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芸的臉頰刹那間變得通紅,手中的手巾掉進了水裏,她睜大眼,似是被嚇著了,有點呆。


    此刻,朗漠清的另一隻手已移到了她的腰間,輕輕一扯,外衣便散了。


    他動作極快,在楚梓芸還不曾迴過神來的情況下已直接將她扯進了浴桶裏,唇卻還不曾離開。


    等離開的時候,楚梓芸身上最後僅剩的一點衣物已被朗漠清剝了,濕漉漉的扔出了浴桶外。


    楚梓芸喘了好幾口氣,臉頰紅撲撲的,眼裏全是水霧,“朗漠清,你做什麽呢?”


    此刻,不知是不是因為水汽,朗漠清的麵容似乎多了分魅惑,他伸手撩起楚梓芸散在肩上的一縷頭發,無辜道:“洗澡啊,丫頭,我覺得兩個人洗澡才有意思。”頓了下,他又補充道:“而且我覺得我現在已經不臭了,你要不要聞聞。”


    言罷,他便湊之楚梓芸跟前,楚梓芸整個身子往後縮,可浴桶本來就不大,就算往後縮又能縮到哪兒去。


    因二人這一動作,本就快滿溢出來的水立時從浴桶裏傾瀉而下。


    楚梓芸抬手抵住朗漠清的胸膛,“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已經不臭了,你離……我遠點,好好洗澡。”


    朗漠清一隻手直接就牢牢的抓住了楚梓芸的兩隻手,伸手輕輕一扯,楚梓芸便撞進了他的懷裏,他灼熱的唿吸全噴在楚梓芸的耳邊,“丫頭,禮尚往來。”


    楚梓芸:“……”


    等洗完這個澡後,楚梓芸隻感覺自己已經沒了腰,後來被抱到了床榻上,她想,這下,總該能好好休息一番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朗漠清喝了酒的緣故,他精力特別的好,一直纏著楚梓芸。


    到了最後,楚梓芸實在被他折騰得沒了辦法,都哭了,可就算哭了,這頭惡狠了的狼也沒有一丁點兒要放過她的意思。


    經過這一次,楚梓芸明白了一件事,千萬不能再讓朗漠清喝醉,喝醉後的他,當真是任性得要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直至自己滿意為止。


    半夜,楚梓芸醒了過來,隻一動,她便覺酸疼得厲害,抬手便忍不住狠狠掐了朗漠清一下。


    “醒了。”聲音低沉性感,有點著點寵溺的味道。


    聽這聲音,似乎是酒已經醒了,楚梓芸眼角還有些紅,“你下次能不能別喝酒了?”一開口,她都被自己嚇了一大跳,實在是沙啞得有夠難聽。


    朗漠清低頭在她眼睛上親了親,楚梓芸睫毛忍不住顫了顫,眼珠轉了轉。


    “對不起,沒控製得住,嚇到你了嗎?”他聲音溫柔,認錯態度極好。


    楚梓芸冷笑一聲,“現在知道錯了,我讓你停的時候你有聽我的話嗎?”說到這個,她心裏就來氣,心裏琢磨著,要是下次他再敢喝醉,自己就去定做一個大鐵籠子來,專門將他關進去,她就不信他還有本事出來。


    朗漠清沒說話,似乎是想直接將這話題跳過去。


    黑暗中,楚梓芸看不清他的麵容,卻可以想象得到約莫他現在是一副得意的討厭麵孔,想了想,她忽然道:“你酒什麽時候醒的?”聲音裏帶上了點懷疑之意。


    她腦海裏控製不住的蹦出了一個嚇人的想法,朗漠清莫不是一直就沒醉,從頭至尾他都在裝,要是這樣那……這個男人真是太惡劣,太可怕了!


    黑暗中,朗漠清的眼神閃了閃,他道:“在你醒來前不就,我才醒過來,大概是那時候酒才徹底醒的吧。”


    楚梓芸心下有點不信,但這是真醉還是假醉又拿不到什麽證據,過得片刻她才道:“那你可還記得對我做了什麽過分的事了?”


    朗漠清‘嗯’了聲,“我還沒醉死,自然是全部記得。”他特意咬重了‘全部’這兩個字。


    楚梓芸不說話了,她發現自己無法可說,要說責備朗漠清吧,他定然從頭至尾都會乖乖的聽著,而且態度誠懇的承認自己的錯誤。


    這無異於一拳頭全打在棉花上,到最後不僅自己肚子裏的氣沒發出來,還又加了一肚子的火。


    但若是不好好教訓一下朗漠清,她心下的這口氣當真是很難咽下去,想了好一會兒,她才開了口,“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來我屋裏睡覺,你既然知曉自己錯了,這點教訓總該受著吧,還有,你將人家的屋門給弄壞了,記得賠。”


    朗漠清:“……”他放在楚梓芸腰間的手忍不住緊了緊,真想再狠狠‘收拾’她一頓。


    但若是真將丫頭惹急了,估計會被一腳直接踹出去,想了想,他還是決定算了,乖乖的應了。


    翌日清早,楚梓芸醒了,睜開眼,發現朗漠清不僅還躺在自己身旁,且眼睛還閉著,她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心下竟有絲竊喜,這家夥竟然還沒醒。


    她躺著沒動,細細的打量著朗漠清的這張臉,越看心下越發驚歎,這家夥的臉當真是生得太好了,說句誇張的,那就是造物主將全部的偏愛都用在了他身上。


    她忍不住想,要是朗漠清沒有這張臉,想來怕是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上他,不過轉念又一想,這家夥身材也好啊,且不舉什麽的根本就是謠言,想到這,她忍不住咬了咬牙,她的腰好酸!


