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過來時候慕安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身上穿著睡衣,窗戶上門的太陽光在提醒她,新的一天開始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曆曆在目,想到昨天晚上受的罪和葉子言的瘋狂,慕安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從她躺在床上來看,應該是葉子言酒醒後把她抱上床的,他幫她穿了睡衣,看來已經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麽,慕安吃力的爬起來。她扶著牆壁慢慢走出臥室,走到客廳,卻沒有發現葉子言的蹤跡。


    看來他是酒醒過後離開了,想到他昨天晚上的瘋狂,慕安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冷戰,仿佛昨天她經曆的一切是夢一樣,可是慕安知道不是夢,她身體的疼痛在提醒她昨天晚上的一切是真的。


    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慕安到樓下找了點食物吃下去,恢複力氣她這才有空想葉子言昨天晚上的失控,明顯的不對勁,如果昨天晚上他對她的粗暴隻是因為喝醉了,那麽今天早上他應該酒醒了吧,酒醒之後他為什麽要一聲不吭的離開,難道是因為愧疚不敢麵對她?還是因為公司有事情必須離開?


    可是無論是哪種情況他都應該給她留條說明一下,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算什麽?


    他昨天晚上為什麽會喝那麽多的酒,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如此失態,她不恨他昨天晚上對她的殘忍,反而開始擔心他,他一直就是一個冷靜的人,昨天晚上那樣失態肯定是發生了他無法預料的事情,盡管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替他分擔什麽,但是她卻想在他累的時候呆在他身邊。


    突然發現她的目標改變了,之前她活著的目標是報仇,現在卻突然發現報仇並不是她生命中的唯一。葉子言對於她來說竟然比報仇更重要。


    葉子言昨天醉了,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喝如此多的酒,他不想迴家,隻要想到慕安和安慕然竟然是一個人他就無法平靜。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麽,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害怕過,但是今天他感覺很無助,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心裏的苦澀感卻越來越重,他到底算什麽?


    在慕安應該說是安慕然的心裏他到底算什麽?她如此處心積慮的接近他肯定不會是因為愛,可是很可笑的是他卻愛上了她,隻要想到她的欺騙他就有掐死她的衝動。


    一個是出身良好的富家千金,一個是生活在底層的小演員,是什麽讓她隱瞞身份,她到底想幹什麽?


    難怪他對她一直有一種霧裏看花的感覺,難怪他一直不懂她,她壓根就沒有把心付出,他怎麽又會懂?


    他想起了當初她的決絕,他一直以為是因為他傷害她太深,卻未曾想到其實是她壓根不愛他,所以才會表現得那樣無所謂。


    什麽布娃娃,什麽水晶吊墜,他一廂情願的認為是慕安在愛著葉子言,卻沒有想到她壓根不叫慕安,她叫安慕然,既然她叫安慕然那麽布娃娃和水晶吊墜上的字就很好解釋了,那隻是一個代號,她用一個代號去愛葉子言。


    而他卻像傻子一樣的相信著她,她在演戲看戲,而他卻是她的道具,從第一次開始她就不情願,而他卻傻傻的以自己的方式去想象她。


    在他沉淪,一遍遍的追問她愛不愛自己的時候,安慕然一定在嗤笑吧?


    到底為什麽?為什麽?


    葉子言一遍遍的問自己,卻找不到答案。


    暈沉沉的有人扶起了他,他聽到有人在問他地址,隨口報出一個地址,他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醒過來的時候一室的燈光,他迷茫的打量著四周,看見那張絕美的臉出現在眼前,她端著杯子溫柔的湊到他唇邊,葉子言下意識的張開嘴。


    看著她轉身,他伸手拉住了她,“別走!”怕她就這樣離開自己,他要把她緊緊的摟住,這樣她才是他的,永遠是他的。


    懷裏的臉是那樣的迷人,他癡癡地看著那張臉,看了好久好久,她是愛你的,她不愛你!有兩個聲音在他腦子裏糾結,他不想再聽,惡狠狠的吻了她。


    她的唇依舊是那樣的柔美甘甜,他不能自持,隻想把她咬碎吞如腹中,這樣她才永遠是她的,不管她愛不愛自己,都會永遠是自己。


    葉子言想都沒有想就張開咬了她,嘴裏的血腥味道是那樣的濃烈,但是他感覺不到她的痛,他喊出她的舌頭吸允,耳朵裏聽到她嗚咽的聲音,葉子言突然感覺有欲望在升騰。


    再次醒來已經是淩晨時分,葉子言的酒已經去了大半。


    當看到被自己壓在地板上麵仍然在昏迷中的慕安,他吃了一驚,馬上把她從地板上麵抱了起來。


    從客廳到臥室,她一直在昏迷中,葉子言心疼地看著她的身上的淤青,該死,他都做了什麽?


