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麽做到的?”這些人都對楚國侯府忠心耿耿,就算被抓了,也沒道理會出賣自己。


    朗漠清道:“他還有家人。”頓了下,他又補充了句,“他的媳婦有了身孕。”


    其實就算男人不招,他也不會對他的家人做什麽,但這卻是一個極有力的逼出供詞的方法。


    楚晉中無話可說,難怪之前他讓人去男人家裏看看,發現他家裏已經沒了人,原來竟是被朗漠清給帶走了,行動上,他慢了一步,所以滿盤皆輸。


    知府道:“楚老太爺,我們走吧。”


    楚晉中點了點頭。


    朗漠清看向楚悍遠,“你們可還要將丫頭送進牢獄?若是你們想,也可以,在這之前,我定然會再送你們其中一人進去,我記得之前那大夫似乎不是自己試毒而死。”


    還被點住穴道不能動彈的秦氏額角忍不住冒出汗來,楚悍遠臉色難看,終究是沒敢再吭聲。


    朗漠清輕笑一聲,“那想來詛咒草人兒之事與丫頭並無關係,丫頭,我們走吧。”


    楚梓芸點了點頭,忽然她想起一件事來,走到楚梓涵跟前,道:“五妹,我之前給你的那瓶藥,你能不能將它取來給我?”


    楚梓涵點了點頭,喚了丫鬟,命她去將藥取來。


    很快,丫鬟便將藥瓶取了過來,楚梓芸接過,將藥瓶收了起來。


    她看向秦氏,笑眯眯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一個月後,二姐會毒發,你記得去尋大夫來給二姐看一看,不過你放心,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會讓二姐疼得睡不著覺罷了!原本我還打算替二姐解毒,不過既然你們這麽對我,那我也沒必要再做這件好事!”


    秦氏口不能言,隻等拚命的瞪著楚梓芸。


    楚悍遠皺起眉來,陰沉著臉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楚梓芸笑了笑,“字麵意思。”她轉身看向楚聞寒等人,“大哥,我們走吧。”


    一行人往外走去,楚悍遠趕緊命人去攔,至少要讓楚梓芸將解藥交出來,但隻要有朗漠清在,府上的下人根本就近不了這些人的身。


    到得後麵,根本就沒人敢上前來攔,誰都不想找死。


    很快,眾人便出了府,上了馬車,平安無事的出了京城。


    馬車行駛的速度並不快,楚梓芸隻要一想到幾個月後就能見到娘親,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她也懶得去想楚國侯府最後會落得什麽下場,不過總歸是沒什麽好下場。


    十日後,馬車抵達了一個較大的城鎮,眾人準備在這裏暫做休息,因為再過幾日便過年了,等過完年後眾人準備再次出發。


    再抵達城鎮的前一天,已有人快馬加鞭趕到了城鎮,租下了一處不大不小的宅院。


    宅院處在城鎮主街道的後麵不遠處,楚梓芸下了馬車,忍不住伸了個懶腰,朗漠清走到她身旁,看了她一眼,眼裏似是帶著哀怨,像個獨守空閨許久的小怨婦似的。


    楚梓芸嘴角抽了抽,站直了身子,笑眯眯道:“我們進去吧。”


    朗漠清‘嗯’了聲,“過完年後,再趕路時,你坐我車裏來。”


    楚梓芸抬手掏了掏耳朵,也沒應。


    朗雲等人抱著一個又一個的箱子往宅院裏送,楚梓芸挑了挑眉,一邊和朗漠清往裏走,一邊道:“朗漠清,你帶這麽多東西作甚?”


    單從她麵前經過,她所看到的,就有十箱,這還是沒搬完的。


    朗漠清笑道:“其中有三箱是我給你備下的衣服,你要不要來看看?”


    楚梓芸懷疑的看向他,道:“你又不曾找人給我量過,萬一不合身該怎麽辦?”


    朗漠清嘴角笑意更深,他突然彎腰,湊到楚梓芸耳邊道:“我親自用手量過還不夠嗎?”


    楚梓芸有片刻的怔愣,等反應過來後臉驀地漲得通紅,她抬腳便直接踹了過去,朗漠清硬是受了這結結實實的一腳,卻也趁機將楚梓芸直接抱進了懷裏,大步往裏走去。


    在二人身後不遠處的楚聞寒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皺起眉來,剛想上前阻止,便被邢承席給拉住了,“小師妹的哥哥,你能不能幫我搬點東西?”


    楚聞寒看了他一眼,唇微抿,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裘錦看了自家師弟一眼,不過是幾盆珍貴的草藥罷了,這麽容易就被戰國侯府的世子給收買了,當真是……丟人!


