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外走進來的汪潔茹默默站了一會兒,走到陳勇飛的麵前輕聲說:“從一開始我就對你說了好多次我不叫王婷,偏偏你死都不相信。現在你反倒來質問我,難道我是受虐狂!喜歡受到你對我殘忍的折磨和傷害?”

    看著麵前這個總是傷害自己的惡魔,汪潔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傷心。雙眼蒙著淚氣,她哽咽著說:“我倒要跟你討要說法呢,無緣無故對我做出那麽多壞透頂的事。事到如今,難道你還不覺得你自己有多可惡嗎?你就沒有為你過去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嗎?”她越說越激動,要說的話哽在喉嚨裏再也說不下去,雙手捂臉站在一邊失聲痛哭起來。

    望著這個正在傷心地控訴著自己的女人,陳勇飛變得啞口無言。

    是的,別人做錯的事情,自己卻讓她來承擔。這對於她來說,是多麽的不公!現在自己還能有什麽理由去指責她?!

    他從坐椅上慢慢站起身來,走到汪潔茹的身邊,看著還在痛哭的她,想想過去對她所做的種種,自己確實是做得太過分了。他低著頭,紅著一張臉,舌頭有點打結地小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怎麽也沒想到當時會抓錯人,把你錯當成是害我弟弟自殺的兇手。我……我在這裏向你賠罪,希望你能原諒我!”

    “原諒你?你要我怎麽去原諒你!當你在傷害我,折磨我,我向你求饒的時候,你有手軟過嗎?你有放過我嗎?有那麽多次,我是在鬼門關前徘徊!……”

    一聽到站在自己麵前的壞男人在請求自己的原諒,汪潔茹立即止住哭聲,放下捂著臉的雙手,抬起頭來厲聲責問他。

    “你也不能完全怪我,要怪也要怪你自己。”陳勇飛嘴硬地說,“如果你當時一口咬定你的名字是叫汪潔茹,不叫王婷,我又怎麽會去傷害你?”

    “怪我?哼!虧你說得出口。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哪一次有聽進去!你實在是太野蠻,太不可理喻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麽不要臉的男人,自己做了錯事到頭來還賴在別人的頭上。”臉上還掛著淚水,汪潔茹鄙夷地看著這個長得人模狗樣的男人。

    “現在你想要怎麽樣,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做也已經做了。”他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雙臂環抱,上下打量著汪潔茹,譏笑著對她說:“還是……你是想要我對你補償點什麽?”

    “補償?你用什麽來補償?你這個壞蛋!我……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汪潔茹了,我已經迴不到過去了!我現在還能有什麽臉迴去見我的媽媽,嗚嗚嗚……這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嗚嗚嗚……你這個魔鬼,魔鬼!”

    聽到陳勇飛問自己要什麽補償,汪潔茹帶著哭腔聲色俱厲地責問他,痛罵他。是的,因為這個男人,她失去了太多太多。一個女人最看重的清白,最看重的貞操,就那樣不明不白地毀在了他的手裏。他現在竟然還有臉問自己要什麽補償,自己所失去的東西他又怎麽補償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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