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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淩素與冉芸激戰的同時,柔兒與莫然也是在對峙。莫然攥著玉笛,見柔兒席地而坐,便是輕笑一聲,也端坐於地,淡聲道:“聖女功力增長之快速,令人心驚,怕是在洞內有些某種奇遇,讓我猜猜,怕是青衣把剩餘的功力都傳於你了吧。”


    柔兒嘴角的笑意漸漸凝結,柳眉緊皺,一絲冷意浮於其麵,撫在琴身上的玉手微微顫動,沉聲道:“多說無益,叛徒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嗬嗬,看來我猜對了。”莫然放肆大笑,但其氣息卻是愈升愈高,他舉玉笛於嘴邊,稍稍鎮定,便是冷聲道,“想我死?那可不容易!”


    說罷,莫然眼神一凝,身形一震,深吸一口氣,便是吹出了悠揚的笛音,其纖細的手指在笛身上快速而有規則地跳動,有節奏地改變著笛音的速率,朝著柔兒襲去,令得柔兒的麵色稍驚。


    柔兒雖驚,但是其並不急,隻見其輕蔑一笑,竟還悠閑地理了理青絲,待那音波襲來,她美目一凝,玉手抬起,化形為掌,迎著那音波擊去。


    稍一觸碰,柔兒便是緊緊一握,輕描淡寫地捏碎了莫然的音波,收迴柔荑,輕瞥了眼莫然,見其鳳眼微瞪,便是輕笑一聲,歎道:“如傳說中的‘音仙’隻有這般實力,那我實在是失望,你的實力,我也可是知道的,比如那‘連貫音調’,這招數為何還不使出,是否想保留打我一個出其不意?”


    “哦?你……你如何知曉?”莫然眼神裏寒光微閃,劍眉緊皺,一雙鳳眼死死地盯著柔兒。


    柔兒神色如常,絲毫不為莫然的威脅而變色,而是輕撫著青絲,淡聲道:“當年你與師父私交莫逆,常常一起切磋武藝,而你使出過一套變化的笛音組合,最令我印象深刻,而我就在不遠處和公子偷看,因而你並不知曉。”


    莫然平複心情,凝視了柔兒片刻,便是展顏道:“既然聖女如此要求,那我就獻醜了!”


    說罷,莫然的氣息一變,鳳眼眯起,淡笑一聲,手形翻轉,隨之,深吸口氣吐出,便是吹出了不同於剛才那般悠揚的低沉笛音,似是戀人在耳邊呢喃低語,撩撥著柔兒的心神。


    柔兒稍有所覺,提起氣息抵擋,但還是估算錯了音波的速率,此時音波已是進入柔兒的耳畔少許,令得柔兒心神顫動。她仿佛聽到了葉風的低語唿喚,向往著自己與葉風耳鬢廝磨,舉案齊眉,霎時間,其鵝頸酡紅,本來滿布寒霜的俏臉上竟是變得春意盎然。


    莫然淡笑一聲,見柔兒此時的情況,便是知曉時機成熟,便是快速變換指尖,隨後,其眼神一凝,便是又改變了音調。此時的笛音聲調漸高,似是情人間的吵鬧,令得柔兒秀眉微皺,美目含淚,小口微動念叨著,似是在極力解釋著什麽。


    半晌,柔兒的解釋似是無用,其柳眉緊緊皺起,眼神裏透露著無助,而莫然的鳳眼射出了殘酷的眼神,輕換了口氣,指尖顫動得更加快速,而響起的笛音更為沉重,帶著點殺伐決斷,此時的莫然心中默念:以此來送你去黃泉陪青衣吧。


    霎時,柔兒麵色清冷,眼神裏透露著絕望,盡是不可置信,柔荑緊緊按著胸前,口中大叫:“不!公子,你真的如此對我?我們的海誓山盟真的都是假的嗎,你竟然為了明月而傷害我!”


    莫然聽到這話,笑意更甚,心中激蕩,便是又變換了指尖頻率,使音調更為高亢,刹那間,如洪水漫地傾瀉而出,直擊向柔兒。


    柔兒麵色痛苦,輕吐了口鮮血,匍匐在地,微微顫動。莫然不由得大笑,得意道:“就算你天縱奇才又如何?得到青衣的功力又如何?年紀輕輕怎麽能控製好高絕的功力,現在隻在我腳下苟延殘喘!”


    “哦?是嗎?剛剛那個就是當年我所見的連貫音調嗎?的確很秒,見到的景象就似真的一樣,但……”柔兒的冷音響起,令得莫然笑聲戛然而止,隨後他不可思議地看向柔兒,卻見柔兒緩緩直起身子,沉聲又道,“如三叔隻有這般功力,我可是大失所望啊!”


    “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第一下的音殺,幻像已經在你眼前展現,你如何能無事?”莫然厲聲道,麵色極為猙獰,實在想不到自己的全力施為,竟是毫無作用。


    柔兒見其不可置信,輕笑一聲,伸出柔荑輕撫琴弦,淡聲道:“我本身對音律知曉,再加上師父傳給我的功力,不光那功力令我內力增強,而且還有著對你招數的感悟,不要忘了,你可是和師父切磋過多次,三叔,我還未撫琴出聲,而你卻好像已經黔驢技窮了!”


    莫然心中震動,緊緊攥著玉笛,怔怔地盯著柔兒沉默不語,但不過半晌,其劍眉一皺,忽而厲聲道:“我不信我縱橫江湖數十載,竟然敵不過你這樣的一個黃毛丫頭!”


    話音一落,莫然的氣息又變,內力散出,吹出緊接著剛剛笛音的殺伐決斷,音調高亢,在莫然麵前結出無數刀刃,卻見其眼露冷光,指尖快速跳動,那結出的刀刃便是朝柔兒襲去。


    柔兒麵色一變,方才真正的凝重起來,但其並不慌張,美目微凝,芊芊玉手快速撫琴,空靈的琴音漸起,恰是在山澗間流淌的細水,溫潤著心靈。霎時,她嬌叫一聲:“凝!”


    刹那間,在柔兒的前麵也是結出萬千刀刃,那些刀刃極其精巧,結成陣勢,自有一股空靈之氣升起,而那莫然身前的刀刃卻是有著一股殺伐之氣。


    倏然,莫然眼神一凝,便是催動刀陣而去,而柔兒美目也是厲光一閃,萬千刀刃也是射出,在空中,兩相對撞,極其絢爛。


    這般奇景也就是淩素與冉芸隨後頓足而看到的景象,令得二女皆是目瞪口呆,讚歎柔兒與莫然的功力深厚。


    “撲!”


    莫然吐出一口鮮血,忽而蜷伏於地,瑟瑟發抖,鳳眼依舊盯著柔兒,但其已無力再維持笛音,霎時,那結出的刀刃便是消散,而柔兒心中一動,也是散去招數,大口大口喘著氣,可見他也是消耗極大。


    冉芸見此,便是一急,甩出長鞭,擊破柔兒的阻隔,奔去莫然身邊,急聲道:“三弟,你怎麽樣?”


    莫然似是昏厥,並無表示,但就在冉芸愈加焦急之時,莫然藏於身下的右手,卻是撫在了冉芸身上,而冉芸身形一震,怔怔地望著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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