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溫烈丘頂得發顫,李負代的喘息愈發甜膩動情,被壓在鋼琴上其實並不舒適,但他就是不想停下,他想就這樣一直被他入侵,直到他們都筋疲力盡。溫烈丘半抱著李負代快抽深送地搗鼓了許久,突然聽見身下的人勾緊了腿細碎且持續地叫著他的名字,清朗的音色因情欲而沙啞。高潮當即,李負代卻分外渴望和溫烈丘的貼合。溫烈丘聽他一遍又一遍地叫著自己的名字,心腔滿脹得不行,他低頭吻上李負代,勾著唇舌追逐。李負代喉間嗚咽兩聲,白液便沾在了兩人小腹。李負代爽了溫烈丘也不再壓著,最後的階段仿佛要將人釘在身下一般的狂烈。來迴幾十下頂弄後,強烈的衝動便一觸即發。意識到他的動作,勾在他腰間的腿隻鬆了片刻又軟綿綿地纏了上來,李負代還沒緩過力氣,汗淋淋的仿佛剛從水中撈出來,但嘴上卻固執,“在裏麵。”溫烈丘輕笑一聲,壓身去親李負代的同時,一滴不漏地全射在了李負代體內。射精持續了片刻,抱著李負代緩了一會兒,溫烈丘就著插入的姿勢又抱著他坐迴凳子,然後順著他脊背一直到尾椎,輕柔地撫摸。緩了緩才無奈道,“會弄髒褲子。”情欲發泄過後的李負代懶洋洋地任溫烈丘擺弄,氣息吐在他頸間,有些不滿地嘟囔,“我你也弄髒了,你倒是先管褲子?”溫烈丘還埋在李負代體內,他們抱在一起,又聽他帶著撒嬌意味的話語,半硬的性器漸漸又有了抬頭的趨勢。這一反應李負代最先感覺到,他趴在溫烈丘頸間輕笑,“我沒勁兒了。”溫烈丘也怕自己忍不住,微微抬起李負代的屁股,讓自己退了出來。“這琴以後還彈嗎?”李負代還跨坐在溫烈丘身上,實在是懶得動,“……還能彈嗎?”估計一坐這琴前麵兒,再正經也彈不下去。一個吻落在李負代肩頭,因為“運動”,他的體溫比平時高了不少,唇觸到的溫度是溫熱的,溫烈丘覺得不夠,又親了兩下才說,“搬迴家,好好彈。”木屋外,蟲鳴漸起,想來是因為天黑才喧鬧,夏夜的氣息和溫度擠進來些許,靜謐悠然。儲藏室鋼琴打卡第82章 在忐忑中,溫烈丘守著李負代,睡了第一個屬於他們兩人的好覺。他們本打算吃了早飯就走,溫奶奶卻嚴詞要求他們吃完午飯再走。溫烈丘想趁早迴去是想去給李負代看腿,可他奶奶開口,李負代就應,溫烈丘沒轍,隻能推一天再去醫院。他們要離開,寧見淵自然也不用留下,四人一桌吃完了早飯,他便叫著李負代上了樓去幫他收拾行李。他來了總共沒幾天,東西也沒見帶多少,拽著李負代去,顯然不是為了讓他幫忙。溫烈丘本想跟著,想想卻不願意當個跟屁蟲,而且,不管他對寧見淵的印象如何,前提他都是李負代的心理醫生。他自己在樓下呆著,空閑下來,才把手機上轟炸一樣的消息迴了迴。迴完了信息,轉頭就被奶奶打發著去了院子澆花。澆個花也用不上用心,溫烈丘百無聊賴地拎著水管兒站著,精神也不在花草上。九點剛過的光景,烈日當頭,手頭的工作無聊,透過院子,看向小路後在驕陽下閃著光的蘆葦叢,他的心緒有些飄開。過了片刻,身後突兀地響起一聲刻意的咳嗽。因為不是李負代,溫烈丘頭都沒迴。廊前,寧見淵對溫烈丘刻意的忽視倒也不在意,他笑了笑將行李箱拎下台階,目光落在溫烈丘的背影,注視了幾秒,“我還有些話想和你說呢,不想聽嗎,關於他的。”沉默了片刻,溫烈丘微微側身,還是沒正眼看寧見淵,“說吧。”“我聽說……”兩人隔著幾米的距離,寧見淵從褲兜中掏出煙盒兒,抽了一根兒銜在嘴裏,然後手伸向了溫烈丘,動作自然流暢,一點兒都不覺得他一三十歲的人給未成年遞煙有什麽不妥,“你不去英國了。”“不用,謝謝。”溫烈丘掃了掃他手中的煙,目光接而被在屋內晃動的身影引了過去。透過木框窗,他看到李負代去了廚房。收迴手給自己點了煙,寧見淵吸了一口才又說,“我覺得年輕人多換換環境是好事兒。”抽上煙的寧見淵像是被剪了頭頂的提線,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和平時優雅溫和的樣子截然不同,看著像是個要開口談心的樣子,“……不去了,是因為他吧。”“嗯。”溫烈丘沒什麽要遮掩的。寧見淵笑了一聲,無限感慨般的,“年輕是好啊,還能單純的為了某個人去做什麽,你們,是戀人?”