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市


    江邊。


    一位老者坐在岸邊釣魚,如雕塑般久久的不動,讓魚竿上落了一隻花色大蝴蝶。突然,魚竿微微一顫,蝴蝶驚嚇飛走了,接著魚竿又是猛地顫動,老者動了,迅速收杆,拉起來一看,是一隻一斤來沉的烏龜。把它從魚鉤上拿下來,老者又將它放迴了江裏。


    老者身後,站著幾個人,一色的黑色西裝。為首的竟是蛇毒的殺手吳剛,他摘下墨鏡,恭敬的對老者道:“您老就是‘龍老’吧?”


    “姓龍的的都可以叫做龍老!”老者像是在迴答,又像是在自語的說著。


    “那我想您就是那位很有名的龍老吧?”吳剛換個方法又問。


    “我不過是個釣魚的!你大概找錯了!”老者繼續甩鉤釣魚,不理吳剛。


    吳剛一看老者的氣質就知道沒有找錯人,又接著道:“今天我來找您有點事情,耽誤您一點時間可以嗎?”


    “我釣魚的時候不希望有人說話!”


    “……”


    吳剛等幾人站著等了好久,也不見老者的魚漂動一下,河裏的魚怎麽跟自己過不去呢,快點上鉤一隻啊!身後的一個手下有些忍不了了,指著老者脫口道:“老頭,別給臉不要,你他媽是不是……唔!”


    那小子說著說著突然嗝一聲,接著捂著嘴滿臉憋的通紅,一副痛苦的樣子倒在地上抽搐。吳剛看的清楚,老者剛才撿起腳邊一顆石子,一甩手,他就那樣了。見識到了老者的厲害,幾人也不敢動,就看著那小子痛苦的掙紮。


    “我沒記錯的話,尊敬老人小時候就應該學過,給自己留點口德,不要太自以為是,世界那麽大,你算個什麽東西?”老者開口了。


    “是是是,都怪我手下莽撞,您老別介意!”吳剛連忙道。


    老者又撿起一顆石子,對著倒地那小子脖子上彈去,頓時他就唿吸順暢了,躺在那裏不停地喘氣,感覺在地府門口走了一遭。


    “有什麽事說吧!”老者問。


    吳剛從身上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老者,說:“老人家,這個您認識吧?”


    “慕容凡,一個中醫!”


    “他不單單是個中醫,而是還是單槍匹馬殲滅了我蛇毒東南亞分部的修士。當然,當時還有您的徒弟蘇小雨。”吳剛又道。


    “什麽意思?”


    “龍老,您覺得呢?”


    “哼!”老者一聲冷哼,一臉不屑的把照片扔在地上:“那個讓那幫不長眼的狗東西綁了我的徒兒?”


    “你……”吳剛剛要發作,可一碰到老者淩厲的眼神,一腔怒火也給生生的壓了迴去:“好吧,龍老!雖然您貴為蛇毒長老,但您徒兒蘇小雨現在已經是軍情七處的人,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也正是因為她咬著不放,才最終導致蛇毒蒙受重大的損失!所以,希望龍老您,能給大家一個交代!”


    “哦?你的意思是小雨殺了你們那邊的人,你這是找我算賬來了?”


    “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隻是想知道,這件事……”


    “可是你剛才話的意思,似乎覺得我也和東南亞分布的覆滅有關係?”老者打斷了吳剛的話


    “不,您當然不可能了!”是啊,要是真是龍傲出手,蛇毒恐怕已經全數覆滅,吳剛此刻也不可能站在這裏質問龍傲!


    “那就好!小雨那邊,我自然迴去出去,你們就不用操心了!”


    “可是……”


    “別說了,我要釣魚了!”老者是下了逐客令。


    吳剛歎了口氣,道:“好吧,老人家,打擾了!”


    吳剛離開,老者從兜裏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小龍,你去找你師妹小雨,警告一下她對蛇毒的動作收斂一點!”


    “好的,師父!”對方答應著。


    “還有,我已經派雪曼過去,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麽消息,但小雨在哪裏確實礙事。實在不行,隻有一不做二不休了!”


