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蕪四處摸了摸。敖木順手遞過去一瓶礦泉水。楊蕪擰開了給自己灌一口。“不隻。我加油的時候越想越氣,就找了個槍手寫文章去網上發帖。那一窩連豬帶圈沒一個好人。尤其是你那姐夫,太特麽丟你們東北爺們臉了,說好的寵妻人設呢?”聽這話敖木也是哭笑不得:“連豬帶圈?哪兒想的。”“b乎,你不知道我這半年可稀罕看這些了。什麽婆媳關係、家庭糾紛,比都精彩。要不我推薦你幾個問題?”“不必了,你留著慢慢欣賞吧。”敖木嫌棄往旁邊躲了躲,想一想又問道,“那你雇水軍了?要把事情鬧大?”“水軍我雇了,其他的就自然發酵吧。不過這種事,隻要一個地方爆了估計全網都能關注。這種人家還是曝光的好,造福一下未來無知的少女。”楊蕪還要說,敖木怕張琳雅想的太多,直接推了一把楊蕪:“你先造福一下我。去,幫我沏杯茶。”楊蕪起身,成功結束了這個話題。吳家人利用自家有錢,先想要為所欲為。楊蕪就讓他們看一看什麽叫做真正的有錢可以為所欲為。玩資本的那一套,楊蕪是他們家祖宗。其實打輿論戰這種事,吳文偉的媽不是沒想過。可她自己也明白這種事任誰聽了都不會覺得他們家做得對。當天夜裏,這邊的爛事直接上了各大平台的熱搜。源頭是某瓣的一篇吐槽親戚極品的文章。將張琳雅的這些事無比細致的描寫出來。其文筆引人入勝,光是評論區就引來了大段大段的罵聲。隨後被人截圖轉至其他平台,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婆媳、小姑子、寶媽男、重男輕女。一條比一條能刺激網友們的神經。經過一夜發酵,第二天早上楊蕪打開論壇的時候,看見熱搜前十裏麵三條都是跟這個有關的,其熱度連楊蕪自己都有些驚訝。楊蕪雇傭的那個槍手也戳了敖木。對方在某瓣也是小有名氣有一定關注度的人,此時有大量的網友們私信迴複問他究竟是哪裏的事情。對方也怕事情被戳穿,就崩壞了他好不容易在網上維持的虛擬形象。楊蕪隻給了他本地的所在的縣名稱,告訴對方又這個就足夠了。隨後當天下午,就已經有手眼通天的記著電話到了敖珍這裏了。敖珍提早做好了心理準備,隻要將敖木給準備好的話說出來就行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眼下要做的就是解決。我們娘倆相依為命這麽多年了,不能讓別人欺負我們無依無靠。所以這件事情上,我們相信法律會給我們公平。同時也希望早日塵埃落定,我女兒能夠成功離婚。其實文偉這孩子還挺好的,也挺孝順的。要不然小兩口也不可能過那麽多年。現在這樣,隻能說沒緣分吧。”隨後記者想要采訪張琳雅,敖珍已孕婦的狀態不是很好為由拒絕了。隨後簡單說了兩句掛斷了電話,敖珍將電話關機了。然後,就是吳家的一片狼藉了。前一天吳婆婆還在逼著吳文偉去把吳麗麗帶迴家,後一天家裏的所有電話都被打爆了。吳家是村裏頭出來的,家裏又有些錢財。所以認識他們的人很多。很快就有好事的人將他們家的情況通過網絡捅了出去。沒多久,他們家的電話、住址、社交媒體,全部人肉出來,連同過去跟鄰裏之間的矛盾都被扒了出來。當然,也不排除就是從前跟她家有過節的人在落井下石。吳婆婆也不是沒想過反手。她不敢接受那些記者□□短炮的采訪,就暗戳戳的想要按照網上的教程去找水軍幫忙造張琳雅的謠。微信加了個水軍領頭的要他們幫忙四處傳張琳雅自己不幹淨,懷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隻可惜她還是免不了摳門的老毛病,隻想買幾千塊錢的水軍。