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解蠱,線索


    江元的房間,清瀾一手控製著聖甲蟲,一手控製著從南宮家拿到的母蠱,汗流浹背的替江元解蠱,雙手不斷的結出複雜的手印,傾月在一旁看著,給清瀾護法,其他人都在房門外,清瀾說,解蠱不能被打擾,特別這種已經種在體內很久的蠱,解蠱的過程更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打斷。


    “當家的,我們的兒子不會有事吧!”江母著急的來迴走動,時不時的看一下房間,卻因為房門緊閉,什麽也看不到。


    江父拉住江母的手:“放心,兒子不會有事的,離火宗的醫術和丹藥我們都是知道的。”江父雖然自己也很焦急,可是依舊沉靜的安慰自己的夫人。


    房間裏,隻見江元的心口處鼓起一個大包,竟然比母蠱小不了多少,可想而知,這江元身上的子蠱,已經被喂的多肥了。清瀾右手一動,聖甲蟲飛向那凸起的大包之上,清瀾想要通過聖甲蟲控製住子蠱,好讓它老實一點,可是子蠱好像非常的暴躁,在聖甲蟲的壓製下,還在不斷的掙紮,躺在床上的江元痛苦的叫了一聲,在門外徘徊的江父江母還有小達都不由的更加緊張了。


    “清瀾,江元這是怎麽了?”傾月也有些不放心的問。


    “沒事,江元身上的子蠱已經種下太久,差不多和江元融為一體了,如果突然把子蠱從江元身上驅除的話,江元勢必要受一些痛苦,把護心丹給江元吃下,傾月姐。”清瀾對傾月說到。


    “恩。”傾月給清瀾吃下一顆護心丹,吃下護心丹的江元痛苦之色減小很多,傾月見聖甲蟲控製不住子蠱,便收迴聖甲蟲,用母蠱引誘子蠱出來,母蠱發出的聲音讓在江元體內的子蠱開始有些躁動,和剛才的躁動不同,這次就像是要見到親人的激動一般,子蠱開始慢慢的離開江元的心口,朝江元的四肢遊去,想要找出一個出口,卻無奈,找不到出去的地方。


    清瀾見狀,立馬在江元的手掌心劃破一道口子,把母蠱放在裏口子不遠的地方,那子蠱像是有感應一般,慢慢的遊走到了手掌心的位置,卻似乎又有非常大的警惕心,探出了一角,卻又極快的縮了迴去。清瀾把母蠱又放近了一些,子蠱這才半個身子從那道劃破的口子鑽了出來,清瀾眼疾手快的把聖甲蟲放了出來,隻見震動著金色翅膀的聖甲蟲猛的朝子蠱而去。子蠱感覺一股危險靠近,似乎見到了有什麽東西向它飛了過來,剛想要再次躲入江元的體內,卻已經被聖甲蟲咬住了身子往外拖。


    隻聽見“吧唧”一聲,子蠱掉到了地上,子蠱的身上還坐著一隻黃金聖甲蟲,在聖甲蟲的壓製下,子蠱倒在地上,卻是動彈不得,傾月趕緊給江元止了血,又吃下幾顆丹藥,原本毫無血色的江元,臉上也多了一絲血色,唿吸也漸漸的平穩下來。


    清瀾收迴聖甲蟲,把子蠱和母蠱放在了一起,這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子蠱竟然有小半個手掌大小,比母蠱小不了多少了,清瀾把盒子蓋上收迴自己的小袋子裏:“這可是好東西,嘿嘿,傾月姐,這個你應該不要吧,我就拿著拉!”清瀾像是得到了什麽寶貝一般。


    傾月無語的笑笑:“對你有用你就拿著吧。”傾月點點頭,又對外麵的人說到:“可以進來了。”話音一落,率先進來的就是江父江母了。


    江父看著自己麵色紅潤幾分的兒子,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總算是落下了:“上官姑娘,你真是我們家的救星呀,要不是幾位,我江家隻怕是……唉……”江父對著傾月幾人想行個大禮,卻被傾月攔下。


    “江伯父,這大禮我們幾個晚輩受不起,對了,大公子的毒是解了,大公子的雙腿也能醫好,不過就算是傾月醫好了,大公子以後也是不能再習武,再修煉了,而且這幾年都要躺在床上,每日都要用養心丹護養心髒和心脈。”傾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江元。


    “能醫好,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哪裏還奢求那麽多,做個平凡人也是不錯的,隻要我兒健健康康的就好,傾月,我們江家真的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江母坐在床邊拉著自己兒子的手,高興的抹著淚說到。


    “江伯母見外了,我們幾個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人了,我們先迴房了。”傾月幾人告辭。


