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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和尚竟然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直接被轟得飛了起來,巨大的力道,把他那瘦削的身體,直接嵌進了牆裏,鮮血四處飛濺,瞬間就死得透透的了。


    “啊!”那大和尚驚見猝變,簡直嚇得魂飛魄散,一聲驚唿,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慕容凡就在這時,如同殺神一般,步入了房間,連看都沒看那大和尚和那小和尚屍首一眼,即刻走到了雷芳身側,伸手探上了雷芳的手腕,一番診脈之下,卻是發現雷芳隻是被點中了穴道,並無大礙,這才讓慕容凡稍稍放下心來。


    “你你你我徒弟與你何怨何愁?你要下如此毒手?”大和尚稍稍定了定神,色厲內荏地叫道。


    “擄掠良家女子,死不足惜!”慕容凡施施然走到了大和尚身前不遠處站定,冷冷說道。


    “好你一個死不足惜!撒野撒到了我朝陽寺的地界,你真是活膩了!貧僧了凡今兒就先了結了你!”老和尚說著右肩一晃,一身淩厲的練氣期巔峰氣息,登時毫不掩飾地透射而出,身周的溫度都瞬間變低了。


    “小子,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厲害!”了凡老和尚嘴角撇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他想要先聲奪人,以氣勢壓倒慕容凡。


    慕容凡怎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卻是一聲冷哼,神識一激隱星,也把那周身的氣息放射了出來。


    一時間,竟然以慕容凡為中心,刮起了一陣罡風,那風如同刀子一般,登時把慕容凡身周的小物件都卷了起來,在慕容凡身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老和尚了凡一個不注意,僧袍的一角,甚至被那罡風帶起的漩渦,割了下去。那斷處整齊,就像是刀子裁過的一般。


    “啊?”老和尚一見了這一幕,簡直嚇傻了,這才知道,眼前的慕容凡年紀輕輕,竟然是深藏不露。了凡哆嗦著,結結巴巴叫道:“你,莫非,你竟然是築基期修士?”


    “哼,你有什麽資格問我!”慕容凡一聲冷哼,收了渾身淩厲的氣息,冷冷地盯住了了凡老和尚,冷聲問道:“我來問你,你這朝陽寺到底受誰唆使?為何要去靈泉村巡視?目的何在?”


    因為慕容凡剛才聽了倆和尚的對話,聽他們說,竟然要去靈泉村巡視,靈泉村窮鄉僻壤,有什麽值得巡視的?巡視,也定然是跟那陰風骷髏陣脫不了幹係,這個細節,引起了慕容凡的警覺。所以,才如此問道。


    老和尚沒想到慕容凡一開口,就是問這個問題,臉色登時就是一陣劇變。似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後果,眼珠一轉,突然間向外即刻竄去。


    “想跑?哪有那麽容易?”慕容凡一聲低喝,一拍後腦,飛劍倏然飛出,後發而先至,迎麵抵在了老和尚麵前。


    “啊”老和尚心裏一驚,腳步卻也不得不趕緊停了下來,要不然,這腦門上豈不是就得一個透明窟窿?


    “說!否則,莫要我就使出那搜魂之術,讓你受那無謂的苦楚!”慕容凡的聲音,冷冷地在老和尚身後響了起來。


    搜魂術,在修真界那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


    老和尚自然也有所耳聞,一聽了這四個字,就不由得渾身哆嗦,臉上豆大的汗珠,頃刻滾落。一張老臉,變得毫無人色。


    不過,就在慕容凡以為他就要開口之際,老和尚卻是一咬後槽牙,恨聲說道:“我若是說了,就要受那萬鬼噬魂的懲罰,罷罷罷,看來,我今天是氣數已盡!”


    說完,老和尚突然間逆轉真元,頃刻間,真元自爆開來。


    這猝變發生得如此之快,以至於慕容凡堪堪甩手施出了一個真元防護罩,那老和尚就已然自爆得煙消雲散了。


    “寧可自曝真元,也不肯說出靈泉村的秘密,顯然,這老和尚是被人下了鎖魂咒了。”慕容凡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隻是,他臨死前,提到了萬鬼噬魂,這顯然又是些邪門外派的手段,怎麽近日,屢有邪修猖狂行走世間呢?到底有何目的呢?”


    再想想那羅天封靈印和那陰風骷髏陣,慕容凡隱約感覺到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不過,此間這朝陽寺,是無論如何無法得到答案了,那老和尚的神識連同肉體,在真元自爆的威力之下,早已經都煙消雲散了,自然也就難以查找到任何線索了。


    慕容凡想了想,便把雷芳抱出了寺院,尋了一偏僻角落,幫助雷芳推宮活血,以期解除邪僧在她身上的點穴影響。


    可是,推了一陣,慕容凡卻意外地發現,那邪僧所用的點血手法,竟然異常地刁鑽,以至於以慕容凡推了半天,也沒有見效。


    不過,對於慕容凡這個玄以掌門的傳人來說,難不住慕容凡,再刁鑽的點穴手法,慕容凡自然有一套破解之術。


    略一沉吟,慕容凡雙手解開了雷芳的睡衣,讓她上身隻餘了一件堪堪包住那兩團粉肉的黑色內衣。


    慕容凡雙手從雷芳的腰際開始,向上緩緩搓動起來,一邊推拿,一邊緩慢地向她身體經脈裏注入一絲絲內力,以自己的內力,溝通雷芳的命門火裏,她自身血液流通一加快,便自然而然地可以衝破點穴障礙。


