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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懷激動地問:“為何以前我從未聽說過?”


    “湯郎,你認為老虎會與螞蟻打交道?到了他們這種境界,不屑於與世人計較,大多數閉門衝破巔峰,尋找破虛碎空之路。或者在世間偶爾出沒,遊戲風塵,但不會現出身手。比如金台,比如老祖,我們門中的老祖你可聽聞過?”


    湯懷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怪不得你說二門全部出來,還照樣將他們打迴去。”


    “這有點難,不過昆侖二門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昆侖二門資源豐富,高手輩出,可小世界麵積終是有限,而中原雖資源少,但地大物博,人口眾多,同樣有許多頂級高手,隻不過散在各地,或隱居,或閉關,不被人所知而已。”


    正說著話,嶽飛與王貴迴來。


    許仙急忙換了一身衣服,又替劉如月換上草藥。


    劉如月道:“許小郎,你倒也博學多才。”


    “小時候隨家父讀了一些書,倒也記得許多。至於敷藥,母親時間病情發作,雖不是精通,醫學方麵也知道一些皮毛。”許仙含糊地說道。


    幾人來到草市上,尋找一個酒家吃晚飯。


    嶽飛看著劉如月問:“劉娘子,你打算怎麽辦?”


    劉如月成功救了下來,可惹了一個不小的麻煩,他們不能再溜達了,得立即迴家。但不能將這個少女也帶迴去吧。


    劉如月又淚如雨下,悲戚地說:“嶽郎,奴家修為還在,門中自然器重。但修為已廢,迴到門中,隻能當做爐鼎。”


    “爐鼎?”嶽飛奇怪地問道。


    “嶽哥子,這是修道之人的一種雙修法門,”許仙解釋道。


    嶽飛是練武之人,對修道方麵比較陌生。許仙也僅隻剛入門,但他小時候家中請來許多仙長們傳授道法,未得到什麽高明的功法,卻灌輸了許多亂七八糟的知識。真正的秘辛不知道,一些基礎知識卻知道不少。


    “為何雙修?”


    “修道之法,有很多種,有一種修道法門認為孤陽不長,孤陰不生,於是與女子用交……合的姿態打坐吐呐,達到陰陽交會,水乳、交融,最終踏上大道所在。”


    “世間竟有這等汙穢的法門!”


    “錯,嶽哥子,就是正常人也有房事,何謂汙穢!”


    也不一定,釋家雖有修歡喜佛的,終是少數,即便是道家,雙修的同樣不多。比如許仙所修的就不用雙修,按照淩虛子所說,世間最長壽命的除了那些上古瑞獸奇草外,非是龜,而是植物,比如一些鬆、杉、蘭,並且壽命越是長,幹根越發達,就象經過粹練一般。而同時葉越成針狀化。


    他從仙府裏得到的功法大方向似乎與其他功法相似,不過有許多不同的地方,最大的不同就是用天地元氣粹練身體,使肉體就象蒼鬆古柏那樣勁直幹練,然後一步步打開身體所有的竅穴。鬆杉不動,可是它的針葉、根係都在為它提供營養,因此萬古常青。


    最終方向非是古鬆,而是野草。


    野草一歲一枯榮,但它是否真的死了呢?沒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最後境界是將身體每一個毛發,血肉都修得有靈性,最終會不滅不生,與天地同在。


    可這非是金丹境界,後麵功法淩虛子也未得到,隻是猜測。


    未提雙修,也許有幫助,也許沒有幫助。


    繼續道:“正常來說,這種法門不算是汙穢,不但對男方有利,對女方也有利,雙修者又俗稱道侶。但有一種修煉法門,那就是下乘了,也就是爐鼎。爐鼎未必是女子,也有男子,他們僅是最下乘的部曲,沒有任何權利。若是主人好倒也罷了,能變相地將他們當成另一種道侶,稍稍善待,甚至能傳授一些功法,使之進步。因此,有的人因資質等問題,自願做爐鼎。”


    然而許仙搖了搖頭。


    剛才聽到許多秘辛,昆侖兩個仙門想做什麽,許仙猜不出來。與他也無關,眼下他的層次太低。


    眼光可以看得很遠,能看多遠就能走多遠。但每一步得必須腳踏實地,否則會隨時在山道上摔死。


    現在,至少暫時梁山對仙門中的人十分尊敬,就連朝廷似乎有聯係,猿臂寨中群雄也十分畏懼。可是魔門呢,聽到秦素兒是鍾靈體,居然想將她擄來,做為教主的爐鼎。


    可見魔門做事的肆無忌憚。


    又道:“還有更多的爐鼎,他們主人不善,不僅利用他們來雙修,在他們略有所成之時,利用邪法,吸去他們所有功力……甚者,血肉。在沒有價值時,馬上將他們處死。又有惡者,因修道之人體質不同,在爐鼎沒有價值後,將爐鼎用來煉活人丹。”


    “豈有此理!”