    “師父,您的意思是?”電話那頭天龍有些不解了。


    “別誤會!你不是一直喜歡小雨嗎。到時候,師父做主,讓她跟你算了,我看她也隻適合做個家庭主婦!哼!!”老者說完掛了電話。


    龍飛舉著電話還有些發呆,師父的話到底什麽意思?是氣話還是說真的?師父要做主把小雨嫁給我?


    ……


    倫敦。


    公爵府邸。


    麵對世襲的府邸,即將在自己手裏易主,威廉瞬間陷入瘋狂,衝到了查理王子麵前,如喪考妣:“你說什麽?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決定?這是我的府邸,我的家!”


    隻是,正在此刻,蘇格蘭場的警車卻是到了,幾個警察在王子的授意之下,即刻把冰涼的手銬,拷到了威廉的手上,推搡著他向警車走去。


    “慕容凡,我和你不共戴天!”威廉隻留下一聲淒厲的慘唿,就被唿嘯的警車帶走了。


    與此同時,公爵府內的一眾人等,也全數被請出了公爵府。


    而公爵府裏的所有物品,卻都如數留下了,歸慕容凡所有。


    雖然英國法律保護私人物品不被侵犯,但是,非常時期,非常情況,所有的一切也就都非常對待。


    此刻的慕容凡,儼然是全倫敦的救世主一般,查理王子哪敢得罪?不但如此,還馬上吩咐,重新配備工作人員,在這公爵府裏服伺慕容凡。


    慕容凡這個原本被手銬拷到公爵府的人,轉眼之間,竟成了這片府邸的主人,讓人禁不住感歎世事之無常。


    而慕容凡也根本沒有在這府邸停留,即刻便帶著威爾遜醫生和司徒曼,迴到了杏林堂。


    敲詐歸敲詐,不過,作為一個醫生而言,病人的生死,始終還是被慕容凡放在第一位的,不管這些病人是同胞國人,還是異國百姓。


    經過了一晚上的潛心研究,慕容凡終於研究出了足以供所有患者飲用的湯劑,交給了威爾遜醫生,即刻大批量采購草藥,連夜加工熬製。


    新鮮出爐的麻黃湯被即刻送到了各家醫院,喂服到了患者們的口。


    很快,療效就立竿見影地出來了,各家醫院不停地傳來了一例例患者服用麻黃湯之後,病愈出院的新聞。


    這結果,完全在慕容凡意料之中,因為,與上一次在百色經曆的阿菲拉病毒相比,這次的禽流感程度上要輕微得多,雖然也足以引起全城恐慌,卻沒到要戒嚴的地步。


    而慕容凡身為醫界宗師級人物的親傳弟子,治療這個病,自然是手到擒來。


    隻是,這給英國上上下下造成的轟動,卻是亙古少有的。


    “一介中醫以一劑湯劑,輕鬆擊退了來勢洶洶的禽流感!”這個消息,迅席卷了全英國乃至全球。


    “中醫是騙子,是巫術”的謠言不攻自破。


    人們清醒地意識到,即便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慕容凡自己想辦法炒作的,那麽這次發生在異國他鄉的禽流感,絕對不可能是慕容凡炒作的結果吧?


    而所有英國的醫學家們束手無策的難題,慕容凡一劑湯藥,頃刻間解決了。


    古老的中醫,古老的中藥,被慕容凡以一種如此獨獨特的方式,推到了世人麵前,讓人無可辯駁。


    幾根銀針,舉手間活人無數;一劑湯藥,頃刻間取代了動輒幾十萬的西醫治療費,中醫藥的廉簡便效強烈震撼著全英國的老百姓的內心。


    “慕容醫生是上帝派來的天使!”


    “醫的神奇不容忽視,不容汙蔑!”


    “感謝慕容醫生,感謝華夏古老的醫藥!”


