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雨口中的姐,無所謂的擺了擺走,從落地窗前走到屋子裏。昏暗的光線,若隱若現的勾勒著她攝魂奪魄的麵容。


    “曼姐?”此刻,女子麵容看似有些憔悴,但慕容凡還是一眼認出她便是那日在校門口見到的,狠狠收拾了自己前女友的司徒曼。


    隻是,不過幾日,為何會如此憔悴。


    “就是他?”司徒曼無奈一聲苦笑,道:“一個學生?”


    蘇小雨瞅了一眼慕容凡,嘴巴微撅,說道:“姐,這可不是我請我來的,而是他誇下海口,說一定能治要你的病,我才帶他來的。”


    “哦,我到成了賭注了?”司徒曼冷笑著說道。


    什麽我誇下海口啊!小雨,你……不帶這樣肯人的啊。


    慕容凡一臉無辜的看著蘇小雨,後者迴敬一個得意的笑容。


    我……慕容凡無奈搖頭,這丫頭又抽什麽瘋?


    “不是的,姐,他有一種藥非常神奇。”說著拿出一瓶慕容凡給她藥膏,打開瓶蓋遞到司徒曼的鼻子前,香氣撲鼻:“沒準他真有兩下子,讓他試試吧。”


    “無所謂,也難得你有心。保健醫生幫我預約的一個醫生也快到了,就等等吧,免得看來看去,麻煩!”司徒曼幾分厭煩的說道。


    蘇小雨湊到慕容凡耳邊,小聲說道:“姐這個病有些時間了,看了很多醫生,都沒有什麽好轉,你要是今天能把她給我治好。以後你想怎麽樣,我都答應你。”


    “嗯!”慕容凡一驚,眼神怪異的盯著她。


    蘇小雨頓覺失言,俏臉嬌羞,粉拳輕輕落在慕容凡的肩頭,幾分撒嬌幾分惱的說道:“想什麽呢,臭流氓!”


    我……我想什麽了,話可都是你在說啊。慕容凡一臉無辜的盯著蘇小雨。


    就在此事,房門被敲響,穿著白大褂的保健醫生,引著一個西裝革履,三十出頭的年紀,長相斯文俊逸的男人,進了房間。


    男人一進屋,目光就肆無忌憚的掃過在場所有的人,除了目光掃過司徒曼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豔之色外,對其他人一律無視。一種眼高於頂的高傲氣場,令所有人都不舒服。


    “小姐,市醫院的劉柏軍醫生來了。”穿白大褂的保健醫生,畢恭畢敬的向司徒曼介紹了一下:“小姐,我昨天跟您說過,劉醫生是咱們江市,甚至全國都數一數二的皮膚科和內科的專家。全年還剛剛獲得美國醫學研究會辦法的最高傑出貢獻獎。說來也湊巧,劉醫生剛剛迴國,就被我給您請來了。”


    “都坐吧!”司徒曼無所謂的抬了抬手,感覺對自己的病能被治愈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你們還請了別的醫生?”劉柏軍瞟了慕容凡一眼,麵露不悅之色。


    “這是我的一位朋友,劉醫生,今天你恐怕的打一場擂台賽了。”蘇小雨唯恐天下不亂,指著慕容凡,壞笑著介紹到。


    劉柏軍鼻子裏醫生冷哼,斜眼打量了一番少年摸樣的慕容凡,斯文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冷冷一笑,說道:“哦,不知道這位醫生在哪裏高就啊!”


    “國立大學學生。”慕容凡迴答的直截了當。


    “哼,這不是和我開玩笑吧。”劉柏軍不屑的一聲冷笑。


    “少廢話,能治好病才是關鍵。”慕容凡眼睛看著司徒曼,氣定神閑的說道。


    從滄月提醒了自己開始,慕容凡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司徒曼,這女人身上確實有一股濁氣縈繞,深入經脈,現在應該病症外顯。恐怕司徒曼憂心的也真是外顯的病症。


    劉柏軍卻是驚異於慕容凡這個少年,在自己強大的氣場下,竟依然保持從容,推了下眼睛,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番慕容凡,張口仍是鄙夷之色:“根據我的專業分析,你這個人盲目自信,對自我價值無限誇大,典型的自戀型人格障礙。你若是有時間來我們醫院,我到是可以幫你介紹一個不錯的精神科醫生。說不定,你還有救。”


    喲嗬,你這小白臉,還真會罵人,哼!哥哥我也是吃幹飯的。


    血瞳掃過劉柏軍全身,慕容凡哈哈哈大笑,說道:“根據我的專業分析,你麵色蒼白,手指泛青,頭頂微禿,恐怕你小時候過度自瀆,導致腎陰虛。若是來國立大學找我,我到時可以用家傳的推拿手給你治治。說不定你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遺精早泄!趁你現在還單身,考慮下吧!”


    “哈哈!”蘇小雨在一旁不禁哈哈大笑,就連司徒曼也不禁含笑搖了搖頭。


    “你,你不要那麽囂張!”劉柏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麵紅耳赤,怒道:“在皮膚病麵前,我若是束手無策,就沒有人能治得了,更別說你個學生!”


    “是嗎?”司徒曼斜倚在貴妃榻上,上下打量著劉柏軍,接口問道:“不曉得劉醫生對我的這個病有什麽良策呢?”


    劉柏軍一被問道專業問題,立馬恢複了自信,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問道:“不知道司徒小姐都有什麽臨床表現呢?”


    “表現?”司徒曼慘淡一笑,頭向後仰,疲憊的說道:“很多,紅腫、癢、潰爛,時不時的覺得有些惡心。你看吧!”


    司徒曼說著伸出自己的左臂,挽起衣袖。


    衣袖之下,整個小臂全是令人過目難忘的慘象,紅腫的包塊,潰爛的傷疤,遍布在那白嫩得像藕一樣的粉臂上,讓人禁不住扼腕惋惜,實在是暴殄天物。


    “但是無論怎麽潰爛,我最多覺得有些有些癢,卻不會疼。”司徒曼輕歎一聲:“隻是時不時的會覺得有些惡心。”


    慕容凡見狀自然是一身驚愕,而那見慣了生死的滄月,看到司徒曼手臂上的慘狀時,也免不了一陣唏噓。唯歎命裏有此劫數!


    扭頭在看一旁的劉柏軍,卻意外的發現,他臉上不但沒有半點痛惜之色,反而有種隱晦的、壓抑的興奮一閃即逝,令慕容凡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嗯,我想我可以治!”劉柏軍咳了一聲,自信滿滿的說道。


    “哦,你打算怎麽治?”司徒曼放下衣袖,懶洋洋的問道。


    “根據司徒小姐的病因來看,應該是真菌性皮膚病。首先,司徒小姐需要跟我去醫院查明病因,根據病因,我會有針對性的用藥,清除壞死組織和皮膚中的真菌。待傷口結痂脫落後,輔以手術,讓司徒小姐重新長出新皮膚。”劉柏軍侃侃而談。


    司徒曼聞言卻是一笑,偏著頭說道:“可,要是我不願意去醫院呢?”


    “不去醫院?”劉柏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推了一下眼睛說道:“那怎麽可能治好?世界上任何一個醫生,也不可能在不知道病因的情況,治愈疾病!早知道你們如此兒戲,根本就不該請我來。”


    “那麽,保健醫生,麻煩你送客!”司徒曼仰躺在貴妃榻上,緩緩閉上了眼睛,再沒有一句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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