娘,下次選花魁的話,本公子一定支持你。”


    冷琴瑤聽了,差點石化,她就那麽像風塵女子嗎?花魁個鳥啊!她隻是客串的好不好,哼,一群蠢蛋加種馬,她可不敢興趣。


    忽然鑼聲起,原來兩大花魁同台競技了。


    一開始是雪雁彈奏,果然琴技超群,台下掌聲雷動,叫好聲不絕。


    不料一道貫穿內力的男聲響起,“什麽花魁啊,彈的曲子難聽死了,換一個,換一個。”


    雪雁自然也聽了那話,小臉慘白,差點氣得咬碎了銀牙。


    接著是麗春院另一花魁上台,芳名琳琅。


    冷琴瑤早就聽過畫眉提過,那琳琅是唐風恆包養的清倌,立馬來了興致,一眼不眨的瞧著那叫琳琅的女子,連北堂子謙和她說話都不管了。


    但見琳琅身穿淡紫色玫瑰泡泡袖紗裙,烏黑的長發垂肩,流雲髻上簪著一支粉色水晶珠花的簪子,上麵垂著點點流蘇,撫琴時,流蘇就搖搖曳曳的。


    耳旁兩墜銀絲蝴蝶,略施粉黛,臉蛋絕美精致。眼神顧盼生輝,有白白淨淨的絕美臉龐,柔柔細細的雪玉肌膚。修眉聯娟,雙眸閃爍如星。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那琳琅撫琴的十指嫩白纖細,白皙修長,很是羨慕,這才是完美的藝術家的手啊,如果用來彈鋼琴該多好。


    “瑤兒——”北堂子謙很奇怪,如何他喊了這麽多聲,冷琴瑤沒有接話,甚至給他個表情。


    “瑤兒?”北堂子謙再次喚道,心想,琳琅的琴音真有那麽動聽嗎?


    再看唐風恆隻是喝酒就知道了,琳琅的琴音及不上瑤兒的千分之一。


    其實,她是在看那花魁琳琅的手,長的嫩白柔軟,白皙修長,根根手指如瓊脂般晶瑩剔透,羨慕的不得了,於是她的視線一直落在那花魁的手上。


    北堂子謙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適才知曉原因,於是他怒了,“你看了她那隻手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了,難道那手比我還有吸引力?”


    “如果我的手也有你那紅顏知己的手那般好看該多好啊!”


    隻是冷琴瑤的話音剛落,北堂子謙的眸色倏然陰沉,本是液態的茶水一眨眼的功夫,轉變成冒著寒氣的冰晶擊向花魁琳琅的一雙芊芊玉手……接著花魁的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震動了所有人的耳膜——


    “瑤兒,這輩子,你隻許看我!”北堂子謙就當那些人不存在似的,偏頭偎近冷琴瑤耳邊,嗬氣如蘭的說道。


    “北堂子謙,你為何碎了琳琅的手?”唐風恆怒了,那琳琅雖然琴彈的不怎麽樣,卻是他睡過的女人,怎麽樣,北堂子謙都得給他個麵子吧?


    “本家主的女人喜歡琳琅的一雙手,自然本家主要弄來以博紅顏一笑。”北堂子謙絲毫不在意唐風恆的怒氣,這琳琅當初還是他開的苞,後來唐風恆接手罷了,偏偏唐風恆為了顧全他自個兒的麵子,非說琳琅是清倌。


    “怎麽?唐門想要自取滅亡嗎?”北堂子謙冷冷道。


    冷琴瑤為北堂子謙的狠辣手段嚇了一跳,這男人果然惹不得,幸虧當初沒有招惹他,隻是現在她貌似惹上麻煩了。


    “你——哼——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唐風恆想起未來要和北堂世家合作的兵器事宜,不敢得罪南芍的三大巨頭之一的北堂世家,故而,他忍下了這口氣。


    “北堂公子,剛才……是不是……是不是太過血腥了……”冷琴瑤假裝膽小的瑟縮了下身子,語無倫次的說道。


    “以後隻要你喜歡的東西,我都會為你弄到手,即使不擇手段也會為你弄到手。”北堂子謙這話說的霸氣,偏偏冷琴瑤對之嗤之以鼻,她才不要別人血淋淋的雙手,看著就惡心,幸而她曾經做過殺手,不然今晚她別想入睡了。


    這時候惠娘命人攙扶走了琳琅,隻是她一臉怒氣的走上了二樓的這個雅間,質問道。


    “北堂公子,為何毀我麗春院姑娘?”惠娘很是惱火,那琳琅可是被從小培養的姑娘,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也是詩詞歌賦,樣樣拔尖的。


