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身上的燙勁兒稍緩了點兒,怒火卻隨之被點燃,由緩漸快的唿吸速度。巧兒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掃把星!喪門神!天生的賤胚子!想害死老娘是不是!?”罵著罵著,巧兒抄起手中的鞭子,便向福兒招唿了去。“好啊!咱們新帳舊賬一起算!!什麽福爾特別交代的!得罪了青兒姐的丫頭,還裝什麽能耐!有本事你再咋唿啊!我看誰還給你撐腰!哼!我打死你個賤胚……”
罵聲不斷,巧兒的長鞭在福兒身上留下血淋淋的痕跡。福兒痛唿一聲,跌坐在了地上,緊接著又是一鞭。鞭子如雨點般落下,福兒哀聲連連。被驚呆的小佐,連忙上去拉發了瘋似的巧兒。“巧兒姐姐!快住手啊!福兒姐姐會被你打死的!”巧兒一個甩身,小佐便被頂的後退幾步摔在了地上。眼見挨打的福兒,小佐急得猛掉眼淚,是在沒辦法可施,小佐猛地站起,撲到在了福兒身上,閉上眼睛準備替她挨鞭。
“哈!還挺講義氣是吧!我倒要看看你這義氣能擋得了幾鞭!”說完,巧兒甩開鞭子,向兩人招唿去。
‘啪’一道血印在小佐的背上裂開,小佐緊咬住牙,眼淚嘩嘩的往外流。真的好痛……
第二鞭。第三鞭。福兒把趴在自己身上的小佐猛地推開,拿起地上的空木瓢咬在嘴裏。鞭子一聲聲落下,疼得福兒把堅硬的木瓢咬成了兩半。一邊受著打,福兒邊口齒不清的道:“又是……又是青兒!凡是……被、被罰的事,都跟她有關。我忍一步,她上一步;我退一步,她進一步。我福兒……發誓,不是她倒,便是我亡……”眼淚隨著話落,也跟著掉了下來,那不是一種屈服,而是一種疼痛的銘刻。今天的疼,今天的同,福兒記下了,待我翻身之日便是你們受懲之時……
小佐趴在一旁哭個不停,一鞭又一鞭,不知究竟打了多少遍,福兒終於受不了疼痛,暈了過去。巧兒也累得停了手,柔柔酸痛的胳膊心想:這丫頭還真耐打,竟連一聲吭都不吭,真是塊頑石!
小佐擦擦眼淚,眼淚便又流了出來,再擦擦,還是流。無奈,小佐帶著泛濫的淚水,爬到暈死過去的福兒身邊。福兒的血跡斑斑,衣服早爛的不成摸樣,一道道鮮紅的鞭印,張揚的再福兒身上延伸。口中緊咬的木瓢被鬆開,一道深深的牙印留下。福兒到底有多疼?小佐收拾不清一直湧出來的淚水。
好心的依兒得知福兒的事情,連忙幫小佐把福兒抬迴了房間,並開了外傷藥,幫福兒敷上。看到福兒身上血肉模糊的樣子,依兒都不知從何下手。隻要一往傷口處撒藥,福兒昏死過去的身體就會條件反射的微顫,連暈了都免不了疼痛的折磨……
依兒敷完藥,帶著沉重的心疼,交代了小佐一些細節,便快步離開了,不忍心再多看一眼床上傷痕累累的福兒。
坐在福兒床畔的小佐,眼淚一直都沒有停過。一向機靈好心的福兒,都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的,自己一直都很笨、很笨。什麽事情都做不好,還要連累別人。對自己好的人都是大笨蛋吧!明明知道自己隻會拖累人,居然還要對自己好,真是笨蛋!福兒姐姐是大笨蛋!大笨蛋!
‘叩扣扣’敲門聲傳來,小佐擦擦眼淚去開門。一開門便見到阿賴焦急的臉。“小佐呀!福爾姐怎麽樣了?聽說她今天被洗衣坊的巧兒打了?”一說到這裏,小佐的眼淚就又掉了下來。“阿賴哥!福兒姐姐被打死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快救救福兒姐姐吧!讓小佐做什麽都好!阿賴哥,求你了!小佐給你跪下了……”說完小佐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腫的跟核桃般大的眼睛還在不停的流淚。
急忙扶起地上的小佐,阿賴苦了一張臉,道:“我人笨,不知道要怎麽幫。”撓了撓頭,阿賴又道:“不然這樣,福兒姐人聰明,懂得怎樣做。若是她醒了,你便告訴她:凡是用得到我阿賴的,我阿賴定是義不容辭!”
小佐淚水滿溢的眼睛盯著阿賴胖胖的臉,忽然感覺好親切。“阿賴哥,謝謝你。”
“不要謝!不要謝!這是應該的,福兒姐平時對我也挺好,隻要我有事出府,福兒姐肯定會幫我做事。福兒姐對我好,我也一定會對福兒姐好的!對了!你怎麽樣啊小佐?聽說你也被打了?”
