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黑霧之中,殘蠍擺脫了蠱王蟲的束縛。霧氣越來越大,我漸漸看不清楚四周的一切,隻能後退幾步,到了黑色霧氣相對薄弱的地方。
我盯著中間,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任何一處精彩的戰鬥。大概過了五分鍾的樣子,那空氣之中的黑霧漸漸地散去。在就在濃霧正中間,蠱王蟲趴在地上,而殘蠍就壓在蠱王蟲身上,揮動著它的獨臂,尾巴擺動著。
什麽?我驚唿一聲。蠱王蟲竟然被殘蠍壓在了身上,而且變得老實起來。我有一種極其強烈的錯愕感,揉了揉眼睛,才敢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蠱王蟲是飲過我掌心血養出來,和我的意念是相通。它現在伏在地上,沒有半點不爽的意思,顯然是甘拜下風,承認殘蠍比它厲害。
蠱王蟲是何等厲害,何等霸道的蟲子。
可經過一番搏鬥之後,竟然甘心屈服於殘蠍。可見殘蠍的實力,比蠱王蟲要強很多。我心中一喜,暗想道,人不可貌相,殘蠍不可鬥量,小個頭也有大實力。
我心中一喜,說道:“殘蠍,蠱王蟲,你們不要爭鬥了。不打不相識,以後你們就當好朋友吧。蠱王蟲,迴到罐子裏來!”
蠱王蟲動彈了兩下,殘蠍從蠱王蟲身上落下來,身子一彈,迴到了罐子裏,好似有些疲憊了,蜷縮著身子就睡了過去。我把白布封好,走到殘蠍麵前,道:“殘蠍,你隨我一起出去吧。咱們一起給我師父報仇!”
殘蠍沒有迴應我,而是爬到黑蠍子邊上,擺動著身軀。那隻本命帝王蠍也迴應了一下,最後身子一跳,重新跳入那青銅棺材的正前方,這樣子就有帝王蠍守著師父的棺木了。
我道:“你怕有外人打攪師父,所以讓帝王蠍守在這裏,還是你考慮得周到。”殘蠍擺動了身子,隨即身子一彈,直接跳了起來,就落在我的左手手臂上。
我把袖子卷起來,殘蠍落在那蠍子圖案上。隨即,我就看到它慢慢地消隱在圖案上。當然它並不是消失,而是進入我的身體裏麵。
那隻原本健全的蠍子圖案,黑色的線條退去了部分,最後呈現出來的狀態,隻有蠍子的身子,沒有腦袋,少了一隻前手,變成了殘蠍的圖案。
就在殘蠍進入我身體的那一瞬間,我感到一股衝擊力從手臂散開。我腦袋一暈,身子踉蹌有些站立不穩,後退了幾步,靠在石壁上,慢慢地坐了下來。
看來,殘蠍進入我身體後,總會有一些不適的感覺,這是正常的反應。金蠶蠱和和蠱王蟲、陰煞蟲進入我身體之後,都有不適的感覺。
這是殘蠍第一次進入我的身體裏麵,也有考驗我的意思。我強忍著殘蠍強烈的衝擊力,靠在石壁上,慢慢地調整唿吸,就依照玉音子前輩所教習的吐納之法,讓自己的唿吸保持均勻。
那衝擊力一陣一陣地襲來,痛感也有最開始微弱程度,慢慢地加大。我咬緊牙關,靠著強大的意誌力,默默地忍受著,堅決不能輸給殘蠍。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這一股衝擊力開始慢慢地變弱了。我的體能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就在我以為殘蠍會停止對我的考驗的時候,又是一股巨力衝擊襲上來。我一時沒注意,當即暈死了過去。
我陷入了夢境之中,落入了一片漆黑而又黑暗的空間裏。我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有什麽奇怪的東西,隻是覺得有些寒冷。
“蕭康……你終於找到了我的殘蠍。”在那黑暗之中,我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你也慢慢地長大了。蕭康,要把握自己。因為掌控毒蟲,掌控威力巨大的毒蟲,相當於身懷利器,一點身懷利器,就有可能是去本心,去殺人,走入歧途的。”