    英國所有的媒體上如出一轍地進行了如是報道,慕容凡一夜間成了英國的國民英雄。查理王子也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懇請慕容凡為女王治病了。


    原本那些全力反對女王陛下用醫藥的皇室成員們,如今誰還敢說半個不字啊?


    清一色的路虎車隊,以最豪華的禮儀,把慕容凡和司徒曼迎進了白金漢宮!


    白金漢宮大街上,站滿了倫敦的市民,人們爭相湧上街頭,要目睹這位解決了禽流感危機的華夏醫生的尊容。


    慕容凡和司徒曼並作在車上,不時地向外麵友好的市民揮手示意,那場景,竟然如同查理王子當年娶王妃一般熱鬧。


    司徒曼感受著人們對於慕容凡的感激和崇拜之情,心裏甜蜜地簡直無以言表,隻把一具嬌軀更加緊密地貼近了慕容凡。


    而慕容凡此刻也是誌得意滿,此番應對禽流感,讓自己收獲了很多精純的功德之力,更重要的是,中醫終於如願地被世人承認,被以最高的禮節迎入了皇宮,這是自己最大的勝利。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醫終於又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還有什麽比這個更令慕容凡高興的呢?


    而慕容凡一進入白金漢宮,一個嬌小粉嫩的身影,就唿嘯著撲進了慕容凡的懷裏。


    “慕容凡哥哥,我真是想死你了!”


    那小小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分別了好幾個月之久的小明蒂公主,今兒為了迎接慕容凡的到來,小明蒂特意也穿上了盛裝,一張小臉上,寫滿了真切的思念。


    司徒曼以前也曾經見過明蒂,隻是,卻是沒想到,短短的幾個月未見,小明蒂竟然足足長出了一大截的身高,這讓司徒曼驚詫不已。


    “司徒曼姐姐!”小明蒂衝著司徒曼規規矩矩地施了一禮。


    “你個小家夥把我們騙的好慘啊,我們一直以為,你隻是個六歲的小不點呢,哪知道,你已經十六歲了啊。”司徒曼笑著說道。


    “說起來,還是多虧了慕容凡哥哥啊,要不然,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法長大了!”小明蒂身量長高了,在人前也端莊了幾分,一邊說著,一邊站到了慕容凡身前,手指捏著裙擺,規規矩矩地又給慕容凡施了一禮。


    慕容凡哈哈一笑,卻是打量了一番小明蒂,笑著說道:“呦,小魔女竟然也懂得禮數了。”


    “魔女?我可是堂堂的大英帝國公主啊!你如此詆毀公主殿下,真是罪該重罰!”明蒂聞言,板上了一張小臉,扯上了慕容凡的胳膊,揚起了一張吹彈可破的小臉,以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直視著慕容凡,故意嚴肅地說道:“不過,看在你是我的慕容凡哥哥,就算了吧。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你再為我施針吧!”


    “哈哈,好大的君威啊!”慕容凡被她那板著臉的小模樣逗得笑不可抑。


    不過,卻也任由小明蒂牽著,走向了她的臥室。


    明蒂的身為王室的公主,雖然之前一直處於一種被隱藏的狀態,但是,生活一應用度可是一點不差的,那間臥室足有幾十個平米,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極盡奢華。


    小明蒂輕輕地關上了門,把自己的外群脫了下去,僅著了一身內衣,一如既往地躺在了自己溫軟的大床上。


    細白的兩腿,雪白的純棉內褲,即刻映入了慕容凡的眼簾。除此之外,還有那兩個已然開始發育了的小小乳鴿。


    雖然醫患無性別,但是,想著明蒂這具小小的身體裏,可是一個十六歲的什麽都懂的靈魂,慕容凡心裏還是十分別扭。


    手指快地出針,眼光也盡量地不去觸及小明蒂的敏感部位。


    可是,小明蒂卻是一雙藍汪汪的眸子,卻是始終盯著慕容凡,眨也不眨!