    “世道崩壞,弱肉強食,何來天理!爐鼎做活人丹,梁山孫二娘開黑店,謀害過往客商,用人肉做包子餡,又有誰敢看輕她?”


    湯懷歎氣,道:“劉娘子修為已廢。”


    “劉娘子修為雖廢,一是道體,不是,是上乘的魔體,二是姿色。我未去過南方,沒有與魔門中的人打過交道。不過相信真正的雙修,以求大道的人很少,多是借著雙修之名,滿足自己**。相信劉娘子迴去後,做為爐鼎,會在門中十分受歡迎。”


    劉如月身體打著顫兒,可憐的樣子,象在秋風苦雨中一朵苦苦掙紮的小花。


    “若如此,以前我雖與梁山有仇,但梁山內部倒也抱成了團,講義氣,偶爾也做一些壯舉,行善除惡。那麽魔門比梁山倒是差了許多……”


    嶽飛怔忡地看著劉如月道:“劉娘子,那你打算怎麽辦?”


    “嶽郎,不如你先暫且收留奴家,奴家也會燒煮洗抹……”


    嶽飛遲疑,又看著許仙,許仙歲數小,還要找母親去,功夫又遠不及自己,終點了一下頭。


    但許仙眉毛皺了皺……


    最後從囊中拿出十幾兩碎金子,道:“你隨嶽哥子迴去,也是一個方法,不過你傷勢還未好……說不定以後能複原,還能迴江南,這些錢你留著。”


    十幾兩碎金子看起來不顯眼,但它價值不菲,兌換後能當三百貫錢,能買五十畝到一百畝上佳的耕地,五六頭強壯的駿馬,六十頭耕牛,一百多匹絹,四千石米……


    但許仙不是這個意思。


    嶽飛武功高,可身世比較簡單。非是象許仙,許仙自幼家中情況詭異,在紅塵中打過來,滾過去,現在他的見識卻是遠超嶽飛。


    看嶽飛等人的穿著,十分平常普通,若是家境好,出來遊曆,怎能穿這樣的衣服?


    而劉如月是魔門中的佼佼者,說是會燒煮洗抹,可自幼過著的是奢侈生活。兩者之間,一個是仙子,一個是凡人。


    從劉如月看嶽飛的眼神,許仙隱隱知道他們之間會發生一些故事。


    乍一看,一個有郎才,一個有女貌,神仙般的般配,不過神仙終是神仙,凡人終是凡人。


    有了這些錢,幾年內他們可以自保……


    “許哥子……”


    “你拿去吧,以後情況好了,你再還給我。我們吃飯吧,這幾個月來我隻吃烤魚,嘴中淡出鳥來。”


    現在那怕一盤炒青菜端上來,有油有鹽,對他來說,都是人間的美味。


    大朵快頤!


    嶽飛在喝酒,許仙未喝,這是各自不同經曆造成的,許仙必須時時刻刻謹小慎微,保持清醒的頭腦。嶽飛卻是豪情壯誌,沒有那麽多顧忌。


    酒足飯飽,許仙說道:“我們走。”


    “現在走?”張顯看著外麵漆黑一團的夜空說道。


    “梁山對我有必殺之心,劉如月是魔門的重要人物,他們多半還不知道劉如月的情況,也要派人尋找。不過你們放心,湯陰在河北了,你們又在鄉下,他們還沒有那般神通找過去。不過眼下必須盡快離開這周邊方圓地區。”


    “許哥子說得對。”嶽飛道。


    一行人走出小酒館,嶽飛嘴張了張,許仙武藝雖不高,可是做事冷靜,讓嶽飛十分欣賞。不過許仙雖不是那麽木訥之人,嶽飛還是能感受到他的冷僻。


    想了想,嶽飛終沒有沒有過邀請許仙去嶽家莊。


    就在幾人要分別之時,劉如月說道:“許哥子,此戰必然轟動,你最好是去京城。我們門下又派聖女到了京城,京城有可能也會亂,但京城人多,暫時你會更平安。事情平靜之後,你找你母親才會更安全。”


    “聖女?”許仙不由咧嘴笑了,家主敗,出妖怪,國主敗,也會出妖言惑眾,不過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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