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沒有人站出來,四下靜悄悄的。


    “我說這句話沒有什麽意思,隻是想要讓大家明白一件事,凡事不可做的太絕,即使是迫不得已也不可以,甚至逢場作戲,也不行!


    因為,做了就是做了!”


    落千嵐這句話似乎意有所指,眸子裏染上了冷漠的神色。


    “從今天起,村子裏的每個人,都要記得,有著重度瘟疫的病人,不許再扔到一個地方任其自生自滅。”


    落千嵐見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便把自己的真實目的提了出來。


    眼下,沒有人反對,先前刻意造亂的涼城人也都安分了下來,不再折騰。


    “走吧,你們把那些得了重度瘟疫的病人扔到了哪裏?立刻帶我去。”


    落千嵐問道。


    “落小姐,不是我們不想要帶你去,而是你一個弱女子,即使有著絕世的醫術,可是,這重度瘟疫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種瘟疫可是會讓人來的一個不小心就暴斃的呀,我們這種瘟疫和那瘟疫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你還是不要去了。”


    有人勸道。


    “嗬嗬,燒死我都不怕,還怕這個嗎?”


    落千嵐嘲諷道。


    有些人的臉色直接就白了一層。


    “我帶你去。”


    肆豫景狂突然說道。


    “你?你怎麽知道的?”


    落千嵐疑惑道,這個安放那些重度瘟疫患者的地方應該是被保守的很是嚴密才是,他從哪裏知道的?


    “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沒有知不道的。”


    肆豫景狂話裏帶了一絲的倨傲。


    “肆王殿下好大的本事。”


    落千嵐話裏帶了一絲揶揄……


    “走吧,我帶你去。”


    肆豫景狂走在前頭,落千嵐走在後麵。


    “看出來了嗎?”


    肆豫景狂一邊走一邊問。


    “看出來了,那些涼城人是皇甫清漓用來燥大聲勢的一步棋子,他們之前說完要燒我的話完全就是假的,目的就是為了皇甫清漓得到民心,”


    肆豫景狂挑眉,“就這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還有。”


    落千嵐突然說道。


    “那是迷跌毒,攜帶在他們的身體外部,不易被發現,配上瘟疫,簡直就是死路一條。”


    “那你怎麽以為的這個事件?”


    肆豫景狂問道,隨意的樣子似乎根本像是問話。


    “嗬,我自然知道。”


    落千嵐冷冷一笑。


    “哦?怎麽說?”


    肆豫景狂這下子真的來興趣了,他還真的就是不信,這件事情被他調查的清清楚楚,冥思苦想了好一陣子才能夠想的明白。


    現在這個小丫頭才多少時間就能想明白。


    “這件事,和皇上有關!”


    斬釘截鐵,說的毫不猶豫。


    但是接下來的,落千嵐沒有說出來,她前世活過一世,所以前世有些朦朧的問題,現在一想幾乎就是茅塞頓開般。


    所有的事情,現在她幾乎都了解的明白了。


    但是,她不能說出來。


    因為,如果她說了出去,別人或許以為這件事給她找什麽把柄。


    想想,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丞相府大小姐,竟然對朝政那麽關心,意欲何為?


    因此,落千嵐沒有再說下去,隻是老老實實跟在肆豫景狂的身後。


    肆豫景狂眼裏閃過一抹讚賞,能進能退,這般聰慧的女子很少見了。


    兩個人一路無言,不多時,便已經到了那安放重度瘟疫患者的地方。


    這裏隻不過是隨意的搭了幾個棚子,破破爛爛不說,在外麵竟然還有著些人的白骨。


    白骨上麵時不時有幾隻老鼠在奔跑,上麵到處有著老鼠的咬痕。一陣陣風吹過時,隻覺得都要冷的徹底。


    “不怕?”


    肆豫景狂挑了挑眉頭,問道。


    眼前這幅景象可都是不是一般的惡心,要是一般的女人見到,此刻一定是要嚇得都哭的不行了。


    然而,這個丫頭竟然還筆直的站在那裏。


    根本就沒有受到影響似的。


    “怕?什麽是怕?不懂啊!”


    落千嵐無所謂的聳聳肩,這般輕鬆的樣子看樣子還是肆豫景狂第一次看到。


    然而那其中的惆悵恐怕沒有人能夠聽得懂。


    “好了,快去找找看看這裏有沒有活著。”


    落千嵐說完後,就要去尋找。


    卻被肆豫景狂一把抓住了袖子,“村民明明都說了,這種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可能存活,你去費那無用功做什麽?”


    “無用功?”


    落千嵐反問一句。


    “不試試怎麽知道,有些人可能就是命大呢?”


    不等肆豫景狂有所動作,落千嵐便已經進入到那一個個帳篷,開始認真的找尋有沒有還尚有一息的人。


    見到落千嵐一個人吃力的樣子,肆豫景狂鬼使神差也去找了。


    剛剛進到一個帳篷,肆豫景狂心神一陣,他怎麽就這麽答應她了,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做一些以前他怎麽也不會做的事情。


    就比如去找死人這件事,以前就是有人跪下來求著他讓他做,他也會氣的把那人的十根手指頭剁下來才解氣。


    現在竟然就這麽陪著這個丫頭在這裏胡鬧?


    “啊!有人活著!肆,過來!”


    隻聽一聲頗為開心的聲音響起,肆豫景狂下意識的覺得落千嵐剛才那麽叫他那麽像叫一條狗似的。


    他又不是什麽忠犬,憑什麽過去啊?


    可是,事實證明,肆豫景狂還是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


    “來,把這個人給我馱迴去。”


    毫不留情的指揮道。


    “憑什麽?”


    肆豫景狂拽拽的說道,一副“你能把我咋的”的欠扁模樣。


    “信不信下次我給你施針的時候動手狠一些?”


    “你狠。”


    肆豫景狂恨恨的說了一句,背起那個半死不活的人。


    “問你個問題,你幼年為何會染上瘟疫?”


    落千嵐路上無聊,就隨意的問著肆豫景狂一些問題。


    肆豫景狂的後背一僵,不過腳步沒有停下來,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眼裏湧現出的恨意。


    “沒有什麽的,隻是我十歲之前一直在外麵流蕩,不小心感染上了而已。”


    肆豫景狂極力讓自己的聲線保持正常。


    “真的?”


    落千嵐質疑的問了一聲。


    “真的。”


    肆豫的眸子裏幽深不見底,黑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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