小佐搖了搖頭,“小佐不疼,小佐隻要福兒姐快點醒來就好!”
“恩!阿賴也是!對了……”阿賴把提在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小佐。“這是我做的一些稀飯,你和福兒姐都吃點兒,好好養身體!”
小佐雙手捧住阿賴送來的東西,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先走了,被人看見就不好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和福兒姐啊!我還會再來的!”說完,阿賴轉身跑走了。
迴到屋子裏,小佐扶起福兒的身體,把稀飯一點點的給她喂下。睡不著就盯著福兒哭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小佐趴在床邊睡著了。最近的夜晚越來越難挨了,小佐一會兒睜次眼,一會兒睜次眼。黑暗黑暗,還不道天亮。一直等到天大亮時,小佐才沉沉的睡去。
“水……水……”囈語中,福兒搖著頭。吵醒了趴在床邊的小佐。迷糊中,小佐抬起頭,睜開了眼睛。“福兒姐……福兒姐?你怎麽了?”看見有些不安的福兒,小佐犯困的睡意,頓時清醒了幾分。
“水……水……”福兒繼續搖著頭。
終於聽清她的囈語,小佐趕忙倒了杯茶水給她喝下。
“咳咳……”福兒輕咳幾聲,悠悠轉醒。
“福兒姐姐,你醒啦!?”看著福兒半睜的雙眸,小佐興奮的叫了出來,渾身的疲憊一掃而光。“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福兒姐,小佐好怕,好怕你醒不過來了!真的好怕……”說著說著,小佐又掉下了眼淚。
渾身的疼痛使福兒一直緊皺著眉頭。發了會兒呆,福兒才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眼中忽然湧上的恨意令小佐渾身一震。“福爾姐姐?你……你怎麽了?別嚇小佐啊!”小佐有些不知所措的呆在床邊。
福兒眨了眨眼,稍微收斂了些恨意,直直的盯著某一處。“我不知道,即便安分守己,竟也招是非。我不明白,不曾惹禍,禍自上身。即便我忍、我讓也換不得一個安生的日子。”
小佐一副不知所以然的看著躺在床上自言自語的福兒。連一直笨笨的小佐,此刻也看到了福兒臉上隱隱散發的一種光芒。
“既然安分守己得不到我想要的,那就隻有自己來爭取了……”緩了緩神,福兒微側下身,傷口處傳來的疼痛,提醒著福兒現在的身體狀況。福兒痛哼一聲,又躺了迴去,引來小佐擔心的詢問,“福兒姐姐,你想做什麽告訴小佐就好了!”眼神暗了一下,小佐繼續道:“你這次受責打,其實都是我的錯!小佐總是笨手笨腳,一直都是……唔……”說著,小佐又揉起了泛紅的眼睛。“怪不得堡主大人會把小佐趕走。唔……小佐真是該死……”
好不容易緩解了疼痛,福兒才抬眼看看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小佐,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外麵有那麽多等著看咱笑話的人,想要擺脫困境,我們就必須做些什麽……”福兒將小佐拉低,在小佐耳邊低語了幾句,小佐聽話的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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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還挺講義氣是吧!我倒要看看你這義氣能擋得了幾鞭!”說完,巧兒甩開鞭子,向兩人招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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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鞭。第三鞭。福兒把趴在自己身上的小佐猛地推開,拿起地上的空木瓢咬在嘴裏。鞭子一聲聲落下,疼得福兒把堅硬的木瓢咬成了兩半。一邊受著打,福兒邊口齒不清的道:“又是……又是青兒!凡是……被、被罰的事,都跟她有關。我忍一步,她上一步;我退一步,她進一步。我福兒……發誓,不是她倒,便是我亡……”眼淚隨著話落,也跟著掉了下來,那不是一種屈服,而是一種疼痛的銘刻。今天的疼,今天的同,福兒記下了,待我翻身之日便是你們受懲之時……
小佐趴在一旁哭個不停,一鞭又一鞭,不知究竟打了多少遍,福兒終於受不了疼痛,暈了過去。巧兒也累得停了手,柔柔酸痛的胳膊心想:這丫頭還真耐打,竟連一聲吭都不吭,真是塊頑石!
