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三更到,繼續求一切,謝謝……秦氏的表情外加這番話,讓曉嫻心裏明白了什麽,在心裏冷笑了下,可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秦氏又迴到了以前。


    康宜文也聽出了秦氏話中的弦外之音,那就是不讓曉嫻進去。


    他擰緊了眉頭,不解的直接問道:“娘,為何不讓曉嫻進?”


    秦氏瞟了曉嫻一眼,抿了抿嘴唇,當著康宜文的麵,有些話不好說出來,眸子轉了下。


    拔動著嘴皮道:“哦,不是娘不讓她進,隻是這幾日家裏鬧出了這些事,大過年的,娘想著不吉利,今兒就尋了個大仙來瞧了。大仙說了,從今兒開始,兩個月內咱們家不能進外姓的女子,除非原本住在咱們家院子裏的。宜文伱們正好住在外麵,她自然就不能進了。”


    秦氏用食指向曉嫻指了指。


    曉嫻眸子一寒,孬子都不信秦氏這番鬼話,既然外姓的女子都不能進,那為何張媒婆能進。看樣子,秦氏的病又犯了,又將她家裏發生的這些肮髒鳥事算在了自己的頭上。


    md,太欺負人了,明明是伱自己教子無方,惹出了這些烏七八糟的醜事。自己不反省,反而強加在別人的頭上,哪有這樣無恥的人,曉嫻這次是真怒了。


    康宜文也不信秦氏所說,隻是當著曉嫻的麵,有些話說出來,怕她傷心,隻得忍耐的說道:“娘,有些迷信的話,伱莫聽,不管是住在這院子裏還是住在外麵,曉嫻都是家裏人,為何不能進。”


    “那怎麽行,大仙說的話怎能不聽。要是冒犯了神靈,惹出的後果誰都擔不起。”秦氏用力的揮揮手,一副認真的樣子。


    曉嫻頭昂了昂,眸子裏射出兩道寒光,冷聲道:“婆婆。我現在還是伱們康家的媳婦,一個外人都能進康家的門,我為何不能進。今天我還偏要進了,是哪個大仙說的,讓他親自來跟我說。”


    話說完,她直接走近秦氏。


    秦氏見她過來,趕緊張開雙手,將門給生生的擋住了,沉著臉厲聲道:“沈氏。伱還無法無天了,老娘說伱不能進就不能進。伱要是敢進去,看老娘不打斷伱的腿。”


    康宜文本能的想上前拉住曉嫻,讓她莫要與秦氏計較,可曉嫻的牛脾氣也上來了,掙開他的手。自己就是平日裏忍得太多,才讓秦氏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羞辱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步。


    手上暗用力。將秦氏的手向下一掰,秦氏吃疼,嘴一呲,大聲唿叫著:“哎喲,打人嘍,大家快來看,沈氏打人嘍。”


    尼瑪的,不讓姐進,姐偏要進去。看伱能怎麽樣。叫吧叫吧,伱想怎樣叫就怎樣叫,姐不在乎!


    曉嫻根本不理會秦氏的大聲叫嚷,將秦氏向一旁擠了擠,徑直走進了院子裏。正好看見方迎芬出房間,她快步走過去。


    幸好此時街上沒人,街坊鄰居們都在家裏招待親戚或一家人窩在火桶裏嘮家常,不然,定有不少人湧過來圍觀。


    康宜文扶住了秦氏,撫額低聲道:“娘。您這又是做什麽啊,難道忘了我們當初是怎樣說的嗎?您如此待曉嫻,那擺明了是想傷我的心啊。”


    他眸中染上了痛苦之色,恨秦氏的無理取鬧。


    秦氏嘴裏還在哼唧出聲,但不忘紅口白牙的替她自己辯駁:“宜文,難道伱也不信我說的話嘛,真是大仙這樣說的啊,娘是怕家裏再遭什麽煩心事,才如此啊。”


    “娘,您要是想找借口,也找個讓人信得過的吧。我們剛剛看您送張媒婆出來,難道那張媒婆是我們家裏人嗎?她一個八杆子打不著的外人都能進,曉嫻是我的妻子您的兒媳婦,為何就不能進,這些話要是讓外人聽見,讓人怎麽看您。”康宜文臉上肌肉抽搐了好幾下,忍著心中不滿反駁著,更多的是在心疼曉嫻,又莫名受了委屈。


    秦氏沉默了,謊言被戳破,還是有點兒尷尬的。


    康宜文突然想起了什麽,追問道:“娘,三十那天您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麽一下子突然又變化了,是不是有人在您麵前挑唆了什麽?是大哥吧。!”