    房間裏,小達看著自己的大哥說到:“大哥,你放心,以前都是你保護小達,以後,小達來保護你!”江父江母看著好像一瞬間長大的小達,眼裏也是滿滿的欣慰。


    又過了幾日,江家是連逢喜事好運轉,自從那日宮宴之後,小達成了星耀國的雨神,江家就開始受皇上關注起來,讓一些想對江家下手的人,都沒有辦法,特別的南宮家的人,要當屬南宮恆了,他明明把空心蠱下到了江達的體內,催動了母蠱,可是這江達這幾日就像是沒事人一樣,而且自己的母蠱還不見了,他不得不懷疑,是有人偷了母蠱替江達解了蠱,可是他也隻能是懷疑,現在對江家實在是沒什麽辦法。


    江家現在越來越多的人拜訪,江家的家業也越發的好了起來,而且讓南宮家頭疼的是,宇文家是一向都保持中立水平的,不偏向任何一家,可是如今,卻也開始頻繁的和江家示好,看來是要和江家聯手了。


    殊不知,宇文家和江家示好,是宇文連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結果,當初他以為宇文家中立是最好的,至少,他還不急於站隊,隻不過上次聽了傾月的話之後,他就隱約覺得,傾月的話裏有話,而且他的直覺告訴他,要相信她。於是,宇文連便開始暗地裏調查南宮家是不是也要對他們江家下手,果然,經過幾天的調查,宇文連發現南宮家居然在他宇文家安插了不少的人,還在私底下一點一點的收購他們宇文家的家業,宇文連知道之後,博讓大陸,最後想起了傾月的話,毫不猶豫的就和江家結盟。


    而這些,傾月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噬魂珠的事已經完成,而且自己也得知了母親的下落,也是該去尋找母親的下落了,於是,一夥人就踏上了新的征途。


    得知自己母親的下落,也是傾月無意中知道的,江母一直都看傾月很親切,而且特別像她認識的一個故人,在一天,江母偶然之間見到傾月沒有佩戴麵紗的情況下,頓時大驚,便詢問傾月的生父生母是誰,江母在宮宴上聽到傾月是星雲國上官丞相的女兒,所以才對傾月的熟悉感壓了下來,沒有過多的詢問,隻不過在見到傾月的麵容之後,她就極其驚訝,不得不激動的出口詢問。


    這一問才得知傾月的生父生母是誰,這一切也讓還在一籌莫展的傾月感到意外,自己正好對父母的下落感到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沒想到,自己要找的線索,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她隻能說,一切都是明明之中注定的,該遇到的就一定會遇到。


    原來,自己的生父生母從無妄海出來之後,就來到了星耀國,當時傾月的母親嵐風華已經懷上了傾月,為了和父親赫連宇躲避母親家族的追擊,不得不四處奔走,傾月母親的身體本來就特殊,懷上傾月之後,更是四處奔波,險些胎兒不保,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兩人不得不四處尋藥,去過無妄海底,也去過群山之巔,到過巍峨的雪山,就是為了母親特別的體質,護住肚子裏的傾月。


    當時的江母剛嫁入江家,那日正是大雪,江母去山上拜神,遇到了昏迷不醒的嵐風華,赫連宇不知去向,那個時候,嵐風華已經是懷胎差不多八個多月了,江母把嵐風華帶入江府,照顧了十多天,傾月的母親才好的差不多。


    江母說,她從未見過那般好看的女子,就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仙子一般,氣質出塵,如果要不是自己母親懷了運,江母會以為,自己救了一個仙人迴來,嵐風華的身子好了之後就離開了,可是自己母親的容貌和那雙好看的眼睛都已經深深的刻在了江母的腦海裏,見到傾月的眼睛,那份記憶才記了起來,特別是見到傾月的容貌之後,更是想起了不少,緣分就是這麽奇妙,十年前江母救了她的母親,而十幾年後傾月又救了江家,說起來,還真是難以相信。


    江母說,她母親離開之後說是要去星月國找她夫君的一位故人,先把自己的孩子平安生下後再去找她的夫君,傾月想,母親說的那位父親的故人應該就是把自己養大的上官雄了,線索到這裏又斷了,一切又都迴到了原點。


    讓傾月疑惑的是,自己的父親為什麽和母親分開了,而母親去找自己的父親,又去了哪裏?父親,又去了哪裏?這些問題,她又怎麽去找線索去解決!


    一想到這,傾月就苦惱無比,不過也突然間想到,線索也許還沒有斷,記得在南宮家偷母蠱的時候,遇到了那黑袍護法,而那黑袍護法看到自己蝴蝶玉佩的時候,明顯是認識的,而且還問自己玉佩怎麽來的,那就說明,這黑袍護法肯定認識她的父母。


    隻不過,自己並不知道黑袍護法是什麽人,從哪裏來,兩次遇見都是偶然,隻能確定是,這黑袍護法肯定是來自下界,而且頭上還有一個老大,而且他們來到低界,在低界中做了這麽多事,很明顯是有什麽目的,這不得讓傾月聯想到了時空老人的話,難道這一切都是那個被壓在九州之巔下的那個人做的?他的目的是什麽?而那個黑袍護法和自己的父母又是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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