我聽著聲音的教誨,心中一喜,忙喊道:“師父,是你嗎?你在哪裏,你現在在哪裏,出來跟我見麵吧。”
那聲音歎了氣,說道:“蕭康,記住我的話。殘蠍隻是一隻厲害的蠱蟲,千萬不要被它控製了心智。懷著利器,是用來守衛正義的,而不是為了個人的目的,記住我的話。現在我們還不能見麵……以後我們會見麵的。”
說完這話,暗黑的空間裏,一下子又安靜下來。我喊道:“師父,你走了嗎……”我喊了好久,都沒有人迴答我。
心情低落了很多。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寒氣從黑暗空間的四周襲來,地麵上都結滿了寒霜,來得異常地猛烈,幾乎就要把人凍死了。
我拚力地往後麵退去,努力地躲避那襲來的寒霜,不斷地跳動著。那寒霜從四麵八方襲來。我躲閃不及,最終被那寒霜團團圍住,抱住了身子。很快,那一股寒霜就襲上來,一直勒住了我的脖子。
就在我感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一隻個頭始終的蠍子跳了出來。它沒有腦袋,隻是一隻獨臂,落在那冰霜之上,黑色的霧氣散開,順著地麵鑽了進去。
地麵以及四周的冰霜,傳開哢哢裂開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得一幹二淨。我看到在遠處,一隻裹著的霧氣的大蟲子,身子一閃,跳入了虛無之中。
我看著那殘蠍的樣子,它高舉獨臂,有著強烈的不服輸的精神。我本想走向那隻殘蠍,還沒有靠近,腳下的地麵開始崩塌,我快速地下墜,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是青銅棺材,四周是黑色的牆麵。我迴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知道是殘蠍最後那一下猛烈的衝擊力,把我弄暈了。
那夢裏的聲音,是師父羅豆豆的囑咐。聽他的意思,他是告誡我,殘蠍威力巨大,一旦身懷利器,人的心態就會變,甚至會變成一個惡人。
師父希望我可以守住自己的內心,不被殘蠍所控製,而是要掌控殘蠍,隻把它當成一隻厲害的蠱蟲。我的心不受它半點影響。
師父是在擔心我,我坐在地上,想起師父的遭遇,如今的魂魄不知道流浪在何處,眼淚不由地流了下來。
我不由地打了冷顫,想起方在夢境之中的內容,那蔓延出來的冰霜,是陰煞蟲乘機搗亂。好在殘蠍忽然跳出來,驅散了寒氣,還把那陰煞蟲給趕走了。
看來傳言殘蠍可以壓住陰煞蟲,並非虛言。如今我得到了殘蠍,就擁有對付陰煞蟲的殺手鐧。從今日起,我就獲得了更大一步的自由。我可以離開湘西,到外麵去,不用再怕陰煞蟲忽然發作,把我凍死,把我折磨死了。
我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開心,扶著石壁慢慢地站起來,走到青銅棺材前,跪下來,磕頭道:“師父,徒兒現在離開你了。待我見到師娘之後,會向她稟告你屍骸所在。聽她的意見,看要不要把你的屍骸帶迴黑花寨……”
我把靈位裝了起來,慢慢地往出口走去,身體有些虛弱,走了幾步就大口地喘氣,隻能扶著石壁休息一會。迴頭看著洞穴中,那口孤零零的青銅棺材,心中感觸萬千,不忍離去。
“蕭康啊蕭康,走吧,總是要離開的。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呆在這裏陪著師父,沒有任何意義。”我在心中告訴自己,“師父都在看著你呢……”
我一咬牙,加快步伐往洞口走去,不再迴頭。到了出口的位置。忽地聽到白月明的叫喊:“你們這黑不溜秋的僵屍,快把蕭康交出來,要不然,我一把火把你們這裏燒了……”
