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你們瘋了嗎?”


    魏雷利:“立刻開火,最好能夠遭受到鬼子的反擊,等到增援艦隊離開不到500公裏時開始脫離。不管能否引開敵人,或者引開多少敵人,直觀撤離。剩下的我們來解決。”


    凱瑟琳:“我不明白......”


    魏雷利:“你這個女人!再不行動就要壞了我的計策了。到時候我們會是,你會是,你的那個格魯艦長也會死!”


    魏雷利一邊跟著我的分隊,一邊同凱瑟琳交涉,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發火。


    我現在考慮的卻不是情況有多麽危險,連魏雷利這家夥都忍不住發火了,而是很沒有緊張感的想著,原來人逼急了真的會顯露出不同的一麵,我在幾次真正的緊急情況下,好像化身為瘋子一樣,胡亂的攻擊。難道我的本質是瘋子?


    後續凱瑟琳猶豫著答應按照命令實行。我也不再去關注其他事情,因為我們已經抵達了前往艦橋的升降梯。


    升降梯是有鬼子精銳戰士守衛的,不過猶豫我事先已經獲得了他們的布防位置,且掌握了攻擊的主動權。在這4個人來得及嗑藥之前,把人都撂倒了,這些家夥甚至沒來得及拔槍。


    作為精銳戰士他們死的真是太冤枉了,不過這也從側麵證明我的廣域感知能力,不僅僅在電子戰中,在普通的步兵格鬥戰場一樣有著無與倫比的優勢。


    抬手間殺死3人,還有一人被後續跟上的戰士解決掉。


    我:“下麵是突襲艦橋,不用擔心門禁和自動防禦係統,這些玩意兒都被我解決掉了,隻要關注守衛艦橋的是否還有嗑藥鬼子,以及殺傷所有艦橋內部人員即可。”


    戰士們向我投來的目光中,滿是敬畏。戰鬥開始之前,其中一半人對我的態度還是冷漠,另一半人這是不肖。


    說真的,我的年紀對於中校這個階級來說實在是太年輕了,以至於每個見到我的人,無一例外的把我看做某某二代。


    如果說一開始我還能時刻提醒自己,這是習慣使然,不去在意的話,久而久之對於周圍人等的習慣性偏見已經厭煩了。有時候真想當場給那些不用正眼看我的家夥以顏色,讓他麽知道知道也是有人可以不依靠關係走到這步的。


    終究無知者無罪的關係,這種事情一次也沒有發生過。


    一旦進入戰鬥,身邊戰士對我的看法就會大幅度的改觀,估計那些熟悉我名字和戰績的將軍們也有相似的感受。這也是我在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期待戰鬥發生的原因,至少能夠證明自己,以及那些有色眼鏡落地的感覺實在是很不錯。


    沒人有意見。這時候魏雷利很明智的保持了安靜,我不知道他是有意在維護我的權威,還是在實際戰鬥上並不在行,而無條件的信任我。不過我還是習慣性的征求了他的意見,得到坑定的答複後,電梯抵達了艦橋層。


    包括升降梯的大門在內,一臉4道高規格防爆門依然開啟,露出戰列艦忙碌的艦橋,以及鬼子將兵們錯愕的臉龐。


    18顆手雷,其中包括一些閃光雷扔了出去。艦橋上的人花費了5秒鍾才反應過來。不過這已經足夠我們的第一擊造成致命的破壞了。


    殺人的彈片在艦橋內飛舞,不時的在金屬的設備上刮出陣陣的火花。不斷有人栽倒,破碎的肢體橫飛中,戰士們舉槍衝了進去。


    我第一時間鎖定住貌似艦長的人物。突擊步槍照準他頭顱扣下扳機。隨著西瓜爆裂般化作血肉的鬼子艦長倒下,我已經衝進去,第一時間關閉了巨艦自爆用的緊急情況按鈕。


    鬼子艦長的反應要超出我的預期,隻要我再慢幾十秒,或者被其它鬼子拖住,戰列艦鐵定會在戰鬥中爆炸成耀眼的光球。


    艦橋內有大約超過30名鬼子的將兵,其中還有許多金發碧眼的女性。不得不承認,比鄰星人的女子,在長相、氣質等方麵都有著獨到的美麗。可惜戰鬥中,沒人會憐香惜玉,隻有保住的性命,那些平日裏的普通念頭才會冒出來。這時候滿地的屍體,以及血肉模糊的臉龐,也不能讓人聯想到美麗。


