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他們在激我?那我現在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我豈不是還真的活得不讓蕭莫寒一個棄子了,你讓我堂堂蕭家小姐臉麵何存。


    要是讓蕭家那邊知道我在蕭莫寒麵前這麽寒磣,她們肯定更瞧不起我們這一房了。


    你放心吧,本小姐還沒那麽蠢,現在買下一批布,等出了氣之後,再轉出去,虧不了。”


    蕭芷煙冷聲譏笑道,很是快速的往那布莊走去。


    “對哦,還能賣出去,還是小姐聰明!”綠珠那眼神瞬間都亮了。


    呂記這邊。


    “東家,你說這蕭三小姐真的會去買買買麽?”這時候店鋪裏的一個幫工悄摸摸的走了出來,很好奇的張望著門口問道。


    “這世道有不少人總是越缺什麽?就越喜歡顯擺什麽?會,肯定會!”呂掌櫃無奈的笑說道。


    “那我們豈不是虧大發了?”那下人又道。


    “虧什麽虧?做這種人的生意,不做也罷!”呂掌櫃很是雲淡風輕的說道,那樣子看起來半點肉疼的意思都沒有。


    “.....”安青璃跟蕭莫寒互視了一眼,就蕭芷煙那口氣,少說也得買個幾百兩銀子的布料,才能打腫臉充胖子,這老頭子倒是看得開,這胸襟不錯。


    正如呂掌櫃所料。


    不一會,蕭芷煙從對麵的布莊買了足足十匹布,那料子看起來並不比她們買的這一匹差多少,粗略估算,少說也得一千五百兩銀子左右,這可不是一般的大手筆啊。


    “你們給我小心點裝車,這些布匹可花了我家小姐足足兩千兩銀子呢,千萬別我給弄壞了!”


    對麵綠珠正跟隻驕傲的大母雞似的指揮著布莊的下人,那話擺明是說給她們聽的,蕭芷煙也洋洋得意的看向呂記這邊,很是嘚瑟。


    “嗬,她該不會買迴去之後,準備偷偷退貨吧?那布匹的顏色全都是男子布料,她家有那麽多人能穿得上麽?”


    安青璃托著下巴,笑著說道,沒有另外一個更好的理由,能解釋了蕭芷煙這一舉動了。


    剛才買一匹布都那麽摳,磨磨唧唧說了那麽多,現在買這麽多布,竟然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搞定了。


    “要是她真的這麽想的話,那她可就完蛋了,周圍每個布莊都有自己獨有的布料。


    他們私底下都能辨認出哪些布匹是哪個布莊的,絕對沒有一個布莊願意迴收其它布莊的布料。


    如果重新賣迴給原布莊的話,那就隻能退迴五成的銀子,轉給其他人,也至少得便宜三成價錢。


    要想原價賣出的話,除非她能轉賣給其他熟人,可就她這堂堂蕭家小姐,她能低頭幹這種事嘛?”蕭莫寒麵無表情的說道。


    “沒想到蕭二公子居然懂這麽多,你說得的確沒錯,布莊確實有這些規矩!”


    呂掌櫃有些考究的看了看蕭莫寒,這真的是那個不學無術的蕭二公子麽?看起來那眼神可一點都不想不學無術的人?


    “居然還有這種說法......”安青璃見眼前的兩人給出了一致的說法,她頓時間有些同情的看向外頭小尾巴都快翹上天的蕭芷煙。


    這蕭芷煙肯定不知道這一點,這麽說來,她這次至少得虧六百兩銀子以上,真可憐啊,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外頭,蕭芷煙在自己隻以為的得意中,坐著馬車,趾高氣揚的從呂記麵前路過,主仆二人高傲的揚著下巴,可威風了!


    “.....”呂掌櫃搖了搖頭,有時候還是謙虛點好啊。


    “你準備迴村裏了沒?”蕭莫寒見沒什麽事了,便看向安青璃問道。


    “我,我還沒呢,我還有很多東西要買,得晚些再迴去,你看起來挺忙的樣子,你趕緊去忙吧!”


    安青璃猛地迴過神來,她還得把那羽毛圖案跟布置圖給畫出來呢,必須支開這家夥才行。


    “我找你有事!”


    蕭莫寒有些不自在的說道,反正東西都已經做出來了,不給她還能給誰呢?既然遇到了,就別婆婆媽媽了,趕緊給出去,也不用糾結了。


    “找我有事?很急啊?那,那好吧,我們邊走邊聊。”


    安青璃看著作畫的計劃泡湯了,有些紮心,還好待會還得留在鎮上,找個時間再過來畫,所以她走之前偷偷告訴了呂掌櫃,她待會再迴來了。


    呂掌櫃很淡定的答應了,隻是看著安青璃跟蕭莫寒這麽熟絡的聊著走出去,很意外她們兩個人居然認識?剛才還以為他們是湊巧搭話而已。


    .....


    “以後你要買布料就來這呂記買吧,他家料子還行,店家的人品在鎮上也還算可以!”


    蕭莫寒今天對呂掌櫃的表現印象不錯,看著這白白淨淨的小丫頭,總覺得她容易被人欺負,所以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蕭大叔,你看起來對鎮上的很多事情都挺了解的。


    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這呂記這麽小的一家店鋪,為什麽布料那麽齊全,而且這呂掌櫃看起來好像很有氣場的樣子!”


    安青璃有些疑惑的問道,她今天一進這店鋪,就感覺挺不錯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呂記幾年前可是青雲鎮的第一布莊,周圍幾個縣城的布匹都是他們呂家供應的。


    可奈何養了個敗家子,居然偷了家裏的地契店契作坊契約,甚至家裏的祖傳布匹製造方子去跟人家打賭,把呂家的作坊跟十幾個分布莊都給輸了。


    那對方也是有手段的,天天去呂記鬧事,後來呂掌櫃的媳婦直接給氣死了,他自己當時也氣得半死。


    隻不過他脾氣倔得很,覺得自己一輩子做人光明磊落,既然不孝子將東西輸給了別人,那他還能賴皮不成?


    後來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直接放手了,該賠的都賠了。


    當時事情處理完之後,他直接把那逆子雙腿給打斷,逐出了家門,揚言斷絕父子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自此,他就用自己僅僅剩下的一點點積蓄,開了這小布莊,有很多大布莊高價邀請他去當掌櫃,或者去作坊當監工,他都不去。


    雖然他現在就開了這小小的布莊,但畢竟以前是鎮上的大人物,所以鎮上的人做什麽事情,都給他三分臉,日子就這麽不緊不慢的過著。”


    蕭莫寒迴頭看了一眼呂記的招牌,語氣有些低沉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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