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緊緊的盯著楚梓芸,“你到底要做什麽?她隻不過是我請來幫我的人,若你們從她嘴裏問不出什麽東西,能不能放了她?”


    楚梓芸想了想,搖了搖頭,“不行,一報還一報,你也說了你原本隻想要我和朗漠清兩個人的性命,可我師兄恰巧過來了,你便想著連我師兄一起殺掉,方才那女人不是也幫了你,她說與不說都是死路一條,區別嘛?不過是痛苦多少罷了。”


    頓了下,她又道:“不過若是你將要來殺我的緣由說了,我說不定會留你們一條性命。”


    寧玉咬了咬牙,眼裏全是恨意,“你以為我會信你嗎?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惡毒之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楚梓芸聳了聳肩,一點兒也不生氣,“你不信就算了,至於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讓你不得好死,你信不信?”她嘴角笑意加深,“這屋子你便一個人先待著吧,要是疼得受不了可以叫出聲來,但若是叫得惹人煩了,也許有人會進來用布巾堵住你的嘴。”


    言罷,她轉身便出了屋門,裘錦卻沒跟著離開,此刻,他沉著臉,臉色陰霾,“蛇蠍心腸?嗬!”


    寧玉身體忍不住顫了顫,但依舊狠狠的瞪著裘錦,裘錦冷笑一聲,將橫笛從腰間取下,又開始吹奏起來。


    很快,便有一隻肥大的蟲子慢悠悠的爬了進來,他一路爬一路吃,最後爬到了寧玉的身上,寧玉頭皮都炸開來了,雙眼緊緊的盯著身上的那隻蟲子。


    蟲子刺破她的肌膚,直接鑽進了她的肉裏,一瞬間,寧玉麵色猛地一變,笛聲越發急促起來,她緊緊咬住嘴唇,直將嘴唇咬出血來,片刻後,她再也忍不住尖叫出聲。


    但就算她在地上打滾,裘錦也沒有將笛聲停下,直到她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濕,麵色蒼白如紙,裘錦才停止了吹奏,他收了橫笛,冷笑道:“實話告訴你,師妹原本就沒打算要你的命,但不巧的事,我想要你的命。”


    言罷,他便直接走出了屋子。


    寧玉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身體在不停的顫抖,就算笛聲停了,她全身上下依舊疼得厲害,是比毒藥發作還要難熬的疼痛。


    另一間屋內,楚梓芸看著靠在桌子腳的婦人,直接道:“將她弄醒。”


    朗白直接出了屋門打了盆冷水過來,衝著婦人潑了下去。


    婦人打了個激靈,醒了。


    她睜開眼見到楚梓芸等人便又將眼睛閉上了,擺明了什麽話都不會說。


    楚梓芸道:“我隻想知道你們害我的原因,你若是不想說也行,我現在就命人殺了你的女兒。”


    婦人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無所謂道:“要殺就殺,廢話什麽,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我恨不得你直接將她殺了才好。”


    楚梓芸道:“這般看來你和她並不對付,那你為何方才要在外麵幫她?”


    婦人冷笑一聲,“因為我們同是苗疆一族的人,就算我們之間不和,也不會便宜了你一個外人。”


    楚梓芸點了點頭,“這麽說,你不願意將為何要殺我的原因說出來。”


    婦人直接將眼睛閉上了,擺明了不願意再多說。


    楚梓芸抬手摸了摸鼻子,“也罷,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她對朗白道:“將那姑娘帶上來,我要她親眼看著她死。”


    婦人的身體忍不住顫了顫,雖然隻有一瞬,但還是落入了楚梓芸的眼裏,楚梓芸勾了勾唇,朗白出去了,很快便將寧玉拎了進來。


    此刻,寧玉憔悴得不成樣子,身體不受控製的小幅度的顫抖著,朗白將寧玉扔到了婦人跟前,婦人睜開眼看了寧玉一眼,臉色有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眼裏極快的閃過一絲心疼。


    楚梓芸慢吞吞道:“我方才又改了主意,其實人死了何嚐不是一種解脫呢,就讓你們活著為自己的罪行贖罪吧。”


    她剛準備再嚇一嚇這對母女,裘錦便進來了,他直接道:“小師妹,你晚了,她必死無疑。”


    楚梓芸眨了眨眼,她是真的沒想要寧玉的性命,她先前所說的話不過都是為了嚇一嚇她們罷了,而且從她們二人的反應來看,她們之間的關係絕不可能如她們所說,是不對付,相反,她倒覺得她們二人極有可能真是母女。


    一時間,她有些摸不清大師兄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便順口接了句,“算便宜她們了。”


    裘錦勾了勾唇,聲音冰冷刺骨,“便宜不了她們,她暫時還死不了,我的蠱蟲會慢慢吸幹她身體裏的血,再慢慢吃掉她的肉,至少十日後她才會慢慢死去,在此期間,她隻能硬生生的受著這一切。”


    楚梓芸都被裘錦的這一席話說得變了顏色,更遑論是寧玉和那名婦人了。


    楚梓芸看向寧玉,見她確實有些不大正常,整張臉白的跟個紙似的,她又偏頭看了眼裘錦,低聲道:“師兄,你跟我出來下。”


    裘錦點了點頭,出去後,楚梓芸立時問道:“你方才與我說的都是真的?”