溫烈丘抬眼看了寧見淵一眼,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他不知道這人為什麽會這麽問。他和李負代,關係雖然不好概括,可戀人,也不是。見了溫烈丘的表情,寧見淵便知道自己猜錯了。他持煙的手在嘴角蹭了蹭,思忖著什麽,“因為你們有時候看著很親密,不像是朋友的樣子,像之前我們要出門,你的反應。”說著說著寧見淵又笑出聲,“也對,戀人的話,你不會對他一無所知。”溫烈丘把這話聽成了炫耀。寧見淵卻搖了搖頭,“別這麽看我,我沒別的意思。”他側頭吐出煙霧又轉迴來,“我對他,也一無所知。”溫烈丘明顯地一怔。寧見淵盯著他,了然的神色讓人感覺被從裏到外地審視過,“是啊,他始終什麽都沒對我說過。我單方麵對他的了解,一直停留在揣測階段,他真的很難……”他琢磨了一下用詞,“搞定。”“其實,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連話都很少。”寧見淵說。他這麽說,溫烈丘不得不疑慮。如果他們離開的那幾天,寧見淵沒有了解到李負代的任何情況,他怎麽能確定他的心理障礙是什麽?既然不能確定,那他提出的所謂治療方案的東西,豈不就是在糊弄?所以,這裝模作樣的治療,和強製李負代在他懼怕的夜裏睡覺有什麽區別?“你是覺得折騰他好玩兒嗎。”溫烈丘盯著寧見淵,不大的聲音已經發狠,“你最好給我個解釋。”“是他覺得好玩兒。”寧見淵似乎思考著該怎麽敘述,又停了片刻後他眼中一閃,“仔細想想,就像被他利用了。”他雖這麽說著,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可不像是被利用後的惱怒,“在見到他之前,通過了解我曾判斷他可能存在人格障礙,但第一次見他,我立刻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換言之,他所存在的噩夢狀態,並不是人格塑造所造成的影響。”寧見淵抬著持煙的手,拇指蹭著抿起的嘴角,“……我覺得,清醒和噩夢,他的這兩種狀態,可以說是存在他生命的兩個意識“世界”,其中一個,是此時,而另一個,說是噩夢,卻也是實在存在過的,也是他想藏起來的,並且,他在獨自努力擺脫它。”從這個‘獨自’中,溫烈丘聽出了些什麽。“他的學習能力很出色,執行能力也一流。”看出溫烈丘神色微變,寧見淵含笑一歎,“之所以說是被他利用了,是因為我對他付出了所有,卻依舊被他拒之門外。他切實地運用著我教給他的各種調節方法,也確實有了效果,我本以為他的好轉會是一把鑰匙,可惜,他還是隻字不提。”“你的意思……”溫烈丘遲疑著。“對,這是他一個人的掙紮,他沒允許我參與。”說話的間隙指間的煙已經熄完,寧見淵將煙蒂丟到地上碾滅,“你一定不知道,我們會出門,是他的提議,不是為了增加我對他的了解,也不是為了給我倆提供一個更好的交流空間,而是他需要一個獨處的環境,我,隻不過是個在他心裏沒什麽所謂的旁觀者。對於這個獨處的環境,他顯得很急切,這種惡性狀態幹擾了他很多年,你應該也明白,時間越久,這種狀態會愈發的妖魔化,鼓起勇氣直麵,不容易。而且……無動於衷了很多年後他卻選了這樣一個時間,應該是他自己到達了一個閾值,我想,激發這個頂點的,該是你。”寧見淵的意思很清楚了,除了睡前的心理輔導,李負代拒絕了他的一切滲入。同時,溫烈丘也明白過來,為什麽李負代的狀況看起來越來越糟且不穩定,是因為他自己掙紮的厲害。由遠及近的,有聲響從院門口傳來,溫烈丘轉頭去看時,門口已經停下來了兩輛車,來接他們的車在前,後麵還跟著輛小型運輸車。為了帶走鋼琴。司機帶著幾個搬運工人走進院子,恭敬地衝溫烈丘點了點頭,便往樓後去了。第83章 他就是這架在角落日積月累蒙塵沉寂的鋼琴。“你能讓他平靜。”收迴跟著那幾人的目光,溫烈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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