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鬼子的增援部隊再次攻入指令室時,留給他們的隻有殘破不堪的設備,以及滿地的屍體。


    由於主力艦隊情報的關係,我臨時改變了計劃,把戰士們都調迴了指令室。


    魏雷利不愧是靠腦子吃飯的,他沒有質問我為什麽改變計劃,而是詳細的詢問了現實的情況。


    “真是太好了,下麵我們在堅持兩天時間,就能迎來真正的勝利。”


    “兩天時間!”


    我同紮克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反問。這同我們的想象差距甚遠。要知道主力艦隊就在火星軌道上,鬼子不應該立刻轉向布陣嗎?為什麽還要等待兩天時間。


    要知道入侵泰坦艦到現在,總共就隻有4天,兩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對於我們這支小部隊來說,絕對會要命的。


    即使能夠借助地形和策略一直對鬼子保持優勢,那麽彈藥又從哪裏來?補給又怎麽辦?這兩天的日子對我們來說幾乎是無可跨越的障礙。


    原本沒有希望時,對於即將的敗亡並不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我早已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心態也是平和無比。可是,先前由主力艦隊帶來的希望,卻成為了擾亂心態的靜湖上的一顆雨滴,激起的不是陣陣的漣漪,而是被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洶湧暗流。


    “怎麽會這樣?不是一切都好轉了嗎?都到這個地步了,我好不甘心啊!”


    連紮克都是如此,更別提其它的戰士了。


    戰士a:“為什麽?難道我們打生打死就是為了成為烈士的,我寧可要活命。”


    戰士b:“完蛋了,我還有老婆和孩子。永別了親愛的瑪麗!”


    戰士c:“該死的家夥們,少尉,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我很快注意到沒有使用遮音立場是我的失策,可是消息既然傳開,再想要收迴可定是做不到了,麵對信心動搖的戰士們,我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魏雷利。


    不得不說,年輕人比我們所有人都要沉穩,即使他是裝出來的,也要比裝樣子都做不到的我們要來的高明。


    他沒有急於迴答,而是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


    “總之現在需要中校你率領大家頑強抵抗,具體策略就按照先前的打算就好。至於如何熬過這兩天時間,不是沒有辦法,隻是我需要設計一下細節,暫時給我些時間。”


    魏雷利既沒有否定希望,也沒有給出讓人放心的結論。我雖然不看好未來,卻也沒有多說什麽。事到如今,又迴到了原點,盡量給予鬼子打擊,能夠多殺一個都是賺的,放平心態後覺得事情也就這樣。


    隻不過身邊的戰士們,大多露出希怡又懷疑的目光。


    我隻能盡可能的做出完全相信魏雷利的模樣。事實上心裏正盤算著什麽時候把這個年輕人用聯絡艇送走。他和我不同,能夠在更大的舞台上發揮作用,不該步他哥哥的後塵。


    戰鬥以最猛烈的形式展開。


    鬼子好像是下定了決心,哪怕指令室不要,也要先把我們這支小部隊抹平。


    他們直接在艦內用重炮平射指令室,讓我們憑借地形堅守的計劃泡湯。損失了五個人,現在隊伍裏的人數隻有11個,戰力直接下降為普通的戰鬥班水平。


    魏雷利承認自己的失策,據他說鬼子的新的指揮官已經失去了理智。諷刺的是,正是這麽個失去理智的瘋子,卻讓以智謀見長的魏雷利失策,從這點來看一物降一物的說法還是正確的,這無關乎誰對誰錯,自然的克製如此,又如之奈何。


    重新規劃了作戰方式,這次以我的重步兵實施就近騷擾,而剩下的11人散開實施多方向的牽製。


    果然鬼子不再使用重炮,而是發動了大批輕步兵展開攻堅。


    他們到這時候還是不敢使用重步兵和機器人,看來對於先前找到襲擊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這也是得知主力艦隊抵達以來,我所知道的最好的消息了。


    “長官,我看威雷利這小子也是江郎才盡了,我們還是要另想辦法啊!”


    我看了眼紮克,他表麵上依舊保持著對上級的謙卑狀態,隻不過從腦波動可以知道,他對於我早已沒有了信任。同我說話的同時,他的腦波比正常情況頻繁的多,應該是有其他的想法才對。


    同一時間,我還注意到幾道不同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瞟向我這裏。瞬間的殺意以及被猛獸盯住的感覺讓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再看眼前的紮克,他的笑容更甚了。


    就在這時,一陣喧嘩。魏雷利帶著4個人持槍對準了正在四周圍休息的戰士們。


    紮克:“你這是幹什麽!要造反嗎?”


    魏雷利:“不是我要幹什麽,而是你正在做什麽!”


    年輕人溫和的眸子裏,射出犀利的目光,完全不像他平時給人的印象。


    周圍的幾人也被發生的一切驚呆了,各個跳了起來,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魏雷利:“長官,我發現這個男人想要逃跑,在此之前他們先要幹掉的就是你。”


    紮克:“胡說,這簡直是汙蔑,是你們想圖謀不軌吧,把我殺掉了,你就能以兵力不足,理所應當的撤退。你這是公報私仇。長官,千萬不能相信他。”


    紮克不愧為久在上位,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慌亂,指著魏雷利也是義正言辭。


    我眯著眼睛看著兩人,並未表態。


    紮克:“趙平啊!你不能相信這個小子,他的鬼主意多的很,別看他打仗不行,整人可是一流。你知道嗎?他的父親就是開戰之處,妄圖同比鄰星鬼子修好的叛徒,如果不是他的陰謀被人拆穿,太陽係早就淪陷了。”


    魏雷利:“一派胡言!”


    一項溫文爾雅的年輕人,這時候滿臉的怒氣,給人感覺,好像頭發都要豎起來一般。


    兩人互相瞠視著,對持著。包括魏雷利帶來的人,所有的戰士都卷入到爭鬥中。


    隨即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到我身上。我瞬間體會到上位者作為家長般,處理下屬的對立問題。不由得在內心長歎一口氣,為什麽現在這麽無措,我還真不是個當領導的料。


    我站立起來,在陣地上來迴走了兩步,對著他們又是一聲歎息,“有些人怎麽就不知道呢?所謂的陰謀、謊言在我麵前時無效的。你們明知道我擁有腦域感知能力,還在我眼前玩花招,讓我怎麽處理好呢!”


    紮克一夥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我想有些人可能不知道,我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基本上麵對十倍以上的敵人都是家常便飯,而最後我活了下來。想必你們並不難猜到,那十倍於我的敵人都怎麽樣了。作為防衛軍中,最精銳的步兵,光是幾個人,手裏拎著突擊步槍,真的以為能把我幹掉嗎?”


    我有意用諷刺的語氣調侃著他們,並且做出毫不在意的樣子,並非有意裝腔作勢,實際上我確實有這樣的實力。不過,如此警告加威脅,我是另有目的的。


    現場不光是紮克等人,連帶著魏雷利也皺起了眉頭。


    我大致上能夠猜到魏雷利的想法,對於年輕人的氣量,以及能力有了更高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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