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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麽關係,很重要嗎?”司徒曼掏出了一隻香煙,點燃了,抿了抿紅唇,長吸了一口問道。


    “當然重要了!”司徒伯倫聲音很是有幾分激動:“曼曼,你別以為我沒認出來,他就是那個落水鎮疫區的慕容凡!當初,他和一位姓泠的女醫師一吻定情,全國上下,人盡皆知,更有總理親自賜婚。曼曼,你不會不知道嗎?”


    “那與我何幹?”司徒曼傾吐了一口煙霧,悠然說道。


    “與你何幹?”司徒伯倫眼睛瞪得老大,壓低了聲音叫道,“曼曼,難道你想成為千夫所指的第三者?你即便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司徒家的聲譽著想啊。”


    司徒曼看了一眼司徒伯倫,冷聲說道:“若是你覺得我辱沒了司徒家的門楣,我大可以從此不入司徒家。”


    司徒伯倫自知失言,急忙解釋:“曼曼,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麽多年,你我雖是堂兄妹,可是,卻是與親生兄妹毫無二致,當哥哥的實在是怕你受了委屈。”


    司徒曼聽司徒伯倫如此一說,冷著的臉孔,終於緩和了下來,卻是扔了香煙,伸手擁抱了一下司徒伯倫,在其耳邊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清楚我現在在做什麽,伯倫,讓我自己去選擇吧。”


    說完,司徒曼轉身,大步向慕容凡走了過來,風華絕代的臉上一片決然。


    “唉!”司徒伯倫一聲輕歎,轉過頭來的時候,司徒曼已經挽著慕容凡,步入了她自己的跨院。


    “喏,這間東廂房還算幹爽,就作你的客房吧。”司徒曼臉上盡量地保持著一如既往的笑容,拉著慕容凡進了東廂。


    把慕容凡的包放到了床上,司徒曼坐了下來,摘了自己的帽子,伸手除去了自己的兩隻過膝長靴,赤著一雙嫩足,搖晃著自己雪白的長腿,嬌笑著說道:“怎麽樣?我這老舊的房子,慕容神醫還習慣吧?”


    慕容凡卻沒有作答,站在當處,注視著司徒曼。


    “怎麽?幹嘛這麽看著我?”司徒曼迴視著慕容凡,一捋自己的長發,風情萬種地問道。


    “司徒曼……”慕容凡喚了她一聲,可是,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司徒曼眉頭微微一顫,卻是即刻站起身來,嬌笑著說道:“你累了吧?歇會兒吧,我也要迴房洗洗,免得這一身臭汗讓你厭棄了我。”


    說完,司徒曼就那樣赤著白嫩的雙腳,拎著自己的靴子,一路惦著腳尖,跑到了自己的正房臥室內,並且嘭得一聲帶上了房門。再度明晃晃地逃避了慕容凡一直想說的話題。


    慕容凡看著飄然離去的司徒曼,微微搖了搖頭,卻也隻能作罷,除去了鞋子,仰麵躺到了床上,心緒卻是一片淩亂。


    一直到晚飯時分,司徒伯倫派人來請慕容凡,說是要為慕容凡大擺宴席,答謝慕容凡。可是,卻被司徒曼迴絕了。說是早已經安排好了,有幾個京城的朋友要為司徒曼接風,要帶慕容凡一起出去。


    司徒伯倫如何能拗的過司徒曼,便隻得作罷,反正慕容凡說過這一周都在京城,答謝宴便也不急於這一時。


    慕容凡初來乍到,自然一切都聽從司徒曼的安排,六點一過,便與司徒曼一道,坐上了車子,徑直開到了長城腳下的一處酒店外。


    與其說是酒店,不如說是幾棟設計風格獨特的建築,連成的一片獨特的休閑聖地。


    “這是我朋友的老公主持開發的,京城出了名的銷金窟,隻接待會員,出入其中的,非富即貴,今兒,我也特意由著他們為我接風,主要是其中有些人,對於咱們在京城發展中醫協會,會有很大助益。”司徒曼為慕容凡簡單地介紹道。


    “哦?是什麽人?”慕容凡問道。


    “衛生部部長的女兒!我沒見過她,此番特意叫朋友邀了她來,若是你能把她搞定,中醫協會在京城的路,自然要順暢很多。當然,對於你的魅力,我絲毫不擔心!”司徒曼星眸瞥著慕容凡,笑吟吟地說道,語氣中不乏打趣。


    “哈哈,你不會是要我出賣色相吧?”慕容凡哈哈大笑。


    “沒辦法,她是個女人,否則,我就親自出馬了。”司徒曼紅唇輕抿,顛倒眾生般說道。


    此刻的司徒曼,穿了一身紫色的露肩禮服,雪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中,簡直就是膚如凝脂,渾圓的雪乳半掩在禮服內,透著極致的誘惑力,渾身上下,不著一件首飾,卻是比任何滿身珠翠的女人,都要光彩動人。


    慕容凡聽著她不但已經把中醫協會稱唿為了“我們的”,更是步步為營,周密地安排好了一切,慕容凡從內心深處不由得湧起了一絲感動。


    對於中醫,慕容凡至入道以來,便有著深厚情感。特別是從滄月口中聽聞了中醫的盛世,目睹了中醫在現世的衰敗之後,自己義不容辭要重振中醫。然而,司徒曼對於振興中醫協會所做的一切,就完完全全是因為慕容凡了。


