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何母這時有點不好意思。「一顏,原來你一直是這樣看我們的啊。對不起,我們最近真的在檢討。今天第一次見小南,有點激動,想把這事先提出來,以後怎麽辦,還是看造化吧。我們不強求了。」何父這樣說著,何媽媽在一邊附和。


    何一顏鬆了一口氣。「一直以來的氣氛都讓我以為,你們一定能夠希望我迴醫院,所以這幾年,我也有點叛逆。」


    南柚很開心的說:「原來一切並不是我們以為的那麽嚴肅啊。一顏,我今天來看到的,都是父母對你的體貼和愛,我感覺特別好,我很喜歡你的家人,伯父伯母,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敬你們一杯吧,雖然是可爾必思,不過我的情意並不是飲料能表達的。」


    何父何母很開心的也舉起了杯子,來來來我們大家敬一杯,為今天的初次見麵,為此刻愉快的心情。


    「來來來,說了這麽多,都沒好好吃東西,小南別客氣,盡情吃。」


    「謝謝阿姨,哎喲阿姨這麽多,您也吃您也吃。」


    真是一副歡樂祥和的畫麵,何家很喜歡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已經開始計劃起兩家父母見麵的事情了。何一顏也有雙重的開心。


    「南柚,你知道嗎,我特別開心,每一天都更喜歡你一點。你的正直善良單純反正每一點都可愛。」


    這是何一顏送南柚迴來的時候對男友說的話,南柚興奮地把今天發生的事講給堯來聽。


    「南柚,你太棒了,你表現的很好哦,而且,我覺得他的父母也是很好的人。」


    「堯來,你知道嗎,我太開心了,去之前我很緊張的,但是真的見到他們兩位,我就在想,怪不得何一顏那麽優秀,有這麽好的父母,才會有那麽好的孩子啊。我真幸福。」


    南柚抱著一個大大的抱枕,緊緊地不放開。


    堯來被她這個天真的樣子逗得前仰後合。


    「堯來,今晚你做什麽了?一個人在家寂寞不寂寞?」


    堯來說:「趁你不在,我用你電腦上網了,關注了一下他們廣播劇的進度。第一天的關注度很高啊,不過這幾天開始數據有點疲軟了。可能是慢慢過濾掉了來聽個新鮮的路人吧,剩下的都是粉絲了。」


    南柚點點頭:「大家都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往前推進,目前就是一天放一集的樣子。」


    堯來說:「這個世界,要炒作,要營銷才行啊。其他人怎麽想的呢?」


    「其實第一天用了廣告以後,大家都體會到了營銷的力量,我們不是還註冊了很多水軍帳號嗎,不過網絡上消息的保質期真的很短,這些熱度也就維持了一兩天,後來,你不在的時候,他們四個人的小團體討論了下,覺得後期不要去搞這些花頭了。其實,劉寧和方寧已經有點動搖了,要去家裏的公司上班。他們說資本的力量還是大,要好好賺錢,讓更多默默無聞的網配出人頭地,給他們做贊助。」


    堯來一邊思考一邊點頭:「這個思路其實也不錯。賺更多的錢,符合這個時代的需要,然後對於興趣愛好,不僅自己去做,還支持別人去做。雖然有了一些取捨,但是也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推動了。」


    「所以,以後何一顏會不會繼續堅持呢。我感覺他去做醫生的可能性也很大。其實我剛剛知道他做醫生的時候,我真是嚇一大跳呢。每次我去看病,都希望能遇到一個帥哥醫生,對我噓寒問暖,這樣的話,不用吃藥我就先好一半了。所以啊,一聽到何一顏是醫生,我就無數次幻想他穿白大褂的帥氣樣子了。」南柚越說越激動,感到自己無法克製了,又馬上給自己潑冷水「呸呸呸不能再想了,就算以後何一顏一輩子不選當醫生,我也會無條件支持!」


    「南柚,你真是個傻女孩。也是個好女孩,何一顏遇到你,也是他的福氣。」


    「真的嗎?何一顏也是這樣說的。堯來你也是我的助攻呢。」


    堯來說「我沒做什麽啊,你相親我隻是陪著,你們戀愛過程我全程都不在,現在你們都見父母了,我也沒推動什麽啊。」


    南柚說:「哪裏,堯來,你不知道,第一次相親,如果你不陪我,我可能不會等對方遲到就會先走了。後來我們戀愛你不在,但是今天見他父母前,是你讓我勇敢表達自己的想法的,我本來怕得要死,是你給我力量。現在我們馬上要雙方父母見個麵了。你說,你還不是大功臣嗎?」


    堯來這時候就也不推辭了:「好嘞好嘞,我是大功臣,等你結婚的時候,捧花一定要扔給我哦。」


    南柚說:「話說迴來,你和徐治沒可能了嗎?」


    堯來搖搖頭:「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時間不對,一切都不對。我等待下一個人吧。」


    後來再和徐治見麵的時候,徐治也問了堯來,我還有機會嗎?堯來也是這樣迴答的。


    下一個人,會是對的人嗎?


    堯來後來再沒去過那個錄音的夥伴們去的房子了,他們已經拒絕了再繼續營銷,可能以後會想別的出路。無論如何,堯來不是主人不能參與他們的決定。這個世界,想要走紅太難了,想要靠愛好養活自己也太難了,哪怕是很有實力。堯來覺得,那四個人很有實力,聲音確實很好聽,而且是那種不經過打磨的好聽,然而,現實麵前,沒有意義。


    就像那些地下歌手,在地鐵站,天橋下唱著好聽的歌曲,卻永遠不能出專輯,不能站上大舞台。堯來記得,南柚和她說過,她的一個大學同學,平時光鮮亮麗在世界前一百的大外企工作,滿世界飛,難得的閑暇就會帶著喜歡的吉他,找一個廣場,靜靜地彈給馬路聽。人們有時候會站在他的身邊,有時候很多人在他身邊跳起了廣場舞,這才是真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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