    “給琳琅一筆銀子,找個老媽子好好的伺候她,本家主會給麗春院十萬兩黃金當作賠償損失。”北堂子謙懶洋洋的吹拂了下額頭前麵的墨色劉海,雲淡風輕的說道。


    “好,但請北堂公子履行承諾。惠娘告退。”惠娘雖然有怒氣,但是北堂子謙出手如此大方,真教她無語,不過最可憐的要數琳琅了,這輩子怕是要在以淚洗麵,怨恨之中度過了。


    “惠娘,教人把琳琅的那雙手用絹布包好,找個神醫為琳琅縫合起來,姑娘家沒有一雙手很難看的。”冷琴瑤對於琳琅的那雙失去的玉手很是內疚,都怪自己看的太專注了,才導致了北堂子謙的怒火。


    在場的世家公子都愣了一下,特別是唐風恆對著冷琴瑤看了許久,“琴瑤姑娘,如何想到縫合的?”


    “隨便想的。”冷琴瑤淡淡說道,心想,女人在這些男人眼中的命,還不如一件生意來的大吧。想來,古代女人的命運真是可憐。


    “北堂公子,琴瑤乏了,請容琴瑤告退。”冷琴瑤微微起身,朝著他拂禮道。


    “嗯,去吧。”北堂子謙淡淡頷首,心道,今兒個他也算給她示威,他北堂子謙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於是冷琴瑤和惠娘一前一後走出了這個雅間。


    等她們走了之後,唐風恆問北堂子謙。“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冷豔類型會是北堂子謙喜歡的類型嗎?


    “嗯,隻可惜出身風塵,最多隻能抬個貴妾的身份。”北堂子謙愁眉苦臉道,隻因傅家人又在逼他履行婚約了。


    “對了,你讓我沒了琳琅,是不是也該給我補償損失啊?”唐風恆挑眉問他。


    “那本家主將纖雪包給你如何?”纖雪是麗春院跳舞最美最動人的歌姬,據說還是清倌,是以,北堂子謙知道好麵子的唐風恆八成會同意的,這才提到。


    “嗯,差強人意。”唐風恆想起纖雪的舞姿,唇角一揚,心情極好,好得也是個美人,紓解*,再適合不過了。


    “那你何時迴唐門?”北堂子謙斂眉問道。


    “等過了五嶽詩會就迴去。”唐風恆手執雕獸白玉杯,笑道。


    “那你娘子那個時候該生了。”北堂子謙笑著戲謔道。


    “嗯,迴去正好抱兒子。”唐風恆笑了,和他舉杯對飲,這個時候,其他人都先後告辭迴去了,隻餘下他們兩人。


    “對了,如今你覺得誰最有希望問鼎儲君之位?”唐風恆望了望四周,寂靜無人,便小聲問道。


    “怎麽?你想把你妹妹獻給某個王爺?”北堂子謙想起唐風恆之妹唐翩兒姿色極美,於是問道。


    “不是,我妹妹還小,等某個繼位了,她也差不多及笄,若要進宮,還不如參加選秀呢。”唐風恆撇了撇唇說道。


    “嗯,目前朝中之事難說,你我還是安分的做生意吧。”北堂子謙現在有點後悔支持齊王軒轅皓飛了,隻因齊王軒轅皓飛對北堂子萱不是很好,一個月才去過子萱房內三五次,是以,他有點猶豫了,這奪嫡之爭並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好攙和,是以,他想另外找人選支持。


    但是,他此刻可不會和唐風恆說這話,隻能四兩撥千斤的迴了他。


    ……


    幾日後,關雎宮端妃處。


    “母妃,兒臣等不下去了。”軒轅皓飛想起父皇軒轅康將很多重要的差事都給軒轅皓寒去辦,或者挑軒轅皓玉去辦,從來沒有他的份,他怒了。


    “飛兒,小不忍則亂大謀。”端妃卓燕雪明明白白的告訴兒子道,她不希望她的兒子沉不住氣,做一個合格的帝王,就是要喜怒不形於色,偏偏飛兒樣樣都好,偏偏急躁了些。


    “前些日子,兒臣和上官粼秘密見麵過,他說他願意支持兒臣,隻是事成之後,讓他的女兒上官秋容執掌後宮,冊封他為國丈。”軒轅皓飛坐下來,執著白玉茶杯輕抿了幾口,說道。


    “此事你有幾成把握?”卓燕雪自然也希望自己可以母以子貴,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目前有七成把握,就看母妃肯不肯配合?”軒轅皓飛放下茶杯,俯身在端妃耳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事情,弄不好,你我都會吊腦袋的!”端妃聽了軒轅皓飛的計劃,頓時花容失色。


    “母妃,莫不是你不想幫兒臣?還是母妃想一輩子就這麽住在關雎宮裏,或者看著別人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讓兒臣向別人稱臣?”軒轅皓飛的眸底閃過一絲怒意,這麽好的機會,母妃若不幫他,那他豈不是一輩子隻能當個逛逛妓院,無所事事的閑散王爺?