    楚梓芸直接被朗漠清抱進了離得最近的一個屋,門剛關上,他便將她壓在了門上,隨即,唇覆了上來。


    楚梓芸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滾圓,剛準備推開朗漠清,在看清朗漠清身後的東西時,眼睛瞪得更大了,她嘴巴剛張開來,朗漠清便趁虛而入。


    楚梓芸:“……”真想直接將朗漠清揍扁。


    等朗漠清饜足了,他才放開楚梓芸。


    楚梓芸的嘴唇被他蹂躪得通紅,朗漠清的手剛要摸上她的嘴唇,便被楚梓芸抬手打了下去,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無奈道:“你就不能先看清楚這是什麽地方嗎?”


    朗漠清挑了挑眉,轉身低頭便對上了一雙黑漆漆圓滾滾的大眼睛。


    楚梓芸抬手按了按額角,心下慶幸,好歹這廚房裏蹲著的是一隻狗,似乎被狗看見了也沒什麽,不過她的臉還是燒得厲害。


    那蹲在地上的狗見朗漠清看著它,張嘴便‘汪’了聲。


    朗漠清:“……”


    楚梓芸懶得再看他一眼,打開門便出去了。


    朗漠清冷冷的瞥了眼地上的狗,若不是它壞了自己的好事,想來現在氛圍定然極其溫馨。


    那坐在地上的狗似是感覺到了冷意,可憐兮兮的又‘汪’了一聲。


    朗漠清似是有些無奈,轉身出了廚房。


    很快,眾人便將行李都搬了進來,宅院分為前院和後院,後院一共八間屋子,都不算小,連成一片,除卻空出一個拱形的門來,院內被清掃的很幹淨,除卻一小塊用來栽種著不知是什麽品種的樹外,其餘的地方都用平整的地磚鋪了,院中央還有個石桌和石凳。


    楚梓芸隨意挑了一間,剛進屋,朗漠清便跟了上來,“丫頭,這次跟過來的屬下比較多,我怕屋子不夠,所以……”


    不待他說完,楚梓芸便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她冷笑道:“不行,我還和習秋睡一間屋子呢!”


    朗漠清幾乎是立時道:“那我將我的屋子讓給她。”


    楚梓芸翻了個白眼,“不用,我家習秋和我睡一屋就行了。”


    朗漠清似是有點惋惜。


    他還想再說點什麽,這時,習秋便將洗好了的茶壺和茶杯送了進來,她將東西放到桌上後,笑道:“朗世子,您和姑娘好好說說話,奴婢就不打擾你們了。”


    楚梓芸:“……”習秋,你是我的丫鬟,你該說的難道不是‘朗世子,趕了這麽多天的路,我家姑娘定然累了,要不等我家姑娘休息好,您再來吧?’,可為何是不打擾我們?


    楚梓芸看向習秋,習秋一下子就領會到了她的意思,趕緊出去了,還好心的將門給帶上了。


    楚梓芸:“……”習秋,你一定沒領會到我的意思,我們主仆二人之間的心有靈犀究竟去哪裏了?


    朗漠清臉上忍不住現出笑意,他坐到楚梓芸身旁,“我們二人好久不曾獨處過了?”


    楚梓芸點了點頭,其實她心下有點怕朗漠清,畢竟方才朗漠清親她的時候當真是恨不得將她吞吃入腹,她避開朗漠清的視線,點了點頭。


    朗漠清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丫頭,你在怕我?”


    楚梓芸趕緊抬眸看他,“怎麽可能?我為何要怕你?”


    朗漠清笑了笑,“你怕我‘吃’了你。”他故意咬重了‘吃’這個字。


    楚梓芸立時漲得通紅,狠狠瞪了他一眼,她抬手打了個哈欠,“我累了,想睡一覺。”


    朗漠清點了點頭,“好,我陪你。”


    楚梓芸:“……”你陪我,我還能睡一個好覺嗎?“我不要,有人在,我就睡不安穩。”


    朗漠清輕笑一聲,“放心,我知道你累,絕不會動你。”


    楚梓芸有些懷疑的看著他,上次他誘惑自己喝酒也是這般說的,最後結果呢,像朗漠清這樣的禽獸,絕不能信。


    她搖了搖頭,“我不要,我自己一個人睡就行了。”


    朗漠清幽幽道:“丫頭,你的心可真狠!不願和我同乘一輛馬車也就罷了,現下連我給你暖床的機會也不給了嗎?”


    楚梓芸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不過她現在是真的有點困了,她想了想,警告道:“行,我就再信你一次,但我告訴你,若是睡覺的時候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以後別想再爬上我的床!”


    朗漠清點了點頭,楚梓芸站起身來,往裏間走去。


    朗漠清勾了勾唇,抬腳跟了上去。


    脫了外衣,爬進了被窩裏,楚梓芸也沒管朗漠清,片刻後,床陷下去了些,朗漠清進了被窩,抬手將楚梓芸抱進了懷裏。


    楚梓芸睜開眼看了他一下便又閉上了,腦袋往朗漠清的懷裏埋了埋,其實用來暖床好像也不錯,真挺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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