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怪想扶起蝙蝠法師,不過都失敗了,隻能安慰道:“好了,蝙蝠兄,敗在鬼派風水師的手上,沒什麽丟人了。你穴位炸開,應該好好休養,等你休養好了,再報仇也不遲啊。何必在乎一時一地的挫折呢……人嗎……重要看長遠一點。”


    阿九大笑道:“蝙蝠法師,不對……鞭炮法師,你連著炸了兩次,絕無再恢複的道理。他這隻是安慰你的話,所以我奉勸你一句,有什麽心願就趕快去完成。你現在的力氣,連一個小朋友都打不贏了,也做不了惡了,有啥心願趕緊去辦,不要再跟這個小眼睛一起了,他根本不會在乎你的生死的,何必呢……”


    葉歡不由叫好:“妖道,早知道有今日,你就不該助紂為虐,幫助小眼怪對付蟲王的,還在蟲王身上動了那麽多手腳!”


    麻雀兒解恨地大笑:“蝙蝠法師,你當時威脅我活不了多久。我倒要看看,今日誰的下場更慘。哈哈,真是太開心了。你也有今日啊。”


    阿九的話對於蝙蝠法師是致命打擊,葉歡和麻雀兒的話則是補刀。蝙蝠法師完全站不起來,臉上的神色暗淡了許多,手臂也開始變得僵硬起來。


    “大哥,你一定要幫幫小弟……一定要幫幫小弟啊。”蝙蝠法師隻得哀求小眼怪,“咱們也算是有交情的,為了你,我不惜折磨十三峒的新蟲王,這份情誼,你該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吧!”


    小眼怪揮揮手,身後有兩人上前,把蝙蝠法師扶了下去。蝙蝠法師叫道:“大哥,你不能不救我啊。小眼哥,你不能不救我啊……”


    小眼怪看都沒再看一眼蝙蝠法師。


    蝙蝠法師被帶下去之後,其他人對他都很冷漠,唯有羅大金投出了同情的神情,張嘴呢喃了幾句話,都是不成型的嘀咕聲。


    葉歡歎道:“妖道蝙蝠法師,也算是老僵屍了,最終落下這麽一個下場,也真是令人唏噓不已。由此可見,走邪門歪路是行不通的,他們投靠黑花鬼母,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棄之如草芥,毫不猶豫!”


    小眼怪道:“葉歡,說到鬼母,陸遠怎麽不在了,他是不是不敢麵對黑花鬼母,內心飽受煎熬,不願意與鬼母作對,所以才逃走了呢!”


    葉歡迴應道:“你的境界太低,永遠無法了解陸遠的品性。陸遠乃是霸道之人,與你們的蟲道不一樣。他的壞是用暴力手段懲罰惡人,和你們這些罪大惡極不一樣。你們都是他誅殺的目標之一!他離開,是有別的事情去了!”


    小眼怪眼珠子一轉,道:“你別在這裏與我說這些鬼話。你們現在靠風水師阿九撐著……蝙蝠法師中了風水師的詭計,所以失手了。現在老夫上場,你覺得你們還有活路嗎?陸遠不在,我沒什麽好怕的。”


    葉歡道:“我知道你在套我的話,陸遠的確不在,沒必要拿陸遠來嚇你。你覺得你是阿九的對手,那就開始吧。”


    這次終於輪到小眼怪上前了,小眼怪五官甚為奇怪,眼珠子很小,幾乎看不到眼珠子,和蝙蝠法師相比,他更為狡猾,也更為奸詐。


    從實力上講,他比蝙蝠法師厲害得多。


    小眼怪的速度快,當日我與陳野追蹤玲瓏的時候,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被小眼怪抓住。還有一點,就是他的力量巨大。這一點才是他的可怖之處。


    小眼怪抓住玲瓏後,又乘機打傷了玉音子前輩,把她關在一處隱秘山洞之中,為了封住洞口,用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可見他的力量非同凡響。


    小眼怪屬於速度快、力量猛的怪物,這一點葉歡可能都比不上,至於小眼怪為何懼怕陸遠,我暫時還沒有想通。阿九能不能製住小眼怪,還真不好說。


    要是雷震子能夠出戰的話,那就好了。我絕對相信,小眼怪的力量,是贏不了雷震子的。


    阿九道:“上一次在湘西交手,你沒盡興,我也沒有盡興……這次正好,咱們盡興打一場。我也好久沒有對付你這樣的怪物了……”


    小眼怪道:“好,我早就想試一試你真正的實力了。隻怕我這雷霆萬鈞之力,一旦釋放出來,你整個人都會被我震碎的。所以,你不再用剛才的詭計,在地上畫上圈圈,引我進去了!”


