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不敢反抗,連嚼都不敢嚼便咽了下去。


    楚梓芸滿意的笑了,伸手拔去刺在她腿上穴道處的銀針,在三處穴道上拍了幾下,笑眯眯道:“再過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你就能動了,以後你乖乖的,一個月來夕顏院領一次解藥,千萬莫要被我發現你存了害人的心思,不然解藥也許就沒了,聽清了嗎?”


    景秀趕緊點了點頭,楚梓芸這才站起身,慢悠悠的走了。


    楚梓芸剛走到院門口便撞上了在院門口走來走去,不停張望的習秋,習秋一瞧見她便迎了上來,語帶埋怨,“姑娘,你去哪裏了?怎麽也不和奴婢說聲?害得奴婢好生擔心!”


    楚梓芸一邊往院內走一邊笑道:“早飯用得有些撐,所以便去花園裏逛了逛。”她偏頭看了眼習秋,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怎麽?生氣了?下次我出門前一定和你說聲,別氣了,好不好?”


    若習秋先前心裏還有點氣,現下聽了自家姑娘刻意的討饒,哪裏還氣得起來,她心下歎了口氣,“姑娘,現下夫人不在我們身邊,奴婢真的很怕您再有個萬一,到時候,奴婢可怎麽辦!”


    楚梓芸拉過她的手,“習秋,別怕,隻要你自願跟著我一天,我就不會趕你走,而且,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娘親。”


    習秋點了點頭,楚梓芸又逗了她幾句,她臉上才漸漸有了笑意。


    她並不打算將自己教訓了景秀這件事告訴習秋,這樣習秋也能少一份擔憂。


    其實原本楚梓芸在扇了景秀一耳光後是真的打算與她兩清,一報還一報,但與此同時,她心下也做了另一個打算,若是景秀能認識到自己的過錯,自然就不會追上來想著報複,但若是景秀心懷恨意,根本不曾認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她自然會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她給景秀服下的並不是什麽毒藥,隻不過是她平日裏常吃著玩的糖豆罷了,不過在那種情形下,景秀隻想著活命,根本不會分出其他的心思,很小的一粒糖豆喂進嘴裏也是直接咽下去的。


    楚梓芸原本以為在這之後隻要自己‘乖乖’的待在院子裏,就可以舒坦的過一段時日,但翌日清早,她便知曉是自己想多了。


    “你說楚蓮院那名叫做景秀的丫鬟昨日失足落水死了?”楚梓芸的眉頭皺得死緊。


    習秋點了點頭,雖與景秀有過節,但在這時倒也沒有幸災樂禍,“嗯,聽說是今天早上,有人路過花園那邊的時候在湖裏發現的。”


    楚梓芸抿了抿唇,心下有了不詳的預感。


    果然,習秋說完這句話後沒多久,秦氏屋裏的姚欣過來了,過來後便用審視的目光將楚梓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跟我去花園那邊一趟,有人懷疑景秀的死與你有關。”


    話音剛落,習秋便沉下臉來,冷聲道:“她的死和我家姑娘有什麽關係,你們休要血口噴人。”


    姚欣偏頭看向她,冷笑一聲,“血口噴人?這話你要說也別對我說,畢竟不是我懷疑的你家姑娘,再說,也許就是你家姑娘害死她的呢!”她重新看向楚梓芸,皮笑肉不笑道:“三姑娘,請吧,若是你不想去,也許待會兒來請你的就是官差了。”


    楚梓芸心下歎了口氣,她到底是低估了人心的險惡,昨日她知曉景秀在後麵跟著自己,秦氏也一定也會派人跟著,她也料到最後景秀會向自己討饒,這也算是間離了景秀和秦氏的關係,但她萬萬不曾想到,秦氏竟然會一不做二不休的弄死景秀,並將這件事推到自己身上。


    不過對於秦氏來說,這當真是對付自己,讓自己不得翻身的好法子,她站起身來,“姚嬤嬤,走吧。”


    姚欣眯了眯眼,冷笑一聲,“三姑娘,你今日倒是識趣得很!”


    楚梓芸懶得理她。習秋急忙道:“姑娘,奴婢跟你一塊兒去。”


    楚梓芸點了點頭,三人向外走去。事實上,內院的丫鬟,外院的婆子和小廝幾乎都去花園那邊看熱鬧去了,隻除了幾個膽子特別小的。


    楚梓芸三人到了花園屍體附近的時候,屍體周圍已圍了不少人,姚欣體格胖,這麽多人根本擠不進去,她清了聲嗓子,吼了聲,“都讓讓,三姑娘來了。”


    這聲‘三姑娘來了’立時讓原本顯得嘈雜的所有聲音都停了下來,周圍陷入片刻的寂靜,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了楚梓芸的身上,有的正大光明的看,有的偷偷看上幾眼。


    楚梓芸心下冷笑,看來府上所有的人都知曉是自己‘害’死了景秀。


    原本堵著的人牆也因為姚欣的這句話而讓開了一條路,得以讓楚梓芸看清裏麵的狀況,隻見景秀躺在草席上,露出慘白的側臉,秦氏站在屍體的不遠處,站在她身旁的除卻她的大丫鬟翠屏還有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男人身上還背著一個藥箱。


    楚梓芸跟在姚欣的身後走上前,等走到屍體旁邊的時候才低下頭仔細看,方才離得遠看得不清,現下才發覺景秀露在外麵的部分都有些腫脹,嘴唇烏黑,尤其是脖子腫脹得厲害。


    她心下有了數,想來景秀是在昨日被人強行喂下毒藥後再被推進了湖裏。


    秦氏沉著臉看著楚梓芸,厲聲喝問道:“楚梓芸,我問你,景秀之死與你可有關係?”


    楚梓芸抬眸看向秦氏,聳了聳肩,“我若說和我沒有半分關係,你會信我嗎?”


    秦氏皺了皺眉,顯然是不信,她道:“景秀的屍體是在今早被發現的,原本我們以為她隻是失足落水而死,可卻發現她嘴唇烏黑得有些異常,景秀好歹是跟了我這麽多年的丫鬟,既然發現屍體存在異常之處,我自然要調查清楚,這位是從衙門來的仵作先生。”


    楚梓芸點了點頭,眨了眨眼,“可你說的這些話與我可有半毛錢的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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