    對於破解難纏的點穴,慕容凡都是采用此種方法。


    隻是,如今,在一片月色之下,麵對著雷芳一身瓷白色的細皮嫩肉,慕容凡還是不禁想起了,那一日在雷芳的臥室裏所經曆的那尷尬一幕。更想起了雷芳那些悶騷誘人的自言自語。


    慕容凡心裏很難不起漣漪,尤其是雷芳她自己都引以為傲的那一對雙峰,隨著慕容凡的每一次推拿都躍動不止,薄紗的內衣,簡直就要不堪重負而爆裂開來。


    慕容凡隻覺得口中一陣幹渴,一團躁動,從小腹處緩緩升起。


    隻是,慕容凡卻也知道,雷芳這次一定要跟著中醫協會,來到這窮鄉僻壤,究其原因,不能不說和慕容凡沒有關係。慕容凡也清楚,雷芳心裏一直對自己是有好感的,隻是,礙於司徒曼是她的好姐妹,才一直隱忍克製。


    若是對雷芳起了邪念,那自己和那邪僧又有什麽區別了?慕容凡一思及此,便急忙壓下了內心的躁動,同時把眼光轉向了別處。


    隻是,隨著慕容凡一絲絲內力的注入,若是在以往,再難的點穴手法也該破解了啊,怎麽這雷芳還是毫無蘇醒的征兆?


    慕容凡想到此處,不得不再把目光轉迴了雷芳。


    隻是,這一看之下,卻是大吃一驚,慕容凡意外地發現,雷芳的身體表麵,竟然起了一種不尋常的變化。


    一抹詭異的紋身一般的淡黑色花紋,竟然從雷芳的腰際開始,一點點地浮上了她的皮膚表麵,而且,緩慢地向上下蔓延著,甚至,向上一直蔓延到了雷芳白皙的臉上。


    “天煞魔女?雷芳竟然是天煞魔女?”滄月隻看了一眼這詭異的花紋,就如同被巨錘擂中了胸口一般,驚詫欲絕,過了良久,才驚訝錯愕的說道。


    “什麽!”


    慕容凡雖入道不久,卻也知道天煞魔女,乃是這世界上,相傳有著上古魔神血液的人,平日裏與常人無異,但是一旦機緣巧合,體內魔性被激發,就要魔性大發,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小子,看來是你以自身內力助這女子衝突穴道,無意中卻是把她天魔體質給激發了出來”滄月說道。


    這種天魔體質,萬中無一,或者,有些天魔,一直到終老,也沒有體內魔性被激發的那一刻。但是,自古道門中卻有著千百年的傳承,但凡修道之人,一旦發現天魔,就必須即刻除掉,以防他們為禍人間。


    這是所有道門中,不成文的規定,慕容凡身為玄醫門前世門主的親傳弟子,又豈會不知道這道規定?


    “嗯!”慕容凡呆立在哪裏,不覺渾身有些顫抖。


    修真歲月中,慕容凡滅魔正道,何時有過半點猶豫。隻是,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道門中人人得而誅之的天煞魔女,竟然是雷芳!


    而且,前一刻,慕容凡剛剛意外發現了遠古妖魔界的入口,下一刻,就驚現了天煞魔女,莫非,這其中竟有莫名的關聯不成?


    大亂降至,莫非這雷芳也是上天注定的一個關鍵人物?


    妖魔界的入口,已然出現了陰風骷髏陣,已經有人在設法妄圖打開妖魔界的入口了,若是再找到了具有遠古魔神血脈的天煞魔女,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若是這樣,那就斷然留她不得!


    慕容凡眉頭緊皺,看向了雷芳。


    隻是,看著她那白皙的孩子般嬌憨的俏臉,慕容凡舉起的右手,顫顫巍巍停在半空,卻是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


    雷芳她一直那麽善良,怎麽就會是天煞魔女呢?


    在醫科大附屬醫院,她的一雙手,迎接了無數的小生命的到來。


    在濟仁堂裏,她幫著慕容凡幾日幾夜不眠不休,打敗了波西卡毒瘤。


    在強製戒毒所,她義正言辭,尊重毒癮患者,不惜開罪楊波。


    這樣的一個女人,她怎麽就是天煞魔女呢?


    “哎,真是造化弄人了啊!”道門的規矩和人間的情感,就這般突兀地擺在了慕容凡的麵前,逼著他做出一個決定。


    不殺,在這妖魔界入口出現的當口,出現了天煞魔女,到底意味著什麽,慕容凡難以預測。


    殺,麵對著這樣的一個女人,慕容凡如何下得去手?


    縱使慕容凡一向殺伐決斷,可是此刻,卻是糾結欲死。


    “我到有個可以保住她性命的辦法!”滄月突然想起了一個傳聞中,可以破解天煞魔女魔性的法子。


    聞言,慕容凡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露出了欣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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