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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韓廣成急退了近百步,以為自己到了安全地界的時候,收了那風雨不透的劍光,卻是徹底傻了眼。


    石洞內,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半點慕容凡的影子?那醞釀了良久,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萬年石蕊,也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韓廣成這才知道,是上了慕容凡的當了。


    “啊!慕容凡!我要把你碎屍萬段!”韓廣成一聲仰天長叫,撲簌簌震得石洞內石屑四濺。不過,叫聲未絕,他卻是感覺到,體內那種陰寒的感覺,竟然是越來越嚴重了。


    韓廣成隻得盤膝坐倒,五心朝天,驅除起體內的毒素來,隻是,那古怪的毒液,竟然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根本不是一時半刻就能驅除體外的。


    這更是令韓廣成把慕容凡祖宗八代都在心裏罵了個遍,恨得簡直要咬碎了口中牙,然而,驅毒的過程,講究心無旁騖,韓廣成心情激蕩之下,哪能安心驅毒,沒一會兒就搞了個頭暈眼花,體內一片冰寒。嚇得他很是不輕,隻得暫時放下心裏對慕容凡的滔天恨意,強行驅除了腦子裏的雜念,刻不容緩地驅除毒素。


    而此刻的慕容凡,已經在土遁珠的作用下,出現在了一處未知的山內石洞中,洞裏一片漆黑,不知到底身在何處。顯然,已經脫離了韓廣成居身的那處石洞了。


    慕容凡急忙第一時間放出了薔薇,薔薇脫離了韓廣成那陰寒的劍意籠罩,已然恢複了正常,但是,眼見著眼前一片漆黑,薔薇卻是惴惴不已,驚聲問道:“慕容醫生,我們這是在哪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慕容凡伸手握住了薔薇冰涼的小手,略微渡過去了一抹真元,讓她稍安勿躁,便悠悠開口說了剛才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一幕來。


    剛才,自然是慕容凡借著炎爆的火光,暗中溝通了太攀,命太攀以那歹毒的陰毒,偷襲了韓廣成。


    而後,裹夾了那兩匣萬年石蕊,巨蛇屍體,以及韓廣成之前尋得的冀泰宇父親的遺骨,一股腦地都攝入了方寸葫蘆,而後,以借助土遁珠,逃離了那個山洞。


    “想來,這會那韓廣成正在驅除陰毒吧,那陰毒雖然不至於對他造成實質的傷害,但是,想要徹底地去除幹淨,起碼也得花上他個把星期,有這段時間,足夠我們從容地離開這裏了。”慕容凡淡笑著說道。


    “天啊!”薔薇聽完了慕容凡平淡的描述,卻是心裏一片後怕,剛才慕容凡若是偷襲不成,那現在兩人的處境,恐怕真的就如同韓廣成所威脅的那樣,慘不忍睹。


    不過,薔薇也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慕容凡,不但實力高強,更是心思縝密,臨戰經驗如此老到。


    慕容凡卻是沒有過多地耽誤時間,見薔薇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便拉著她站起身來,朝著石洞的一邊,摸索著走了過去。


    “喂,慕容醫生,走這邊會迴到地麵上嗎?”薔薇不放心地問道。


    “沒錯,你看這石洞上麵的山石,這一麵明顯比另一麵光滑,這是山風從這一側吹入石洞的跡象,隻要逆著山風的方向走,就一定能走出山腹!”慕容凡以手摸索著頭頂的山石,篤定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薔薇不禁暗歎慕容凡的細心與睿智,再無疑慮,跟在慕容凡身後,大步走來。


    兩人在黑暗中足足走了有半個多小時,才終於看到了那期待中的一抹光亮,隨即光亮越來越大,二人終於走出了那處山洞!


    “慕容醫生,薔薇姑娘!”


    二人一出了洞,便聽得冀泰宇一聲驚喜地唿喚。


    在冀泰宇身邊,那倒黴孩子冀奉也已經等候在側了。


    原來,之前冀奉用力驅除雙手內的奇寒之時,自然也把薔薇跌入石洞,慕容凡飛身追入的那一幕看在了眼裏。


    除淨了奇寒之後,冀奉還暗自高興了好一陣,雖然那靈氣十足的冰蜂卵,自己一粒沒撈著,薔薇那嬌滴滴的大美女也慘遭不幸,但是,同時也除去了慕容凡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這讓冀奉心裏大樂。


    自忖自己的兩把刷子,根本不夠在這危機四伏的山洞中繼續向前,冀奉也就知難而退,幹脆原路返迴,倒也平安無事地退迴到了冀泰宇身邊。


    如今,本以為定然無幸的慕容凡,竟然完完整整地站在了麵前,這讓冀奉恨得牙根都癢癢。


    而冀泰宇原本聽說慕容凡和薔薇都跌入了山洞,還難過了一陣,如今,見二人安然歸來,好不欣喜,與此同時,也滿懷期冀地問道:“慕容醫生,薔薇姑娘,不知道先父的遺骨?”


