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下去吧,那個皇帝是不是草包不用你看,準備幾天後去雲國的事宜吧。”


    肆豫玄冷頭也不抬的說道,幽深的眸子,也暗夜中顯得格外的冷清,緊緊抿成一條線的唇,也看起來格外的冷冽,薄情。


    “是,那臣就先下去了。”


    行禮過後,趙敬之行了一個禮,就離開了冷風閣。


    冷王從小就性子淡的嚇人,一天也沒有一句話,到現在身邊一個女人也沒有。


    唉,不知道跟著他,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這樣的人,雖然有帝王之才,可是……那性子,根本就是涼如水……唉……


    又在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趙敬之走出了門。


    .趙敬之走了以後,肆豫玄冷筆直的身子站著一動不動,一時間,屋子裏安靜的嚇人,靜,隻有死一般的寂靜。


    與冷王府安靜的嚇人不同的情況是皇宮。


    “陛下,讓奴婢來給您更衣吧。”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一雙白嫩的手,就要去解肆豫景狂身上的衣服。


    “焚影,拖下去,充當軍妓。”


    肆豫景狂看也不看那個宮女,掌風一掃,那個女人頓時被拍到了牆壁上。


    眼底閃過一抹厭惡,肆豫景狂無情的走向床塌。


    “陛下,陛下,奴婢知錯了,求求你不要……嗚嗚……”那個宮女嗚咽了幾聲後,就被焚影給拖下去了。


    焚影心中感慨:“自己堂堂一級影衛,如今竟然幹起來了這種勾當來了。”


    焚影說完以後,床塌上的聲音傳來:“焚影,如果,你不想死就快點下去。”


    焚影嚇得頭也不敢迴了,趕忙扛起來那個女人,運輕功走了。


    嗤,不自量力的女人


    肆豫景狂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下來以後,嫌棄的給扔了。


    這衣服剛剛被那個女人給碰過了,惡心。


    他的身子,這個世界上隻有千嵐一人能夠碰,別人就算碰到了衣角,也得死!


    當看到自己手腕上纏的一縷發絲以後。


    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再是在朝堂上的慵懶或者無所謂,也不是剛剛的冷冽無情,而是帶著暖意,帶著無盡的柔情。


    千嵐啊,真的好想你啊……


    你在做什麽呢?


    深夜裏,肆豫景狂景狂的眼裏心裏都是想著落千嵐,嘴角的笑意柔柔的,帶著能夠撫平一切的溫和。


    這麽多天都不見,他都要相思入骨了,每天晚上都在床塌上滾來滾去,想著他,


    如果這個時候被外麵那些人看到了,恐怕會大跌眼鏡了吧。


    一代帝王,縱然是一個“草包”,也不能這樣沒有形象的,在龍床上滾來滾去吧,


    當然,前提是他們不怕死。


    肆豫景狂看著自己手腕上的一縷發絲,湊近鼻息間聞了聞,淡淡的藥香,縈繞在鼻息間。


    讓人心曠神怡。


    肆豫景狂漆黑如墨的眸子閃了閃,其實……在離別的前一天,他就在千嵐不注意的時候,拔掉了她的一根發絲。


    隻為了……一解相思,


    現在,剛剛迴蒼禦,隻能先扮豬吃虎,做一個大臣眼裏的“草包”皇帝了。


    不過……


    肆豫景狂的眼裏閃過一抹興奮,之前那個老頭子在的時候,就已經計劃派人去雲國接迴來一個和親的女子迴來。


    可惜,那個老頭子福薄,享受不了美人恩了,之前他還在煩心要怎麽把千嵐給接過來呢,現在……正好借著和親的事情,把她給接過來。


    隻不過,這史書上恐怕要添一筆了。


    肆豫景狂輕輕的笑了起來,“小妖精……”可不就是小妖精嗎?把他給迷的團團轉,眼裏心裏都是她一個人。


    如果不是為了她,顧忌可能會惹毛了冷王一黨,讓她有危險,他又怎麽會做一個“草包”呢?


    嗬嗬,真是啊……


    不過,比起自己以前隻知道奪權的日子,似乎這種心裏有了牽掛的感覺更好……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拿起放在枕邊的夜明珠,打開了床頭的一個暗閣。


    “北方有佳人,傾世而獨立,一顧傾人程,再顧傾人國……”


    肆豫景狂看著手上的畫像,輕輕呢喃出聲。


    現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人是可以讓他牽掛的,隻有她了……


    母後不在了,就隻有她了……


    畫像上的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雙眸子,好似靈動的會說話,眼底不複當年的清冷,隻有一片暖意。


    火紅的衣裙,將她襯托的嫵媚動人,似乎是誘人采摘的一朵紅蓮,一點朱唇,殷紅誘人。


    此刻,女子正柔柔靠在他身邊的男子身上,男子雖然是普通的不能夠再普通的樣貌,但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樣子,看起來卻是那麽的般配。


    肆豫景狂的眉頭緊了緊,“早知道當初就不帶麵具了,那張臉……看起來和他不怎麽配啊……”


    肆豫景狂有些後悔,薄唇緊緊的抿著。


    不過,很快,他的全部心神就被畫上的女子給奪走了。


    俊美無雙的臉龐上,看著女子,深邃迷人的眸子裏,帶著癡迷和眷戀。


    年輕的帝王就這樣趴在床塌上,墨發不束,如瀑布一般散落,在月光與夜明珠的照耀下,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白,聖潔的光。


    嘴角彎彎,仿佛浩瀚無盡的夜空中,那一抹新月。


    眸子裏,帶著柔情,絲絲縷縷,仿佛蜜糖般,讓人能夠甜到心裏,長長的睫毛不時輕輕顫一下,仿佛是一隻美麗的蝴蝶,下一秒,就要飛走。


    肆豫景狂翻了一個身,摟著懷裏的畫像,就這樣沉沉睡去。


    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卻一直沒有淡下去。


    白皙的手腕上,掛著那一縷發絲,仿佛融入了他的骨血裏了一般……緊緊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窗外,月光正好,偶爾可以聽聞到夏季的蟬鳴聲,從高大的榕樹上傳來。


    偶爾亦可以聽聞到打更人的敲鑼聲。


    在這靜謐的夜裏傳響。


    天空中寒星忽閃忽閃,似乎某人的眼睛般,靈動,澄澈。微風吹來幾許,吹進屋內。


    無聲的卷起肆豫景狂懷裏的畫像,簾帳被風微微吹動著。在這靜謐美好的夜,繪製出一副最美的花卷。


    而不變的,就是床塌上那俊美無雙的男子嘴角的笑容,似乎……夢到了誰……或者……念到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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