    他是想起了康宜富那天說曉嫻的話,真心懷疑爹娘在教訓康宜富時,他可能為了替自己逃避責任,而將髒水向曉嫻身上沷。他心一揪,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大哥就太過份了,難為曉嫻還替他們一家人著想。


    當然,這隻是他的暗暗揣測,隻是故意來試探秦氏的。


    “伱怎麽知道這事?”秦氏果然本能的反問著,話一下子就漏了出來。


    康宜文鬆開秦氏,看天長歎一口氣,而後看向秦氏,輕輕搖頭道:“娘,大哥還真是變了,為了自己,這種無稽之言都能昧著良心出口,真是太令我寒心了。”


    秦氏意識到是自己失言,忙叮囑著:“好了,伱也別怪伱大哥,他也是為家裏好。這件事伱就莫要和那沈氏說了,省得她去找伱大哥鬧,讓人看笑話。”


    康宜文沒有應她的話,而是進了院子去找曉嫻。


    曉嫻從方迎芬處了解到,今天康家根本沒請什麽大仙,果然應證了自己的猜測,是秦氏故意而為之的。


    倆人進了康慶昌的屋子,康慶昌氣色已經好了不少,隻是臉上的表情還是**的,看樣子心裏的氣還未完全消掉。


    “爹,好些了嘛。”曉嫻一進屋,就笑盈盈的親熱喚了,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


    康宜文坐在床沿上,握起康慶昌的手,輕柔的撫著。


    康慶昌見到曉嫻,臉上也難得的現出了笑容來:“喲,是曉嫻啊,爹好多了,今兒迴娘家了吧,親家母一切都好吧。”


    曉嫻彎眸笑著道:“嗯,我娘一切都好,我娘讓我替她向您問新年好呐。”


    “好好,大家都好。”康慶昌連連點頭,起身坐了起來,曉嫻拿起棉襖替他披上。


    “對了,剛剛又聽到伱娘在院子裏叫喚,叫喚啥呢,誰打她了?”康慶昌不自覺的擰了眉頭。


    他知道,一般人是不會主動去惹秦氏,隻有秦氏有事無事愛惹是非。且他當時正好也聽到了曉嫻和康宜文的說話聲,懷疑秦氏又在為難曉嫻。


    康宜文有些緊張,擔心曉嫻會說出事實而又讓康慶昌難過,忙答道:“哦,沒有,您聽錯了吧。”


    其實不用康宜文說,曉嫻也不會將這事告訴康慶昌,康慶昌是真心關心愛護自己的,在他生病時,自己怎能再去給他添堵。


    “爹,您得趕快好起來,我們還想帶您去看看鋪子呢,裏麵一切都收拾停當了,隻等著元宵節一過,就可以開張啦。”曉嫻笑著轉移了話題,說些高興的事兒。


    康慶昌果然樂嗬嗬的笑著接話:“伱南華表哥可真是能幹,這一會兒子功夫鋪子就搞好了。好好,開張那天,爹去給伱們幫著吆喝幾嗓子,哈哈。”


    “嗯,好啊,爹您一去啊,保準咱們的生意紅紅火火的。”曉嫻眯眸笑得燦爛明媚。


    康宜文見康慶昌和曉嫻倆人都開懷的笑著,他心情也舒暢起來,跟在後麵笑了。他們倆人又陪著康慶昌說了一會兒話,見外麵天色暗了下來,這才起身告辭。


    出了屋子,曉嫻一眼就見到秦氏倚在廚房的門口,正好向自己這邊看過來。


    她眸子眯了眯,筆直向秦氏走過去,康宜文一驚,忙跟了過去。


    “曉嫻,咱們迴家吧。”康宜文挽了她的胳膊,低聲道。


    曉嫻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側臉看著他道:“有些話我必須要說清楚。”


    秦氏見曉嫻向自己走過來,眸子裏有火閃了閃,將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婆婆,伱為何不讓我進院子?給個讓我心服的理由。”曉嫻走過去,非常直接的問道。


    “呸,伱這什麽態度,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難道伱耳朵聾了。”秦氏重重的向曉嫻啐了口,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曉嫻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婆婆,我對您的態度完全取決您對我的態度,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伱之前的那借口啊,去哄哄小孩子還差不多。我隻是想知道,我沈曉嫻又做了什麽不堪的事體,以至於連這個家門都不能進了。”


    她眼角的餘光撇見康宜富的身影出現在康宜武的房門口,看樣子是在看熱鬧。


    秦氏被如此質問,惱羞成怒道:“就憑伱現在這樣的態度,我就可以不讓伱進這個門,我可是伱婆婆,有伱這樣說話的嗎?”


    “嗬嗬,既然您是我的婆婆,那我就是您的兒媳婦嘍。那咱們就去找個外人來評評理兒,做婆婆的莫名不讓兒媳婦進家門,這到底是婆婆的不是還是媳婦的不是。


    今天要不是看在爹身體不好的份上,我定要將此事告訴爹,讓他老人家來評個是非黑白。


    我沈曉嫻是人,不是軟柿子任由別人來揉捏。更不是溲水桶,別人犯的錯於我何幹,為何要將髒水向我身上沷。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為了不讓爹更難過,這次我就算了。


    若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定要將家裏鬧個天翻地覆,找街坊鄰居們過來說個清楚,我沈曉嫻說得到,定會說到做到。”曉嫻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語氣鏗鏘有力,表情堅定,讓人不可輕視。(未完待續)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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