    “這?”端妃很為難。


    “母妃!你到底在害怕什麽?難不成兒臣不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嗎?”軒轅皓飛沒有想到端妃會遲疑,按理應該配合他的計劃的。


    “飛兒,你別胡思亂想,你當然是母妃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端妃聞言眸子微閃,她心裏一個咯噔,飛兒往那處猜了,不,她不能讓他知道,他不是她的親生兒子,是以,端妃連忙皺了皺眉頭給答應了軒轅皓飛的計劃。


    “母妃,兒臣就知道兒臣在母妃的心裏,兒臣是最重要的。”軒轅皓飛聽了,心裏很開心,他頓時感覺自己離那把龍椅愈加的近了。


    端妃聞言鬆了口氣。


    ……


    秦王府邸後花園內亭台樓閣,錯落有致,百花爭妍,萬紫千紅,從山間引下的泉水蜿蜒不息的流過樓閣間,水中純白的睡蓮花盛開,遠遠一股清雅淡淡的蓮花香隨風而來,池塘邊綠柳依依,柳絮翩飛,萬種風情,甚是妖嬈。


    “四哥,七哥似乎耐不住性子了!”皇十八子軒轅皓雲手裏拿著一枚棋子擺在黑子的後麵。


    軒轅皓寒凝神望著棋局,黑子在手中輕輕的攆著。“守株待兔怕是不行,那我們就引蛇出洞。”


    清冷的嗓音之中帶著勢在必得的雄心壯誌。


    “四哥,找到四嫂沒有?”軒轅皓雲先點點頭,隨後似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


    “自從被他們劫走後,無論如何追查,都沒有她的下落,如果她刻意躲我,那我未必尋的著她。”軒轅皓寒瞅著棋局微微一笑,放下最後一顆棋子,“十八弟,你太過分心了,這一句又是我勝出。”


    “四哥,難得見你笑,十八弟希望你坐上那個位子,也希望你早日尋到四嫂。”軒轅皓雲擰了一下眉,他腦海裏想著這麽多事情,能不輸給四哥嗎?


    不過也怪四哥精明,和他對弈,還能一腦二用,他可是學不來的。


    “十八弟,你我是從小長大的情分,有四哥的一口飯吃,絕對少不了你。”軒轅皓寒難得的冰塊臉上閃過一抹淺笑,當如黑暗撥雲見日般的光芒萬丈,讓人看著直覺得絕色風華,玉樹臨風。


    “四哥,她來了,那我先迴去了。”軒轅皓雲皺了皺眉,他鼻尖嗅到了不遠處的暗香,是秦王側妃閔語黛最喜歡抹的玫瑰香。


    “好的,你先迴去吧,讓人密切注意他的動向。”軒轅皓寒撇唇,目光雖然平靜,但是他的眼底是深藏的嗜血,他就不信有了江山,還得不到心愛的女人了。


    膽敢躲他,她真是皮癢了。


    “王爺,這是黛兒做的燕窩蓮子湯,你品嚐下可好?”閔語黛示意婢女將她手中的托盤放在石桌上。


    “嗯,等下會喝。”軒轅皓寒淡淡道,視線不移石桌上的棋局。


    閔語黛也是精通棋藝之人,其祖父乃當朝太傅,自然從小就被熏陶,此刻見了棋局,不免也生出幾分興趣。


    “王爺,這棋局是你們剛才所下嗎?”閔語黛柔聲問道。


    “嗯,怎麽黛兒手癢了?”軒轅皓寒的視線並未移動分毫,仍舊在看變幻風雲的棋子。


    “黛兒不才,願與王爺對弈一局。”閔語黛希冀的說道。


    “今日本王累了,改日吧,你且先退下吧,讓本王靜一靜。”軒轅皓寒的腦海再次閃現了風芷瑤那張明媚動人的小臉,他心道,此刻她又在何處呢?她可有想他?


