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芸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嗯’了聲。


    朗漠清輕笑一聲,“好,我幫你查,不過等價交換,所以,你拿什麽來換?”


    楚梓芸忍不住瞪大眼,“朗漠清,我可是你媳婦,讓你辦件事你竟然還給我來這一套。”實在是無恥至極。


    朗漠清直接將她抱到了懷裏,“丫頭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親兄弟明算賬?”


    楚梓芸眨了眨眼,“沒聽過,所以你這意思是如果我不許你好處,你便不幫我查了?”


    朗漠清抬起她的下巴,直接便親了上去,親完後才道:“不,我會主動來索取好處。”


    楚梓芸驀地漲紅了臉,最後還是沒忍住,抬手在他胸前狠狠捶了兩下。


    楚梓嬌的孩子雖然保住了,但從那一日起,她在吃食上便變得極為小心謹慎,甚至是謹慎過頭了,看人的時候目光也變得警惕起來。


    秦氏為了安撫她,不得不日日進宮陪她。


    這一日,秦氏進宮發現殿內又多了一人,且還是個大肚子的婦人,一看便知是有身孕的,秦氏心下疑惑,問道:“嬌兒,此人是誰?”


    楚梓嬌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此刻她瞥了那婦人一眼,道:“你先退下吧。”


    那婦人躬了躬身,這才退了下去。


    楚梓芸這才得意道:“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娘親,我想到了一個極好的主意,日後她們送來的吃食都讓她先吃,隻要她吃了沒事,我再吃。”


    秦氏一聽忍不住蹙起眉來,想了想道:“那她同意嗎?”


    楚梓嬌重重哼了聲,“不過是一個賤民,她有什麽好不同意的,再者,這人還是太子替我尋過來的。”


    秦氏一聽眉頭蹙得更兇,這才過去三四天,事情還沒查明,太子怎麽可能會給嬌兒好臉色看,想了想她才道:“嬌兒,用不用睡一會兒午覺?”


    楚梓嬌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她睡得確實不好,整日防這防那的,精神都有些衰弱了。


    秦氏將她扶到裏間,代她躺下閉上眼睛,傳來平穩的唿吸後,她才從裏間走出來,並將伺候楚梓嬌的宮女全喚了過來,問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你們給我解釋解釋。”


    宮女們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夫人,娘娘因為之前的事這幾日吃的都極少,睡得也不好,臉色更是一日差過一日,太子殿下自從那日便不曾來看過娘娘,至於那婦人是娘娘今早特意去尋太子殿下說的,一個時辰後,太子便命人將這婦人送過來了。”


    秦氏抿了抿唇,沒說話,過得好半響才道:“你們下去吧。”


    宮女們這才退了出去。


    秦氏出了楚梓嬌所住的寢殿,問明了那婦人的住處便往那兒去了,走到那邊推開屋門卻不曾在裏麵發現人,她臉不由得沉了下來,出了屋子,往外走了沒多久便遇上了那婦人。


    那婦人見有人從她屋子那邊走出來,臉上極快的閃過一絲慌亂,很快便鎮定下來,走上前道:“草民荊氏見過這位夫人,不知您是那位娘娘的?”


    秦氏淡淡道:“起來吧,我是她的母親,我女兒違背你的意願便將你抓進宮來,我方才已好好訓過她一頓了,所以你現在就進去收拾,我帶你出宮。”


    那自稱荊氏的婦人愣了下,訝異道:“夫人您誤會了,是草民自願進宮的,草民家裏窮,能幫娘娘試毒,和娘娘用一樣的菜是草民的福氣,且娘娘還說了,一個月會給草民五兩銀子,所以還請夫人不要趕草民出宮。”


    秦氏聽罷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那行吧,隻是你可否將你的住址告訴於我,畢竟我也不能隻聽信你一人之言。”


    荊氏點了點頭,“這是自然,草民便住在第三條街的最西邊,草民的男人叫劉大柱,夫人到了那一問便知。”


    秦氏‘嗯’了聲,“行了,你迴去休息吧。”


    荊氏點了點頭,迴了屋子。


    秦氏在原地站了片刻,並不曾往楚梓嬌那邊而去,而是沿著荊氏來時的路往前走,走了沒多久她便停了下來,再往裏,就是太子的妃子和妾氏所住之地,她忍不住眯了眯眼,心下有了計較。


    關於有人設計害嬌兒的事,她其實很難下手查,畢竟這是在宮裏,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婦人,手還伸不了這麽長,所以這幾日她其實也睡不好,想了幾日都不曾想出一個法子來。


    但不管如何,現下可以確定那尋來試毒的婦人怕是有問題的,她迴來的方向讓她不得不多想,再聯想到楚梓芸先前對自己說的話,嬌兒肚子裏的孩子沒了,誰最有益,她眼神忍不住一厲,往太子的妃子們所住的地方看了半響,終於在心底做了個決定。


    楚梓嬌醒來的時候發現秦氏就坐在床榻旁溫柔的看著她,她忍不住開口喚了聲,“娘親。”


    秦氏點了點頭,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娘在呢,這一覺睡得可好?”


