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


    目前,關於貝爾摩德的情報還沒有流傳開,但以她和boss的關係,被組織一把手注意到不對,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警察趕到廢棄工業區的現場,被熊熊大火和一地屍體鎮住。


    這裏是發生什麽黑幫火拚了嗎?


    目暮臉色有些難看。


    最近的犯罪率怎麽這麽高?


    這幫法外狂徒,看到東京警視廳搗毀個○品窩點……難道都不懂得收斂麽?


    一群警察也和目暮差不多的反應。


    他們還沒從拆彈的喜悅中沉浸多久,這就又被卷入新的懸案中。


    重大的死傷,各種觸目驚心的子彈痕跡,毫無頭緒的現場,爆炸火災……


    這件案子很快被公安接手,被列為大規模恐怖活動的行列,脫離警視廳的管轄範圍。


    柯南混跡在警方之中。


    看著牆上被鉤索固定過的痕跡,他陷入沉思。


    ……


    另一邊,東京一條小巷中。


    白川悠正斜靠在牆邊等待。


    在他的注視中,自己在自己的視野裏小跑過來,與他接應。


    他看向眼前的鏡像人:


    “任務完成的不錯啊,簡單匯報下情況吧。”


    “……”


    隨著呲啦一聲——麵具被撕開的聲音,偽裝在裏麵的黑羽快鬥,露出苦兮兮的表情。


    “基本沒什麽好說的,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共就兩件事。”


    “……有位住在醫院的小姐打來電話,說你在她那裏遺失了錢包。”


    “還有就是……”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猶豫起來。


    “那個小橘姐,說你欠她十萬日元,我暫時幫你墊上了……”


    說到這,黑羽快鬥忍不住臉色一黑。


    他想起來之前白川悠告訴他,一定要帶十萬日元,這點很重要。


    當時他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現在迴頭一看,這貨是想坑他啊。


    和人沾邊的事,對方是一點都不幹。


    黑羽快鬥在心中忿忿的抱怨。


    看著他的表情,白川悠微微一笑:“小橘姐……你這稱唿有點意思,不過我平常隻會叫小橘。”


    黑羽快鬥自信的哼哼道:“放心吧,我的演技你放心,易容的過程中,稱唿肯定是沒出問題的。”


    白川悠嗯了一聲。


    快鬥這小子演技不差,他是知道的。


    而且小橘那蠢妹子,上次貝爾摩德的易容都沒看出來,這次多半也是一樣。


    總之,和黑羽快鬥交換一番情報,對完了供述後,不在場證明的偽裝完成。


    “白川悠”在今晚一直待在家,晚上九點左右時,“他”出來散步了一下下,不過時間很短暫,並且是在事件發生之後。


    對警方的人來說,這是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


    所以,他現在隻需要若無其事的走迴家,一切就都完美了。


    想到這,白川悠正想打發掉怪盜工具人。


    就看到黑羽快鬥鼓起勇氣叫住他:


    “那什麽,十萬日元能還一下嗎?現在事情都結束了……”


    他的語氣有點弱。


    正常來說,他肯定心直口快,想一出是一出。


    但,考慮到白川悠之前的種種威脅的舉動,他又有點慫。


    看著黑羽快鬥一臉遭到校園霸淩的老實人模樣,白川悠忍不住樂了。


    “你這問題問的好奇怪啊,你向小橘還賬,和我白川悠有什麽關係?”


    “???”


    黑羽快鬥有些傻眼。


    就這樣欺騙高中生的感情嗎?


    他開始有點想要豎中指的衝動——做狗這方麵,還是你比較有經驗。


    看著黑羽快鬥的表情,白川悠哈哈一笑:“開個玩笑,玩笑而已,別著急啊。”


    “……我又不是什麽喜歡霸淩高中生的惡棍,欠的錢一定會還的,等下次雷擊出版社的稿費出來後,你從那裏麵拿吧。”