    咒罵聲以及開火聲隻持續的短短十幾秒,一切便歸於平靜。放眼望去,站著的都是我們自己人。滿地的屍體,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剛才明明還有那麽多鬼子的,怎麽眨眼睛都放倒了。殺人的兵器麵前,生命真是比想象中脆弱的多。


    確定艦長用主控操作台後,我就把位置釘在這裏。控製艦橋隻是俘獲戰列艦的第一步,接下去有太多的軟體方麵的工作要做。人員配備關係,技術兵都被安排去動力室以及通訊室了,這裏隻能依靠我一個人完成對於戰列艦真正的掌控。


    首先是切斷主控係統同身份認證輔助係統間的通訊。艦上立刻警報大作。艦橋上正在忙於清理屍體的戰士們大多嚇得直接找掩體進入戰鬥狀態。


    我顧不得去關照他們,隻是讓魏雷利幫忙後,把視線準備好的人員身份庫替換艦上現有登陸的合法人員名單和細節。由於巨艦的實際超控,需要遠超過400人的編製,因此登艦作戰的每一個戰士在係統數據庫中都是多麵手,需要負責超過3到4項不同的工作。


    隨即我恢複了認真係統同主控係統的通訊連接,警報隨即接觸。當艦上自檢係統的掃描光束在艦橋上掃視時,我讓所有人都放下槍,以免讓智能係統察覺出不同尋常之處。


    終於隨著滴的清脆響聲,人員數據庫變更完畢。


    重新恢複工作的廣域顯示器,以及立體投影沙盤顯示出外界真空正在發生的戰鬥。


    ‘敵’驅逐艦發動的攻擊被堅厚的裝甲板彈開,自動防禦係統發射的數不清數量的輕導讓它支持不住,隻能向遠處撤離。密密麻麻足有三十艘之多的增援的‘友軍’星艦真排出矩形陣向本艦方向靠近。


    當然,我明白這其中的敵我識別同真是情況正好相反。


    紮克:“長官,鬼子增援分艦隊要求通訊,怎麽辦?”


    我:“不要切斷,先用文字信息告訴他們,艦上通訊係統正在恢複中,五分鍾後在進行視頻通話,先讓他們派出告訴艦艇去追擊瑞達號,就說驅逐艦內有背負的高級軍官,一旦讓它離開會導致艦隊的情報泄露。”


    紮克:“......是。”


    這個老兵還想說些什麽,終究沒有把疑惑問出,而是關閉了通訊。


    魏雷利:“看來我的老長官已經開始信任你了。”


    我:“不得不說,你以前在這家夥手下幹活,忍耐力得多好才行。”


    魏雷利:“好壞參半吧,他很謹慎,也並非無能,因此不容易遭遇危險,不然我很可能在先前的戰鬥中死去。”


    對於鬼子的增援艦隊關係的處理,以及驅逐艦誘餌戰術,是魏雷利早在臨時立案期間就設定好的。隻不過考慮到瑞達號的安全,我一開始是反對用驅逐艦做誘餌的。


    既然凱瑟琳拒絕直接離開,那麽順理成章的,驅逐艦誘餌戰術也要實施。


    幾分鍾後,瑞達號的行動成功了。跟隨著它來開的,還有超過近20艘的高速星艦。


    魏雷利:“這艘戰列艦的地位比我們想象中要高,增援分艦隊一起派出那麽多追擊艦艇,很能說明問題。”


    我:“下麵就要看我的了,你去起到瑞達號能夠順利撤退,而我祈禱追擊帶著的電子戰軟體足夠強大吧。”


    魏雷利:“不是你自己編寫的軟體嗎?我記得一般情況下,駭客更喜歡自己設計的電子戰軟體。”


    我:“你太高看我了,其實我是個粗人,編程什麽的完全不在行。不過軟體的質量還請你期待,是火星防衛軍中,最好的駭客所設計。”


    魏雷利:“他本人呢?我認識嗎?”


    我:“他已經死了......同他的愛人一起,真是個走運的家夥,下地獄還有美人陪伴......”


    魏雷利真的很知趣,沒有繼續詢問伍德以及雪代的事情。


    我重新收拾情懷,把從伍德那裏繼承過來的軟件數據包在戰術網絡中打開。


    我要做的事情並不簡單,那就是拿艦上監控中,現有艦橋的影響,以及艦長的影響資料進行修改,製作出足以欺騙增援分艦隊的視頻資料。


    “希望能夠順利。”,如果伍德在,一切就沒有問題了,關鍵是我對自己並沒有自信,隻是希望從伍德身上學到的皮毛能夠起到作用。


    說是視頻通話,卻不能給對方看到太過清晰的內容,不然一些隻有鬼子熟悉的細節也許會暴露我們的身份。我事先設定好了幹擾嚴重,時斷時續的視頻輸出假象。在用平日的監控偽造了艦橋上忙碌的假象,最重要的是用一名戰術參謀的影響替代了我的形象,並準備好同聲翻譯係統。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主動聯通了增援分艦隊的旗艦,一艘其它型號的戰列艦。


    “萬王號的狀態如何?據說你們有高級軍官被俘虜了,這不像你啊!你是誰?鄧肯將軍哪裏去了?”