    他找來毛巾替她擦幹淨身上,然後幫她換上睡衣,凝視著仍然在昏睡中的她,罪惡感和恨意在交織。


    他希望她醒過來,但是卻又害怕她醒過來,要是她醒過來,他該怎麽解釋昨天晚上的暴行,是說我知道你是安慕然,所以我恨你,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隻是解釋自己是喝多了?


    確定自己無法麵對她,他匆匆穿上外套逃也似的離開了別墅,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他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著,直到天光大亮,這才迴到公司。


    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他一直在糾結著,不知道她醒來會是什麽狀態,恨他,還是繼續偽裝?


    如果她恨他,馬上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他覺得她應該有一絲的愛他,畢竟昨天晚上的事情換誰也不會原諒,如果她不追究,繼續偽裝可以肯定她對自己完全沒有絲毫的感覺,因為沒有愛就沒有恨,所以她無所謂自己怎麽對她。


    時間緩慢的移動著,葉子言焦急地等待著結果,1點五十五分,他的電話響了,他看著屏幕上麵跳動的昵稱好久,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她的聲音柔柔的和平時沒有什麽兩樣,“子言,你在哪裏?”


    “我在公司!”他迴答。


    “昨天晚上……”她終於提到了昨天晚上,葉子言很緊張,“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情了嗎?你怎麽那麽失態?”


    她竟然一點都不恨他,不責怪他,反而擔心他,葉子言苦笑,“昨天多喝了幾杯,對不起!”


    他說得很生硬,但是她卻沒有感覺到,“我很擔心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工作上的事情!”他迴答,他寧願她打電話過來是怒氣衝天,一開口就是,葉子言,你這個王八蛋,你昨天晚上為什麽欺負我!


    可是她沒有,經過昨天晚上那樣的蹂躪她竟然還能裝得若無其事,還能裝一副明事理曉大義的模樣,可恨!真正可恨!她是不是還以為自己演技高明,是不是還以為自己會感動?是不是以為她可以瞞他一輩子!


    “子言,不要太累著!”她柔柔的在電話那頭繼續虛假的關心著他,葉子言卻氣得隻想把電話摔了,他要查出她為什麽要欺騙自己!她不是有目的嗎?他要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這樣想著,他淡淡的開口,“我可能要出差幾天,這幾天都不迴家,你自己保重身體!”扔下這句話,他掛了電話。


    幾天後新的疑點出現在他的麵前,葉子言的桌上放著慕安的銀行卡消費記錄。他發現從她卡裏轉出去了幾筆大金額的錢。


    當初和慕安在一起時候慕安每次拿走支票都去銀行提錢,他給她的數目不小,所以他很清楚她是一個小富婆,可是她為什麽會幾十上百萬的把自己的錢轉入另外一個人的賬戶上?


    疑點顯示慕安轉出去的錢到達那個賬戶後又很快被轉走了,當葉子言看到最後接收錢的兩個熟悉的戶名時候,他的瞳孔放大了。


    竟然是許佩佩和丁曉曉,慕安為什麽要把自己的錢轉到許佩佩和丁曉曉的戶頭?如此巨大的金額說明她們之間應該有什麽交易。


    這不正常的事情讓葉子言馬上讓人去找了許佩佩和丁曉曉,麵對著葉子言手裏的證據,她們告訴了他原因。


    許佩佩說在她還沒有出名的時候曾經有人出高價讓她去勾引葉子言,隻要事成就給一百萬的酬勞,許佩佩成功上了葉子言的床,所以對方很爽快的給了她一百萬,而丁曉曉的迴答則是對方開價一千萬讓她勾引葉子言,因為她最終並沒有和葉子言發生關係,對方並沒有付清那筆錢,隻是給了她兩百萬的預付款。


    慕安竟然花自己的錢讓別的女人引誘自己上床?這聽起來太匪夷所思了?這也從側麵證實,她接近他的確另有所圖,隻是葉子言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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