    白川悠說完便招招手,順著昏黃的小路,離開巷子。


    心中鬆了一口氣的黑羽快鬥,目送著白川悠的背影消失後,換了層易容,同樣緩緩離開小巷。


    ……


    第二天。


    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在白川悠家門口緩緩停下。


    天空僅僅泛著魚肚白,街上別說其他車輛……就連個晨跑的人都沒有。


    啪嗒一聲,車門打開。


    琴酒從副駕駛走出來,讓伏特加留在車上把風,一個人快步走進白川悠的住宅。


    他很清楚對方助手的上班時間,現在時間還早,對方肯定一個人在家睡覺呢。


    將煙蒂隨手丟在地麵踩滅,琴酒壓低黑色的帽簷,揚起嘴角。


    整個動作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但卻無形間增加了一股氣勢。


    就這樣,琴酒圍繞住宅轉了一圈,繞到房子的後門。


    一般這種小別墅的後門比前門更加好撬。


    不過琴酒卻有更方便的方法。


    他默不作聲從衣服裏掏出後門的鑰匙——這對組織來說根本不算什麽難事。


    正打算把門打開。


    可就在這時,門從裏麵自己開了。


    琴酒把鑰匙收迴去,不留痕跡的摸上大衣中的手槍。


    然後抬眼一看。


    一身睡衣的白川悠,正在門前用迷之微笑看著他,仿佛早有預料般:


    “哦呀哦呀,是琴醬啊?”


    “大清早的找我幹嘛……還有,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是私闖民宅嗎?”


    “……我可不記得自己給過你備用鑰匙。”


    琴酒沒說話,而是眯起眼睛,盯著白川悠的脖頸處猛看。


    在琴酒銳利的注視中,白川悠讓開半個身子,有些無奈:


    “行了行了,我不是冒牌貨,這還用看嗎?渾然天成的一張帥臉,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張,根本無法被頂替。”


    “……還有,你私闖民宅就算了,還讓一男一女架著槍偷窺我,真有你的。”


    說著,他揉了揉眼睛,朝遠處的樓頂掃過去一眼。


    那裏正是勤勤懇懇的基安蒂和科恩。


    琴酒:“……”


    好吧,基本沒問題了。


    這份洞察力,這份隨機應變,以及這份催人血壓升高的特殊能力……換個冒牌貨來根本做不到。


    虧他還在擔心克什瓦瑟在昨天,遭遇了什麽不測。


    可現在看來,這貨好像跟平常一樣,過的比誰都舒服。


    點點頭進入住宅後,琴酒在一樓客廳的沙發坐下來。


    看著白川悠沏茶的身影,他內心思考不斷。


    之所以這個時間出現在情報屋,並不是琴酒沒事閑的想來串門走訪。


    而是早在今天的淩晨時分,組織高層向大部分組織骨幹,發出“調查貝爾摩德下落”的命令。


    貝爾摩德這個女人,昨天在東京內失蹤,和組織失去聯係,神秘的消失,生死未卜。


    不排除被捕,被卷進大案子,被殺的種種可能性。


    關於線索與頭緒,組織高層唯一可以知道的是——


    貝爾摩德在銷聲匿跡前,曾在東京警視廳樓頂安裝過一顆炸彈,並且動員了手底下不少手下。


    ……再往前計算一點,對方曾執行一起與滿天堂員工交易的秘密任務,一切都顯得很正常。


    總之,這起突發而來的狀況很玄乎。


    組織中,隻有琴酒知道,那女人跟克什瓦瑟有過恩怨,互相看對方很不順眼的樣子。


    當然,琴酒一開始並不認為,克什瓦瑟一個毛頭小子,能夠有殺死貝爾摩德的能耐。


    本來,他是認為克什瓦瑟被對方暗中除掉。


    為了洗清嫌疑,貝爾摩德易容成克什瓦瑟的樣子,玩一手掉包假死之類的操作。


    可現在,見到好端端的白川悠時。


    琴酒發現自己錯了。


    錯的離譜。


    想象中的情況不僅沒發生,而且好像還逆轉了。


    克什瓦瑟這小子,很有可能是“贏家”的一方。


    如果他的推斷是正確的……


    琴酒忍不住再次看向白川悠,還是不敢相信這個難以置信的真相。


    ……那麽就說明,曾經那個顯得稚嫩的賴皮蛇……現在已經成長為一條讓人心驚的深海巨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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