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後,司徒曼的確跟隨著總書記和司徒老爺子一道,迴京城,繼續去打理她的美容王國去了。隻是,此去京城,司徒曼卻是帶著滿心的欣慰和歡喜走的,終於得了總書記賜婚,這等於是拿到了和泠瓔珞平起平坐的資格,甚至比泠瓔珞還要厲害,這讓司徒曼美不自禁。


    而司徒老爺子臨行前,卻是深深地看了慕容凡一眼,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再看看自己孫女眼睛裏泛起了的無邊愛意,司徒老爺子也隻有一聲長歎,搖了搖頭,終是啥也沒說,就走了。


    慕容凡明白,這是司徒老爺子在擔心寶貝孫女的將來。


    想想這也是人之常情,司徒老爺子貴為軍區司令,跺一跺腳,華夏都要抖三抖,這樣人家出來的天仙一般的孫女,想找個什麽樣的找不到,卻是偏偏和自己這個已經訂婚了的糾纏在一起,司徒老爺子身為家長,不當場發飆已經是涵養很好了。


    當然,這也是司徒老爺子太過了解司徒曼的性子,知道自己這個孫女認定的事兒,即便是你說破了天,也不可能改變她的初衷。說了也是白說,那還不如不說。


    何況,還有總書記這麽一個裝糊塗、和稀泥的人在這,司徒老爺子也隻能暫時把話擱到了肚子裏了。


    隻是,慕容凡也知道,讓司徒老爺子以及整個司徒家完全接納自己,還需要後續的努力。


    此刻無能為力,也就暫時先不想這些了,待總書記和司徒曼等人走後,慕容凡也終於把那數萬件物,交給了劉針。至於如何找理由讓這些物順利地公之於眾,這就是他們的事兒了,而對於國安局外勤組這方麵能力,慕容凡向來不懷疑。


    此間事了,慕容凡也就直接讓人把自己送迴了濟仁堂。


    初冬的濟仁堂裏,並沒有因為慕容凡的不在而顯得冷清,這些時日,一直跟著慕容凡耳濡目染的曉月,醫術上也是進步不少,正所謂聽名師一點,勝過讀書萬卷。而且,曉月本身就是先天靈體,又跟著慕容凡修習多日,修為已然突破到了天級境界,神識的強大也非一般尋常人能比,因此,診脈看病,也是頗有一套獨到之處了,儼然已經成了濟仁堂裏的新晉小神醫。


    因此,近日來,雖然濟仁堂裏慕容凡不在,但是,大家也覺得近朱者赤,相較於其他的診所,倒是更願意相信秦曉月。


    此刻,濟仁堂裏已經坐滿了候診的病人,曉月親自坐在診桌之後,把脈開方,自有一番名醫風度,令在場的患者們紛紛點頭讚歎不已。


    慕容凡就是在這時施施然走進濟仁堂的。


    “看病先過來掛號。”曉月頭也不抬地說道。


    可是,迴答他的卻是濟仁堂裏眾人的一片驚唿之聲:“啊,是慕容醫生,慕容醫生迴來了!”


    “什麽?”曉月時豁然抬頭。


    這一看,可不是嘛,眼前笑吟吟的人,不是慕容凡又是誰?


    “慕容凡,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不提前打招唿?”曉月即刻繞出了診桌,開心地叫道。


    說著邁著激動的步子,跑到了慕容凡麵前,上上下下好一通打量慕容凡,撫掌笑道:“慕容凡,你可算迴來了,怎麽樣?累不累啊?吃過飯了嗎?我這就給你做點吃的吧!”


    慕容凡看著一臉激動的曉月,心裏沒來由地湧起了一股親切感,卻也一如既往地笑著打趣道:“市長千金給我做飯?讓我這個小中醫,受寵若驚啊。”


    “嘿,慕容凡,你……”被慕容凡這麽一逗,曉月秀眉一挑,卻不知該生氣還是該笑。


    “慕容凡,你不用受寵若驚。”這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循聲看去,來人正是梁冬:“你在英倫那些威風事,看得我們心裏這個解氣舒坦啊,洋鬼子又怎麽了?關鍵時刻,還不是得依靠咱的中醫中藥?”


    “梁冬,你瞎說什麽呢?”曉月望著一屋子的病人,裏麵赫然還有兩個老外,不由得急忙小聲提醒老秦。


    “啊哈哈,我這不是高興得嘛!”梁冬激動的說道。


    “梁冬,我可告訴你,慕容凡剛迴來,有事改天再說。”曉月一麵給慕容凡奉上了一杯香茗,一麵警告著梁冬。


    “嗬,還挺懂得體貼人的。”


    “找死是吧!”


    “嗬嗬,誤會,誤會!”