    軒轅皓玉獨自一人上了九音寺。


    “靖王,你獨自前來,所謂何事?”一白須白袍的和尚背對著他問道。


    “一空大師,我想問緣分。”軒轅皓玉這幾天來為了尋找風芷瑤,浪費了不少人力,財力,物力。


    “你遇到了動心的女子?”一空大師蒼老空靈的嗓音響起。


    “是的,我很喜歡她,而且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是她對我並不見的真心真意,甚至有時候我在她的眼中看不到我自己的身影,偏偏這樣似雲如風一般的女子,我喜歡的緊,如今我失去了她的下落,心裏很痛苦,所以來請一空大師解去心結。”軒轅皓玉和一空大師緣於四年前相識,是以,他在一空大師麵前從來不自稱本王,而是我,可見他和老和尚關係極好。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靖王無需多慮,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禁錮著也沒有用。”一空大師背對著軒轅皓玉的身子適才轉身,眼睛微閉,手拈墨玉似的佛珠淡淡道。


    “多謝一空大師指點。”軒轅皓玉似豁朗開朗了許多,於是朝著一空大師拂禮過,便離開了九音寺。


    ……


    冷琴瑤一直以為自己藏身藏的極好,至少不會有人來麗春院找她,偏偏有人聰明的利用她的嘴饞給得到了她的下落。


    這不,剛和畫眉逛街買吃食迴去麗春院——


    想推開小院的門,冷琴瑤便覺得屋內的氣流不對,小臉立時一變,纖細的手指閃電般的伸出,一縷氣線向一個方向掃去,同時厲喝一聲:“是誰在我的小院子裏,給本小姐滾出來!”


    “瑤兒……多日不見,你的武功倒是精進了不少!”一道清潤如泉水的聲音瞬間響起,同時隻覺一陣清風刮過,已經輕鬆的摟住了冷琴瑤的身子,再次輕抬衣袖掃了一下,小院子的門赫然被關上,畫眉被點上了穴道。


    “厄……你認錯人了!”冷琴瑤見來人是傅雪殘,立馬死不承認。


    “瑤兒,別騙我,你之前騙的了我兩次,不見得你第三次騙得了我。隻是你為什麽投身青樓?”傅雪殘抱著她的嬌軀緊緊的,不舍得鬆開分毫,眼底是刻骨的相思。


    “我……你真的認錯人了。”冷琴瑤氣死了,她的雙手被他桎梏住了,動彈不得。


    “是認錯了人嗎?我可不信,那這樣吧,我讓你徹底的想起我是誰!”傅雪殘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指,探下她的裙擺裏邊。


    “啊,你瘋了,傅雪殘,你混蛋,你下流!”冷琴瑤見他大白天的主動挑逗她,讓她小臉通紅,然後早忘記初衷了,這不,自己給暴露了。


    “瑤兒,你雖然易容術極為高明,隻是你卻忘記改變你的習慣了,看吧,這迴我終於比他們先一步尋到你了。”今日的傅雪殘,頂著一張顛倒眾生的絕世容顏,膚白如玉,粉麵朱唇,眉若遠山含黛,眼似秋水碧波,烏發如墨,青絲如綢,奪天地之色,爭日月之光。


    真是極品的美男啊!偏偏他對她那麽壞,她可沒有忘記自己在他手裏吃了不少虧。


    冷琴瑤抬頭看向傅雪殘,一襲冰藍絲綢錦衣更襯得他凝脂玉膚,墨發更襯得那發上的白玉簪子潔白如玉,一雙潔白無瑕的手,左手的手指上戴了一個碧玉玉扳指,泛著碧綠的淡淡的光暈。


    “尋到我了又能如何?”該死的,早知道今日說什麽都不和畫眉上街了,這不,最難纏的一隻美男找上門來了。


    “自然是帶你迴去。”傅雪殘想到心愛的女子在風塵之地,他就大皺眉頭。


    “不必了,我是不會迴去的。”迴去?她能去哪裏?相府的房子被她做主給賣了銀子了,然後給大家夥做了遣散費了,曲荷樓更不能去,溫行遠一定在那裏守株待兔,她可不當傻兔子。


    “瑤兒,那你可願意跟我迴去萬梅山莊?”傅雪殘問道,滿臉的盼望著,他好希望她能答應。


    “我……我不去。”她和東方曦都談好了,自然不想離開麗春院了。


    “瑤兒,你別逼我對你用強!”傅雪殘的臉忽然陰沉了下來,桎梏著她的身子的雙臂更是收緊了。


    “哎呀,你先鬆開我。”冷琴瑤伸出芊芊玉指掐了他的手臂一把,終於他吃痛,皺了皺眉,但是沒有罵她,倒真是鬆開了手,讓冷琴瑤微微愣了一下。


    “瑤兒,你是我的娘子,被你掐,我心甘情願,但是你若不跟我離開這個麗春院,我縱然被你掐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我也要帶你離開!”傅雪殘心想,他的娘子如何可以呆在青樓賣笑呢,自然是跟著他去萬梅山莊享福,順帶給他生一堆小孩子。是以,他嚴肅的說道。