小佐擦擦眼淚,眼淚便又流了出來,再擦擦,還是流。無奈,小佐帶著泛濫的淚水,爬到暈死過去的福兒身邊。福兒的血跡斑斑,衣服早爛的不成摸樣,一道道鮮紅的鞭印,張揚的再福兒身上延伸。口中緊咬的木瓢被鬆開,一道深深的牙印留下。福兒到底有多疼?小佐收拾不清一直湧出來的淚水。
好心的依兒得知福兒的事情,連忙幫小佐把福兒抬迴了房間,並開了外傷藥,幫福兒敷上。看到福兒身上血肉模糊的樣子,依兒都不知從何下手。隻要一往傷口處撒藥,福兒昏死過去的身體就會條件反射的微顫,連暈了都免不了疼痛的折磨……
依兒敷完藥,帶著沉重的心疼,交代了小佐一些細節,便快步離開了,不忍心再多看一眼床上傷痕累累的福兒。
坐在福兒床畔的小佐,眼淚一直都沒有停過。一向機靈好心的福兒,都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的,自己一直都很笨、很笨。什麽事情都做不好,還要連累別人。對自己好的人都是大笨蛋吧!明明知道自己隻會拖累人,居然還要對自己好,真是笨蛋!福兒姐姐是大笨蛋!大笨蛋!
‘叩扣扣’敲門聲傳來,小佐擦擦眼淚去開門。一開門便見到阿賴焦急的臉。“小佐呀!福爾姐怎麽樣了?聽說她今天被洗衣坊的巧兒打了?”一說到這裏,小佐的眼淚就又掉了下來。“阿賴哥!福兒姐姐被打死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快救救福兒姐姐吧!讓小佐做什麽都好!阿賴哥,求你了!小佐給你跪下了……”說完小佐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腫的跟核桃般大的眼睛還在不停的流淚。
急忙扶起地上的小佐,阿賴苦了一張臉,道:“我人笨,不知道要怎麽幫。”撓了撓頭,阿賴又道:“不然這樣,福兒姐人聰明,懂得怎樣做。若是她醒了,你便告訴她:凡是用得到我阿賴的,我阿賴定是義不容辭!”
小佐淚水滿溢的眼睛盯著阿賴胖胖的臉,忽然感覺好親切。“阿賴哥,謝謝你。”
“不要謝!不要謝!這是應該的,福兒姐平時對我也挺好,隻要我有事出府,福兒姐肯定會幫我做事。福兒姐對我好,我也一定會對福兒姐好的!對了!你怎麽樣啊小佐?聽說你也被打了?”
小佐搖了搖頭,“小佐不疼,小佐隻要福兒姐快點醒來就好!”
“恩!阿賴也是!對了……”阿賴把提在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小佐。“這是我做的一些稀飯,你和福兒姐都吃點兒,好好養身體!”
小佐雙手捧住阿賴送來的東西,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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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到屋子裏,小佐扶起福兒的身體,把稀飯一點點的給她喂下。睡不著就盯著福兒哭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小佐趴在床邊睡著了。最近的夜晚越來越難挨了,小佐一會兒睜次眼,一會兒睜次眼。黑暗黑暗,還不道天亮。一直等到天大亮時,小佐才沉沉的睡去。
“水……水……”囈語中,福兒搖著頭。吵醒了趴在床邊的小佐。迷糊中,小佐抬起頭,睜開了眼睛。“福兒姐……福兒姐?你怎麽了?”看見有些不安的福兒,小佐犯困的睡意,頓時清醒了幾分。
“水……水……”福兒繼續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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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福兒輕咳幾聲,悠悠轉醒。
“福兒姐姐,你醒啦!?”看著福兒半睜的雙眸,小佐興奮的叫了出來,渾身的疲憊一掃而光。“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福兒姐,小佐好怕,好怕你醒不過來了!真的好怕……”說著說著,小佐又掉下了眼淚。
渾身的疼痛使福兒一直緊皺著眉頭。發了會兒呆,福兒才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眼中忽然湧上的恨意令小佐渾身一震。“福爾姐姐?你……你怎麽了?別嚇小佐啊!”小佐有些不知所措的呆在床邊。
福兒眨了眨眼,稍微收斂了些恨意,直直的盯著某一處。“我不知道,即便安分守己,竟也招是非。我不明白,不曾惹禍,禍自上身。即便我忍、我讓也換不得一個安生的日子。”
小佐一副不知所以然的看著躺在床上自言自語的福兒。連一直笨笨的小佐,此刻也看到了福兒臉上隱隱散發的一種光芒。
“既然安分守己得不到我想要的,那就隻有自己來爭取了……”緩了緩神,福兒微側下身,傷口處傳來的疼痛,提醒著福兒現在的身體狀況。福兒痛哼一聲,又躺了迴去,引來小佐擔心的詢問,“福兒姐姐,你想做什麽告訴小佐就好了!”眼神暗了一下,小佐繼續道:“你這次受責打,其實都是我的錯!小佐總是笨手笨腳,一直都是……唔……”說著,小佐又揉起了泛紅的眼睛。“怪不得堡主大人會把小佐趕走。唔……小佐真是該死……”
好不容易緩解了疼痛,福兒才抬眼看看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小佐,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外麵有那麽多等著看咱笑話的人,想要擺脫困境,我們就必須做些什麽……”福兒將小佐拉低,在小佐耳邊低語了幾句,小佐聽話的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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