    慕容凡卻是笑著坐到了看診台,說道:“冬子,要不你等我一下,等我看診結束,在好好聊?來吧,誰一位病人了?”


    “可是你……”曉月自然是當心慕容凡太過勞累,可看到慕容凡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裏,到了嘴邊的話,還是生生咽下了。


    慕容凡竟直接投入到了看診之,這令在場的病人們驚喜不已。原本是掛的曉月的號的,哪知道,途慕容凡竟然出現了,這真是天大的驚喜。


    一位五十多歲的病人,在家屬的攙扶下,即刻走了過來。


    “哪裏不好?”慕容凡問道。


    “醫生,我父親耳朵不好,是四十年前,他還是幼時,注射鏈黴素後失聰。右耳聽力喪失,左耳隻能聽到非常大的聲音,這麽多年下來,語言能力已經基本喪失了。我們走了好多家國內的大醫院了,根本沒有任何起效,最近才打聽到慕容醫生這裏,所以,才不遠千裏,趕了過來。”病人的女兒顯然是尋醫多時了,這番描述病情的話,說的十分流利。


    慕容凡聞言點了點頭,略一打量病人,見那病人兩腮深陷,形容憔悴,滿臉的忐忑茫然,顯然,大家說的話,他一句也聽不到。


    而在場的眾人聽了病人家屬的介紹,卻是無不目不轉睛地看了過來,竊竊私語不已。


    “四十幾年的耳聾了,不好就是不好了,難道還能治好?”


    “是啊,各家醫院都去過了,西醫都沒辦法,慕容醫生就算醫術超絕,也沒辦法改變這種多年的耳聾吧?”


    不但病人們竊竊私語,就連曉月和梁冬也不禁湊到了慕容凡麵前,麵帶隱憂,覺得這種陳年老病,多半又是個費力不討好的病例,功夫不少費,但是,實難一次見效。


    不過,再看慕容凡,卻是混不以為然,手指輕點桌麵,示意病人伸出手來,慕容凡三指輕舒,搭在了病人的寸關尺上,雙眼微閉,沉心診脈。


    兩分鍾之後,慕容凡睜開了眼睛,對拿著病例準備記錄的曉月說道:“右尺沉微,右寸上寸如豆,關沉緊,右尺滑大,內有澀象;左寸沉弱,左關弦,左尺弱,內亦有澀象。”


    曉月急忙記錄著。


    病人的女兒卻是緊張得問向了慕容凡:“慕容醫生,有希望嗎?是不是很難治?”


    這麽多年,帶著老父就醫,聽了太多醫生說無能為力了,病人的女兒已經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慕容凡,生怕慕容凡也會搖頭,束手無策。


    哪知道,慕容凡卻是微微一笑說道:“好治啊,沒什麽難的!”


    “唿!”病人的女兒眼睛瞬間一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種驚喜就如同從天而降一般,襲遍了全身,令她禁不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不僅是她,在場的眾人,也都是吃了一驚,本以為,即便是慕容凡說能治,也會說,這病不太好治,且試試看之類的話的,哪知道,慕容凡的迴答竟然斬釘截鐵,似乎混不把這陳年老病看在眼裏一般。


    “真的假的啊?慕容醫生這迴答也太草率了吧?那可是四十多年的耳聾啊。”


    “就是,這話說的太滿了,一般的醫生可不會這麽說。”


    “不過,我咋就喜歡聽慕容醫生這麽說呢,這種自信,讓我覺得心安。”


    “是啊,且看看慕容醫生怎麽治吧,沒準慕容醫生真的有辦法呢,畢竟,他可不是一般的醫生。”


    眾人盡管心裏懷疑,但是,卻也都揣著無限的希望,漸漸地靜下來,看向了慕容凡。


    慕容凡卻是站起身來,把病人引到了診床上躺下,接過了曉月遞過來的針灸針,手指疾點,出手如電般,在病人的聽宮、翳風、合穀、列缺等穴位下了針。


    室內眾人無不瞪大了眼睛,其也不乏那稍懂醫的,一見了慕容凡的取穴,就不由得臉現詫異,小聲嘀咕道:“奇怪了,不是治耳聾嗎啊?為什麽慕容醫生多是在病人的肺經上取穴呢?耳為腎之竅,要治耳聾,也應該是在腎經上取穴吧?”


    就連為慕容凡遞針的曉月,也眨巴了眼睛,心裏同樣揣著一樣的疑問。


    慕容凡自然聽見了旁人的嘀咕,也知道曉月心裏的疑惑,不過,卻兀自笑而不語,沒有做任何解釋。


    “留針二十分,時間到了就叫我。”慕容凡吩咐了一聲,隨即轉迴了診桌,繼續下一位病人的診治了。


    不過,大家的心思可都在那耳聾患者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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