    阿九笑道:“你老人家的待遇肯定不一定,我還有別的方法對付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你不會失望的。我知道,你比鞭炮法師聰明,絕對不會上當吃虧的。再用那種小伎倆,就太自找沒趣了。”


    小眼怪走了上前,用力跺腳,地麵上揚起了灰塵,把阿九方才悄無聲息之間畫出來的圖案全部毀掉了。


    小眼怪道:“這十幾年來,我耳邊常常響起雙子星的稱謂,怎麽隻有你一星呢,還有另外一星呢,怎麽沒有來呢?”


    我猛地一驚,忽然明白過來,阿九與蕭寧大哥合稱雙子星,乃是耀眼的人物。看來阿九哥說的有人要來見我,應該就是蕭寧大哥。


    我大喜不已,這世上除了我阿爸之外,蕭寧大哥也是我的親人,能在這裏碰到,那就再好不過了。


    阿九說道:“你是說蕭寧啊,當然會來的。說不定現在就在附近看著你……不過你放心。我與你交手,遵循一對一的原則。在我認輸之前,他是不會幫忙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他會暗算你。蕭寧,從來不會暗算人。你也不用害怕……”


    小眼怪一揮袖子,道:“笑話,我會怕他嘛……他有什麽本事,等見到他,我照樣扭斷他的脖子!”


    阿九道:“看來你真是孤陋寡聞。連蕭寧的實力都不清楚。好吧,那你就聽好了。整個玄門之中,蠱毒雙絕,精通蠱術與毒術的全才就是他,除他之外,無人敢自稱蠱毒雙絕。他背後的孟家,還有他嶽父張天師的天師道,整個龍虎山,隨便哪一個說出來,嚇都把你嚇死。當年的古家,還有不可一世的曾家,連帶日本扶桑賀茂和安倍家族,哪個不是被他打殘了,你竟然說扭斷他的脖子……”


    阿九接著說道:“哈哈,你真要笑掉我的大牙了。連關叔都說,蕭寧的實力,不可丈量,深不可測。天真人更是說,舉世少年,蕭寧第一。是以,當日在三清山上,傑出道士古秀連說出了玄門雙子星的叫法,蕭寧在前,我阿九在後。”


    阿九說起蕭寧的時候,格外地自豪,用上了大量的讚美之詞,一切都自然流露出來,對於阿九來說,好似知曉蕭寧一切的事跡,對蕭寧也充滿了某種特殊的感情,說到蕭寧的時候,自然而然洋溢著一股獨特的自信與喜悅感。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完整地蕭寧大哥的名聲,以及他做的事情,不由地驚歎不已。黑師父一直想找到的蕭寧大哥,竟然是如此地優秀。


    麻雀兒和玲瓏也都聽得目瞪口呆。


    小眼怪臉色微變,說道:“好漢不提當年勇,再說以前的事情,有什麽意思呢。據我所知,蕭寧與張天師已經鬧翻了,龍虎山一脈,根本不會再幫助蕭寧。如今他們蕭家與三清山門結下大仇……蕭寧妻子故去,早已心神俱疲,沒有了鬥誌,成了一個消極避世的廢物。他現在站在我麵前,我一拳就能把他打爆!他不過就是……老婆死了,孩子孤苦無依的廢物,有啥好說的。就算你們雙子星聚齊了,我今日一個一個,全部打爆,讓你們去見閻王爺。”


    我氣得不行,怒道:“媽了個巴子的,你再說一遍。小眼怪,你怎敢說這麽惡毒的話。”老婆死了!這等話,無疑是在撕開蕭寧大哥的傷口。


    “阿九,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你打了一場,已經累了,所以你應該好好休息。與這小眼怪物的過招,就由我待你出場,你看怎麽樣?”眾人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是什麽人,給我滾出來,不要鬼鬼祟祟的。”小眼怪厲聲叫道。


    “我不過是你口中,老婆死了,孩子孤苦無依,沒有鬥誌的廢物罷了!”那聲音很平靜地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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