最後那水軍領頭的截了圖轉手賣給媒體買了幾萬。一時間更讓他們一家的罵名更上一層樓。緊接著張琳雅出院了敖珍先在城裏比較偏遠的地方租了個房子給她安胎,隨後就勸敖木先迴家陪陪敖玲。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是沒有結果的。也不能一直麻煩敖木在這裏耗著。敖珍怕吳家人知道敖珍的住處前去報複,所以開始準備重新置辦房子。敖珍家裏雖說不富裕,可在這房價極低的地方,買套房子並不是難事。敖木幾天沒睡好,到家先睡了一下午。天擦黑才醒來,下樓吃飯的時候就看見楊蕪跟敖珍坐在沙發上拍著大腿傻笑。瞧見敖木的,招手讓他過來一起看。“木哥你看這個!還有人給他們家寄花圈呢!太有創意了。”“……違法了。”敖木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喝了口,“你最好別學。”楊蕪看一眼敖玲,二人相視一笑。家裏的活一直是敖玲一個人在忙,楊蕪迴家的時候倒是會幫忙,可三個人的工作變成了一個半人去忙確實為難了。更何況家裏的溫室都很大,三個人忙碌已經很辛苦了。而敖木還要準備開診所這件事。他已經得到了許可證,也印好了招牌。同時家裏也開始進藥品和一些簡單器材了。隻是最近事情一忙,這些事情就必須推後了。原本是打算在一樓開設的,可是樓裏麵價值高的東西還是有很多的。多少都有些不放心。“要我說就在院子前麵再蓋個房子。把牆扒了蓋房子。就當門市房用了。”敖木站在窗口,指了指前麵的圍牆。敖木搖頭:“需要審批。不然蓋了是違建。”“嘖,你們村規定那麽多的嗎?”楊蕪還以為自己的想法很出彩呢。“你在城裏也沒有隨便蓋房的時候。” 敖木想一想,指了指右邊蓋到一半的車庫,“那邊應該正好。空間足夠大。反正沒蓋完,直接改成診所也挺好。車子的話,還是繼續停在溫室裏頭。溫室裏溫度恆溫,冬天也不怕凍壞。溫室足夠大,就算再買兩輛也放得下。”楊蕪聽這話也覺得可行,就聽了敖木的決定。隨後,楊蕪發揮了他土豪的本質,承包了這個診所的一切,而敖木繼續著手準備開診所的事情,與此同時密切關注一下網絡上和現實中敖珍家那邊的情況。輿論的壓力讓警方加快了辦案的腳步,很快將各方麵證據,然後對吳婆婆和吳馨進行了公訴。與此同時,也向公眾透露了更多的細節。比如,張琳雅頭發被吳馨兒子撒了酸奶,打算洗頭時發現熱水器被拔沒有熱水,喊家裏人沒人應,踩凳子去高處插熱水器插頭的時候,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而究竟是孩子還是大人做的,張琳雅當時失去了意識,根本不清楚。要不是敖木一心追究,就算吳家說張琳雅自己失足,張琳雅也未必想的起來。一開始吳家人一口咬定是孩子做的。可隨著事情的深入調查,動手的分明是吳馨。隻可惜,吳馨的量刑估計不會高。甚至不被量刑的可能性更大。關於胎兒方麵的傷痕鑒定在法律上一直是有些模糊的,就算是流產,最多也隻是按輕傷。張琳雅的事情被判定為輕微傷,吳馨隻需要拘留幾天。可吳婆婆可就沒那麽好運了。撞在□□除惡的槍口上,又有輿論在上頭壓著。以她情況惡劣的程度,移交法院就是半年起步。吳文偉這幾天是焦頭爛額,幾次給張琳雅打電話求情,可張琳雅的手機根本沒開機。他不求張琳雅的原諒,可哪怕是打給楊蕪也好。也許楊蕪不追究這件事了,事情就結束了。隻可惜,這是公訴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