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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路走到了司徒曼宅邸大門外,劉薇已然收拾好了行李,在等候了。


    “劉薇,這些天,辛苦你了!”慕容凡急忙大步上前,由衷地說道。


    “慕容醫生客氣了,還是您的八荒導引術,實在是神奇異常,能幫您完成了這個心願,我比任何人都高興,這可是我有生以來,最大的成績了。說起來,我可真是要感謝您,慕容醫生!”劉薇明朗地笑道。


    “劉薇,還請迴京之後,代我感謝劉部長的大力推薦啊!”慕容凡笑著說道。


    “我爸爸早說了,幫慕容醫生推薦這八荒導引術,本身就是功德一件,是造福百姓的事兒,哪裏還勞慕容醫生道謝呢?”劉薇急忙擺手。


    司徒曼斜倚在車旁,看著二人互相道謝,不由得一聲清咳:“我說,你們倆再這麽客套下去,飛機可就快到京城了。”


    慕容凡和劉薇聽了司徒曼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


    “走,上車,送你去機場!”慕容凡親自幫劉薇打開了車門,笑著說道。


    劉薇再沒推脫,笑著點了點頭,坐上了汽車。


    哪知道,就在這時,慕容凡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


    慕容凡一看,是濟仁堂的號碼。


    慕容凡便按下了接聽鍵。


    可是,電話一接通,那邊便傳來了曉月一陣帶著哭腔的聲音:“慕容凡啊,你在哪呢?出事兒了。”


    “怎麽了,曉月,學校出事了嗎?”慕容凡心頭一凜,急忙問道。


    “不是,診所裏一個病人,突然,突然就不行了,你快過來啊!”老秦簡直已經語無倫次了。


    “你先別急,我馬上就到!”慕容凡大聲說著,即刻掛了電話。


    司徒曼在一旁聽了慕容凡的話,哪還會意識不到是出了大事兒了,第一時間就坐到了自己的駕駛位上,大聲說道:“上車,我送你去濟仁堂!”


    “你去送劉薇吧,我自己開車去。”慕容凡連忙說到。


    “慕容醫生,我不忙,晚了可以趕下一趟班機,救人要緊啊!”劉薇也連聲叫道。


    慕容凡一聽她這麽說,便也即刻跳上了車子。


    司徒曼腳尖一點油門,那狂野的悍馬就即刻竄了出去。


    沒多久,便風馳電掣般來到了濟仁堂。


    慕容凡一下車,便看見濟仁堂門口已經圍了好多人了。


    一輛二醫院的救護車,也正烏拉烏拉地叫著,停在濟仁堂的門口。


    大家翹首向裏麵張望著,指指點點。


    慕容凡急忙分開眾人,大步走到了濟仁堂之內。


    一進門,就看到秦曉月滿臉是汗,焦急萬分地來迴走動著。


    而在長椅上,一個三十多歲的女病人,正臉色慘白,滿頭大汗,一動不動地躺在椅子上。


    兩個市二院的急救醫生,正一片手忙腳亂地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急救箱,圍在病人跟兒前。


    “慕容凡,你可迴來了!你快看看吧,這可咋整啊?怎麽突然就這樣了呢?”曉月一見了慕容凡,立時帶著哭腔撲了過來,渾身都在因為害怕而發抖。


    慕容凡沒有說什麽,劍眉微皺,輕輕拍了拍曉月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後,大步走到了那兩個急救醫生身側,沉聲說道:“讓我看看!”


    那兩個醫生中,年紀較輕的那一個,斜睨了慕容凡一眼,大聲叱道:“看什麽看?病人是雙黃連注射液引起的急性休克,必須馬上進行氣管切開手術,否則,有生命危險。閑雜人等,都躲一邊去。”


    “雙黃連注射液?”跟在慕容凡身後的記者劉薇,一聽了這個詞,秀眉就不由得皺了起來。


    “怎麽了?”司徒曼急忙問道。


    劉薇看了司徒曼一眼,憂心忡忡地說道:“司徒曼,就我所知,就這幾天,全國各地已經發生了不下十起,因為雙黃連注射液發生的醫療事故了。”


    “啊?”司徒曼一聽,不由得臉色微變。


    而劉薇這話,落到了其他人耳朵裏,卻是不次於一個驚雷一般。


    雙黃連這種大家耳熟能詳的純中藥注射液,竟然也能發生醫療事故?