    楚梓嬌點了點頭,“精神好多了。”她突然想起件事來,趕緊問道:“娘親,你說太子既然願意幫我尋個試毒的婦人來,是不是就說明他已經原諒我了?”


    秦氏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是自然,畢竟你們是夫妻,他哪裏會一直生你的氣。”


    楚梓嬌眼裏閃過喜色,但不過一會兒功夫,眼神便又黯淡了下來,“娘,你不用安慰我,太子定然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才會如此待我,他心裏定然還是恨我的,可是我真的不曾要害肚子裏的孩子啊,是別人要害我。”


    秦氏道:“我知道,我知道!”不過關於荊氏她心下依然存著一個疑惑,那便是嬌兒糊塗,太子怎麽也跟著糊塗了,竟然真的從百姓中抓來一個孕婦,再加上宮裏耳目眾多,若是被皇上知曉了,定然會被定下一個不小的罪名。


    她問道:“你去尋太子的時候,太子真的應了你的要求?”


    楚梓嬌搖了搖頭,失落道:“不曾,他還將我狠狠罵了一通。”說到這,她又忍不住高興起來,“不過一個時辰過後,他便命人將人給送過來了,也許他心裏是真的有我的。”


    秦氏心下不由得‘咯噔’一聲響,突然覺得全身發冷,這……這人真的是太子派人送過來的嗎?


    現下嬌兒已徹底失寵,太子幾乎不可能再來,所以就算送個人過來,隻要太子不來,說是太子送的,誰又會懷疑?


    若不是她心下存著疑惑,恰巧問了這話,那後果真是……想到這,秦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往下想。


    到了傍晚的時候,秦氏便離開了,離開前,她對荊氏特意叮囑道:“好好伺候娘娘,少不了你的好處。”


    荊氏趕緊點了點頭,“請夫人放心。”


    翌日,秦氏並不曾進宮,而是去了荊氏所說的地方,去了那命府裏的丫鬟向周圍的人打聽,打聽來的結果和荊氏所言並無差別,荊氏家裏確實窮的厲害,但這也恰好能說明一個問題,若是有人許給荊氏一些好處,難保荊氏不會動心。


    秦氏想了片刻撩起車簾,對駕車的車夫道:“去戰國侯府。”


    車夫點了點頭,秦氏這才將車簾放下。


    到了戰國侯府,在外麵等了沒多久便有小廝領她進去,進了戰衾院,還未進主屋,習秋已在外麵將她攔住,“你怎麽又來了?真當我家姑娘好欺負呢!”


    秦氏苦笑道:“從前是我對不住你家姑娘,求您讓我進去再見你家姑娘一麵吧。”


    習秋冷眼看著她,終究是讓開了身子,畢竟姑娘已經知曉她來了。


    進了屋,楚梓芸道:“怎麽?楚梓嬌又出什麽事了?”


    秦氏搖了搖頭,“還沒出事。”言外之意便是又要出事了。


    楚梓芸沒有主動開口問,秦氏心下苦笑一聲,將昨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說完後她才道:“芸姑娘,我懷疑是太子的側妃桂氏所為,因她與嬌兒極不對付,但現下嬌兒已經完全失了寵,我每迴去宮裏也隻能看看她,卻什麽都不好做,所以我根本就尋不到那桂氏害人的證據,但現下倒是可以從這荊氏身上下手,我想請你幫幫我。”


    楚梓芸挑了挑眉,現下看來,要楚梓嬌失寵並不是那幕後之人的主要目的,她的目的怕是定要讓楚梓嬌失去孩子,所以還會繼續下手倒是顯得合情合理。


    “你要我如何幫你?”


    秦氏道:“能不能讓世子派個人盯著那荊氏。”這樣也是變相的保護嬌兒。


    楚梓嬌抬手敲了敲桌子,忽然笑了,“可以倒是可以,但現下你已經沒了交換的籌碼。”


    秦氏道:“待嬌兒的事完全處理好,在我入牢獄前,我會讓楚悍遠寫下休書,這樣你娘親也可名正言順的進入楚國侯府,成為他的正妻。”


    楚梓芸聽完這話愣了下,繼而嗤笑出聲,“秦氏,你該不會以為當初你們這麽對我的娘親,她還念著楚悍遠吧,那樣的男人怕也隻有你會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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