    “被我掐還心甘情願?你……你是不是這裏有問題啊?”冷琴瑤很奇怪他的思維,是以,她揚手指著腦部問道。


    “瑤兒,我這裏可沒有問題,你別胡說。”他也指著自己的腦子說道,他是喜歡她,所以願意寵她,他希望她可以平平淡淡的跟著他過幸福美滿的日子,而不是留在這種青樓裏當個賣笑的女子。


    “哦,既然你這裏沒有問題,那請你趕快離開吧。我逛街累了,想先躺美人榻上歇息會兒。對了,將畫眉的穴道給解了。”冷琴瑤黛眉挑起,他的話,她全忽略好了。


    “還是不肯跟我走嗎?還是你遇到了更好的男人,讓你想非他不嫁?”傅雪殘滿口的醋酸味。


    “還有,你這張臉,我不喜歡,還是喜歡你原來的那張臉龐!”傅雪殘衝著她怒道。


    “我這輩子都不想嫁人了,可不可以?傅少主?”他可真麻煩,真難纏,若是換了其他幾隻,就好搞定多了!她看到他,就覺得特別傷腦筋。


    “過來!站那麽遠做什麽?我又不會馬上吃了你的!別讓我再說一遍。”傅雪殘臉色不悅道。


    冷琴瑤的小身子一哆嗦,考慮了一下權衡利弊,還是慢慢挪蹭著走了過去,他萬一將她藏身麗春院的事情說出去,另外幾隻肯定也會來此尋她的。


    冷琴瑤站在離傅雪殘不遠不近的距離,怎麽也挪不動腳步了,傅雪殘似乎很是氣悶冷琴瑤的表現,伸手一把的扯過了她的手,冷琴瑤驚唿一聲,就向傅雪殘的身上倒去。


    連忙的出手扶住了身邊八仙桌的邊沿,幸好沒有栽倒在他的身上,冷琴瑤暗自慶幸,隻是在下一秒,傅雪殘的手猛的一拉,一個不穩,冷琴瑤就撲到在了傅雪殘的懷裏。


    慌忙的想要起來,傅雪殘卻攬住了她的身子,清潤低沉的聲音在頭頂的上方想起:“別動!讓我看看你所謂的高明易容術用的是何麵具?”


    “唔……有什麽好看的?”冷琴瑤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想出來,傅雪殘身上有一種讓任何女人沉淪的味道。迷人、沁人心脾、輕輕淺淺似薄荷一樣的味道、又似清晨的朝露,又似流水潺潺,清新魅人的迷惑。


    “別亂動,我看看。”傅雪殘伸手拉過冷琴瑤的手臂,輕輕的按住了她的麵孔處,手指溫熱,帶著一絲輕柔舒緩的薄荷味道,清泉般的靈動,讓冷琴瑤感覺由粉嫩的臉頰至周身都涼爽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竟然感到了一點安心的感覺,淡淡的入五髒六腑。


    於是她不由自主的就不再動了,整個人被傅雪殘摟在懷裏,溫暖的,溫柔的感覺,似三月的剪剪春風,四月的綿綿煙雨,朦朧如月光的籠罩著周身。


    “你這易容術果然高明,何時教我一下?”半晌,傅雪殘撤迴了手,聲音淡淡的,手臂依然攬著冷琴瑤說道,語氣之中夾雜著幾分戲謔,可見他的心情極好。


    “你這徒弟,我可收不得!”冷琴瑤莞爾一笑,這倒是的,她的易容術在這個時空,她認了第二,可沒人敢認第一的。


    “為何收不得?”傅雪殘臉色一陰,但一雙如玉的手溫柔的撫著冷琴瑤柔軟的發絲。


    “你那麽聰明,我教會了你,那我自己靠什麽吃飯啊?笨!”冷琴瑤再次猛力的掐了一下他的白皙臉頰,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她決定了,以後她見他一次,她就掐他一次。


    “找不到你的人,才笨呢!”腹黑如他,自然不會透露她的下落給溫行遠他們知道的,是以,此刻,傅雪殘揚唇笑了笑,說道,他言下之意是,他精明著呢,倒是其他幾人都很笨。


    暗處,一道嗜血的視線落在傅雪殘的手臂上,因為那雙手臂此刻正緊緊的摟著冷琴瑤的纖細柳腰呢。


    ------題外話------


    這幾日差不多都是這個時間點更新了,也可能稍晚一些,今天寶貝給小桃搗亂啊,能完成任務不錯了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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