    “幹嘛這麽看著我?”縱然慕容凡修真多年,在她那玩味的目光之下,也不禁一陣汗顏。


    “慕容凡哥哥,你是看到我的身體而臉紅了嗎?”明蒂脆聲問道。


    “呃”慕容凡聽了如此直白的問詢,差點一個趔趄,沒好氣地瞪了明蒂一眼,說道:“你這要啥沒啥的身體,有什麽值得人臉紅的?”


    明蒂聽了慕容凡的話,卻是很不服氣地故意一挺胸,大聲說道:“誰說要啥沒啥?難道你看不到,我已經開始發育了嗎?”


    “咳”慕容凡險些沒一口口水嗆到自己,急忙把明蒂的小背心拉了下來,蓋住了那故意挺立的小小乳鴿,彈了她一個暴栗,嗔道:“口無遮攔,還堂堂一國之公主呢!”


    “公主又怎麽了?慕容凡哥哥,我能有今天這種正常成長的經曆,都是拜你所賜,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貴人,我覺得和你之間,沒有什麽不能說的。”明蒂卻是直視著慕容凡認真地說道。


    這話說的倒算正常,慕容凡聞言,微笑著點了點頭。


    哪知道,下一秒,小明蒂就繼續說道:“所以,慕容凡哥哥,以後我身體上的每一點變化,你都要負責哦!”


    “啊!”此言一出,慕容凡又差點嗆到。


    明蒂看著慕容凡的窘相,終於笑不可抑。


    慕容凡也徹底意識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魔女就是魔女,這蘿莉身材的小明蒂,腦子裏整人的鬼點子,那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好容易忍受著她的胡言亂語,慕容凡終於為她施完了針。


    而後,慕容凡和司徒曼,便在小明蒂的陪同下,參觀了這盛名已久的白金漢宮。


    白金漢宮貴為英帝國的王室官邸,自然是有可看之處。


    隻是,當那遍地擺放的華夏物,映入了慕容凡眼簾之後,慕容凡俊秀的眉毛還是禁不住鎖了起來。


    小明蒂是什麽人物啊,那簡直就是個人精,一看了慕容凡的表情,就知道這些物讓慕容凡堵心了。


    輕輕扯了扯慕容凡的衣角,小明蒂站住了腳步,幾分無奈地說道:“慕容凡哥哥,是王宮內擺放的這些華夏器物讓你不開心了嗎?”


    慕容凡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些物,承載的都是華夏的明,雖然在那段不堪的歲月,淪落到了國外,可是,終究是該迴到華夏的。”


    小明蒂聽慕容凡這麽說,也聳了聳眉毛,歎了口氣說道:“要是他日我當了女王,我一定下令把所有的這些華夏物都完璧返還。不過是些又老又舊的東西而已,何必搞的大家都不開心呢?隻是,慕容凡哥哥,你也知道,這需要內閣會議上多數內閣成員的同意,而你也可以想象,內閣的那般老家夥們,根本不可能同意的。所以,慕容凡哥哥,對不起!”


    慕容凡聽了小明蒂的話,卻是沒說什麽,隻是一雙眼睛晶亮地打量著,白金漢宮內陳列的一件件擁有悠久曆史的華夏物,誰也不知道,他在打些什麽主意。


    而修整了一夜之後,第二天清晨,查理王子便親自來到了慕容凡的房間外,有請慕容凡去為其母女王治病。


    慕容凡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女王到底得了什麽病,因為,在看到病人之前,甚至是自己的三根手指接觸到病人之前,一切都是徒勞的,隻要自己的三根手指一接觸到病人,病人的身體自然會告訴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


    在白金漢宮最著名的那件起居室裏,慕容凡還有司徒曼,見到了一位頭發雪白,麵容憔悴的老婦。


    而令人駭然的是,這老婦此刻正被好幾個下人按著,卻不住地叫罵,隻是那叫罵聲含混不清,也聽不出她在罵什麽。


    這老婦,顯然便是那聲名赫赫的英國女王了。


    司徒曼詫異地打量著這位傳說的老婦,傳說世界上最優雅的王者,此刻竟然像是瘋了一般的模樣。


    這也就難怪查理王子一再地囑咐慕容凡,要對外保密女王的具體病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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