    裘錦‘嗯’了聲,“我什麽時候說過假話?”


    楚梓芸:“……”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想了想,她試探道:“師兄,你是因為方才她說的那番話生氣了?”


    裘錦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就點了頭,“這是她應得的。”頓了下,他又道:“師妹,要了她性命的是我,與你無關,你無需自責。”


    楚梓芸臉上現出了點笑意,“師兄,你放心,我沒有自責,若是我們這邊沒有你在,想來死的就是我,她們也的確是該死,我們進去吧。”


    裘錦唇角彎了彎,和楚梓芸一起走了進去。


    楚梓芸進來後,隻道:“你們既然都不願意說那便罷了,反正都要死了,你們二人在死之前這些天便同住一間屋子吧。”


    說到這,她忽然想起件事來,“我記得之前還有個中年男人和你們在一起,他現在在哪裏?”


    婦人冷聲道:“死了。”


    楚梓芸不再多言,轉身便出了屋子,很快,屋內便隻剩下婦人和寧玉了。


    待門一關上,婦人立刻將寧玉抱進了懷裏,“玉兒,你沒事吧?”


    寧玉臉色慘白,她已經沒多少力氣說話了,聲音很小,“娘,你直接殺了我吧,我難受,那人在我體內下了蠱,那蠱蟲在咬我,我疼。”


    婦人臉色變了幾變,她咬了咬牙,“玉兒,你別怕,我將你身體裏的蠱蟲逼出來。”


    寧玉拚命的搖頭,臉上全是汗,“娘,沒用的,我們鬥不過他們,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與其活生生的受折磨而死,不如您直接殺了我。”


    婦人用袖子給寧玉擦臉上的汗,“這……怎麽會這樣?”


    她們在對楚梓芸下手前曾經查過她,師父也說過這楚國侯府的三姑娘根本不會傷人性命,而且師父也不曾與她們說過楚梓芸身邊還有他們苗疆一族的人啊,可是現在……現在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抱著寧玉的手哆嗦個不停。


    寧玉嘴唇蒼白,手上青筋暴起,她伸手緊緊攥住婦人的衣服,“娘,求求你了,直接殺了我吧。”


    婦人拚命的搖頭,“你別著急,我們被抓了,你師父定然會來救我們,那人雖然厲害,但師父一定有辦法將你身體內的這隻蠱蟲給逼出來。”


    寧玉臉上有一瞬間的笑意,“娘,不可能的,就算是師父來了,定然也贏不過那人。”她的手摸到了婦人的手上,“娘,就當是為了我好,你殺了我吧。”


    婦人眼眶通紅,過得片刻,她仿佛下定了決定,直接爬起來站起身走了出去,寧玉瞳孔猛的一縮,“娘,不要,不要說。”雖用盡全力再喊,但那聲音卻小得可憐。


    婦人直接走到裘錦跟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求您救救玉兒,我願意說,我什麽都願意說。”


    裘錦挑了挑眉,沒說話,看向楚梓芸。


    楚梓芸心下歎了口氣,早這樣不就行了,“你說吧。”


    婦人趕緊道:“玉兒確實是我的孩子,我的師父是鄧鴻儒。”見楚梓芸臉上現出疑惑之色,她又趕緊補充道:“他之前跟在北武國太子身邊,就是他給你下的情蠱。”


    楚梓芸這才恍然大悟,那婦人道:“我們之所以要害你,不過是受師父吩咐,為他報仇罷了,因為你們毀了他的右手。”她臉上現出絕望之色,“能說的我都說了,請你們一定要救救玉兒。”


    言罷,她臉色猛地一變,臉上神情變得極為猙獰,下一刻,她往旁邊倒去,眼睛瞪大,不再動彈。


    楚梓芸蹙眉,“她這是怎麽了?”剛想上前查看,裘錦便伸手攔住了她,“慢著。”


    下一刻便見那婦人身上多了許多小孔,有無數隻蟲子從那些孔裏爬了出來,楚梓芸臉色猛地一變,趕緊轉過身去,雖看不到了,但隻要一想到方才的畫麵,嘔吐的欲望就變得特別強烈。


    裘錦冷笑一聲,“我終於知道她們寧死不肯說出殺了你的緣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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