    再看看那病人一動不動的模樣,大家的心,不由得都提溜了起來。


    “那快點救啊,千萬別出了人命!”圍觀眾人一陣低唿。


    那急救醫生,也即刻拿出了手術刀,開始了消毒,顯然,馬上就要對病人進行氣管切開手術了。


    慕容凡卻是一伸手,阻住了那醫生,再度低聲說道:“等一下,讓我先看一看!”


    那醫生沒想到這功夫還有人敢阻攔自己,憤怒地站起身來,對上了慕容凡:“你到底是什麽人?要幹什麽?人命關天,你一再阻攔,一旦發生了不可挽迴的後果,你付得起責任嗎?”


    還沒等慕容凡說什麽,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哭天喊地的聲音,病人的家屬,正在這時聞訊趕到了。


    “老婆,你怎麽了?這是怎麽了?一早晨出家門的時候,不就是有點咳嗽嗎?”身材高大的男青年,一下子就撲到了病人身側,晃動著自己媳婦冰涼的身體,大聲哭叫著。


    隨即,紅著眼睛站了起來,卻是抬手指著驚慌中的曉月,厲聲問道:“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曉月本就已經慌了身,被人家這一直,更是亂了方寸,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病人是咽炎發作,我就給她開了雙黃連注射液,想要消消炎,哪知道,剛打了不到五分鍾,就突然這樣了,以前,慕容凡也是這麽處理的,沒出過這種事兒啊。”


    “沒出過這種事兒?你那意思,是我們自己的問題了?老家夥,你想推卸責任?”那男人大聲喝罵。


    曉月一聽這話,徹底地崩潰了,眼淚鼻涕齊刷刷地下來了,無辜的眼神望著慕容凡,無比委屈地哭道:“對不起,我也是不知道……”


    慕容凡卻迴以溫柔一笑,並沒有半分責怪之意。


    而圍觀眾人見了這場麵也是小聲地議論紛紛。


    “唉,幹啥也不容易啊,診所也不是那麽好開的。”


    “倒黴啊,誰攤上這事兒,也是自認倒黴。”


    而病人的老公,則是大聲地衝市二院的兩個急救醫生叫道:“醫生,你們還愣著幹嗎?快點救我老婆!”


    “不是我們不想救,而是這個人一再的阻攔我們!”市二院的年輕醫生,憤怒地推了一把自己的眼鏡,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是誰?你為什麽不讓救?”病人老公目眥俱裂,衝著慕容凡就來了。


    “我是這家診所的醫生,病人的情況,根本用不著氣管切開。”慕容凡淡然說道。


    “你,你說什麽呢?你到底懂不懂醫術?難道你非得看著你的診所裏出了人命,你才能清醒?”小醫生竟然氣得渾身哆嗦。


    不過,一旁那個年紀稍大的醫生,顯然認得慕容凡,拽了一把暴怒中的小醫生,小聲說道:“小李,先少說幾句,看慕容醫生怎麽說。”


    慕容凡卻是沒再對任何人做任何解釋,一伸手,從身上取出了一根三棱放血針,俯下身來,輕巧地在病人的耳垂、鼻尖和人中等四個穴位,點刺而下。


    馬上,四滴殷紅的血液,就從病人的針眼處流了出來。


    “這是在幹嘛?”眾人見了慕容凡的舉動,不由得瞬間安靜下來,不過,對於慕容凡這實在算不上玄妙的手段,都不由得心生疑慮。


    四滴血而已,誰見過這樣就可以急救的?


    病人的家屬更是急不可耐地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庸醫,別在這兒耽誤時間了,我老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饒不了你們。”


    可是,就在這時,那個市二院年紀稍大的醫生,卻是發出了一聲驚咦,隨即,大聲驚喜地叫道:“病人,病人開始恢複唿吸了!”


    “什麽?”眾人一聽這話,無不是一聲驚唿,齊刷刷地看向了那女病人。


    曉月一見了那病人有所好轉,卻是再度哭了起來,這次卻是危機過後的喜極而泣。


    最驚詫的則莫過於市二院的那兩個急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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