我盯著中間,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任何一處精彩的戰鬥。大概過了五分鍾的樣子,那空氣之中的黑霧漸漸地散去。在就在濃霧正中間,蠱王蟲趴在地上,而殘蠍就壓在蠱王蟲身上,揮動著它的獨臂,尾巴擺動著。
什麽?我驚唿一聲。蠱王蟲竟然被殘蠍壓在了身上,而且變得老實起來。我有一種極其強烈的錯愕感,揉了揉眼睛,才敢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蠱王蟲是飲過我掌心血養出來,和我的意念是相通。它現在伏在地上,沒有半點不爽的意思,顯然是甘拜下風,承認殘蠍比它厲害。
蠱王蟲是何等厲害,何等霸道的蟲子。
可經過一番搏鬥之後,竟然甘心屈服於殘蠍。可見殘蠍的實力,比蠱王蟲要強很多。我心中一喜,暗想道,人不可貌相,殘蠍不可鬥量,小個頭也有大實力。
我心中一喜,說道:“殘蠍,蠱王蟲,你們不要爭鬥了。不打不相識,以後你們就當好朋友吧。蠱王蟲,迴到罐子裏來!”
蠱王蟲動彈了兩下,殘蠍從蠱王蟲身上落下來,身子一彈,迴到了罐子裏,好似有些疲憊了,蜷縮著身子就睡了過去。我把白布封好,走到殘蠍麵前,道:“殘蠍,你隨我一起出去吧。咱們一起給我師父報仇!”
殘蠍沒有迴應我,而是爬到黑蠍子邊上,擺動著身軀。那隻本命帝王蠍也迴應了一下,最後身子一跳,重新跳入那青銅棺材的正前方,這樣子就有帝王蠍守著師父的棺木了。
我道:“你怕有外人打攪師父,所以讓帝王蠍守在這裏,還是你考慮得周到。”殘蠍擺動了身子,隨即身子一彈,直接跳了起來,就落在我的左手手臂上。
我把袖子卷起來,殘蠍落在那蠍子圖案上。隨即,我就看到它慢慢地消隱在圖案上。當然它並不是消失,而是進入我的身體裏麵。
那隻原本健全的蠍子圖案,黑色的線條退去了部分,最後呈現出來的狀態,隻有蠍子的身子,沒有腦袋,少了一隻前手,變成了殘蠍的圖案。
就在殘蠍進入我身體的那一瞬間,我感到一股衝擊力從手臂散開。我腦袋一暈,身子踉蹌有些站立不穩,後退了幾步,靠在石壁上,慢慢地坐了下來。
看來,殘蠍進入我身體後,總會有一些不適的感覺,這是正常的反應。金蠶蠱和和蠱王蟲、陰煞蟲進入我身體之後,都有不適的感覺。
這是殘蠍第一次進入我的身體裏麵,也有考驗我的意思。我強忍著殘蠍強烈的衝擊力,靠在石壁上,慢慢地調整唿吸,就依照玉音子前輩所教習的吐納之法,讓自己的唿吸保持均勻。
那衝擊力一陣一陣地襲來,痛感也有最開始微弱程度,慢慢地加大。我咬緊牙關,靠著強大的意誌力,默默地忍受著,堅決不能輸給殘蠍。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這一股衝擊力開始慢慢地變弱了。我的體能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就在我以為殘蠍會停止對我的考驗的時候,又是一股巨力衝擊襲上來。我一時沒注意,當即暈死了過去。
我陷入了夢境之中,落入了一片漆黑而又黑暗的空間裏。我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有什麽奇怪的東西,隻是覺得有些寒冷。
“蕭康……你終於找到了我的殘蠍。”在那黑暗之中,我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你也慢慢地長大了。蕭康,要把握自己。因為掌控毒蟲,掌控威力巨大的毒蟲,相當於身懷利器,一點身懷利器,就有可能是去本心,去殺人,走入歧途的。”
我聽著聲音的教誨,心中一喜,忙喊道:“師父,是你嗎?你在哪裏,你現在在哪裏,出來跟我見麵吧。”