    再一想到上午司徒曼兄妹倆的一番對話,慕容凡不由得握緊了司徒曼交在自己手心的玉手。


    司徒曼微微一震,看了一眼慕容凡,卻是什麽也沒說,二人下了車,攜手走入了酒店。


    酒店內並沒有尋常的極盡奢華,但是,卻是處處透著舒適與高雅,每一個細節處都下足了功夫。


    此刻的宴會廳內,已經是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司徒曼一出現,立刻變成了全場的焦點。


    本就是宴會女王的司徒曼,絲毫不費力地周旋於諸位京城名流之間,八麵玲瓏,風華絕代。


    不過,司徒曼顯然真正的心思並不在這宴會上,與眾人稍作寒暄之後,卻是笑著擺脫了眾人,向著門外正走進的一個女孩,對慕容凡說道:“喏,就是這個女孩,便是衛生部部長的女兒了,該如何吸引她的注意,我已經為你想好了,不如就現場表演一番醫技,沒得她不震驚的。”


    慕容凡順著司徒曼指的方向,一看,卻是眼睛一亮,不由得說道:“原來竟是她!”


    “怎麽?你認識她?”司徒曼驚訝地問道。


    沒容慕容凡迴答,門口的那個女孩就已經為司徒曼做了答。


    “慕容醫生?天啊,您怎麽也在這裏?”女孩一進門便看到了慕容凡,一聲驚喜的歡唿,隨即便提著裙子,快步向慕容凡奔了過來,滿臉的熟絡與笑容。


    “嗬嗬,劉記者,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你!”慕容凡微笑著說道。


    眼前的女孩,不是別人,竟然是那疫區之行的女記者,劉薇。


    慕容凡隻知道,她是個盡職盡責,為了新聞,連小命都可以不顧的記者,卻是沒想到,她竟然是衛生部部長的女兒,以如此的一個身份,卻能毫不聲張,深入死亡前線,把疫區的情況,第一時間呈現給全國人民,這分氣度與責任心,不由得令慕容凡刮目相看!


    司徒曼也沒想到,原本還精心設計了橋段,讓慕容凡引起劉薇的注意呢,哪知道,兩人竟然是舊識。如此一來,事情無疑就更順利了。


    “慕容醫生,您什麽時間到的京城?”劉薇身著一件白色的簡約短款小禮服,明豔中更顯靈動,站在慕容凡麵前,喜不自禁地問道。


    想當初,劉薇與慕容凡一同在疫區出生入死,也算是共過難了,此刻乍見慕容凡,便仿佛見了當日的戰友一般,極其親熱。


    “我今天剛到。”慕容凡笑著答道。


    “真的啊?這麽巧?您剛到,我就見到您了。不知道慕容醫生這次來京城,是所為何事呢?”劉薇三句話之間,便已經恢複了職業本性,探查起慕容凡此行的目的來。


    慕容凡微微一笑,說道:“實不相瞞,這次來京城,我是為了在京城發展中醫協會來了,要使中醫協會在全國遍地開花,京城無疑是首選。”


    “哦?”劉薇一聽慕容凡的話,卻是眼睛一亮,沉吟了一下之後,便說道,“那我就先恭祝慕容醫生旗開得勝了,不知道慕容醫生明晚有沒有時間,我想為慕容醫生接接風。”


    “當然有時間,謝謝!”慕容凡點了點頭。


    正在此刻,宴會廳門口,卻是施施然再度走進了兩個人來。


    一看見這兩人,司徒曼的眉頭就不禁皺了起來,冷聲說道:“他來幹什麽?”


    慕容凡一瞧,那兩人中風度翩翩的高個者,竟赫然是林峰!


    沒想到,又在此處見到了林峰,這真是陰魂不散啊!


    而陪同林峰一同來的那個人,是個年紀更輕的男人,也就二十四五的年紀,卻是異樣地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袍,一張瘦削的臉上,滿臉的桀驁與目空一切。


    隻是,慕容凡一見了此青年,卻是眉頭突的一動,因為慕容凡赫然發現,這個男青年,竟然是一位地級後期的武者。


    林峰和此青年的一出現,宴會廳瞬間就靜了下來,既然都是司徒曼的好友,又有誰不知道司徒曼與林峰的過往的?大家無不把目光投向了這邊。


    而林峰自然也一眼就看見了司徒曼與慕容凡,嘴角上帶上了一抹輕笑,林峰與身邊的青年,闊步向二人走來。


    “又見麵了,司徒曼!”林峰衝著司徒曼微微一笑。


    司徒曼星眸微眯,鼻子裏輕哼了一聲,不冷不熱的說道:“是啊,林少真是無處不在啊!”


    “嗬嗬,曼曼,別這麽說,我這次來,不是來癡纏你的,而是為了你身邊的慕容醫生而來!”林峰笑意吟吟地說道。


    慕容凡麵無表情地看著林峰,卻是什麽也沒說。


    但是,慕容凡身邊的劉薇,一聲冷嗤,說道:“那日疫區一別,沒想到,林少竟然還有臉麵站在慕容醫生的麵前啊!這份勇氣,真是令人佩服啊!”


    林峰自然知道,劉薇是在貶損林峰當日偷竊慕容凡配方的事兒,但是,林峰卻是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意:“嗬嗬,劉小姐過獎了,此番我來,主要是為慕容醫生帶來了一位朋友,我這位朋友,可是老早就想見見慕容醫生了。”


    林峰說完,一轉身,把身邊的那個穿著長袍的男青年,介紹到了慕容凡麵前:“嗬嗬,慕容醫生,這位是京城仁心堂的少當家的,蘇念恩蘇醫生,還希望二位醫生多多親熱啊,哈哈。”


    這“仁心堂”三個字一落入慕容凡的耳朵,慕容凡就是恍悟地一笑,看來,這是債主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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