    立體投影的另一頭,是個高瘦且頭發半禿的高級軍官。短短的一句話,讓我身上冷汗直冒。


    這個人認識這艘艦的艦長,那個被我爆頭的家夥原來叫鄧肯。幸好準備萬全,如果冒充的是艦長本人,當場就會被拆穿吧。


    “您......您好,我是艦上戰術參謀助理格林,很遺憾的通知您,艦長正是那個被敵艦俘虜的高級軍官。由於遭受了突然襲擊,有碰到機械故障,艦橋一度進入戰鬥狀態,雖然陸戰隊的弟兄們成功打退了他們的進攻,可是艦長還是被俘虜了。”


    在視頻對話中,使用顫音模仿小人物同大人物間的對話,我十分拿手,這倒不是說我的演技有多好,實在是我來就是那種小人物,算是本色出演了。


    “這個白癡,被賦予如此新銳的戰艦,還落到個被俘的地步,真是我們星艦237屆的恥辱啊!”


    表麵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實際上我從他的行動和微表情看到了幸災樂禍的神態。真是有些同情叫鄧肯的死鬼。我還以為來的是他的朋友,沒想到隻是看好戲的家夥。


    這時候我已經確信瑞達號的安全了。我猜的不錯的話,掉頭這個鬼子艦長就會撤迴追擊的星艦,他肯定是巴不得鄧肯被俘虜,成為眾人的笑柄,怎麽會費心救迴呢。


    “恕我冒昧,請問我應該怎麽稱唿您?”


    “我是誰不是你這種家夥可以知道的,現在我通知你立刻做好迎接我登艦的準備。還有鄧肯這種家夥,已經不配成為萬王號的艦長,就由我暫時代替吧。”


    “可是......”


    “可是什麽?我是增援分艦隊的艦隊長,擁有全權處置被營救艦艇內部事務的權利!”


    在這家夥一瞪眼下,我按照以往的經驗,縮了縮脖子。


    對方看到我的表現,露出鄙視的神情後,通訊被切斷了。


    魏雷利:“我能說你是影帝嗎?能夠把一個猥瑣膽小的參謀形象演的如此生動,又不做作,你真不該進入軍隊,娛樂圈才是你發揮長材的地方。”


    我隻能迴應以苦笑,如果告訴他我是本色出演,估計會真的被看低的。


    格魯他們在動力室的戰鬥並不順利。鬼子陸戰隊在那個方向進行了殊死的抵抗。甚至在我掌控艦橋後,給予攻擊部隊予以方便,也沒有太多的改觀。


    “能麻煩你跑一趟,估計格魯很難及時拿下動力室了。”


    “沒問題,輔佐你,讓部隊完成任務是我的本職,而且你的表現要遠超出我的預期,放心一定在半小時內拿下動力室!”


    其實到現在為止,我們所麵臨的情勢也沒有真正的好轉多少。瑞達號雖然帶走了近半數的敵艦,可是留下來的依然有兩艘戰列艦,7艘巡洋艦以及一群驅逐艦和更多的戰鬥艇。要想以萬王號的戰力,對付全部的這些敵艦,可謂天方夜譚,因此我們的生路隻有製造混亂再趁亂離開。


    所幸的是,鬼子的分艦隊長很有些忘乎所以,想要跑到萬王號主持大局。這對我來說幾乎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過一切的前提還是要在完全掌控萬王號,又能借助那個秀逗分艦隊長的失誤才能完成。這其中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隻要一步失誤,我們很可能麵臨同萬王號同歸於盡的下場。


    我仔細複核了同魏雷利商量好的戰術步驟,反複推敲,想要找出可能出紕漏的地方,好及時的補救。


    紮克:“鬼子分艦隊長的聯絡艇已經抵達,要求登艦。”


    我:“讓弟兄們準備,開啟艦內通訊隔斷裝置。”


    紮克:“要抓活的嗎?”


    我想起了那段,為了獲取情報,不得不用腦域感知激發死人腦神經迴路的經曆。那種灰色的絕望感受讓我心有餘悸。


    我:“盡可能抓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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