    慕容凡拿出了那個口袋,遞到了冀泰宇麵前,同時,單手一翻,亮出了一枚古樸的戒指,那戒指上清晰地鐫刻著一個“冀”字,這自然是慕容凡從這些骨骼中找到的,那帶有“冀”字的戒指,也無疑說明了這些骨骼的生前身份。


    冀泰宇一見那枚戒指,就是渾身一震,顫抖著雙手珍而重之接過了那枚戒指,頃刻間就老淚縱橫。


    “父親!父親!不孝子今天終於尋迴了您的遺骨,您在天有靈,也可以安息了!”冀泰宇突然間合膝跪倒,咚咚地磕起頭來。


    其後,抹了一把眼淚,卻是沒有起身,直接轉向了慕容凡,激動地說道:“慕容醫生,您為老朽尋迴先父遺骨,這份大恩,齊家永世不忘!”


    說完,一迴頭,向冀奉叫道:“奉兒,過來,跪下,謝慕容醫生大恩!”


    冀奉聞言就是一個趔趄,齜牙咧嘴地叫道:“伯父,您,您,我為什麽要向他下跪?您別忘了,是我們花錢雇得他們!”


    “混賬!祖宗遺骨終能歸位,這是何等的恩典,何況,你屢次冒犯慕容醫生,慕容醫生卻是大仁大義,救你於危難之中,我們齊家怎麽會是知恩不忘之輩?還不過來?”冀泰宇一聲怒喝。


    冀奉簡直有一種咬舌自盡的衝動,但是,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這個伯父,伯父發話,哪敢忤逆?隻得萬般不情願地別著腦袋,挪到了慕容凡麵前,憋屈欲絕地跪了下去。


    慕容凡微微一笑,倒是伸手扶起了冀泰宇,笑著說道:“冀先生,不必多禮。這一切都是您的孝心誠感天地,才能順利尋得遺骨的!”


    冀泰宇抹了一把眼淚,就著慕容凡的手,站了起來,雙手恭敬地接過了父親的遺骨,好好地收好了之後,略一沉吟,才又問道:“慕容醫生,不知道其餘那三位,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如今,已然馬上就要二十四個小時了,可是,他們卻還沒有出現,不知道,我們該等不該等了?”


    慕容凡微微一笑,心說,有兩個你是徹底等不到了,另外一個要是等到了,見了麵就得和我拚命,所以,慕容凡笑道:“冀先生,令尊遺骨,業已尋到,您這一程的目的,已然全部達成,那三位雖然說是任務失敗了,但是,俱都是實力超絕之輩,想來是在地底世界一時迷了路。我想,是不必我們掛心了,還是走吧!”


    “是,慕容醫生所言極是!如此,我們便迴去吧,隻等一迴到上麵,老朽馬上向慕容醫生兌現所有的承諾!”冀泰宇馬上說道。


    四人也就收拾了情緒,沿著那吊索,一路升到了龍缸之上。


    冀泰宇也算是宅心仁厚了,臨走卻是把那些吊索都留在了遠處,以供那三位修真者攀爬之用。


    而後,一到了客棧,冀泰宇立時簽發了一張五千萬美金的支票,並且,如約從行李中拿出了那瓶慕容凡早想得到的混元凝露來。沒想到,他竟然隨身帶著這靈藥。除此之外,冀泰宇還另外簽了一張一千萬美金的支票,作為自己和侄子購買慕容凡那兩顆乾元正氣丹的藥資。


    慕容凡也沒推脫,一並收了下來。


    “慕容醫生,此次你我接觸時間不算多,但是,老朽對慕容醫生卻是一見如故,這是我在米國的住址和電話,若是慕容醫生來日去米國,請一定到老朽府上盤桓幾日,讓老朽得與慕容醫生多多親近一番!”冀泰宇很是客氣地拿出了一張名片,雙手遞給了慕容凡。


    慕容凡笑著接了過去,當著冀泰宇的麵兒,收到了口袋裏,笑著說道:“一定!”