    想了好半響,總結下來,就是這是個空有皮相的家夥。


    她忍不住伸手狠狠戳了戳他的臉頰,又拔了他幾根睫毛泄氣,這才覺得心裏好受了點。


    隨後,她坐起身來,準備穿衣服,剛穿好裏衣,人便控製不住的往後仰去,直接就壓在了朗漠清的身上。


    身下傳來朗漠清帶著笑意的低沉嗓音,“一大早就投懷送抱,我真有福氣。”


    楚梓芸:“……”不是你這禽獸從後麵拉我的嗎?她抬手撐在他身上便坐了起來,隨後挪到一邊繼續開始穿衣,“起來,今天還有事。”


    待她穿好衣服下了床,朗漠清才坐起身來,他看著站在床榻旁的楚梓芸,關心道:“身體沒事吧?腰怎麽樣?”


    楚梓芸咬了咬牙,“很好,不牢您擔心。”


    朗漠清點了點頭,“那就好。”


    楚梓芸:“……”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


    用過早飯,楚梓芸和朗漠清準備出門,出門前,楚梓芸問起昨天的事,“習秋,昨天大哥他們什麽時候迴來的?”


    習秋道:“酉時末迴來的。”


    楚梓芸點了點頭,“那你可知昨天他們比拚最後到底誰贏了?”


    習秋忍不住笑道:“自然是世子贏了,昨天世子迴來的時候可是走著迴來的,那位華公子是被扶著迴來的。”


    楚梓芸忍不住挑了挑眉,心下訝異,想不到大哥這麽厲害。


    有一點她是不知曉的,之前在東龍國京城,右相家的嫡長子溫玉綱好酒,經常拉著楚聞寒去喝,長此以往,酒量自然就練出來了。


    “他們還沒醒吧?”


    習秋點了點頭。


    楚梓芸笑道:“待他們醒了,給他們送一碗醒酒湯過去,我想喝了,大抵人能舒服一點。”


    習秋點了點頭,“姑娘,您就放心吧。”


    楚梓芸和朗漠清出了府,到了蔣重渝那兒,府門關著,楚梓芸上前敲了兩下門,門便從裏間開了,隻不過待看清裏間的人時,楚梓芸訝異的挑了挑眉,因為來開門的是眉娘。


    眉娘一見到楚梓芸便皺起了眉,隨後壓低聲音道:“今兒你別來了,主子這裏有客人。”


    楚梓芸見她要關門,趕緊道:“這施針日日都要,若是一日不施,那前幾日做的可全都費了。”


    眉娘蹙了蹙眉,她心下有些猶豫不定,因為主子的身體現在確實是有點好轉的跡象,可她又有些不信任她的醫術,想了想,她才道:“要不你晚上的時候過來一趟?”


    楚梓芸想了想,剛要點頭,府內便傳來了一個嬌軟的嗓音,“眉娘,你在和誰說話呢?”


    說話間,人已走上前了,楚梓芸一看到她,便認出了她是昨日見過的那名少女。


    眉娘心下歎了口氣,不得不偏過身來對她行了禮,“六公主,您怎麽到前麵來了?”


    六公主蔣慧琳道:“是三哥哥讓我過來看看你的,今日是不是有個大夫要過來給三哥哥看病,什麽時候過來?”


    她的目光落到楚梓芸的臉上,隻一瞬便收迴了目光。


    眉娘臉上的笑意一僵,不得不道:“那大夫有事,今天也許不過來了。”


    六公主蔣慧琳一下子蹙起眉來,臉上有了怒容,“為什麽不過來?我三哥哥的性命有他的事重要?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告訴我那大夫是誰,我現在就帶人去將他抓過來。”


    眉娘:“……”


    楚梓芸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了眉娘一眼。


    眉娘似乎有了點怒意,但最終還是忍耐住了,她笑道:“不勞煩六公主,您說的是,主子的身體最重要,我馬上就派人去請那大夫過來。”說到這,她對楚梓芸使了個眼色。


    楚梓芸能有什麽辦法,隻能迴去再換張臉過來了,隻不過還是扮老一點比較好,這樣些許不容易被這六公主挑刺,不過隻要自己來的時候這六公主還在,想必少不得要挨上幾句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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