那聲音歎了氣,說道:“蕭康,記住我的話。殘蠍隻是一隻厲害的蠱蟲,千萬不要被它控製了心智。懷著利器,是用來守衛正義的,而不是為了個人的目的,記住我的話。現在我們還不能見麵……以後我們會見麵的。”
說完這話,暗黑的空間裏,一下子又安靜下來。我喊道:“師父,你走了嗎……”我喊了好久,都沒有人迴答我。
心情低落了很多。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寒氣從黑暗空間的四周襲來,地麵上都結滿了寒霜,來得異常地猛烈,幾乎就要把人凍死了。
我拚力地往後麵退去,努力地躲避那襲來的寒霜,不斷地跳動著。那寒霜從四麵八方襲來。我躲閃不及,最終被那寒霜團團圍住,抱住了身子。很快,那一股寒霜就襲上來,一直勒住了我的脖子。
就在我感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一隻個頭始終的蠍子跳了出來。它沒有腦袋,隻是一隻獨臂,落在那冰霜之上,黑色的霧氣散開,順著地麵鑽了進去。
地麵以及四周的冰霜,傳開哢哢裂開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得一幹二淨。我看到在遠處,一隻裹著的霧氣的大蟲子,身子一閃,跳入了虛無之中。
我看著那殘蠍的樣子,它高舉獨臂,有著強烈的不服輸的精神。我本想走向那隻殘蠍,還沒有靠近,腳下的地麵開始崩塌,我快速地下墜,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是青銅棺材,四周是黑色的牆麵。我迴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知道是殘蠍最後那一下猛烈的衝擊力,把我弄暈了。
那夢裏的聲音,是師父羅豆豆的囑咐。聽他的意思,他是告誡我,殘蠍威力巨大,一旦身懷利器,人的心態就會變,甚至會變成一個惡人。
師父希望我可以守住自己的內心,不被殘蠍所控製,而是要掌控殘蠍,隻把它當成一隻厲害的蠱蟲。我的心不受它半點影響。
師父是在擔心我,我坐在地上,想起師父的遭遇,如今的魂魄不知道流浪在何處,眼淚不由地流了下來。
我不由地打了冷顫,想起方在夢境之中的內容,那蔓延出來的冰霜,是陰煞蟲乘機搗亂。好在殘蠍忽然跳出來,驅散了寒氣,還把那陰煞蟲給趕走了。
看來傳言殘蠍可以壓住陰煞蟲,並非虛言。如今我得到了殘蠍,就擁有對付陰煞蟲的殺手鐧。從今日起,我就獲得了更大一步的自由。我可以離開湘西,到外麵去,不用再怕陰煞蟲忽然發作,把我凍死,把我折磨死了。
我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開心,扶著石壁慢慢地站起來,走到青銅棺材前,跪下來,磕頭道:“師父,徒兒現在離開你了。待我見到師娘之後,會向她稟告你屍骸所在。聽她的意見,看要不要把你的屍骸帶迴黑花寨……”
我把靈位裝了起來,慢慢地往出口走去,身體有些虛弱,走了幾步就大口地喘氣,隻能扶著石壁休息一會。迴頭看著洞穴中,那口孤零零的青銅棺材,心中感觸萬千,不忍離去。
“蕭康啊蕭康,走吧,總是要離開的。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呆在這裏陪著師父,沒有任何意義。”我在心中告訴自己,“師父都在看著你呢……”
我一咬牙,加快步伐往洞口走去,不再迴頭。到了出口的位置。忽地聽到白月明的叫喊:“你們這黑不溜秋的僵屍,快把蕭康交出來,要不然,我一把火把你們這裏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