    冀泰宇這才滿意地收拾了行李,一刻也不耽擱地與侄子冀奉,離開了客棧,直迴米國,為父親操辦入土為安事宜去了。


    慕容凡目睹著爺倆的車子消失在遠方,笑著對薔薇說道:“薔薇姑娘,我們也走吧!”


    薔薇自然沒有意見,便坐上了慕容凡的車子,一路駛迴了江市。


    慕容凡並沒有急著迴家,而是與薔薇一路,到了江市大酒店,開了一個套間,住了進去。


    倒不是慕容凡有什麽不良企圖,而是慕容凡路上就答應薔薇,為其拍賣會煉製一批丹藥。


    此番尋寶之旅,雖然發生了很多的意外,但是,倒是讓慕容凡和薔薇共同經曆了生死,關係自然比之前近了不是一點半點。


    所以,慕容凡也就決定,多給薔薇一點好處。


    一進到房間,薔薇便即刻拿出了換洗衣物,進了衛生間。


    而慕容凡則放出了九龍鼎,煉起丹藥來,為薔薇他們拍賣會煉製的,自然還是一些低級丹藥,類似於易筋壯骨丹、解毒丹之類,因為,太過高端的丹藥,放在那種拍賣會上,恐怕就不是帶來錢財,而是帶來災難了。


    此刻煉製這些丹藥,對於慕容凡來說,自然是信手拈來一般。沒一會兒,便煉出了足有上百枚。


    慕容凡取出了幾個玉瓶,把丹藥依次裝妥,便收了火龍鼎。


    歪頭向衛生間的方向一看,薔薇這一個澡,洗的時間可夠長的了。朦朧的毛玻璃上,卻是映出了薔薇玲瓏的身影,甚至那曼妙玲瓏的形狀,都依稀可見。


    慕容凡明知道這是薔薇刻意所為,但是,心裏還是不由得一動,薔薇那特有的嫩白豐滿的身子,還是不由得浮上了慕容凡的心頭,尤其是那玄叱陰女特有的雪白的三角地帶,更是猶如魔咒一般,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正在這時,薔薇終於洗好了身體,裹著一張雪白的浴巾,輕撫著濕漉漉的頭發,赤著一雙嫩足,走出了衛生間,媚眼如絲般看向了慕容凡。


    “薔薇姑娘,丹藥業已煉製好了,你過目一看!”慕容凡急忙遞上了那兩瓶丹藥,稍解室內的曖昧氣息。


    “這麽快?”薔薇眼睛一亮,帶著一股好聞的香風,就款款地走到了慕容凡身邊,接過了那兩小瓶丹藥,放在鼻子下深深地一聞,薔薇享受地閉上了眼睛,長歎道,“唔,好香的丹藥味,隻一聞這氣味,就知道是上品!”


    “除此之外,這一千萬美金的支票,還請薔薇姑娘收下吧,算是此次龍缸之旅的好處!”慕容凡說著拿出了冀泰宇簽發的那張支票,遞到了薔薇麵前。


    “慕容醫生,你要折煞了薔薇嗎?若是這一路沒有你,薔薇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怎麽會再收你的錢呢?更何況,你還剛剛為我們煉了這麽多的靈藥,這藥費,薔薇可還欠著呢!”薔薇使勁擺了擺手,執意不收慕容凡的錢。


    慕容凡看著薔薇長長的顫抖著的睫毛,以及那裸露在外的粉嫩肩頭,心裏不由得再是一動,心說:“這玄叱陰女當真是名不虛傳,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是魅力無窮,更何況,她還是分明對我有意,再這樣在這曖昧的酒店房間裏待下去,搞不好就把持不住,還是趕緊走吧。”


    想到這裏,慕容凡也就沒再堅持,想著一會兒找個機會再把錢給她就是了,於是便收了支票,笑著說道:“薔薇姑娘,天色不早了,不如我們下去吃晚飯吧?”


    “好啊!我還以為慕容醫生會即刻迴家陪伴嬌妻呢!”薔薇站到慕容凡不遠處,媚眼如絲般說道。


    “嗬嗬,薔薇姑娘既然到了江市,便遠來是客,慕容凡自當盡地主之誼了,這頓接風的晚餐,還是要請的!”慕容凡笑著說道。


    “好啊,那薔薇就多謝慕容醫生了。”薔薇說著拿過了自己的衣物,走到了裏間,換了起來。


    隻是,那酒店的裏間和外間隻隔了一道紅色的紗簾,慕容凡身處這邊,卻是可以清晰地看到薔薇換衣服的身影。


    “這薔薇顯然又是故意的!”慕容凡想及此處,便率先退出了房間。


    隻是,剛一到走廊上,卻是聽得身後一聲驚喜的唿喚:“慕容凡?”


    慕容凡心裏一動,即刻迴頭,卻是看到從隔壁的房間正走出一人,長發飄飄,香風撲麵,卻是那好幾日未見了的雷芳!


    今兒的雷芳穿了一件低胸的黑色晚禮服,蕾絲半透明的禮服下,是雷芳那引以為傲的玲瓏身材,一頭長發做了細致的發型,披散在香肩之上,臉上更是化了精致高貴的妝容,顯得雷芳美輪美奐的。


    “慕容凡,真的是你!你怎麽會在這兒?”雷芳能在這裏遇見慕容凡,簡直是驚喜萬分,即刻跑了過來,把一張俏臉湊到了慕容凡麵前,熱絡地說道。


    “呃”慕容凡被雷芳問的一怔,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找個什麽理由,隻得轉而問道:“雷芳,你怎麽會在這裏?”


    “嗬嗬,我是和我表姐一起來的,來這裏參加一個舞會!哪知道剛剛換過了衣服,就遇到了你!嗬嗬,還真是巧啊!”雷芳嬌憨地說道。


    “哦?舞會啊!”慕容凡了然了。


    “慕容凡,你晚上有事兒嗎?陪我一起去吧!正好我還沒有男伴呢!”雷芳一把捉上了慕容凡的胳膊,眼睛裏滿是晶亮。


    “這,雷大醫生,你知道,我不擅長跳舞的。”慕容凡怎麽會有興趣去什麽舞會,急忙推脫道。


    “胡說,你以為我忘了?那天你在司徒家裏,那一舞,可是令全場震驚呢,難不成慕容凡你重色輕友,隻願意陪司徒跳?”雷芳故意撅起了嘴。


    “怎麽會呢?”慕容凡打了個哈哈。


    “那就走啊!”雷芳見這一招激將法奏效,笑眯眯地挽上了慕容凡的胳膊。


    這在這時,慕容凡身後的房門一響,卻是走出了薔薇來。


    依舊是浴巾包裹著那豐腴的身子,嫩白的皮膚,簡直吹彈可破,頭發濕漉漉的,滿是一種浴後的清香。


    薔薇就這樣,帶著一股濃重的曖昧氣息,走出了慕容凡的房間。


    雷芳瞬間就呆住了,一雙眼睛睜得老大,挽著慕容凡胳膊的手,瞬間滑落,大眼睛裏寫滿了吃驚,直愣愣地看著薔薇。


    慕容凡一看雷芳那表情,就知道雷芳誤會了,急忙說道:“雷芳,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京城來的薔薇姑娘,來江市找我,呃,找我有事兒。薔薇,這位是我朋友,雷芳!”


    慕容凡一說完這話,便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對於自己把薔薇帶到酒店的舉動,簡直是後悔莫及。這下落到了雷芳眼裏,簡直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你好,雷小姐!”薔薇眼見著被人誤會,卻是根本不解釋,甚至心裏有些許的竊喜,伸出了香噴噴嫩白的小手,伸到了雷芳麵前,笑著招唿道。


    “呃,那個,你好,呃,你們忙,我,我先走了。”雷芳萬萬沒想到,竟然撞到了慕容凡和這個陌生女人的這一幕,那女人頭發還濕漉漉的呢,顯然是剛剛洗浴過,那麽這二人剛才那還用說嗎?一定是來這裏幹那種事兒了,難怪慕容凡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自己為啥出現在這裏呢。


    這讓雷芳突然感覺到尷尬欲絕,同時,心裏如同被打翻了一瓶子老醋一般,酸的不得了,簡直語無倫次,就要落荒而逃。


    薔薇卻是輕巧地走到了雷芳麵前,笑著說道:“雷小姐,我剛剛聽到你說有個舞會,不知道,我有沒有幸受邀參加呢?慕容醫生的舞技,我倒是也好想見識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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